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嗤笑一声“既然是乐子,没了就没了,我又何必费神要送佛送到西?”
墨瑾夫唱妇随“你要知道,就是动动嘴皮子,也是累人的。而我们,可是懒人的很。”
果然,找人帮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而找眼前这两位帮忙,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只要他们想,不需说,就会帮。否则,磨破嘴皮子,也休想让人家动一根手指头。
这就是实力强大的好处,随心所欲,没有顾忌。
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拼出一片天地。自我的活着。
红衣少年伸个懒腰,看着东方不败摊摊手“那好吧,公子既然不答应也就算了,可是前面派出的那帮人马,可别就此给撤了。”
“你倒会打主意。”墨瑾好笑道“放心,先前既然下令适当的给予些帮助,现在自然不会不作数。”
红衣少年深呼口气,很是认命道“这样就好,接下来,就听天命由人事了,真是可怜”肩膀一踏,凤眼一拉,很是没有精神。
东方不败见他这个模样,凤眼一弯“他们私奔,与你何干?”
“关系大着了,我是他们的主,自然得恰当的护他们安危,否则会寒人心呐。”红衣少年摆摆头,很是心疼的样子。
东方不败继续问“既然你是主,却也跟着逃跑?”
“主子当的太窝囊,架不住势啊。”红衣少年双手遮面,一脸羞愧。
“你倒是个有趣人,且叫什么,说来我听听。”墨瑾一副是市井流氓样。
红衣少年头轻轻一点“回爷的话,奴家狐不归,街坊邻里都知道我是个趣人儿。”点头哈腰,配合的十分有默契。
扑哧一声,墨瑾笑了出来“罢了,看你如此有趣,我就让人将你们安全护送到江南罢。”
“承主蒙恩!”红衣少年细着嗓子,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东方不败也摇摇头,手一摆,不知道从哪里奔出三个黑衣人来,恭敬的半跪在地,垂着头不敢直视。
东方不败看也不看几人一眼,淡淡吩咐,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派些人,将他们送至江南。”想了想,继续道“除了保他们安危,多余的事不要管。”
“属下遵命!”
搂着墨瑾,转身踏上马车。
袁煜天和金梓惊讶的看着凭空出现的黑衣人再次凭空消失,听了半天总觉得糊里糊涂的,张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这么容易就帮他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呐个,这个人在后面,可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帮助了东方和墨墨。现在让他露个面……
第44章 就这么简单
红衣少年看着消失的黑衣人,笑的更加欢快,嘴巴裂开,几乎挨到后脑勺,见东方不败和墨瑾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去,歪了歪头,眨巴眨巴眼睛,驾着毛驴上前,从怀里掏了半天,才拿出一块大红的小拇指头大小的石头,“今日我狐不归承了你们人情,自然记在心里,虽对你们来说小事一桩,可我也不能白白就受人恩惠,这是一块石子,若有来日,你们可凭此石来江南找我。”
“当然,凭你们现在的势力,怕是此生都不会用上它,不过扔了也好,不理也罢,还是先收了吧。”拿起红色石子,举在东方不败面前,笑脸嘻嘻。
想了想,手一伸,将石子接了过来,头一低,钻进马车,不用说话,车夫一声大喝,架起马车飞奔而去。
有势力的人,没有什么畏惧,随心所欲,仅是一个好心情,就足以成为帮助人的理由。
今日帮了我,来日看到那块石子标记,说不定也会小施些恩惠,而且,若是再来找我,欠个人情,岂不更好?
嘻嘻嘻嘻。
不论何时何地,人啊,都要懂得为自己打算。
人生很短,但要走的路还很长。
生活嘛,不都是自己拼出来的。好不容易死一次,自然是要好好活着。
只要能活,不管处在什么样的坏境中,没有人愿意去死。
何况,就算我想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唉,唉唉唉!
将狐狸往肩膀上一放,骑着毛驴头潇洒一甩“走了。”
红色的衣衫耀人眼,那含笑的脸比那衣衫还要闪人,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骑着毛驴,摇头晃脑,潇洒随意,不成调的曲儿断断续续从风中飘来“从来处来,往去处去,离之归地无归处。离往、不归。”
“人生苦短,要逍遥人生嘞……”
东方不败和墨瑾优哉游哉前行,高兴了就多停留停留,不高兴了更是停留不走了!今天看看风景,明天睡睡觉,当然,晚上还要嘿咻嘿咻,运动运动。这也是很累人的好不好!
这边两人悠闲的边做运动,边增加感情。
另一边,江湖接二连三发生了很多事。定闲师太逝世,群英好汉都惋惜不已,唯一庆幸的是,曲洋、刘正风琴箫合奏共弹笑傲江湖曲,此后双双赴黄泉。——还好,正魔双方都有损失。
令狐冲被认为身有辟邪剑谱,得人指点才洗得冤情,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成为恒山掌门人,一门的尼姑,就他一个大男人!
事情的发展似乎重回历史轨迹,但是,却又有些细微的改变。
看似重回历史轨道,却在不自觉中,有一些正悄悄变的不一样了。
白皙几乎透明的肌肤,撩起衣袖,将半个胳膊裸露在外,瘦长没有多余一点赘肉。一条红色的血龙沿着手腕攀岩,红色的血珠一滴一滴,缓缓落下。
楠木桌上摆放着白玉杯,白莹透亮,散发着冰冷的光。里面盛着红色的液体,绸腻、鲜红。
血珠一滴滴顺着洁白的手腕滴落,啪嗒一声,落进白玉杯里,打在盛着的液体上,溅开一圈圈波纹。
血腥味在鼻尖缭绕。
嘴角微微上翘,看着杯中满满的血液,墨瑾冰冷的眸溢出一抹柔光,流光溢彩。
另一只手渐渐盖上血流不止的手腕,停留半刻,再拿开,手腕光洁一片,血龙消失不见,手完好无伤。
优雅的端起白玉杯,在鼻尖轻轻一嗅,眉头一皱,扭头沉思片刻,才在怀里鼓捣半天,掏出一颗淡黄的药粒来。
中指拇指轻轻一搓,便扔进杯中,血红的液体一阵翻腾,颜色渐渐变淡、变淡、最后、完全消失,成为透明色。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白玉杯在手中漂亮的转上半圈,墨瑾轻笑一声,不急不缓的将它轻放在桌上。
做完一切,半躺在软榻上,扭头看向窗外,这是一块空旷的地方,没有青青的草,没有芬芳的花,没有微暖的风,一颗歪脖子柳树生长在中央,前方是个池塘,满池的莲叶,满池的鱼。
一条碎石小道从池塘曲折延伸,才在半路却戛然而止,不知为何突自终止。终止的尽头一身红衣赫然站立。
“东方”墨瑾轻唤。
东方不败微微偏头“嗯?”
“你都站了一天了。”到底在看什么?墨瑾抱怨。
东方不败绝美的脸绽放倾城的笑,偏回头,不说话,凝视着远方。
“起风了。“墨瑾将脑袋扒拉在马窗上,看着外面。
夕阳落山,染红了半壁云彩。池塘映着晚霞,红了满池的水。
凝视了半晌,东方不败豁然转身“走吧,起风了。”语气轻快,隐藏不住的快意。
断路不短,
断路未断。
“接下来,去哪?”眼睛直盯着东方不败,见他悠闲的坐在自己身边,嘴角一斜,身体自动向他靠拢过去。
东方不败手一伸,搂住墨瑾的腰,同时,自己柔软无辜的腰身也被一双温暖的手搂紧,东方不败嘴角一笑,“怕是要回黑木崖了。”
“我就知道。”墨瑾轻描淡写“出来有些日子,是该回家了。”
回家。回黑木崖。
东方不败扑哧一笑“是啊,回家。”无论前路怎样,总是要回家。
“以后咱们在这盖栋木房子,最好四面全是一个大大的湖泊。房子前面的那棵歪脖子柳树边上种满花朵,后面是个亭台,伸在湖面上,没事了还可以躺在上面歇凉。一条小道从湖面上跨过,小道边再放上一乏木舟,我们俩可以划舟在湖面上穿梭。偶尔你给我表演表演武技,我为你弹弹琴,哦,对了,回去让曲洋把那本笑傲江湖曲给我看看,我弹给你听。也不行,笑傲江湖曲已经被令狐冲拿去了,那算了,我就麻烦下,专为我们俩谱个曲子给你弹。湖的四周再设些奇门之术,免得被人扰了清静……”马车缓缓前行,车里不时传出欢快之声。
“你喜欢这里?”
“一般般吧。”
“那为何要在这里长居?”
“东方,你不是喜欢这里吗?”
你喜欢,所以我喜欢。
就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去参加培训一个月,所以……大家一个月后见啊。(*^__^*) 嘻嘻……
第45章 暗流
东方不败望着身子缩在一起懒洋洋躺着的墨瑾,暖心一笑。墨瑾却是坐起身来,随意的端起桌上的白玉杯,轻酌上一口,满意的点点头“嗯,这味道还不错。”
手向前一伸,便将满杯的青浆举在东方不败的身前,两眼一眯,很是随意“东方,你尝尝。”
东方不败不作他想,看着墨瑾慵懒如猫的模样,好笑的摇摇头,从墨瑾手里端过白玉杯,喝上一口,咂咂嘴,半晌说道“的确不错!清凉甘甜。”
“嘻嘻。”墨瑾身子向前,凑在东方不败胸前,双眼直视,笑的像只偷腥的猫“那你再喝喝。”
东方不败眉头一挑“你不是爱喝吗?”
墨瑾一本正经“可是只有一杯。”
“那你更应该抢着喝才对。”东方不败很是认真的点点头。
墨瑾双眼一瞪,无比纠结“东方,你在抱怨我不够爱你吗?”
东方不败摇摇头“不是,就是觉得不像你商人的性格。”
“可是……”墨瑾眉头微皱“可是,你不是说我不适合做商人吗?”
东方不败皱眉思考,他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这么贴切的话,良久“我只是质疑你怎能什么都不做还稳稳当当的坐在少主这个位上。”
墨瑾偏头想想,幽怨的望着东方不败“东方,就是因为我是少主,才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啊。”
好吧,他投降,事实再一次证明,墨瑾什么都懒,唯独这张嘴,无往不利。
白玉杯举到东方不败的嘴前,墨瑾笑的温柔,轻声说“喝吧。”
看着修长的手温稳当有力的举着杯子,只要一张嘴,就会喝到里面的琼液, 盯着酒杯,闻言,东方不败嘴角一笑,仰头一口喝下,清白的液体堵满嘴,顺着喉咙咽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瞬间溢满口腔。
只是一瞬,又隐了去。
快的仿佛一场幻觉。
可是,东方不败是谁?双手沾满了鲜血,即使细不可闻,仅仅一瞬,也已够了。捕捉到的那丝血腥味,顺着喉咙,流入心里。
白玉杯脱离五指,无力的掉落,拍打在木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绽放在嘴角的笑容,消散,隐没。
一丝怒意爬上脸庞,双眼直直盯着墨瑾,没有愤怒,没有责怪,深沉、漆黑,望不到底。
透过那双清澈的眼,他似乎还看见了担忧,一丝自责。
东方,这全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
因此,
请你无须自责,不要有负担。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你爱我,我爱你。
你为我付出,我同样愿意为你牺牲。
你没错,我也没有错——这便就是爱情。
嘴里的血腥味似乎依旧存留,尝到的瞬间就煞白了脸,他喝的是什么?
——“这是我辛辛苦苦专门为你做的,你真的不喝?”
东方不败双手紧握,骨骼咯吱咯吱响,他喝的,竟然是墨瑾的血。
双眼看着心爱的人,眼前的爱人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嘴角微微上斜,就那样望着自己,看着自己将他的血液一口喝尽。
那是什么感受?
他不知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