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自己太蠢。跟神仙斗,虽然是个秀逗神仙,也比不过不是?
缓缓,又默念:算了,我不打你了,也没有力气的,你快给我出来,这么痛苦,我不想承受!你不是答应我两件事吗?现在要履行你的诺言!
“小花月……”有些怯怯的声音:“那个,我发誓,真的不知道反应会是这样的!具体的细节,也没有人给我解释清楚嘛……”好想还很委屈。
“不过,我保证!”有点谄媚:“最多几天,就会好的!真的,这只是噬心摄月的反应罢了,对了,规则上面说醒来后,要多和月亮接触,图才会现……这些都是绝密哟,我都告诉你了,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呀”
有气无力:“要你来说这么多废话,我是需要解除痛苦,昏迷几天倒无所谓,你把我的痛苦解除了呀,现在好难受!这是我的第一个愿望!”
“我……我早说了,我是小仙,特别是对你身体的这种事情……我无能为力”
“否则,我怎么还要来求你,被你压榨两个要求?直接施法不就是了”小声嘀咕。
“你!……”实在没有力气骂他:“那你说能帮我什么事?”
“恢复别人的身体呀,或者帮你整人啊,还可以帮你出谋划策,对了对了,我还可以帮你打牌赢钱哦……”
“算了,你走吧,什么破神仙,被你害死!下次记得随传随到!别忘记了,我可是为你牺牲了很多!”还包括色相,tnnd,死老头,这两个愿望,我非要整死你不可!
看来,的确也是老头的原因,否则,根本不可能还让我在昏迷中拥有意识,上次被柳若水吓晕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次也一样,他一走,我就再也支撑不住,彻底迷失过去,也好,否则有清醒的意识来承受痛苦,更是折磨。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了些感觉,身边有人,在争吵什么,嗡嗡的,听不清楚,仿佛隔了一个千万重山。良久,体内灼热的感觉才好想被芭蕉扇挥过的火焰山,缓缓熄灭,神志终于清晰起来。
人还是软软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感觉被人扶起,有一只手扶住肩膀,另外一只手抵住后心,有股源源不断的清凉感觉传来,看了这么多的武侠小说,头一次被人过渡内力,呵呵,感觉真新鲜。
缓缓睁眼,聚焦,打量,还是在自己房内,后面依靠的人,看不到,因为这会连转头都作不到。
察觉到怀里的人有动静,低低叫了声:“花月?”
一愣,卫长杰?
惊吓,赶紧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忘记了自己根本没有力气,不由气喘吁吁,身后传来一声低呼:“别动!你刚醒过来,身子虚,我扶你躺好就是!”
躺下,看他,麦色的肌肤染了一层灰,眼里不复清澈,眉宇有褶皱,哪里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卫家少爷,倒像斗败的公鸡。
下意识的觉得,他这样许是因为我的缘故,不由扯扯嘴角,有些歉意,张嘴想问柳若水在哪里,那个醋坛男人,怎么可能允许卫长杰对我如此举动?更何况,我不以为他的功夫会比小卫差。
苦笑:“你就这么讨厌我?别急,我马上找神医进来给你把脉。”
瞬间睁大眼睛,看他,神医?!
仿佛知道我想问什么,他轻轻回答:“是的,是裴神医,昨天到的,这会……”
未待他说完,外间就传来声音,清凉如水,显然压抑着愤怒,低低的责难,是庆:“柳若水!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和狡辩!快十天了,月儿还是没有醒!是我错,以为鬼隐一诺千金的名头是真的,以为月儿回无忧岛可以有机会解除身上的禁锢获得自由,我当时怎么会信你,我……”
碰的一声,伴随有人的惊呼,心不由狂跳起来,可是没有力气说话,只好乞求看着卫长杰,希望他能明白我的焦急,告诉我外面到底怎么了。
这些事情是我惹出来的,其实,连柳若水,我都不怪,因为早就想通了,这是我混到这个世界来的代价,虽然是被骗来的,可是命苦不能怨上帝,点背不能怨政府,你说是吧?
谁让自己当初弱智来着,幸福的生活不想过,偏偏想什么神经的穿越,好了吧,这辈子的药一年之间都给我吃完了,还是弱兮兮的,林黛玉是个好姑娘,可不见得我就想做林黛玉呀。
卫长杰微皱眉头,看看我焦急的神色,轻叹一下,起身欲出去。
“岛主!不要……”,是海棠和卫和的惊呼。
“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挽回月儿?告诉你,只要月儿醒了,我立刻带她走!”
怔怔的躺在床上,惊呆了,原来,白衣也来了……
呵,幼稚,庆知道的事情,小白怎么会不知道呢。
花月,你造的什么孽,和裴恒庆毕竟有段很美丽的感情,我们彼此都为对方付出过,可是,白衣呢,你为他付出过什么?那个白衣飘飘的男人,如一块温玉般润泽,你怎么忍心让他烙上如此多的伤痛和灰尘?!
“我不是跪你们任何人,要说对不起,我也只会跪月儿。”是柳若水的声音,不复清亮或者性感的妖媚,很稳定、低沉,却也透着憔悴:“我柳若水今天在这里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再做伤害月儿身体的任何事,即使关乎无忧岛的宝藏!但是,我会护着月儿,护一辈子,谁,也不能抢走我这个权力。如违此誓,甘愿承受岛神的任何惩罚,天打雷劈不敢有抗!”
“卫……”拼尽全力喊住怔在门口的卫长杰,嗓子很干,可是,心里却更干,可以说疼的要命,头一次,知道有庆在的情况下,居然心疼的是那个强盗男人,惊住,花月,原来,不论嘴上如何说,你的心早已投降,至少天平已经倾斜向柳若水。
卫长杰见我挣扎着要起来,吓一跳,赶紧快步走回:“你别说话,我马上去找他们进来,你放心。”
努力摇头:“叫神医进来,让……让若水休息一下再说,我……到时候……有话……跟他说……”
那个男人,如果我说话都不利索的话,难免会断章取义,只怕到时候不知道会疯到什么地步。
只觉得嗓子干得裂开了,勉力指指喉咙:“渴”
疾步走到桌边,倒了水,小心喂我喝下,然后走出房门。
“花月姑娘已经醒了,请神医进去……要岛主去休息”
已经站起的柳若水脸色猛的煞白:“月儿她……她不肯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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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裴恒庆和白衣快步抢进房间,腿,却无法迈开步子,五内俱焚的感觉大抵也就如此了……月儿,你,生我的气,终究怪我的吧。
“岛主……”卫长杰在想用什么词句解释,其实,他也没有搞懂花月的意思,毕竟只有只言片语,可是,从她的脸上,似乎可以揣度一些,先安慰一下:“我想她的意思是请你先休息一下,一来她现在体弱,床前人太多了不利于治疗,二来,前几天你损耗太过,她似乎担心,怕你的身体受不住。依我看,岛主至少在这榻上略歇息一下也好。”
“你说的是真的?”瞬间仿佛脸上有了光彩,狠狠攥住卫长杰的肩膀:“月儿她是心疼我才不见我的?”
“呃……是……”其实我也不知道,但能骗你一时是一时吧,岛上这几天已经鸡飞狗跳,万一你又出个事情,真不知如何处理是好,卫长杰心里苦笑。
开心的在屋里转圈踱步,直到卫和忍无可忍上前弄晕了他……
看着庆进来,才一个月不见,仿佛已经隔了一个世纪,那个温柔若水的男人,这会满脸憔悴,只是,眼神依旧温暖……还是那么瘦。
看他抑制住激动,深吸一口气,把住我的脉,心,就不由颤了起来:“庆,对不起……对不起……我……”
泪滑落出来,不知道是心疼他还是觉得自己过份,明明答应过他要照顾好自己,结果还是这样让他着急。
“月儿!”慌乱起来:“别哭好吗,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都是我的错……”心疼极了,昨天来的时候,看到她的憔悴和又瘦了一圈的小脸,就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谁又知道他到底给月儿吃了多少苦。
月儿,这次,无论如何,即使拼上性命,我们也会带你离开。
“不……是的”哽咽:“对不起……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的生活……我有按时吃药的,这次是……意外,别着急好吗?”
有些语无伦次,更有些惶急,嗓子也没有恢复利索,只是怕见到庆心疼的表情,以及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的恨意。
很少见到他生气,顶多蹙眉温言软语的责备我,可是,现在的他,明显失了那份镇定,把脉的手依然平稳,眼圈却是红的,眉头勉强在我面前舒展,却,挡不住那些已经形成的褶皱,细细的纹路深深刻在眉间。
忍不住,抬手,去抚平他的眉头,因为,看着,会心疼。
毕竟刚醒来,而且,体内噬心摄月的反应在我醒来的时候都折磨了好一阵子才平息,所以,这个简单的抚摸动作,都被我做得艰苦异常,刚刚抚上,手就软的要往下垂。
本来正痴痴看着我抚上来的手,眼看要滑落,反射性的伸出左手一把握住:“月儿……”
“庆!你的手?!”惊呼。
刚才他只是用右手把住我的脉,左手一直垂着,这会抬上来,我才发现,手上明显有伤,整个手背靠近指节的地方血肉模糊,甚至肉中还有木头渣子。
“没事”赶紧用右手换握住我的手,将左手又垂下。
“白衣,把药拿来,先给月儿吃了,恢复些她的体力”不待我再问,赶紧吩咐那个一直站在身后的人。
白衣自进来后就一直站在庆的身后,从进来起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我,有惊喜,有心疼,还有渴望……
闻言,从袋内取出一粒药丸,想想,分成两半:“先生,月儿现在刚醒过来,先吃半粒,休息一下再说吧。”
去桌边倒了水,走回,将我扶起,圈在怀中,又细细将药分成三份:“月儿,来,不苦的,慢慢吞,你刚醒过来,可能吞咽有些困难,如果嫌大了,我再分细些。”
克制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的欲望,不由心酸,花月,庆的怀里,你是不敢再去,白衣的怀抱,那个永远为你着想,你想做什么都为你考虑周到的小白,你……敢挣脱来再伤一次他的心吗?
裴恒庆见我慢慢吃下药,复又牵起我的手,把脉,良久:“月儿,我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噬心摄月到底对你有什么影响,只是,刚才的脉和这会的脉大不相同,仿佛一瞬间,体内所有的火气都消散了一样。”
顿一顿:“还有……假的怀孕征兆,也没有了。你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昨天到今天,给你用了很多药,但主要是补气养身的,因为不敢肯定你体内的火从哪里来,所以不敢用其他药,只怕你今天还不醒的话,我只有带你去雪山……”
他的药,果然很有效,至少不再被噬心摄月摧残的我,可以吸收并且确实精神好了很多。
“噬心摄月,不过是个引子罢了,真正的药,是我的这具身体,而且,这次昏过去,是它发作的一个必经阶段,庆,你不必太过担心,难道自己的医术你都不信?有你的药,这会我可是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没有”轻笑。
当然,我现在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