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并不太深,一个房间正常的高度而已。
两人刚掉下去便触及地面。
听闻有异常声音,原本就在密室中的守卫一下子警觉起来,纷纷操起家伙一拥而上。
跌入密室2
素儿打眼瞅去,约莫着十几个人正在向她这边靠近。
“别过来!”她出言厉喝,“不要想你们大王的命,就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适才下落的过程中,华碧斩已然又被重新置回了手掌心,此刻正抵在越托的颈间。
众人闻言止住脚步,小心谨慎地观望着。
越托大怒,闷吼的声音不时发出,却怎也拿钳住自己的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们——”狼一样的目光向堵在面前的敌人一扫而去:“都给我让开!”
短暂的沉默之后,十几名离厥守卫乖乖开眼前之路。
“夏候策!”顿见眼前光亮,素儿立即扬声喊起。
声音在这封闭的密室之内显得十分突兀。
“夏候策——”未闻回音,再喊一声,却又突然住口。
随即,死死地盯住前方一个角落处,目光逐渐锐利,迸现了比野兽更甚的凶残!
一时间,彻骨的愤怒汹涌袭来!
有些熟悉,一如当年小觉被人活葬时她在雨中拼杀,却仍无能为力。
及目之处,夏候策满身是血,正被人用铁链锁在两根柱子旁边。
曾经是多么高贵坚毅的一个人,如今却被折磨得发也散了衣也破了,满身满脸的伤,站不稳,又倔强的不肯躺下。
时光倒转
“夏候策——”
凄厉的一声大叫,那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一般,听得人心口发凉。
难以置信地自刑台上抬起头来,夏候策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因为受伤过重而产生了幻觉。
不然,为什么在这里会听到素儿的声音?
她不应该待在天都城的皇宫里伴着太后么?
沾了血的目光匆忙送去,但见一群侍卫闪出的空隙中,一个身着大红喜袍的女子自瞪着泪眼向自己看过来。
那喜袍上面染了血,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夏候策有一瞬间的失神,这一刻,仿佛时光匆匆倒转,一下子便回到了六年前他们相遇的最初。
那时的她身形比现在要娇小得多,却也是穿着这样一身大红的喜袍。
他看到她是,她也是从一个柔弱的新娘一下子变成了杀死太子的厉鬼。
那太子的血染了她一身,仿若罗刹。
当时的他牵着她的手一路奔逃,背过她,救过她,也被她救。
那一晚的相遇,送了他这六年的相伴相守。
时值今日,几乎一模一样的场面再次现在眼前,夏候策辨不清真假,只觉似梦似幻,却不是真。
对望对来的人同样微愣,像是怎也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事实。
越托之死1
他知道,自己的样子是吓到她了。
正准备出言应一声她的召唤,却突然发现那本被她制住的越托借着素儿愣神的时候,一只胳膊猛地挣脱而出,随即手握成拳,狠狠地照着她的肚子便招呼了去!
“素儿小心——”
突然大喊出声,十几天未开过口的嗓子沙哑得细若蚊蝇。
但那瞬间瞪大的双眼和作势向前扑去的身形还是成功地提醒了素儿她所面对的危机。
少女身形敏捷如豹,顺着越托挥过来的拳头一弓,怪异地将整个儿身子缩成了一团。
越托一拳打空,再想出击,却已然没了机会。
素儿的愤怒已沸到燃点,夏候策就在眼前,越托于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
旁边的十几名守卫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现下,只有杀了他,才能一解自己心头恨。
一想到些,素儿迅猛出手,先以左手扣住他伸过来的腕,运足了力气向旁一翻。
足有她三倍粗的手腕就这样被“咔嚓”一声折成两半。
越托呼痛之声还不待传来,少女右手轻抬,毫不留情地将华碧斩抹上了对方咽喉。
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势,她的目地很简单——只为杀人!
这一刀极深,越托的整颗头颅被横刮开一大半。
越托之死2
由于刀身过短,还剩了一小截血肉连在一处。
素儿想也没想,上去就补了一刀!
下一刻,离厥之王的脑袋便被她提在手里了!
这一切如此之快,甚至一旁的守卫都还没有反映过来,甚至那越托的目光是在整颗头都提在素儿手中之后,才一点点地涣散而去的。
“扑通!”
猛地将那头颅往守卫面前一抛,少女一抹冷笑泛上嘴角,美艳至极,也毒蝎至极。
运了满身的杀气,素儿挥着匕首,瞬间游走于十几名守卫之间。
不到片刻,哀嚎声起,却又徒然消失。
停住身时,整间密室之内再无呼吸之人。
素儿长出一口气,迅速窜至夏候策身边。
看了一眼锁住其手脚的铁链,之后一把扯下挂在头上的凤冠,匆忙自里面扯下一根银丝。
级细的银丝小心地插进锁孔,四只锁,两秒一个,瞬间全开。
“夏候策!”惊呼着接住了他几欲摔倒的身体,此时的素儿,胳臂是打着颤的。
真的有些害怕了,杀了多少人她不怕,见了多少血她也不怕,甚至是把人头提在手中的时候,她都不怕。
但是在见到夏候策的模样时,她却真的怕了。
眼瞅其身上大小伤口近百,那被利箭所刺的地方更是因为治疗不及而化了脓包。
素儿不知道这样一个夏候策,还能不能够跟着她一起撕杀出城。
逃
她开始怪罪自己这种白痴一样的救人方式,开始怪罪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想到他可能出现的这种情况。
她二人所要面对的不是十个八个武林高手,而是这离厥部队的千军万马。
她可杀十个百个,也可以催迷一小众敌人。
但是面对大军,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绵薄。
眼下事已至此,想要出城,除了拼杀,她再想不到其它办法。
但闻得密室上面现了人声,很显然,越托的失踪和王后王子们的伤亡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素儿心念电转,一边撑起夏候策,一边迅速跑至中间拾起越托的头颅。
对于一支队伍来说,瓦解其意志和精神最好的办法,便是直接斩杀其首领。
群龙无首,想要飞天便也难了。
看出其意图,夏候策闷哼一声,咬着牙将身体自素儿肩头移开。
一脱离了支点,立即又晃了三晃。
“哎!”她转过身,紧张地将其扶住,“你别动,我可以架着你走的!”
夏候策摇头,扯着沙哑的声音道:
“我还撑得住!丫头,你听着,一会儿冲出去的时候,不要管我。只要得了空,你就跑,先出了城再说。”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素儿急了,“我从天都骑了八天才赶到这里,好不容易把你找到,怎么能一个人跳了?”
逃2
“你若不跑咱们俩个都得死!”夏候策气得咬牙,眼瞅着上面的人就要跳下来了,赶紧抓上素儿的手臂,往一个方向呶了呶头:“走那边,那里有个暗门!”
素儿点头,轻扶了扶他,便朝那方向奔去。
不亏是夏候策,如此重的伤势在身,却依然撑着正常行走。
素儿知道,是突然燃起的求生欲望簇使他战胜了体内细胞。
这是提着的一口气,不能松,更不能懈。
暗门是在墙壁后面的,依着他的示意,素儿抬起脚来,用了一个跆拳道招牌架式一脚将门踹开。
待两人闪身进去之后,再回手将其推上。
夹道不宽,仅够两个人勉强并肩而行。
时而碰到墙壁,夏候策会闷闷地发出哼声。素儿便知道,定是触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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