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宝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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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发威-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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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宝宝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眨了眨眼睛,很神秘地笑道:“莫非你就是田笑?”

    胡风笑了,道:“我之所以敢赌,是因为我知道来的人是田笑,因为这早不是秘密,风先生如果想杀三恨道人,好像田笑是最适当的人选。”

    秦宝宝道:“是的。”

    胡风又笑道:“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好像已不是问题。”

    秦宝宝道:“为什么不是问题?”

    胡风道:“因为你已见过田笑,我相信眼下任何一种易容术都骗不过你的。”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是田笑,你又怎能看不出来。

    秦宝宝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胡风,道:“不错,也许你并不是胡风。但你绝对不是田笑。”

    胡风忽地又问秦宝宝,道:“你也没有和人打赌?”

    秦宝宝道:“没有。”

    胡风道:“你当然也不是田笑。”

    秦宝宝道:“当然不是。”

    胡风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留下来呢?”

    秦宝宝笑了笑,道:“看来我只好用三个字来回答你了。”

    胡风道:“哪三个字?”

    秦宝宝道:“我高兴。”

    胡风道:“你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你高兴。”

    秦宝宝歪着头道:“难道这个理由不充分吗?”

    胡风笑道:“当然充分,你高兴留下就留下,你高兴走就走,连卫紫衣都拿你没办法,还有谁拿你有办法?”

    他们在这边谈的很开心,颜如海和三恨道人却没有声音。

    三恨道人一直没有说话,自从那个神秘老人走了以后,三恨道人就一直没有说话。

    在别人眼中,他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死人。

    看来田笑己不必来了,看三恨道人现在的样子似乎任何人都可以要他的命。

    颜如海忽地道:“‘飞雪无痕燕双飞’真的无药可救?”

    三恨道人麻木地点了点头。

    颜如海道:“那个老人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对他的话就这么相信?”

    三恨道人没有说话,他在颜如海的耳边说了几句,颜如海脸色大变,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失声叫道:“真的是他?”

    三恨道人道:“绝对是,难道你没有看到铁拳的拳头吗?除了那个人,谁教的徒弟有这么可怕的拳头?”

    颜如海道:“这就是说,‘飞雪无痕燕双飞’绝对是无药可救。”

    三恨道人不禁叹息,他道:“如果你现在走,也许还来得及,你本没有必要来陪我的。”

    颜如海摇摇头,道:“我是一个读书人,我知道我自己怎么做,所以你千万不要劝我。”

    三恨道人看看颜如海良久,才道:“我一生中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的确是死而无憾了,好,我不劝你。”

    胡风一直在听三恨道人和颜如海的谈说,他是一个赌徒,一个下了大注的赌徒,所以他对所有的一切都很关心。

    现在他更加放心了,他看得出,也听得出,甚至连三恨道人自己对自己都没有多大的信心,所以这一次他赢定了。

    他向秦宝宝道:“如果这一次我赢了,我一定请你吃饭。”

    秦宝宝道:“你怎么知道你会赢?”

    胡风笑道:“因为他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死人一样,也许根本用不着田笑来,任何一个人都能要他的命。”

    秦宝宝笑了一笑道,他并没有对胡风的话表示反对。

    他好像在思考一个很重大的问题。

    胡风开始走了,他并没有走远,他只是找了一个离三恨道人最远,却可以看到三恨道人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小的亭子,亭子虽然已很残破,居然还有几个长凳。

    胡风在一张长凳上坐了下来。

    他觉得很惬意,就连刚才被铁拳打落两颗牙齿也好像不疼了。

    他想,这时如果有一杯好酒喝,那该有多好!

    他刚想到“酒”的时候,就闻到了酒香。

    一个青衣汉子正好挑着两桶酒,晃晃悠悠地从亭子边走过。

    挑担卖酒是一种很古老的行业,梁山泊的“白日鼠”白胜就是以卖酒为生的。

    不过白胜的酒中有蒙汗药。

    这个青衣汉子的酒桶里会不会也有蒙汗药?

    胡风挥了挥手,道:“卖酒的。”

    卖酒的青衣汉子不过三十多岁,可是看上去要比实际的年龄大二十岁。

    一个整日沿街卖酒的人,当然要比常人老得快,也许这两桶酒就是一家生活的指望。

    青衣汉子闻声走上了亭子,哈腰放下担子,道:“客官,你要酒?”

    胡风道:“你的酒酸不酸?”

    青衣汉子笑道:“客官说笑话了,我余老大卖酒二十几年,从来没有人说我的酒是酸的,上一次金大财主做寿,还特地叫人让我送两桶酒去呢!”

    胡风道:“看来你的酒还算不错。”

    余老大道:“当然不错。”

    胡风道:“可是我还是担心一件事。”

    余老大道:“什么事?”

    胡风笑道:“你的酒中有没有蒙汗药?”

    余老大不由笑了,道:“就算我平时敢放点蒙汗药,今天也不敢。”

    胡风道:“为什么今天不敢?”

    余老大道:“在三恨道长面前,我怎敢下药。”

    胡风也笑了,他虽然不是本地人,却对这里很熟悉,他也听说过余老大的酒确实很不错。

    他付了十个大钱,要了一瓢酒。

    酒很香。

    在喝酒的时候,胡风在想,如果这个时候田笑出现,那一定是件很有趣的事。

    田笑并没有出现,时间仿佛已凝固了,甚至连风似乎也凝固了。

    颜如海在远处向余老大招了招手,余老大对胡风道:“你得快点喝。”

    胡风道:“是不是三恨道人在叫你?”

    余老大道:“像我们这种小本生意的人,本该什么人都不能得罪的,但我们更不能得罪三恨道人。”

    胡风笑着喝干了酒,把酒瓢交给了余老大,道:“好,你去吧!”

    余老大挑着酒担,走向了三恨道人,在三恨道人的面前放下了担子,陪笑道:“三恨道长。”

    三恨道人看看余老大,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余老大脸上的表情不由僵住。

    三恨道道:“你好像已有三天没有出来卖酒了。”

    余老大陪笑道:“这几天我拉肚子,在家歇了几天。”

    三恨道人冷笑道:“你病的很历害。”

    余老大叹道:“的确历害,像我这种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就会很历害。”

    三恨道人道:“那么昨天你怎会去逛窑子?并且点的是春香姑娘,你既然有病,又怎能对付得了春香姑娘?”

    余老大说不出话来。

    三恨道人冷冷地道:“春香姑娘身价五两银子,够你卖二个月的酒,你什么时候发的财?”

    余老大低下头,过了良久,他才叹道:“想不到你老人家对我这种小人物也不放过。”

    三恨道人道:“所以你最好对我说实话。”

    余老大叹道:“在你老人家前,我怎敢说谎。”

    三恨道人道:“好,你说。”

    余老大道:“我就算不说,道长恐怕也应该知道了。”

    三恨道人道:“田笑让你这样做的?”

    余老大道:“不是田笑,而是另外一个人。”

    三恨道人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只想知道,他叫你做什么?”

    余老大道:“他让我今天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

    三恨道人道:“然后呢?”

    余老大道:“没有然后。”

    三恨道人道:“他只是叫你来?”

    余老大道:“是的。”

    三恨道人道:“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让你做?”

    余老大道:“是的。”

    三恨道人的眉头已皱了起来,他实在不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余老大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只是让我来这里卖酒,然后给了我一百两银子。”

    三恨道人道:“就这些?”

    余老大道:“我怎么敢说谎,我毕竟还是一个济南人,我还有老婆孩子,我当然不会说谎的。”

    三恨道人还是紧皱着眉头,他在苦苦地思考,为什么他的对手只是让余老大来这里卖酒,而不是做别的事情?

    颜如海也在想这个问题,这时,他们看到秦宝宝在笑。

    颜如海道:“你在笑?”

    秦宝宝笑道:“我当然是在笑,难道我刚才的表情是在哭?”

    颜如海道:“为什么要笑。”

    秦宝宝笑道:“我不在笑,难道会哭?”

    颜如海道:“看来你好像已明白了田笑的用意。”

    秦宝宝笑道:“田笑的用意就是没有用意。”

    颜如海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宝宝笑道:“没有什么意思。”

    颜如海道:“没有什么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秦宝宝笑道:“你是不是准备一直这样说下去?”

    颜如海也不由地笑了。他道:“你之所以没有走的原因是因为你不想看到三恨道人的死。”

    秦宝宝道:“每一个风先生想杀的人,我都不想让他死。”

    颜如海道:“这么说你是来帮我们的?”

    秦宝宝道:“也许算是。”

    颜如海道:“那么你该告诉我们,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秦宝宝道:“你们什么事情也不必做。你们只要等下去就行了,因为田笑让余老大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颜如海道:“什么目的?”

    秦宝宝道:“让你们心烦意乱,让你们失去耐心。”

    颜如海道:“现在我知道了。”

    秦宝宝道:“你知道了什么?”

    颜如海道:“我知道田笑果然是一个真正的杀手,他之所以成名,绝不是没有道理的。”

    秦宝宝道:“是的,心理战一向是武功中最高明的方法之一。”

    颜如海笑道:“不过现在我们既然已知道了他的用意,他的方法就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秦宝宝道:“不管多么可怕的计策,一旦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颜如海笑道:“那么你认为这一战,谁的把握比较大?”

    秦宝宝想了一想,道:“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恐怕谁也无法回答。”

    颜如海笑道:“可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已不是像刚才那样担心了。”

    秦宝宝道:“不过你们还要担心一件事。”

    颜如海道:“什么事?”

    秦宝宝道:“那对酒桶。”

    颜如海道:“酒桶?”

    秦宝宝道:“是的。”

    颜如海道:“酒桶并不太小。”

    秦宝宝道:“是的,所以如果把一个会缩骨术的人藏在其中,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颜如海笑道:“想证明这件事情也很简单。”

    秦宝宝道:“你准备怎么办?”

    颜如海的衣袖忽地动了一动,秦宝宝知道,他的袖中藏着可怕的暗器,就是那种带毒的钢镖。

    “波”的一声,钢镖打入了酒桶,不过这并不是颜如海的目的。

    他的钢镖上似乎还带着极大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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