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理由敛财伤民的着实可恶!”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不禁说道。
张廷玉的胡子又抖了抖,表情有点怪异。苏培盛在一旁掩嘴偷笑。
胤禛也笑起来:“对,就是这个道理!这个田文镜,给朕办的好事!等见了面朕再收拾他!”
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102章 眷恋
“现在头还晕吗?”等二人跪了安,他轻抚着我的发问。
我摇摇头,微微一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浴的水里被下了一种迷药,本来是想迷倒我,谁知却害了你……”他握了握我的手,“等我发现不对,你已经晕过去了……后来就有人要来谋害咱们,估计是没想到我还好好的,张廷玉他们差点也糟了劫,幸亏我的那些在暗处的护卫动作快,身手也好,才相安无事了。”
“就是那些黑衣人了?”
他点点头,掩嘴打了个呵欠,一边解了外袍一边道:“折腾了一夜,休息休息好赶路……”说着掀了被子上 床来,只是忽然看着我愣了愣。
我才反应过来,压住被子道:“不准看!”
他勾起唇,躺进被子里搂住我闭着眼道:“不看就不看。”
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怦怦”的心跳声,脸上热起来,只好推了推他:“热。”
他依然闭着眼:“我也热。”伸手就解了自己里衣的扣子。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他光洁的颈,那里泛出浅浅的红晕,耀晕了我的眼。
“怎么额上渗出汗了?”他低柔的声音如同遥远的蛊惑,在我的耳旁婉转。随即,额上就触到了那个如羽毛一样柔软的东西。
【此处河蟹400字(清水啊清水,汗……)】
风情在整个屋内弥漫。
一滴汗珠滚落在他微翘的睫毛上,为他英俊而情 动的面庞增添些许动人的明艳。像极了春天时候漂浮着几瓣桃花的清酒,交融掩映,溢出令人沉醉的幽香……
当窗外的阳光毫不吝惜的洒在屋中时,我们才终于精疲力竭的躺下。我将头枕在他的臂弯里,浑身无力的贴近他结实的胸 膛,手随意的搭在他腰上。
“好累……”我轻声道。
他搂住我,抚着我的背,声音中微微有点泄气:“……我老了。”
“……哪有,你还年轻呢,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了……”我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道。
“记得从前咱们每次要折腾好久……”
“嗯,那是从前,都过了多少年了。”
“……沐浴吧。”说着就叫外面的人倒了热水来。
他抱着我进了水中,轻轻为我清洗。我的心中虽升起淡淡的羞涩,只是全身实在无力,只好转向他的怀里,忽略掉微微发热的脸颊。
“不好意思了?”他轻轻一笑。
“明知故问,讨厌。”
“怎么又讨厌我了,等我……”他似想起什么,忽然住了口。
我愣了愣:“等你什么?”
他一笑:“没什么。”想了想又道,“松萝啊,如果我比你先死,你……”
我伸手掩住他的口,凝望着他:“胤禛,我是个自私的人,所以,我一定要比你先死才行。”
他怔了怔,眸中渐渐浮起一层水光,然后紧紧地将我拥在怀里……
沐浴完,不过休息了一个多时辰,我们便又在路上了。
行至开封,也不去衙门里,直接先往河边的大堤去。
这河堤上正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筑堤修渠的民工们正挥汗如雨,还有两个似乎是这河伯所的管事,也捞着袖子同民工们一起加固堤坝。
胤禛表情未变,只是微微颔首。一行人便沿着河堤而行。
“田文镜这个巡抚当得还不差,看来这治理河道防止水患的工程做的不错。只是不知下游一带如何?”
张廷玉道:“自去年来黄河也发过几次大水,不过多亏了这里的工程坚固,才让下游百姓免了灾难。”
胤禛点点头:“明天咱们就乘御舰顺河而下,去下游看看。”
继续往前走,就见前方搭着几个帐篷,外面目不斜视的站着几个戈什哈。
胤禛与张廷玉对视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便往帐篷处走去。
快走到帐外,苏培盛上前问道:“你们巡抚大人可在帐中?”
一个戈什哈道:“请问几位找巡抚大人有何事?”
只听苏培盛道:“我们自是有事,你只说你们巡抚大人在还是不在?”
这戈什哈再不看他,说道:“巡抚大人公务繁忙,几位若有事可先去开封府衙门里等候。”
苏培盛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表情尴尬,却又发不得火儿,瞬间便憋红了脸,悻悻的回来回禀胤禛。
胤禛却扬唇一笑,看了张廷玉一眼,道:“走,咱们也过去瞧瞧。”
那两个戈什哈看见我们一行人都走了过来,脸上已有些不耐烦,说道:“巡抚大人说了,各位有什么正事儿便去衙门里等候,若是想着买官行贿免缴欠银的趁早回去,巡抚大人一概不受!”
张廷玉便又拿出随身小印在那戈什哈眼前晃了晃,那两人瞪大了眼,“啪”的一个千打下去,道:“奴才们刚刚失礼了,请大人饶恕。”
张廷玉摆摆手,两人起来掀了帘子,我们便走进帐去。
帐中摆设简单,一张大书案后,一个人正在埋头奋笔疾书。
不用说,这就是那位巡抚大人田文镜了。
一个戈什哈低头进来对着他耳语了几句。他才抬起头来看向我们,表情迷惑:“你们是……”
胤禛在几案旁的椅上坐下,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认识朕了?”
田文镜一个不稳差点从椅上摔下来,一边擦着额上的汗,一边躬身至前行了君臣之礼,又对张廷玉也施了一礼。
“不知皇上亲临,微臣该死。”说着又要跪下去。
胤禛止住他道:“你的差事办的不错,甚合朕意。朕这次是微服出行,不知者无罪。”说着又让张廷玉和他坐下。
“只是这河工一事切不可大意,夏季已至暴雨增多,这河堤还要加固才行,河渠也要多疏导。”
田文镜忙道:“回皇上,微臣也是如此认为,所以才多在河边监督,就连公务也搬到这里来了。”
胤禛微蹙了眉:“还有这吏治一事,朕只告诉你一句话——万不可宽,一定要严!”
田文镜点头应允。
过了有一个时辰,我们才出了帐篷。
登上御舰,天色已经不早了,胤禛便去房中批阅文书。
我站在甲板上,看着船边滔滔河水、两岸如黛青山、远处郁郁丛林都在落日的余晖中时隐时现,似乎几百年来都没有丝毫改变。极目远望,在那水天相接的地方,被一片绛紫的霞光照亮,却显出另一种意义的庄重与神秘,仿佛那里就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每当太阳西沉,那里就会是如此的亮丽鲜艳,如同死亡来临时生命的最后一次热情的展现,令人无比神往;又恰如是白昼快要离去时留下的对黑夜的最后宣战。”
我转过头,就见张廷玉面色端凝的望向前方,声音中透着一丝淡淡的沧桑。
“中堂大人,您怎么不在船舱里呆着,也到甲板上来了?”我笑着问道。
他看了看我,微扬了唇:“船舱内太闷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像他那样的耐性与毅力。”随之又将视线移向远处,“夏天到了,黑夜短了,白昼就跟着长了。”
我一笑,看向那片快要燃烧起来的天空:“黑白交替,是我们人类不能左右的。要说它们有什么不同,我看也不过是因了人的心境与喜好罢了。”
“你说的不错,人心的尺度不同,对待事物的标准以及态度就有所不同。”
我点头:“所以那把人心之尺很重要。”
他望向我,那一双明亮的眼睛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睿智的神采:“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令他如此眷恋。”
我抿嘴一笑:“我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亦不是因为我的不同而喜欢我。喜欢一个人,不会有理由;再说‘眷恋’应该是相互的。”
他微怔,随即捋着胡子呵呵笑起来:“这豪爽气质竟不让男儿啊。”
我们就这样忘记身份与年龄的畅谈起来,时光悄悄溜过。
等天色黑尽的时候,我去厨房为他熬了粥,端去他的书房。
“去哪儿了?”他一边写字一边问。
“在甲板上同张中堂闲聊了一会儿。”
“哦?”他停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我,眸中是饶有兴趣的笑意,“跟那个老家伙有什么好聊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古今中外无所不谈,真没想到他是一个如此智慧与诙谐的人。”
“诙谐?”他的眸中有诧异的光芒闪过,伸手将我扯进他的怀里,笑着道,“看来那个老家伙平时在我面前快要被拘死了,我就没发现他有什么诙谐之处,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便道:“你自己每次沉着脸同别人讲话,而且你又是皇帝,你让别人能诙谐的起来吗?”
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尖,疑惑的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有道理?”
“那是因为你自己每次都没道理!”
“鬼丫头。”他也笑出声来。
“对了,我刚熬好的粥,”我把粥端在他的面前,将勺子递给他,“你尝尝。”
他却不接过,仍是搂我在怀里,道:“喂我。”
我忍不住翻白眼:“不喂。”
“你敢抗旨?”
“就不喂……啊……呵呵呵……你停下……呵呵呵……”他竟然挠我痒痒,令我只好求饶,“好了,呵呵呵……我喂,我喂……”
他得意的笑起来,见我将一勺粥送到他的口边,又皱了眉问:“就这样喂?”
我没好气的道:“不这样喂还能怎样喂?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用嘴喂,”他看着我道,“就像那天你喂你儿子喝药一样喂我……”不等他说完,我便将粥送进他的口中,他只好咽了下去。
将碗搁在桌子上,我瞪着他道:“不吃拉倒!”
他叹了口气,一脸郁闷的瞅着我,半晌才说道:“还是那个臭脾气,每次都是我妥协……”
我抿嘴一笑,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喂他。
“你就不能温柔点?”他一边望着我,一边张了嘴等我喂他。
我笑道:“偶尔欺负一下某个人,感觉真的很爽。”
回首又见他(清穿) 第103章 酒后
第二天,御舰又逆流而上,沿路考察河工,最后仍是在开封的渡口靠了岸。我们的折回令在河堤上正在查看堤坝的田文镜吓了一跳。他的身旁这时站着一位大约年过半百的男人,拄着拐杖,面目温和儒雅。二人到了近前就要施礼,被胤禛止住。
“邬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胤禛笑着握了握这人的手。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智囊人物,只觉得他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潇洒气质。
“承蒙圣上惦记,鄙人受宠若惊啊!”
胤禛摆了摆手:“邬先生过谦了。走,咱们帐中再谈。”他扶着邬思道向前走着。我瞧着二人竟似有相见恨晚之感。
到了帐中,自是好一番长谈,胤禛这样兴趣盎然的同别人谈话我还是头一次见,无论是一个眼神还是一个笑容亦或者是一个简短的手势,都不经意的流露出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超凡脱俗的优雅。
我坐在他的身旁,就这样默默地望着他,心中如同沉浸在阳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