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柠:“不过我相信天楚你做事一向认真,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偏差的。”
晓诺:“不过天楚,你说会不会蓝雨虽然嫁给了李谦,但是私下和李鑫还有来往呢?当时你在李家地时候,为什么不问问李鑫这个问题呢?”
孟天楚笑了,道:“这种事情谁会承认呢,更何况,按照李家的族规,如果家族之间发现有悖伦常地事情,不但财产充公,而且还有可能就是双方都要浸猪笼的,如今蓝雨和李谦都已经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就算李鑫真的和蓝雨有不寻常的关系,他会承认吗?”
慕容迥雪:“天楚说的是,我看那叫蝴蝶的丫鬟也是十分了不得的,她应该知道主子的很多事情,而且她还是蓝雨的贴身丫鬟,所以知道地事情应该更多,但是她不会说地,这些秘密都是她将来要挟李鑫的筹码。”
孟天楚笑了,道:“迥雪是越来越聪明了。”
慕容迥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话地功夫,三个人来到孟天楚的书房门口正要进门,孟天楚见玉明从侧面的拱门匆匆闪过,孟天楚突然想起耳朵说过那个门是去下人院子的捷径,而且应该是去丫鬟们的院子的,想到这里,孟天楚小声对慕容迥雪说了几句,慕容迥雪赶紧走了。
不一会儿,慕容迥雪回来了,说道:“天楚,我已经给柴猛说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们现在来说说徐海尸体的检查情况,晓诺,你先说说看。”
晓诺:“从检查地情况来看。我想徐海的头部的伤应该是致命伤。”
孟天楚:“迥雪你认为呢?”
“我同意晓诺的意见,大概是上天垂怜,不愿意放过那些杀害徐海的人,所以两年过去了,徐海身体的大部分地方都还有尸蜡现象,他的坟冢处在十分潮湿地位置,前面是一条小溪。后面是几乎不见阳光的竹林,加之云村特有的气候环境,所以给我们留下了很多线索。”
孟天楚赞许道:“迥雪看来还是没有忘记我给你讲的,在检查的过程中,我发现,徐海的头部有过重创,而且有两条肋骨出现了断裂,一条甚至将肺刺破。这大概也是导致徐海当时出现头疼和肚子疼的症状,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徐海的父母说。玉琴给徐海是一个玉佩找不到了,据徐海自己讲,可能是和玉明打架地时候让玉明趁机给扯走了,自己没有发现,我问过徐海父母,那块玉佩的形状是一个玉佛,大概不会值什么钱,听说是玉琴自己编制东西和刺绣赚钱给徐海买的。后来我们在竹林仔细梳理查找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这块玉佩,所以我想有必要去看看是不是还在玉琴或是玉明那里。”
晓诺:“由此来讲。=玉琴应该是对徐海挺好地,怎么会突然杀出一个自己的弟弟来呢?”
孟天楚:“而且,我们问过一些和玉琴玉明还有徐海住的比较近的村民,从他们的口气来讲,大概玉琴和玉明真的有不寻常的关系。但是为什么玉琴当着我们的面却说徐海还活着呢?那一天桂花见到地男人到底是谁?”
晓诺:“真是的,一下冒出两个棘手地案子,都是稀奇古怪的。玉琴现在之所以这样排斥和拒绝耳朵应该是可以知道原因的了,无非就是想让玉明接替耳朵的位置,但是她知道就算是玉明真的当了我们孟府的管家。她也不能嫁给玉明啊。毕竟玉明是她自己的异性弟弟。”
孟天楚笑了,道:“有的时候当人面对爱情的时候恐怕未必十分理智。你说她知道玉明不能娶她,我看她未必晓得。”
这时,突然有敲门地声音,孟天楚道:“是柴猛来了,让他进来吧。”
慕容迥雪将门打开,果然是柴猛,便笑着让他进来,然后说道:“天楚,你怎么知道是柴猛?”
孟天楚笑了,道:“习惯了,他每次都是只敲两下地。而且声音一重一轻。”
柴猛也笑着说道:“还是大人细心呢。”
孟天楚笑着说道:“真正细心的人今天好像很少说话,柠儿,你在想什么呢?”
简柠好像真是有心事一样,见孟天楚问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没有,大概是我想多了。”
孟天楚示意让柴猛坐下,然后说道:“不碍事,我就喜欢集思广益,这样才可以找出发现一些细枝末节和蛛丝马迹,毕竟一个人地智慧还是不够的。你给我们说说看。”
简柠谦逊地笑了笑,道:“我的想法还不成熟,还是先听柴猛带来了什么消息给我们吧。”
孟天楚知道简柠说话做事一向谨慎,于是也不勉强,就让柴猛先说。
柴猛:“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属下一直追到丫鬟院子的时候,发现玉琴和玉明都没有在院子里,我也不便打听,生怕打草惊蛇,正巧遇到一个也去找玉明领出门条子的丫鬟,听她说,玉明来找玉琴,两个人去后花园去了,于是我就跟过去了,但是没有看见任何人,没有办法,但是被发现,只好先回来给大人说说看怎么办?”
孟天楚想了想,道:“不是让桂花随时报告玉琴的消息吗?柴猛,你去将桂花给我叫过来,不要说我叫,这个丫头比较单纯,小心说漏了嘴……这样,你就说是三夫人叫。”
柴猛明白了,起身出去,孟天楚对慕容迥雪说道:“我们去云村的事情,你找几个人在下人中间放出风去,就说我们已经知道徐海是没人所害,而且正在找徐海遗失的那块玉佩。”
慕容迥雪不解。道:“天楚,你就不担心打草惊蛇吗?”
简柠笑了,道:“天楚不是要打草惊蛇,而是想引蛇出洞呢。”
孟天楚也笑了,道:“好了,你先去叫佳音来。”
慕容迥雪也出去了,晓诺道:“对了。天楚,我听说李公公来了。”
孟天楚一听,想了想,道:“你听谁说地?”
晓诺:“屠龙说的,说是来参加李家的葬礼的,大概已经到了。”
孟天楚:“李家的葬礼是什么时间?”
晓诺:“明天。”
孟天楚:“好吧,我们受到帖子了吗?”
晓诺:“还不清楚,要问若凡或是玉明才知道。”
孟天楚:“好的。暂时不用管他。”
这边左佳音才走到书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边柴猛就带着桂花过来了。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左佳音会意一笑,坐在了孟天楚的旁边。
桂花大概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满脸地惬意,进门先是小声地给老爷和几位夫人请安施礼后,低着头站在那里也不敢说话。
左佳音:“桂花,叫你来,无非就想问问。这几天你陪着玉琴,玉琴的心情好些了吗?”
孟天楚一听。释然一笑,果然是自己的佳音,太了解自己的想法了,根本无须多言和交流便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不是知音又是什么呢?
桂花一听,连忙说道:“三夫人,您不是让玉明给奴婢说,不用看着玉琴了吗?”
左佳音心里一惊,瞟了一眼孟天楚。然后说道:“是吗?瞧我竟然都给忘记了。那你现在和玉琴还住在一个房间吗?”
桂花不满地摇了摇头,道:“玉琴姐说奴婢晚上打呼噜。不让奴婢跟着她睡,我就回到从前的屋子去睡了。”
左佳音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那你觉得玉琴最近心情好了些吧?毕竟她还是我们孟府的丫鬟,在我们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总是不好的。”
桂花:“三夫人真是菩萨心肠,奴婢见玉琴姐心情好着呢,反正我们这些丫鬟背地里都羡慕死她了,从前管家在的时候对她那么好,什么重活也不让她干,如今是她自己地亲弟弟管家,她自然更是什么事情都不干,早上我们都起来了,她还可以睡觉,晚上我们都在干活呢,她就可以睡觉了,唉!真是幸福。”
左佳音笑了,道:“看来玉明对自己的姐姐还真是好。”
桂花连连点头,道:“三夫人可不是吗?不是马上就要将我们这些新来的丫鬟分到各个院子里去,奴婢昨天还听说玉琴姐想到七夫人房里去呢。”
简柠一听,笑了,道:“为什么要到我地院子来?”
桂花呵呵笑道:“奴婢听玉琴姐说,七夫人平日里只喜欢看书,事情也不多,大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房里都有孩子,事情也多一些。”
孟天楚笑了,道:“看来玉琴还真是聪明。”
桂花赶紧说道:“老爷和几位夫人千万不要说是桂花说的,否则奴婢在府上就干不走了。”
晓诺:“那她为什么不到我的院子里来?”
桂花看着晓诺不敢说,孟天楚戏谑道:“谁不知道我的六夫人难伺候呢?”
晓诺撅嘴说道:“去你的。”
大家笑了起来,桂花也偷笑着不敢大声。
左佳音:“好吧,你回去吧,既然你和玉琴已经不再一起了,那今天我们叫你来的事情就不要告诉她和别的人了,知道吗?”
桂花点头说是。
孟天楚:“对了,你有没有发现玉明或是玉琴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
桂花想了想,道:“玉琴姐倒是没有,不过玉明好像倒是有一块。”
孟天楚:“你怎么知道地?”
桂花:“就是昨天啊,玉琴姐到我的房间问我有没有红色地丝线,我还以为她要绣什么东西,她说不是,说她弟弟脖子上的绳索断了,要重新给他编一个,但是自己红色的丝线不够了,就问我借了一些。所以奴婢记得。”
孟天楚:“你见过那个玉佩吗?”
桂花想了想,道:“见过的,当时她还将那块玉佩拿给我看了。”
孟天楚:“你还记得是个什么样的玉佩吗?”
桂花:“是一个玉佛吧。”
孟天楚笑了,没有再说什么。
等桂花走了之后,左佳音说道:“看来这个玉琴是想支开桂花。”
孟天楚起身道:“是的,这样,就按照事先的计划,不过迥雪不用去放出风声了,桂花自然会说。”
慕容迥雪:“不是不让她说的吗?”
左佳音淡然一笑,道:“别人不一定会讲,但是桂花……她一定会讲的。”
李鑫将李公公接回家中后,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听李处说有客人上门,李公公知道李鑫最近应该很忙,便也理解,让他去忙,正好自己也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李鑫走出李公公地房间将门关上之后,走出了几步这才小声问道:“你是越发地不懂规矩了,不知道我在陪干爹吗?是什么客人必须要我去见,你不知道先将他退了,过了明日再说?”
李处赶紧回答道:“二少爷,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她……”
话还没有说完,李鑫见从前面的假山后面走出一个女子来,李鑫地脸拉的更长了,那女子朝李鑫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是我找你。”
李鑫不耐烦地说道:“宋巧,你有完没完了,我不是给你说了,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找我吗?我最近忙的不行了。”
李处赶紧趁机开溜,只留下李鑫和这个客人两个人在长廊上说话。
“你以为我想看你脸色吗?”
李鑫转过身去不看那个女子,然后淡然地说道:“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好吧,我只说三件事情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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