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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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发威-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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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二爷替小人伸冤,这里如果没什么事,我还有些地方没去巡视。”

  陈耀祖挥手道:

  “好,你去吧,有事再叫你,仔细到各处看看,发现可疑人物便提捉起来,可别再发生凶案,另外叫人备倌…………”

  卫紫衣打断他话,冷道:

  “陈二爷,请不要妨碍办案,不然可以将你以同谋者的罪名捉起来。”

  陈耀祖微愠的看向江捕头,江捕头道:

  “二爷,请多包涵,这位是府衙里的智多星,他这样说必有深意,二爷不须急于要人到处巡逻吧?”

  陈耀祖怫然不悦说道:

  “这样忠心的护院师父,又怎会伤害自己人呢?你们应该把力量用到寻找奶娘身上,还有那名蒙帕的人,他们才是主凶。”

  卫紫衣淡然一笑,道:

  “二爷,蒙帕的人长相外形如何,你们可能形容?”

  陈耀祖虽觉这位师爷年轻得离谱,而且衙门师爷怎会跟着捕头办案,但他没有表示出来,想了想,道:

  “不胖也不瘦,很结实的样子,比你略矮半个头。”

  卫紫衣走到卓玉栋身旁,道:

  “二爷的形容,是不是说那厮的外形很像这位卓师父?”

  卓玉栋怒道: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冤指我是杀人犯?世上跟我身材相像的人何其多,你养得完么?”

  陈耀祖也仔细看卓玉栋几眼,道:

  “卓师父比晚生形容的要矮一点,不像那恶徒。”

  卫紫衣身躯修长,卓玉栋跟他立于左右,便相差三分之二个头,但他不管这些,道:

  “你拿尺去量度?那能看那么准。”

  一般人的眼睛没有受过训练,看人多少有差别。

  江捕头走近低声道:

  “大当家,确认他是凶手么?”

  卫紫衣亦低声道:

  “这宅子只有他练过武,有办法劫走,请二位捕快去搜他房,必有所获。”

  江捕头颔首,低声吩咐下去。

  卓玉栋在捕快走后略显不安,道:

  “如果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么?”

  卫紫衣摇头道:

  “为什么急着要走?做了什么亏心事?”

  卓玉栋火道:

  “不要含血喷人,官府办案都是不讲证据?”

  卫紫衣不愠不怒,道:

  “如果自认做得正,就留下吧!”

  卓玉栋闷在那里,神情却愈来愈不对。

  秦宝宝看得一头雾水,走到卫紫衣身旁道:

  “师爷似已认定卓师父是凶手,但我看他实在不像。”

  卫紫衣怜爱的摸摸她的头,温和道:”我看他也不像凶手,充其量只是帮凶,不过,你从那一点看出他不像凶手?”

  秦宝宝在卓玉栋身边转一圈,抿嘴笑道:”我说不出所以然,就是觉得他不像。”

  点点她小鼻子,卫紫衣笑道:”原来你是胡乱猜,运气好就碰对了。”

  哼一声,秦宝宝表示大人大量不计较,又吃着蜜枣。

  陈耀祖见宝宝居然大胆的加入讨论,一脸”上梁不正下梁歪,当主人不庄重,难怪书僮都快爬到你头上去”的神色,很不以为然卫紫衣的纵容;其实,只要他知道他俩的关系,就不会如此想了。

  卓玉栋神色显露出担忧惊惶,卫紫衣在这时道:

  “方才我与江捕头三人去检视陈大官人的尸身,发现右臂上有一道五爪细抓痕,只有尖长指甲的人才办得到,目下我见卓师父五指粗大,不可能会留长指甲,而陈大官人不与江湖人结恶,如此算来凶手必有女人在场。”

  男子不作兴留长指甲,这点陈耀祖明白,立即道:

  “那卓师父没有嫌疑了?”

  卫紫衣笑而不答。

  陈耀祖又道:

  “所以说凶手是那奶娘没错,请官爷快把她捉回来。”

  冷冷一笑,卫紫衣道:

  “你在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家雇奶娘的会容她留指甲?”

  陈耀祖一楞,默然。

  雇得起奶娘的人家,都在婴儿出世前便聘妥,因孩子十分柔嫩,尖指甲不小心会伤害到婴儿,所以都会事先要求奶娘把指甲剪得又短又秃,磨得又平滑,一切以顾虑自家宝贝的安危为大前题。

  卫紫衣又道:

  “小翠的后颈也有爪痕,而且与大官人的爪痕雷同,可见凶手是同一个人,勒毙小翠后不留心留下证据。”

  卓玉栋更加不安了,喃喃呜咽念着:

  “小翠,小翠…………”

  这时──

  二名捕快辛苦地拖拉一个痴肥的女人而来,那女子挣扎很凶,整个人很不清洁,邋遢样儿的,还口出脏言,真与这漂亮宅子不相称。

  卓玉栋见之色变,那女人则高喊:

  “玉郎,是不是你想见我?”

  说着猛力推开二名捕快,痴肥的身子跑来抱住卓玉栋:

  “玉郎,早知道你这么想见我,奴家也不会跟他们生气,玉郎,你一会要我不要出来现在又急着见我,奴家真个给你搞胡涂了。”

  痴肥的大脸,万分陶醉似地埋进卓玉郎胸前。

  在场的人看了都倒尽胃口,只见卓玉栋使力推开女人,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像要把一肚子怒气全泄似的吼道:

  “阿竹,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干嘛死缠着我?”

  痴肥女人阿竹,一脸痴痴地道:

  “我们是未婚夫妻嘛,你何必害臊?”

  卓玉栋大声道:

  “我们的婚约早已解除,早已经没有关系了。”

  阿竹痴痴笑道:

  “阿娘死前要我来投靠你,奴家对你玉郎可是一见钟情,你跟我一起长大,谁都知道我们早晚是夫妻的嘛!”

  卓玉栋痛苦道:

  “你娘晚年,神经有点错乱,我爹发现你也受到影响,五年前由地保做证解除婚约,全村的人都知道。”

  阿竹装娇作嗲:

  “玉郎,你别听他们胡说,我们才没有解除婚约,我阿竹已决心跟定你了,娘也说过女子要从一而终显扬妇道。”

  卫紫衣在一旁问二名捕快:

  “这女子是从卓玉栋屋里找出来的?”

  一名捕快道:

  “是,她可能是疯子,不像正常良家妇女。”

  谁都看得出”阿竹”这疯肥女子不正常,但说话有时却很富条理,不知是遗传或受了打击才会如此?

  卫紫衣问卓玉栋:

  “卓师父,凶手就是她吧!”

  卓玉栋未答,阿竹已抢着道:

  “不许你对玉郎凶,什么是凶手?”

  卫紫衣打铁趁热,道:

  “小翠和陈老爷是不是你杀死的?”

  阿竹猛点头,然后又猛摇头:

  “我不可以说,玉郎说不可以告诉别人,我要听他的。”

  卫紫衣诚挚的道:

  “卓师父,你的处境很痛苦,只有让她说出事情经过,你才能得到解脱。”

  卓玉栋有如战败的公(又鸟),浑身虚脱,有气无力道:

  “阿竹,你告诉他们吧!”

  阿竹痴肥的脸上泛出光彩,道:

  “玉郎,真的可以说嘛?”

  卓玉栋吼道:

  “叫你说就说!”

  阿竹脸上肥肉颤动,道:

  “奴家替你杀了那个小狐狸精,又把想阻止我的臭老头给杀了,你难道不高兴?”

  陡地,卓玉栋激动的掐住阿竹肥厚的脖子,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要杀小翠?你这个疯女人,我再也不能忍耐了,我杀了你替小翠报仇,再自杀去跟小翠相会………”

  阿竹舌头伸出来了,直喘气,江捕头和二名捕快忙拉开他们,卓玉栋跌坐在地,紧绷多时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呜咽哭了起来,阿竹呆呆坐在泥地上。

  良久,卓玉栋平静下来,缓缓道:

  “昨天天没亮,我就赶着要跟小翠相会,在水井旁看到阿竹拿着我放在墙上的刀向老爷砍杀,我简直吓昏了,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不能让小翠知道我跟阿竹的关系,连忙带着阿竹溜回去,武师的住处离别人较远,又只住着我一个人,十日前阿竹来找我,赶不回去,只好暂时把她藏在屋里,一直没有给人发觉,发生命案那天早晨也很幸运不受发现,但我又想发生这种事迟早会搜宅,那时阿竹的事就会被发觉,于是想到新来不久的奶娘似乎举目无亲,拿来嫁祸也无人为她伸冤,才趁她到夫人房里给小公子喂奶之际,拿她衣物沾血又放回去,又用她的鞋子制脚印,原以为天衣无缝,还是被查出。”

  卫紫衣面无表情的道:

  “你何时知道小翠也受杀害。”

  一滴眼泪滴下,卓玉栋道:

  “老爷尸体被发现时,很顺利的嫁祸给奶娘,又怕她透露太多,于是回房换装束,以手山蒙面将她劫走,弃于荒地,又割掉她舌头,为的是怕她伸冤。”秦宝宝插嘴道:

  “你大概料不到她会写字吧!”

  摇摇头,卓玉栋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又道:

  “事情办好后,我盘问阿竹为什么杀老爷,才知道她杀小翠丢尸入井被老爷看见,天啊,她杀小翠,小翠………”

  阿竹沙哑的声音道:

  “那个狐狸精老喜欢和你说话,玉郎,我是怕你心烦,要让你安静过日子,我杀了她,难道你不高兴?”

  卓玉栋有如愤怒的狮子,吼道:

  “我恨不得杀了你,我应该昨天就把你杀了,要不是找不出妥当地方,我早替小翠报仇,你这疯女人,我恨自己心软,可怜你无家可归,没有把你送到疯人院去,才会发生这种事,天啊,小翠,我的小翠………”

  阿竹”啊啊”二声,全身肥肉抖颤,蓦然──发了疯似哭了起来,扑向卓玉栋,掐住他脖子,哭道:

  “你为什么不要娘了,爹,你不要娘和阿竹,要跟那个狐狸精走,阿娘说你是大恶人,要杀你,要杀你………”

  原来她受了刺激,神经错乱,把卓玉栋幻想成那个弃她母女而走的父亲,一股恨意全发泄在他身上。

  卓玉栋捉住她双手挣扎,但阿竹肥大的手十分有力量,又是在发泄愤怒的情况下出手,那力量竟比一个练过拳脚工夫的男子还大,卓玉栋终于伸出舌头………

  江捕头当然不会让他死,和二名捕快合力才拉开阿竹,卓玉栋算是捡回一条命,三位衙门的人可也累惨了,尤其阿竹发疯似的又要扑上去,二名捕快还真拉她不动,反而惹得她破口大骂,句句不堪入耳。

  卫紫衣想点她穴道,宝宝道:

  “你怎么总喜欢这么,被点穴道很不舒服。”

  看了阿竹那疯样,卫紫衣叹道:

  “难道有别的法子叫她安静下来?”

  听她又吼又叫要替阿娘报仇,秦宝宝运足功力喝道:

  “他不是你爹,是你的玉郎,你爹已经受到报应死了。”

  这话有如当头一棒,敲醒阿竹的理智,仔细看着卓玉栋,安静下来,叫声”玉郎”,又痴痴傻笑起来。

  卫紫衣觉得这事该结束了,向江捕头道:

  “江头儿,其它的事就交由你处理。”

  江捕头拱手道:

  “多谢大当家协助,破获这二件命案,只是,在下有些不明白,大当家为何特别重视那脚印?”

  卫紫衣淡然笑道:

  “拾夫人说她向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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