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伊轻笑说道:“王大家,你在糊弄人哩,这是不是你在私自难为我和之謜?”
王通面上带着笑容,脸上丝毫没有被黄伊拆穿心思的尴尬。这些灯谜是他收集难解的字谜和对子,本来只想凑个趣,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场。
“湘!”黄伊和宋缺的声音同时响起。
王通眼中有些惊讶,然后不慌不忙的递过一盏荷花灯。
李渊见状,他连忙打开第二张彩纸,黄伊细扫竟是一副对子。
“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恰恰”李渊说出了声。
黄伊和宋缺对视了一眼,很是默契的闭嘴不语。看见周围沉思的众人,李渊皱了皱眉,许久,他笑说:“雨雨风风花花夜夜月月年年”
王通点了点头,笑说:“叔德,还算工整!”
李渊淡笑的接了花灯,黄伊也打开了最后一张。竟然有两字谜和一对子。
王通笑说:“这江南岸可是台上的灯王,三个谜对,不少才子都没通过!”
黄伊嘴角勾起笑容,李渊连忙凑过来一看。
“辛追之死有悬念,打一字” “芳龄几何猜一人名” “寂寞寒窗空守寡,求下对!”一旁的人早就注意到这一行人,听到黄伊说出的三个字谜,纷纷议论起来,他们皱紧眉头仔细思索。
这三个真的很是难猜,这第一个字谜有些人甚至不知辛追为何人?这如何去猜?第二个,人名千万万,也没有任何提示是什么时期的人,这根本让人摸不著头脑。
至于第三个对子,相对而言虽然简单了些,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对出来的。
“第一个是‘薛’,不知可对?”黄伊笑说。王通还未回答,宋缺说:“第二个是商皇盘庚”
王通睁大了眼睛,黄伊又说:“第三个,‘惆怅忧怀怕忆情’可好?”
话音刚落,周围就想起一片的掌声。
王通惊讶的看着黄伊,所谓术业有专攻,她有如此医术,在才学上也是如此出色!这一点,静斋双娇只善谋略和武功的自然就及不上了。
黄伊接过江南岸,宋缺帮着黄伊拿着荷花灯,两人走到一旁。
灯王被得,台上台下瞬间热闹起来,架上一个又一个花灯一个个被取走。王通也不再亲自动手,只是在一旁看着。
“若是没有陛下科举倡议,也不会涌出如此多的才子学子!”王通带着不同的韵味笑说。
宋缺淡淡的瞥了一眼王通,说:“王兄可以看看前面书店里还刻着宋家的印章,书店来往之人甚少,这隋天下终究文风不盛!哼,这治天下可不是打天下!”
王通被噎住,宋缺的意思无非是科举现在只是摆设,隋室的学子还要仰仗宋家,可见隋天下不富裕,来往书店人少,文风不盛,这天下让宋缺疑问了!
黄伊嘴角抽了抽,她可是知道宋缺对杨坚的科举制十分赞赏,而且对杨坚短短时间将支离破碎、满目疮痍的天下恢复生气也是十分欣赏。
李渊见状,生怕王通书生意气发作,他连忙说:“宋兄、王兄,我们还是先回吧,这人是越来越多了!”
黄伊点了点头,宋缺也不愿陷进人海,他点了点头。
“王兄、李兄弟,宋某先行告退!”
李渊点点头,王通有些不忿的拱了拱手。宋缺眼中闪出一丝笑意,然后拉着黄伊的手离去。
王通沉默起来,许久,他说:“宋缺真不愧天下英才,老谋深算。黄氏也非一般女子,难以捉摸。这宋阀终究要自成一藩,削藩不容易啊!”李渊眼睛闪了闪,随即平静无波的跟在王通身后离去。
却说黄伊和宋缺离开,宋缺放缓了步子,说:“你住哪里?”
黄伊说:“柊云客栈!”
宋缺显然没有听见过,黄伊笑着说:“就在前面不远,两柱香就到!”宋缺点了点头,两人边说边走,宋缺看着人来人往,嘈杂的柊云客栈直皱眉。
“你住在这里?”
黄伊好笑的点了点头,解释说道:“先前为了隐藏一对故人的身份,我就住进了这普通的客栈,今儿个他们走了,我想着反正明天就准备回建康也就没有换客栈了!”
宋缺听了,奇怪的问:“你是为了‘故人’才到扬州?”
黄伊摇头,说:“路上恰巧遇上了,他们爷孙女两人遇上一些麻烦,不过被我解决了!”
宋缺想了想,直接问道:“爷孙女?难道曲傲的伤是你做的?”
黄伊一愣,苦笑说:“你们这些人的消息倒是快,本来我是准备杀了曲傲的,只是刘老儿和刘迎春却下不了手!”
宋缺说:“我能得到消息,其他一些人也应该得到消息了。”
黄伊笑说:“我将刘家人后路安排好,我就没想过隐瞒身份,我惹出了这事,现在就看你的能耐了!”
宋缺想到昨天的承诺,再看着黄伊信任的目光,他微微一笑,说:“你放心好了!我会处理好的!”
黄伊调皮的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宋缺点点头,说:“到了,我们进去吧!”
“你不是在延仪楼定了位置,怎么也要住在这里?”黄伊惊讶的说。
宋缺回过头,眼睛直盯着黄伊,黄伊才察觉她说漏了嘴。
只听见宋缺带着微微寒意说:“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到了,怎么到了晚上才来见我?”
黄伊连忙给宋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声说道:“我只是看见你和李渊在一起谈事,我不想听你们的无聊事!”
宋缺斜了黄伊一眼,说:“真是这样?”
黄伊配合的连连点头。
宋缺见黄伊模样,心中一软,他本来就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担心和紧张她的态度而已。
黄伊见宋缺眼中隐藏的笑意,她撅了撅嘴,不爽地说道:“你回你的延仪楼,我要先去休息了!”
宋缺忍不住揉了揉黄伊散落得头发,说:“真是别扭的丫头,你当我是受不了苦的的贵公子吗?我只是舍不得你委屈!”
55
黄伊听了宋缺这恍如表白的话语,心中顿时充满了慌乱,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眼睛不停地闪躲着宋缺灼热的目光。
宋缺眼见黄伊越来越远,他又上前几步,走近黄伊,低沉着一字一句的对黄伊说:“依依,这么多天了,我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不是一个退缩的人。现在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刻在我的心里,以后再也抹不去了!”
黄伊听到这里,她感觉的更加慌乱的同时,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十分急促。
仿佛感觉到黄伊的慌乱,宋缺暗叹一声,然后伸手去抓黄伊的手,黄伊别扭的移开几步,她才确定她自己的心思,他就对自己挑明了心思。
她不否认她心里虽然慌乱,可是那喜悦是骗不了自己的。
冷不防被宋缺紧紧地抱住,黄伊愣在当地,许久,她想要推开可是她反而抱紧了他,温香软玉在怀,宋缺一阵狂喜飘过。
“你说出来就没有退路了!”黄伊的脸靠在宋缺肩上闷闷的说。
“恩,我知道,我不会放弃你的!无论上天入地!”宋缺认真的声音传来。
黄伊往宋缺身上又靠近了几分,宋缺收敛心中的激动,只是静静抱着黄伊,眼睛轻闭,脑中浮现出各种画面。从开始的感激和欣赏到如今不自觉的追着她的身影,没有她的日子,他在建康也呆不住,所幸,他找到了她。仔细想来,当初那不经意间的信任是他的心里就有了她的影子,他宋缺在前面二十几年,他何曾有过对人说出自己心情的时刻,又何曾有过无条件信任的人……现在,有了她,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在自己心里占了最重要的地方。就是突破大宗师也抵不过今天与她相见的喜悦和激动,在她面前,他感觉他的生活不再只是宋家和刀,他有了恋慕,有了**,更有了幸福。
不知过了多久,黄伊推开了宋缺。
“我们进去吧!”
宋缺温柔的点了点头,很是自然的牵起黄伊的手。黄伊微笑的重新给自己带上面具,毕竟登记房间的是面貌普通的男人。
走进客栈,客栈里的人也只有三两个客人在喝酒。
黄伊看向宋缺,宋缺对掌柜说:“掌柜,住房!”
掌柜看了黄伊一眼,又看了气质高贵、衣着不凡的宋缺有些紧张的说:“对不起,客房已经满了!我见贵客与黄公子一起,贵客还是可以共用一间的!”
黄伊听了,心中顿时郁闷起来。
“你回延仪楼,明天我来找你!”黄伊传音说道。
宋缺脸上布满着不愿,看到黄伊脸上带着丝丝疲倦,连忙将去延仪楼的话咽下。
他的眼睛瞟向对面的客栈,只是对面已经熄了灯打烊了。
黄伊见状,做出决定说:“麻烦掌柜了!”
掌柜应了一声,然后痛快的给宋缺登记。
一切办妥,黄伊将宋缺拉上楼。宋缺面上带着笑容,他突然想起他们初见的那天晚上,为了这事,他随黄伊练了几天的睡绳。
黄伊满意的看着房间两柱子系着的绳子,笑说:“老规矩,我睡床,你睡绳子!”
宋缺眼中露出果然之色,他点了点头。
黄伊见状也不再说什么,熄了灯,拉上床帘,就直接躺在床上。
屋子里虽然黑暗,夜能视物,这对习武的宋缺来说根本不成问题。不知过了多久,宋缺在绳子上翻了身子,面朝床帘,眼睛里透出柔和的笑意。
“之謜,你睡了吗?”黄伊感觉到宋缺的动静,她睡不着轻声问道。
宋缺丝毫没有是被抓包的觉悟,他“嗯”了一声以示疲倦。
黄伊眼中带着笑,忍不住摸出小小的珠花向床外掷去,宋缺连忙睁开双眼身体连忙离开绳子,双指夹住珠花。
“依依,你谋杀亲夫!”
黄伊嗔道:“某人眼睛太贼,打扰人家睡觉了,之謜你说这人该不该被教训!”
宋缺摸了摸鼻子,然后将珠花收进怀里,尴尬的说:“睡吧!”
黄伊鄙视的看了外面男人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宋缺重新落于绳上,却是闭上了眼睛,这么匆忙的跑来扬州,又折腾了许久,他是有些疲乏了。
感觉宋缺睡熟的气息,黄伊睁开了双眼。
她是应该将灵根石交给他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有灵根。若是没有,麻烦就大了,爹爹和哥哥那一关可如何过才好!
一夜就这样安静的过去,黄伊和宋缺都醒得十分早。两人梳洗后,就离开这家客栈。宋缺先是去了宋家联络点给宋智传消息。宋家的扬州手下得知宋缺要在扬州住上一段时间,很是迅速准备好别院让两人居住。瞧着周围下人恭敬殷勤的目光,黄伊自是知道这是为什么。
黄伊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头上戴着一套恍若水晶雕云的仙云冠,细致乌黑的长发垂在腰间,配上绝世之容,更显其仙姿玉色。黄伊又从储物袋拿出衣服,水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红色的桃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是一排蓝色的青山天云图,身子轻轻走动,长裙散开。这套仙衣是爹爹娘亲集无数宝贝和无数人力做成,有云岚宗第一仙衣之称,漂亮令众女修嫉妒,而且是天品宝器,可挡法宝以下的器物攻击,很是珍贵。她的及笄那年,娘亲就将这衣服送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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