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摔了个狗吃屎!好在她武技精湛,当即一掌拍地,硬把自己撑了起来。可那小贼却跑远了。
“小淫。。贼!你给我站住!”她艰难的拔出腿,一边追杀一边大叫:“我要活拨了你的皮!”刚快追上了。忽又看见一个半掌大的东西斜跳下来,惊的挥剑砍击却砍看在了两侧的树枝上。定睛一看跳下来的东西又是个大跳蛛,怒极的一掌拍死后,那小贼又跑远了。
大怒之下她挥起长剑一路砍劈,妄图砍出一条道路,谁知漫天飞落的树枝反而防碍了自己的追击。后面更传来了那些奥术尖兵的追击声!
完了!那个混蛋牧师肯定带着士兵逃命去了!
海米娜越想越气,数日来的烦闷顿时一起发作,下定决心要把这小贼大卸八块、拨皮抽筋、蒸骨吃肉才能稍解心头之狠!
一时间密林通道内,海米娜追格林姆、奥术尖兵追海米娜,呼呼啦啦地一齐向前跑去,也不知到底谁是追人者,谁是被追者,甚是些诡异。
格林姆边跑边后悔,不就是骂两句吗?这女人怎么像疯了一样狂追不舍?你们这些高等贵族干过的丑事还少吗?都是路人皆知了,说两句又什么关系?何况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却要受这等待遇。真是冤啊!这个疯娘们,我发誓要是这次能活下来,以后肯定要找个机会干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终于,他跟着麂子冲出了狭窄不堪的密林。眼前赫然就是东郃子大师!
他狂叫起来:“救我啊!后面有个疯女人在追我!”
东郃子呵呵笑道:“我知道,巴德贝已经告诉我了。所以我才让这麂子带你们过来。你站到后面去。”
恰在此时,气如狂豹的海米娜几乎是披头散发地冲出了密林,虽仪态不端,但那披发的急俏样子反倒有几分床上大战后的狂野和****味道,看得格林姆心神一亮:若是在床上折腾出这个样子,那就太爽了呀。
海米娜一看见东郃子瞬间踏步急停。
对面的东郃子面带异样的微笑,却寒声哼笑道:“小丫头!追未婚夫追的开心吗?”
海米娜虽是气急,但心中却越看越惊:面前此人身穿着深蓝色的齐膝施法袍,但身材魁梧有力,恍如狮虎静立不怒自威;他一头短发面容平常,但严重却微微透出一股奇异的光泽——居然有些类似钢心流内几位武技最高的大长老!
她调动米德加尔之力瞬间提升意志力,以防自己被什么法术魅惑了。
但没有!面前此人真的是有“内涵”的!难道他和那个兽化人熊人一样,都是龙爪流的高手?!这一想,顿时又惊的后退一步,谨慎的四处打量着:那个兽化人一直没有出现,难道是埋伏在此处?然后让那小淫。。贼故意诱我过来,再合力袭击我?
刚想到此处,却见对面的“施法者”面如寒水的又向前踏出一步。
海米娜惊的后跃两步——此人的踏出的一步看似简单,其实却暗中踏在自己身形起势的要害上!若是动手时被踏中,那定会被破开长剑的攻势,轻易的打上身体来!而对方的眼神跟是可怖,不是常人所说的“可怖”而是一种含而不露的搏命的气质。
所谓弱的怕强的、强的怕狠的、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海米娜顶多就是个“狠”,现在碰到一个“不要命”,气势顿时弱了一大节。又心疑兽化人耍了埋伏,立刻有了三分退意。
恰在此时后面的奥术尖兵高声吆喝着追了上来。海米娜心中一阵哀叹:罢了、罢了,自己的队伍全都溃散,对方的队伍气势如虹,这怎么赢的了?还是撤退后再做打算。于是腾地发动鞋子上的“翱翔天际”,宛如利箭嗖地冲天而去。
半空中又扔下一句娇叱:“那个小淫。。贼!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吃你的肉和你的血、啃你的骨头!把你的灵魂扔进火热的地狱!”
东郃子早下了硬拼一场的决心,谁知此女自己先退了,心情一松便对格林姆大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我家乡有句话: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她是追定你啦!哎呀、哎呀,她年轻美貌、有权有势,不正是你朝思暮想的吗?”
格林姆苦笑道:“别开玩笑了。您刚才怎么不把她抓下来?这溅女人追得我们可真烦!”
东郃子嗤笑道:“抓?抓了麻烦更大!她身上的法术气息非常强烈,绝对是一身的高等装备,这种人定是财大势大位置高!你想被更多的人撵着追杀吗?”
追兵已去,众人回合后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继续赶路了。
海米娜在飞行鞋的加持下,宛如大鸟般轻轻飞落在一个山头上。此时天空中流云舞动,将明亮的月光不时遮掩在气势汹汹的黑暗中。她抬头一见此景,数日来的疲惫、烦闷和急躁猛地一起爆发,宛如火潮般轰击着她的心,当即忍不住抱头大哭起来,宛如一个悲凄的少女在像无声的荒野倾诉着自己的哀伤:原来自己并不擅长带兵打仗、原来自己并不想想象中那么坚强。失败的阴影犹如蟒蛇般紧紧绞缠着她的心,令她呼吸不畅的痛苦起来:大地母神的牧师有教会撑腰、那些士兵有绍尔司公爵卫护,他们会放出流言说是自己指挥无方,而自己却无法找他们这群畏缩之辈算帐!
怨恨在心中宛如茂盛的野草爬满了所有的意识,无处发泄的苦恼和烦闷不知不觉地转移到一个可以发泄的角色上:还有那个小淫。。贼!你这竟敢侮辱我和波沃迪老师,我对诸神发誓,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亲手把你剁成肉酱!!
想到此处,哭得越发伤心了。晶莹的泪珠顺着手指滑落到地面的小草上,宛如夜里的清露,慢慢滋润着春天的嫩草。
这山林果然极大,又走了数日也未曾看到一点儿人烟,但在路上时不时听到一些龙吟之声。众人便跟着小麂子主动避开,又在密林里绕了好些路程。等他们历经千辛万苦走出密林,来到一片长着奇形大树的开阔大丘陵后,已经过了两周了。
前面是奇异翠绿色的大地,因为那里的树木竟然粗如大屋!而高度则相对小一些,仅有三四层楼高,显得敦厚矮实宛如老榕树;且枝叶伸的极开,每棵粗树都足以罩住数个篮球场的面积!一眼望去却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在这些粗树之下空旷无木!没有任何其它树木,甚至连灌木都没有!只有一些低矮的草本植物还能顽强的生长。
这片土地已经超出了小麂子的活动范围,于是东郃子拍了拍它的头与之告别,众人皆有些舍不得,都来扶弄了一番,尤其是乐琳与妲妮拉差点儿把它抱着不肯放手了。
依依不舍的看着小麂子一跳一跳地慢慢没入密林中后,大家来到大丘陵的粗树之下休整。麦肯思是个在外面混的老手,望着树上一些果子叹道:“可惜现在的春天,要是秋天的话这些果子还可以摘下来吃呢。虽然外皮异常坚韧,但里面的肉质嫩滑爽口,像甜瓜似的呢。”他这一说,众人也都大呼可惜,吃了数日的野菜和生草药,这嘴里还真怀念有味道的生活呢。
可惜归可惜,众人还是按部就班的准备晚餐了。而东郃子则围着一颗颗的大树逐个逐个检查。这一看才发现这些树并不是同类!它们的树叶各不相同,树皮的质地差异也极大,但无一例外的就是形状类似,皆是粗如大屋、高约三、四楼,若是把树干雕空了,还真能当成一栋楼房呢。
但是,它们为何都是这种形状?东郃子心中暗疑,按照地球的植物规律,一般都说铅笔式的细高形态,极少有树会长成这么粗大的,更何况这里的树全部都是这样!看来这里的基本规律真的与地球大不相同,不可相互类比啊。
他正在暗自思索,却看见有的树上还长着浆果类的果实,只是青涩不能吃而已。但脚下的巴德贝则发出了想吃的意念,东郃子见四下无人,便驾起一卷黑风呼啸而起,浮于树梢上摘下几个果子后,便扔给了它几个。落下来之后忽然想起德鲁伊的“神莓术”可以转变的浆果的状态,不但能使之变得可口,还能贯注特殊的能量在里面以恢复人的体力,甚至一个浆果就可以提供一个人类正常一餐的营养。在吃下浆果的同时,还能治疗轻度的伤害,并在一昼夜内持续提供大量的治疗,足以救活两个半死的人。效果相当的神奇。
想到此处,东郃子忽又想起符篆之术的中也有类似的效果呢。它是在树上贴以符篆或是将符印刻与树上,使树木迅速的茁壮成长甚至在数日内便开花结果,而又不伤树之本体。因为这是符法将天地能量以奇异的形式输入树木之类,催动起生长结实而已。若是施以符印着仙法深厚,还可能让结出的果实有极好的祛病养生效果。
这种作用机制很类似“神莓术”啊!
一念至此,东郃子顿时来了极大兴趣,急忙拿出一个裁减好的巴掌大的羊皮纸,即可凝神行炁书上一符,贴于粗树上。再发动真力震动符篆生起作用,一边又暗运元神细细观察起运作机理。以前他在地球上时只知道使用,却从未研究过这种“低等”符法的作用原理,这次与“神莓术”一比较,竟是越看越像!当然像的是基本构架,再认真起来又有很多不同之处。
但自己要得就是这不同之处呀!有了这些异同的比较,才可以了解到在这个世界如何重构符法!幸喜万分之下,他便以极慢的速度对着一个浆果施展“神莓术”,同时凝神观察,能量构建与汇聚的效果与符篆法就能差异在何处、优劣如何。
他就这么一会儿扭头观察树上符篆、一会儿低头观察浆果,竟自个儿玩上了!
这粗树林也极大,连走了数日也没看到个头,成天走在宽大树木组成的荫荫“巨伞”之下,终日不见半点儿阳光,人都快发霉了。大家都开始变得有气无力,唯有东郃子一个人“玩”的很愉快,经常独自跑的不见人影,老半天才慢悠悠的转回来,还摇头晃脑的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当真有些神神叨叨了。
终于有一天半晚,格林姆忍不住了,睡觉前悄悄把东郃子拉到一边问道:“大师,您是不是遇到了树精?”
东郃子甚感惊奇:“树精?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格林姆邪笑道:“传说中,这种大树林里都有树精的,他们长非常俊美妩媚,身材又极为娇艳诱人,而且~~而且时不时会与人类发生点儿关系呢!您是不是~~”
东郃子又好气又好笑,这年轻人,几天不碰女人便谷精上脑了。不过话又回来,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好不了多少。只得笑道:“都是些道听途说的玩意儿,岂能当真?我跟树精没发生什么关系,倒是跟这个发生了一点儿关系!”说着便拿出一个蚕豆大小的黑色坚果,放到格林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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