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年年也来找爸爸了吧。”对陈昊颐的妈妈,穿越前对我也算好,弥补了一点早逝的母爱,但总是隔了一个肚皮的,虽然喊她妈妈,但总是隔了一层的,现在再次遇上,对她我没有半点别的情绪。
没看陈昊颐,我冲陈妈妈笑着点了点头,“恩,妈妈带我过来的,说晚上还有晚会看。”陈妈妈点了点头,摸了摸我的头,“恩,对了,听昊颐说年年这次月考可是年级第一,双百分呢,真厉害。”
那是,有我就别想有陈昊颐第一的份,胜之不武我也管不着了,不过我知道低调做人还是有好处,装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结果陈妈妈就揉了揉我的西瓜太郎头,“年年是不是要去玩?昊颐,你陪着景年走走,到时候直接过去食堂。年年,阿姨一会儿会跟你爸妈说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吧,穿了,还是摆脱不了的噩梦,我看着明显带着一抹兴奋意味的陈昊颐,拒绝的话却又不好说出口,结果手就被陈昊颐给抓住,我僵了一下,结果人已经被陈昊颐拉着走出去了。
天啊,来个雷劈死这杀千刀的陈昊颐!我什么时候说准你再牵我的手的??!!
因为大家都是小孩子,虽然男女的身高不差多少,都是萝卜头这么小点,等绕过行政楼后,我一甩手,却发现自己居然一下子挣不开他的手,我瞪,瞪死你!
没见过他这样没风度的沙猪模样,还真当年幼有理了?
“我没准你牵我的手!”我努力想要冷漠地说出这句话,但是软软的童声叫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失了我的本意,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陈昊颐拧起眉,嘟起红润润的唇,眼眸里带着一丝不甘愿与执拗,这一点倒是与我认识的陈昊颐一模一样,果然,还是同一个人,除了多出我这个变数之外。
“景年,你为什么讨厌我?为什么沈子嘉可以牵你的手,我就不行!!你不让我牵,我偏要牵!”也不知道十岁的陈昊颐哪里来的力气,抓着我的手死死扣着,手上****辣的疼了起来,与沈子嘉那温凉如玉的牵手不同,陈昊颐根本就是用力抓着我的手,俊俏的小脸有一丝愤怒的红,眸子里头带着控诉的意味。
我想起大二那年,我认识陈昊颐之后开出的第一朵桃花,没等我有爬墙的意识时,他将我堵在女生宿舍拐角的路口,双手拽着我,紧绷着脸瞪我的时候,恍如隔世。
那个时候,他放我在心上,只是后来,变了。
你要的公平,我给不起
有风轻轻地拂过眼帘,卷起眸底最深的一点伤痛,陈昊颐,你永远不知道伤到极致,绝处逢生的喜悦,那些年,我拿你做生命里的唯一,我根本就不知道冲进去面对那刺目不堪的一瞬间时,我要去哪里拿勇气去继续接下来的生活。
说我怯懦也好,说我小女人也罢,我在我年华最好的岁月里遇见了我以为的唯一,并交付了所有的喜悦与欢喜,结果某一天,它从九层云上摔下,狠狠的,粉身碎骨,若不是上天恩赐的这一次重生,我想,我会被自己困在那日的噩梦里,无法解脱。
可是,陈昊颐,上苍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并不表示我能治愈你给我的伤害,我只能选择忘记,连同你给的悸动,统统忘记,包括最后的伤痛。
“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要念起,更不要说牵手了。”陈昊颐,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未曾遇见过你。这句话,我摆在心底,因为我想告诉的,是那个与别的女人躺在我们新床上的陈昊颐,而不是面前这个水嫩青涩的小正太。
陈昊颐站在我面前,身子绷紧,小小的身子里蔓延出一抹伤,我知道,对你不够公平,但是谁又能对谁从始至终的公平呢?你不能,我,更不能。
趁着陈昊颐愣神的那一瞬间,我挣开他的手,真狠,我这十岁的小手不说柔若无骨,但也起码细嫩葱白,连点摸笔磨出的细茧都没有,现在却被陈昊颐这死小孩硬生生掐出一排手指印,真够狠的。
不过就是不给你机会做我朋友罢了,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不过是不想一日日担心你什么时候会再变心罢了,你至于这样一脸受伤遭打击的模样么?
转过身,照着原来的路往回走,轻轻地揉了揉被掐的右手,可不要夸张地肿起来,到时候爸妈问起来就不好说了。
才要转角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陈妈妈说的那句话,她肯定跟爸妈说了我跟陈昊颐一起过去食堂的,可是我这会儿要是自己上去的话,大人那边肯定不好交代,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去食堂等着,看着天色也快差不多了。
我转过身,走到陈昊颐面前的时候,我看见这小子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激动的红,只可惜,我回来只是因为不想让大人瞎操心罢了。
“去食堂。”反正这行政楼里人来人往,就算没有陈昊颐我也能找到,倒是人家毕竟是个十岁大的小不点,我就当是发了回善心好了。
走出几步之后,身后总算传来了碎碎地脚步声,嘴角微微一笑,跟来就好,省得我麻烦。
食堂的大叔看见我跟陈昊颐一前一后地进来,这个时候食堂里没什么人,大叔帮我们开了电视,让我们在一桌上坐下,这个点中央一套有大风车,我看着小鹿姐姐还有金龟子那脸在电视上晃我就一个想法,年轻,真好。
六点之后就陆陆续续有大人进来,都差不多的打扮,用我的眼光来看是无比落伍的,当然他们代表了一个时代,就好比中山装一样。
没一会儿爸爸妈妈跟陈叔叔陈阿姨一起过来,看见我跟陈昊颐坐在同一桌上,虽然不是挨着坐的。四个大人自然是选了这一桌坐下,食堂的饭菜都是定分用盘子分好的,爸爸跟陈叔叔过去端盘子过来,两荤两素,妈妈跟陈阿姨过去打汤,等我面前摆好了饭菜之后,我开始规矩地吃饭,因为手还是很小,但是用起筷子来叉都没有打出来,优雅无比。
大人们夸到我的时候我会停下筷子,弱弱地回一个笑,看上去腼腆乖巧极了,妈妈会时不时揉一下我的头发,虽然这个发型很土,不过就目前的潮流来说,清汤挂面的才不会非主流啊。
师长、市长和虱子
貌似爸爸还有陈叔叔的职位不低,所以吃饭的时候总会有人来来去去地打招呼,顺带着我跟陈昊颐就一次次被人夸,真聪明、真漂亮、好乖啊……
妈妈在边上盯着我数米粒吃饭,也不是说食堂的饭菜不好,只是同桌吃饭的人不大顺心,加上人来来去去的,我没多大胃口。
好不容易吃掉半碗饭,牵着妈妈的手去礼堂的时候,这边妈妈喊住爸爸,跟陈昊颐一家分开来,我无聊地听两家人打过招呼之后,爸爸过来问怎么了,妈妈牵着我,“年年可能是吃不惯外头的东西,一会儿晚会总要一两个小时,咱们出去买点吃的进去。”
爸爸凑到我面前,“怎么了囡囡?来,爸爸带你买吃的去,要吃什么。”
因为市政府边上并没有商店,需要走上六七分钟才能在街头找到一家,因为中午学校那顿也没吃多少,实在是学校那顿饭菜做得太有太腻了,毕竟我也不能要求学校的大锅饭做得能多有滋有味,所以这会儿被老爸领到了商店里头,自然要多买点零食来着。
等我们带着吃的进到礼堂里的时候,灯光打着,能坐下五六百人的礼堂已经坐得差不多了,结果也不知道是谁坐错了,结果老爸他们这一排就剩下两个位置了。
那不就是咱们一家人不能坐一起了?
工作人员过来想要调解一下,结果这前几排的都是拖家带口来的,而且官位都不低,这委屈了谁都不成,结果礼堂的大门再次打开,结果我一抬头就看见进来的人,不正是我下午才认识的沈爷爷么?
一身笔挺的军装,肩上大校肩章熠熠生辉,身边跟着的沈子嘉落后半步紧随其后,我眼皮跳了跳,老爸立马站直,没等沈爷爷走近就迎了上去,“沈师长。”
爸爸自我介绍过之后,沈爷爷叫老爸,“小景。”结果一行人就停在我们这块,全场都安静了几度,不少人往这边看。
“景局,实在是不好调剂,只怕要另外安排一个位置了。”工作人员过来解释的时候沈爷爷也弄清楚了事情,低下头看着我,“我这儿正好空了个位置,景年就跟子嘉一起陪我坐第一排去,你们夫妻两个就坐这儿,怎么样,景年?”
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点暗哑,却有着毋庸置疑地魄力,内敛深沉,老爸连忙说麻烦了,这边一直没开口的沈子嘉说话了,“奶奶身体不好没来参加,正好前排空出一个位置来。”
因为,所以,总之……我跟沈子嘉就好像佛爷爷边上的金童玉女到了正对舞台的第一排坐下。
好在我不是挨着沈爷爷坐的,否则我连小腰都不敢扭一下,但事实上,我也没多少轻松,因为我右边是景年,左边是市长……
可怜我的小心肝,从小到大我近距离接触过的官也就是陈昊颐的爸爸,现在我左边师长,右边市长,我却忍不住抖得像虱子一样。
沈子嘉轻轻碰了碰我的手,等我看过来的时候才用唇语安慰我,“年年不怕。”可怜我这一蓬门荜户出生,小寒人家的奔三老女人,实在是有点适应不了被人恭维,捧在手心的萝莉公主待遇啊。
不过看了沈子嘉之后,我开始慢慢安心下来。我不想去细究为什么自己会因为沈子嘉一个体贴的小动作就感到无比心安。
我告诉自己,景年,你才十岁,你是十岁的小景年……
向爸爸“表白”
因为是市政府的晚会,所以组织部准备得非常充分,甚至还请来了市电视台的男女当家主持。女主持人虽然化了个对我来说很落伍的浓妆,但是撇开这些不提,只看那身段与脸庞,的确是美极了,而男主持人,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没几年就转到了央视,虽不说是大红大紫,但起码也成了家喻户晓的名嘴。
而此刻托福重生的我居然有这个机会坐在第一排近距离接触他们,真的是福气啊,尽管此刻我连腰都不敢乱扭。
市政府不仅请来了当红的男女主持,还请了不少一线的明星助阵,要知道这个时候港台的一些歌也流行起来了,人们的观念也已经开始改变起来,但这毕竟是政府性质的,所以大主题是不能脱离的,大部分的表演者都是各自部门组织上报上来的,我在台下也算看得精彩。
当市长与市长夫人被哄上台去说了一番激动人心的红色演讲之后,两人唱了一首无比红色的歌曲,虽然说没有XX原唱的好听,但他是市长啊,我在台下拽紧了小拳头,激动啊。
沈子嘉坐在我身边时不时看上我一眼,嘴角微微笑了一下,我一瞥眼就看见了沈爷爷微微眯起的眼角,心底颤了一下。
结果也不知道是谁临时添加进去的一项表演,居然要请刚上任的爸爸上台去,台下坐的都是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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