我仔细数了数我会的几种游戏:连连看、挖金子、打地鼠、找茬,恩,就这样了……连连看、挖金子、找茬都要在电脑上完成,然后我唯一剩下会的就是打地鼠,请问这个时候游戏厅除了那种传说中“a-du-gei”的暴力游戏之外,有打地鼠吗?
其实细算起来,我也算是根正苗红,偶尔偷偷出轨一下的好孩子,对游戏厅这样的地方去的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不会打游戏,游戏厅自然对我也就没有吸引力了,所以当方劲说要去打游戏的时候,我有点为难。
“方劲,年年还小,我们去别的地方吧。”沈子嘉站出来替我说话,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进了游戏厅,当我往这台机器里丢进第五枚硬币且继续被那怪兽打倒的时候,我决定放弃,景年,你就是没有游戏细胞。
就在我气馁的时候,摇杆被一只修长的手接过去,沈子嘉什么话都没说,接了我的位置,没有去听游戏机里传说来的噪音,我一门心思地瞪着那双操纵着摇杆的手,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双手,沈子嘉真的是那种从头到脚都完美无瑕到令人发指的一类人,而你却无法产生一点的妒忌。或许是因为军人家庭的出生,沈子嘉,就算是有些小玩世不恭的方劲好了,从来他们的穿衣都是一丝不苟的。
可即便是这样,沈子嘉也好看得要命,呆呆地看着那双手,直到游戏机打出大堆的硬币之后,沈子嘉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傻丫头,怎么呆了?”
“沈子嘉,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
与妖孽的一段孽缘
回去的路上,方劲乐颠颠地踩着方格子砖走,要知道沈子嘉那一把可是把他下馆子的饭钱都给赢回来了,不过方劲跟沈子嘉都不是那种浮躁的男生,赢了一把之后,沈子嘉取了其中几个,剩下的都给了方劲去换钱。
傻呆呆地被沈子嘉牵着手停到角落一台粉色皮游戏机上,“年年,你只需要操作这两个,看见豆豆冒出来你按下去就成。”
算是最原始的打地鼠,只不过需要用键盘操作,沈子嘉站在我边上,这游戏很简单,而且不能吐钱,所以来游戏厅的人很少玩,也就是沈子嘉有兴致陪我玩,第一局我自然是输了,沈子嘉在边上轻轻地笑,“年年,读起书来挺聪明的啊。”
潜台词不就是我玩起游戏来不聪明?不待这样歧视人的!拼了!可是就算我把红黄蓝绿四个按钮拍得手心都红了,我还是很玩不过边上无比优雅的某人,等到方劲跟沈子嘉将黏在游戏机上的我拖出来之后,我还是不乐意。
方劲用胳膊肘撞了撞沈子嘉,“我说,咱年年妹要玩游戏,你让她一下啊,瞧人家现在小脸皱成个包子样……”我狠狠地瞪,瞪死你,我要去告状,说你怂恿我跟沈子嘉逃课下饭馆打游戏!
沈子嘉却是对着我微微笑着,拉着我的手也没松开,只说了一句话,“年年不会喜欢别人让着的。”
哎,我与妖孽有一段孽缘啊,但不可否认,沈子嘉是了解我的,即便我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做自己景年,但是沈子嘉还是能一眼就看穿我,这人……真可怕,像株最妖娆的罂粟花,致命却叫人前仆后继。
直到很多年后我与他兜兜转转再次遇见,并且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觉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在那么小的时候,我就潜意识地看重他对我的评价,介意自己在他眼中的自己,尽管那个时候我无数次标榜自己奔三的年纪,尽管那个时候我的心还因为另外一个男人痛着,但我已经开始介意了。
踩着点儿,我们三个人各自回了家,妈妈倒是问了我,成绩出了没有,我说还不知道呢,妈妈跟着就说,“真希望你子嘉哥哥还有方劲哥哥都进市一中就好了。”
我沉默地上楼回自己房间,老妈,你偏心眼也偏得太厉害了,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考得怎么样呢。
大院的孩子虽说家教严谨,但却也都是会玩的孩子,就算沈子嘉再聪明好了,也不可能那样熟稔游戏厅里的各种游戏,这只能说明他们是会玩会读书的那一类人,我下定决定要锻炼自己的游戏思维能力,总有一天要找沈子嘉PK。
礼拜天倒是被沈子嘉给叫到他家去吃饺子,沈奶奶做的饺子据说非常香,方劲早就凑上去了,说实话沈奶奶的手艺真的不错。
然后就是万众瞩目的礼拜一啊。
陈昊颐还是一声不吭地跟在边上,这些天下来我多少也能够适应了,反正有方劲在,根本就不用担心气氛过于尴尬。
我发现,沈子嘉牵着我的手也会些微的有些泛凉,到了楼梯口的时候,我踮起脚拍了拍沈子嘉的肩膀,“子嘉哥哥,没事的。”至于阴阳怪气的方劲,我无视。
进了教室的时候,姚老师已经坐在教室里面了,看见我跟陈昊颐一前一后进来就喊住了我们,这样说可能有点不够低调,不够厚道,但无论怎么说,我似乎成了这次全市统考的第一,撇开难度系数,全市满分的孩子不少,比如陈昊颐也是双百分,关键在于我顺手做了最后那个附加题,加了十分。
于是,我稳坐年级第一,并且是新出炉的全市第一。
两个全市第一
对我来说是有些胜之不武的,但是在老师们看来,景年很谦虚,这孩子又稳又扎实,而转校生的身份让老师们没有一点怀疑。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其实我很想知道沈子嘉跟方劲的成绩。
姚老师倒是知道我们三的关系很好,“想知道子嘉跟方劲的成绩吧?很棒呢,子嘉考了全市第一,方劲也不错,考了第六,都进了保送名额了。”
第一节下课的时候方劲跟沈子嘉到了楼下,看着站在教室门口的两个少年,一个俊朗一个随性,怎么看怎么觉得舒服。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真是没营养的对话啊。
这次全市大联考,咱们学校又红火了一把,五十个保送名额,咱们占了二十八个,要知道全市得多少学校啊,咱就牛哄哄地占了一半以上的名额,真是……自豪啊。
学校替上榜的二十八个人拍了照片,按照名次排下来,而唯一特别的一个人就是我,因为我的照片挂在沈子嘉边上,然后就有了金童玉女之称。老爸老妈为此又请了沈子嘉还有方劲来自己家吃饭,说是感谢他们一直来带着我上下学还有复习功课,看得出来,爸妈很开心,我想这样子就够了。
方劲死活要我们去布告栏瞻仰他的俊脸,看着布告栏最上面一行我的照片贴在沈子嘉边上,心底忽然的就觉得有些莫名的幸福,即便那幸福感维持地不长,贴出来没有三天,不知道是谁撕了大红纸,正好缺了我一角。
新一周的晨会上,校长慷慨激昂,极大地鼓舞了士气,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反正沈子嘉跟方劲应该也是从小一帆风顺的,这点荣耀对他们来说,习以为常了。我每天跟着沈子嘉与方劲上下学,过着晃悠悠的小日子,直到某一天,市一中的校长来我们学校。
其实毕业班的课程还没有上完,但是市一中崇尚的是精英教育,既然早就确定保送了,市一中不希望这部分学生为之松懈下来,既然如此,校长决定提前录取这部分学生到市一中,专门组成了一个实验班进行教学。
其实这样子挺好的,起码赢在起跑线上,但是沈子嘉与方劲有点不大乐意,我跪在凳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你们担心什么?就一个路口而已,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果然啊,小爹爹们还是担心我这枚小正太的上下学啊。
尽管沈子嘉与方劲自己不大乐意,但最后还是去了市一中,好在市一中离大院不算太远,学校也提供了宿舍,但是两人都选择走读,家里给买了辆自行车,骑车用掉的时间跟平时走路的时间差不多,而悲剧的我就开始了起早贪黑的小学时代,两爹爹每天开始用自行车带我上下学了。
妈妈说,“三个小家伙的关系真好。”
沈奶奶说,“子嘉啊,你跟方劲路上要小心,对了,方劲不能带年年,子嘉,你骑车的时候可要稳点。”
……
我告诉林潇潇,沈子嘉跟方劲是我哥哥,对我很好的哥哥,等生活里不能随意出现那个青葱般的身影时,我开始怀念靠得最近的那些日子。
某日,我问沈子嘉,跳级难不难。沈子嘉摸了摸我的头,“对年年来说肯定不难,但是我希望年年一步步走,踏踏实实的。”
踏踏实实地活在当下,不错过任何一份风景,我想这是沈子嘉想要告诉我的,明明我不想要浪费时间的,但是沈子嘉这样一说,回去想了一晚上之后竟然就决定了,咱不跳级,咱要享受生活。
类似“私定终生”
“年年,今天期末考试要加油哦。”沈子嘉牵着我的手,明明两个人都穿了棉衣棉袄,一样滚圆滚圆的,但为什么某人看起来就是比自己好看呢?
妈妈说这里比搬家前的城市要冷上太多,所以怕我挨不住冷给我准备了大堆的冬衣,这会儿我正艰难地走着,围巾帽子手套全副武装。
我跺了跺脚,点了点头,“好。”
“中午考好了我接你上我家吃饭。”
老妈今天值班,老爸根本不指望,去沈家蹭饭也好,于是继续点头,“好。”
“我让奶奶做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还有鲜肉蒸蛋。”
恩,沈奶奶炸的糖醋排骨好吃啊,配上一盅暖呼呼香嫩鲜滑的蒸蛋,经典啊,于是我连着点了两下头,“好。”
“年年,加油,来市一中吧。”
“好。”嗯,啥?
考完之后背着书包往外走,就看到沈子嘉站在楼梯口等我,才想要小跑过去但想起最后那一句来市一中,我脸就忍不住一热,为啥我有种山盟海誓的错觉呢?
我谈过恋爱,尽管失败告终,但我看过古今中外言情无数,我容易想歪,我觉得这话怎么就有点私定终身的感觉呢?
等我终于走到沈子嘉面前的时候,沈子嘉也没多问什么,隔着两双棉线手套,拉过我的手,“走啦,奶奶知道你中午要来吃饭,烧了不少好吃的呢,方劲早就坐好就等你了。”
冬日的暖阳一寸寸消融在外的寒气,我抬头看着沈子嘉,这少年已经开始鲸吞蚕食某些东西,而我,正在负隅顽抗中。
沈子嘉他们的成绩早就出来了,沈子嘉还是第一,方劲倒是落到了第十,不过他也不在乎,方劲说等我领成绩单那天让我跟沈子嘉送他去车站,因为他要去南方爸爸妈妈那里过春节,当然临走前怎么也放心不下我这个妹妹的成绩。
对于年级第一,我很淡定,唯一心底有点小疙瘩就是无数个并列第一,毕竟期末考试的卷子是教育局统考的,相比较平时的卷子来说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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