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看了一番,知道了原因,东方不败便放下心来,放松身体半躺在床上,看着一旁努力讨好的墨瑾,心里开始不平衡了。
他堂堂日月神教教主,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竟然被人给‘暗算’,导致现在武功消缓,身体更是浑身无力,哪有平日里半点威武的模样?
想想墨瑾以前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东方不败就忍不住一阵纠结,难不成现在他在墨瑾面前,就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真是想着就觉得有点不适应。
抬眼一睨,这一切可都是墨瑾造成的,万万不能就这般轻易绕过他!!!
“少主,药好了。”正巧,画兰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放在一旁的楠香桌上,感受到屋中隐约浮动的气氛,非常识趣的立刻转身走人。
东方不败一看满碗黑乎乎的不明物体,眉头一皱,身子更是下意识朝后一缩。
献殷勤的机会来了!墨瑾心里咯噔欢呼,立马端起白瓷碗,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吹,这才轻举在东方不败面前,两眼一弯,声音柔和“东方,来,喝药了。”
轻举在嘴边,眼睛一斜就能看见里面黑乎乎的药水,鼻尖更是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东方不败嫌弃的撇撇嘴,将身子再次往后缩缩,远远躲开“不喝!”
“乖,喝了身体才会好。”墨瑾身子前倾,毫不放弃。
东方不败眼神闪闪,脸色可疑的一红,磨蹭半天才低声道“难闻。”
……
没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东方不败竟然害怕喝药?!!!对于这个发现墨瑾感到很是高兴,第一次相遇东方时,他昏迷不醒,于是将保命大还丹直接用嘴给他渡了过去,现在见东方不败难得的像一个孩子,心就软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眼前的这个人,自从在一起后,就一直照顾着自己,现在难得的露出软弱可掬的一面,相比于以前,竟显得如此可爱。
东方说难闻,那就是难闻。而如此难闻的药怎么能让东方喝?
墨瑾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看着一旁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东方,可是……良药苦口,这药又不能不喝?
怎么办?
思绪挣扎了良久,干脆在怀里努力掏啊掏啊,奋斗了半天,终于摸出来一个黑色沉香木制盒来。
轻捏在掌心,这可是他让明卫专程从天水墨家连夜拿来的保命大还丹,既然东方不喜欢喝药,那这十八种稀有药材配制而成的保命大还丹应该可以将东方治好吧?
“这是什么?”东方不败好奇的看着墨瑾手里的盒子,便见墨瑾双眼微眯,半坐在床边,全身似乎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芒,霎时耀眼。
语气低柔婉转,抬眼一望东方不败,随即盒盖轻启,清香的药味立刻飘散出来,整个人都瞬间一震,精神亢奋。
“那东方将它吃了可好?”东方的身体里有他的血,能消百病,而之所以现在如此柔弱,也正是因他的血液引起,这保命大还丹正是不可多得的奇药。
沉重的盒子里,厚厚的黄色绸缎中央静躺着一粒拇指大小的药丸,看清了东西,东方不败心里瞬间便知道了它是何物。
本就因发烧而潮红的脸不知为何更红上一份,豁然坐起身,大声道“墨瑾,这保命大还丹是给你预备着的,你让我喝血还不够,还想将它也给我……”
声调突兀一高,越说越激动,情绪高涨到顶峰,望着面前一脸讪笑,毫不在意的墨瑾,就恨不得上前狠狠揪住他的耳朵,让他长长记性。
念头刚起,下一刻大脑一晕,眼前一黑,昏迷的瞬间听到墨瑾的惊呼,温暖熟悉的气味迎鼻扑来。
醒来后,绝对不能放过你!!!大脑冒出一句话,终于安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墨墨在倪年的查毒下,越来越奴隶幼稚了……
第53章 坏毛病
一把抱住东方,见他脸色潮红,陷入昏迷,墨瑾瞬间就慌了神“画竹,画竹,速速让画兰来。”
正百无聊赖的倚在墙边打瞌睡,突然一声大呼直传入耳,吓得画竹差点站立不稳,倒下地去。一个趔趄勉强站稳身子,听着自家少主略显慌乱的声音,画竹立刻一擦嘴角的口水,脚步齐蹬,边跑边喊着画兰的名字一路飞奔。
顿时,安静的院子直回想着画竹刺耳的喊声。让一干准备睡午觉的人睡意全无。打开房门,齐齐向着墨瑾的屋子赶来。
梅兰竹菊,平一指,再加上个蹭吃蹭喝蹭住暂行沦为丫鬟的崎凌燕,众人齐齐杀到墨瑾的房间里,便见墨瑾坐在床边,紧握着东方不败的手。
少主,你与主母增加感情,喊她们来做什么?
画兰缓了口气,这才气喘吁吁的开口“少主,你喊画兰来有何吩咐。”
墨瑾抬头,一向在众人面前平淡的脸此时却透着心疼“画兰,你不是说并无大碍吗?可是东方晕过去了。”
画兰不断喘气的胸一滞,不解的上前检查了一番,眉头一皱,这才说道“少主,主母体内……内息不调,这才导致高烧不断,不过真的无大碍,只是短时间内体质柔弱,不易见风。”
主母的体质偏阴,奈何里面却多了一道阳气,能不高烧吗?不过真的无大碍啊,少主你可以关心主母的安危,但不能怀疑她的医术!
听画兰解释一番,墨瑾这才静下心,因从未见过病人,更是从没照顾过谁,所以面对东方再次晕倒,墨瑾一下慌了神,这一静下来,理智回笼,便理清了前后的关系。
遣退众人,自嘲一笑,果然,因为太过在乎,连自己都畏缩畏惧起来了么?
东方,你就是我此生的劫。
瞅了眼刚才慌乱中丢弃在地的保命大还丹,弯腰拾起来,装进盒里,却也并未趁此机会给东方喂下去,而是手腕一转,便收回衣袖里。
经过刚才的事情,虽说东方无碍,可是在他昏倒的瞬间,自己的心仿佛破胸而出,大脑一片空白,从未有过的恐慌感。仿佛天崩地裂,海噬火溟,又如世界末日,连灵魂都吓得出窍。
那一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即使世界依旧安好,若是东方有个差池,他便再也感受不到其它了。
现在换位思考,东方又何曾不是如此的担心害怕着自己会随时离开?
东方,你就是一天又一天,怀着这样的心情,为他担心着吗?
如此,自己果真是自私。
只是一厢情愿的想将最好的东西奉送到你身前,安慰了自己的心,却没顾忌到你的惶恐与不安。
他终于明白,两个人相爱,先走的那个永比还存活的那位幸运幸福。
手攀上胸腔,感受到里面有力跳动的心脏,他如此爱东方,他怎能让东方如此不安?
我会为了你,倾尽所有可能的好好活着。
收好保命大还丹,端起一旁黑乎乎的药水,一口吞进嘴里,然后坐在床边,轻柔的抬起东方不败的头颅,低下头,轻覆在他的唇上,一点一点,犹如初见时那样,缓缓一口一口喂进他的嘴里。
口齿间全是药水的味道,然而嘴唇相贴,柔软的触感却让他一阵心悸,却只能苦笑的竭力克制,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强控制住自己规规矩矩将药水喂完。
真是自作自受!
暗叹一声,拉起一旁的蚕丝柔被为东方不败盖上,翻身安静的躺在他身边,轻轻拥住他的腰身,没有睡意,却只愿就这样静静的躺着。
仿佛只有这样,心才够踏实。
知道他随时会离开时,东方是什么感受?
知道喝的是他的血时,东方是什么感受?
现在明白了失去的那种恐慌,他竟然想也不敢去想,当时面对这一切的东方,又是多么难过。
他只知道他爱这个男人,他愿意为了他抛下所有。却忽视了,在他眼中,最为珍贵的却是自己能好好安然的活着。
为什么以前都懂的道理,却在后来背道而驰了呢?仔细一回想,原来自己也是在害怕,他最后终会离开的情况下,依然决绝的下了这些决定。
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的东方,就应该捧在手心,全心全意的被爱着。
搂紧怀里的人,在额上留下浅浅一吻。
我爱你。
很爱很爱。
超过亘古,胜过所有,即使用语言,也没有任何一句话,一个词,来完整表达。
深入心扉,渗入骨髓,掺入呼吸,你就是我得以存活的空气。
东方不败这一昏迷,直到半夜才缓缓醒来,睁开朦胧的双眼,便见温暖的胸膛,背后强劲有力的手紧拥着他的腰,温暖之极。
微微仰头看去,墨瑾正闭着眼,睡得正香。烛光照过来,打在他半侧的脸上,睫毛很长,在眼脸下打出一道阴影。
感觉到额上的烧似乎还未褪,东方不败却也不急,看着熟睡的墨瑾,躺在他怀里突然想使坏。
心动不如行动,眼睛一眯,东方不败半趴起身,伸出纤细修长的手,小心翼翼的攀上墨瑾白皙的脸庞,食指拇指轻轻一掐,便捏住了那高挺的鼻梁。
一秒,二秒,身边的人依旧安静的沉睡。
三秒、四秒,身边的人感到不适,动了动头。
五秒,六秒,身边的人张开了嘴,舔了舔舌头。
九秒,十秒,终于,那人感到呼吸不畅,睁开眼来。
漆黑冰冷的眼神触到面前一脸坏笑的东方不败身上,霎时柔和下来,墨瑾一把抓住鼻梁上使坏的手,紧握在手掌中,轻笑一声“白天睡的太久,现在睡不着了?”
东方不败就着这姿势,趴在墨瑾的身上,点点头,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睡不着,还无聊。”眨眨眼,看着墨瑾,眼里精光一闪“你得陪我。”
肩膀随着东方不败一字一句说话而轻轻颤抖,一阵轻微的瘙痒,墨瑾另一只手摸着东方不败的头,语气无奈“好,东方不睡,我便也一直醒着。”
这还差不多!东方不败心里一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月光从外面偷溜进来,打在地上,顿时使屋里一亮。
余光触到那洁白的月光,东方不败倾城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坏坏的笑容“墨瑾,我要出去看月亮。”
墨瑾眉头一挑,“画兰说,你不能见风。”
“躺了一天,都没出去走走。”东方不败不满意了,“我要出去看月亮!”
怎么东方像个孩子了,墨瑾脸皱在了一起“东方,你在发烧……”
“我要看月亮!”东方不败再次重复,哼,谁让他现在生病来着,谁让你给他喝血来着,现在他就是大爷!
墨瑾整张脸都纠结了,可怜兮兮道“东方,能不能不出去……”
“好啊。”东方不败点点头,见墨瑾眼睛刹那一亮,嘴唇邪魅的一扬,“忘了三个月不能见你,你快离开吧,我让画竹带我去……”
“……”为什么东方一生病,就学会自己以前的毛病了?
呜呜,东方,坏习惯不能学的呀。心里默哀一把,墨瑾咬碎一口贝牙“走,东方,我们去赏月!”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东方,也被倪年给写的幼稚了……
我自己也不能控制我的文笔了,
第54章 夫奴
洁白的月光倾洒而下,使黑暗的夜成了银光的世界。院子前是一座碧池,在月光下银银发亮。
池上顺着弯弯扭扭的栈道,尽头是红瓦金柱的亭凉。
打开房门,搂紧东方不败的腰身,生怕让他摔了去。
因为高烧,再加上这几日身体虚弱,东方不败几乎使不上什么劲,倚在墨瑾的怀里,全身重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夏日的风透着暖气,不冷,但是墨瑾还是小心的将东方不败抱紧在怀里,画兰说过,不能见风!
搂着东方不败坐到院子边的石凳上,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使本就好看的过分的东方不败更添几分柔弱之气。
即使触的这么近,墨瑾也觉得现在的东方不败倒有几分像个女子。
嘴角一咧“东方”
“嗯?”
“我们成亲吧?”
耳边湿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