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了皇帝一路急行,素儿甚至是要用跑的才跟得上前者的脚步。
终于,钟承宫的大门现在眼前,素儿慢了脚步,只随了皇帝走到宫门口便跟着其它下人一起跪在地上。
眼瞅着皇帝往里走去,她嘴角扯动,一丝冷笑再度泛了上来。
直待下人们悉数跟了进去,这才悄悄退后,直退到再无人际,素儿身子一弓,迅速绕着钟承宫的宫围往后奔去。
偏院儿,呵呵,应该在后面吧。
终于在墙根底停下,熄了灯笼,以眼量去,确认自己可以越上宫墙,这才卯足了脚劲儿,“嗖”地一下窜了上去。
她猜得没错,那柔妃与卫忠相约的幽会之所正是距这里不远处的一间厢房。
素儿就站在墙头观望,在她的面前有一颗挡掩的树,虽说枝叶已经掉得差不多了,但在这样的夜色下已经足够将她掩盖得极好。
不多时便见景贞皇在一群下人的伴随下匆匆走向这边,有丫环在前头不停地拦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景贞不理,只用力甩开拦路的人,大步朝前冲进门内。
剐刑
想也知道闯进门后会看见什么,素儿只听到那里面好像是有人砸坏了东西,“砰”地一声,惊了满院。
紧接着便有男人求救声传来——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赫然是那卫忠。
有景贞帝的近侍冲进了屋子,不多时,还光着身子的卫忠被人拖了出来。都那副惨相了,还没忘了哭求。
但是谁都知道,这种事情,谁求得了?谁又能够原谅?
“拖进死牢,待太子头七过后——剐了!”
沉怒的声音自屋内扬起,卫忠再没了挣扎,整个儿只一瞬间便泄了气去。
剐,是当朝最残酷的刑罚。
刽子手会巧妙地一刀剜去犯人的喉结,以免他喊叫。然后迅速地包扎出血伤口,最先动手的部位是背,每刀割下的肉必须只有指甲盖大小。杀一个成年人必须要施3357刀,刀刀须见血掉肉,要用大白瓷盘将其贴在上面供观众鉴赏,并要得到赞赏,如果犯人在规定刀数前死去,刽子手将被观众嗤之以鼻,并有可能丢掉饭碗。
自景贞称帝之后,此刑在本朝还从未用过。
卫忠之所以突然禁声,完全是被吓的。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剐刑会用到自己身上,更没想到时逢太子大丧,皇帝居然还会来钟承宫。
只可惜,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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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的主意
“皇上!皇上!”凄厉的女声传来,“皇上,是卫忠迷惑臣妾,是他勾引臣妾的。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呀,是他威胁臣妾的!是他威胁的!”
“滚!”景贞暴怒的声音再度响起,“把柔妃给朕吊到午门外的刑场上去,吊死为止!”
“皇上——”柔妃绝望地大喊,“皇上饶命啊!”
素儿再不愿看下去,此番折腾,她是对不住柔妃的。
事本与她无关,若真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检点,而且偏偏相好的人又是卫忠。
“剐”这个字素儿明白,无非就是千刀要命。
但这在旁人看来残酷至极的刑罚对于她来说,却远远不如亲手宰人痛快。
更何况,那场刑罚定在何时何地、她能不能亲眼所见都是不一定的,这仇如若就这般报了,却实在有些窝囊。
眼珠一转,一个大胆的主意在心头打起。
素儿转身,利落地跳下围墙,再迅速沿着原路又绕了回去。
刚到了前门,但见两个侍卫像拖着条死狗一样拖着卫忠往西边的一条小路走去,在他们周围已然有两队御林军在旁随侍。
虽说卫忠从前是御林军的统领,但若是犯了别的事还好,这与后宫娘娘通奸的罪名一旦落实,却是没有半分回缓余地的。
那些从前的部下对于这个卫统领就像从来都不曾认识一样,看也不看一样,只任凭人家将他就地拖着,这一路的终点,便是地牢。
催眠1
素儿一路跟着,七拐八拐的,约有半个钟头的工夫,前面队伍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所谓地牢,素儿一点概念都没有,只是凭着名字想像着应该是建在地下的牢房。
却没想到,前面的人停脚之处竟是一座大石山。
山前开了一处小门,有两名兵将把守着。
见有人来,守卫上前问了话,几人交涉一番之后,那山门便被打开。
素儿亲眼见到卫忠被拖进山门,不一会儿,侍卫独自上来,再带上那两队御林军回去复命了。
事不宜迟,素儿再无心耽搁,只见她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居然就这么大模大样地走向那山门前的两名守卫。
守卫只远远地看到一个小丫环向自己这边走来,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明白这种时候怎么还会有丫环过来。
一人站上前,大声问去:
“什么人!”
素儿轻开口:
“是皇上差我过来,有关卫统领的事,还要交代两位几句。”
一听这话,两名守卫也认真起来。
毕竟卫忠刚抓进来,而且又听说是犯了与后宫嫔妃通奸的罪行,差个丫头来交代些事情也是正常。
两人不疑有它,皆迎上前,还不等看清来的这丫头长什么样子,却见其缓缓地摆起又臂,随即,十指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不住地搅动着。
催眠2
那种动像是有某种颇率,又像是毫无章法。
两人只看了一不到两秒,便忽然就觉得那根本不是手指,而是一根根中午刚吃过的面条。
素儿很满意这两人的状态,这催眠的本事到了古代她还是第一次用,看来,还算成功。
一、二、三……
她在心里默数到五时,只见面前两人一左一右相继倒地。
紧接着呼呼声起,已然睡得熟了。
这便是闪电的本事,她可根据不同需求将人催眠至不同种程度。
可以问话,可以直接睡去,甚至可以指使着对方在睡梦中行动起来为自己所用。
而现在,她只想要这两个人暂时睡去,并可以保证他们在醒过来之后对于这一小段经历完全忘记,而只记得是自己犯了困意这才睡着。
摸到守卫腰间的钥匙,素儿迅速打开牢门,小身子往里一闪,又随手把门带上。
她在牢门口站了半晌,再有意地以手敲击石壁弄出些声音来。
待确定这里头再没守卫之后,这才一步一步走下石阶。
这地牢是向下而建,素儿数着,一共十八级台阶,像极了十八层地狱。
她其实是有些奇怪的,按说这般重要的牢房里面应该再有守卫才是,可不知为何仅有外面的两个人而已。
再见卫忠
素儿当然不知道这间地牢有多久未开,当然不知道在卫忠进来之前它根本就是空的。
曾经这里面关过一个王爷,那是今上的弟弟,也是为了一个他们共同爱上的女人,景贞一怒之下将亲生弟弟关押在此长达六年之久。
那王爷终抵不过这种不见天日的摧残而一命呜呼,从那往手,这地牢便再末开启。
直到今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时,景贞帝只在一瞬间便又想到了这间牢房。
可怜卫忠,就这样被关进了这个代表着死亡的地方。
当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素儿寻至关着卫忠的那间牢房,动作很轻,以至于正缩在角落里呆愣着的裸体男人根本未曾发现有危险正悄然接近。
门锁是用钥匙打开的,发出声响的那一刻,卫忠猛地抬起头,冲口便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
待看清来人之际,叫饶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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