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勒特。」
德国黑魔王愉快地笑了,他把额头贴在门上,说,「阿不思,来陪我聊天吗?」
「……聊什么?」
「我看了很多书,发现那时我们以为自己知道了很多,但其实非常少。」
「……活得越久,我们对这一点了解得越透彻。」
「你是说,就像我们一开始都以为男人和男人是不能上·床的这件事吗?」
「……」
「我只是开玩笑,别生气。」德国黑魔王快速地补充道,「别急着走,阿不思。」
「我没走。」门外的人说,「我会陪你一直聊到晚上。」
「那么,我有很多时间可以把想说的事情全部讲给你听一遍——不准睡着。」
「好。」
「一开始你禁锢了我的魔力之后很不舒服,觉得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无法操纵,我还以为这样的情况会一直继续下去,不过后来我就习惯了——麻瓜是不是就是这样?」
「我不知道。」
「唔,也对。也许现在再让我拥有魔力,我反而会觉得不习惯——不过这个前提不成立。对了,你还是那么喜欢吃甜食吗?」
「嗯。」
「蜂蜜公爵?」
「嗯。」
「我打赌你找到了一名优秀的魔药大师帮你制作防止蛀牙的药,不然你就是每天都在牙疼。」
「牙疼,不过魔药大师也有。」
「哦,应该是比较年轻的了?因为我不记得英国有什么出色的魔药大师了,那位应该至少是在1945年之后才出名的,是吗?」
「他今年三十一岁。」
「非常出色——这么年轻就能被你承认是大师的人,可真的很少。对了,你打败英国的那位黑魔王了吗?」
「嗯。」
「真可惜,我记得你夸奖过他是你见过的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聪明的学生。」
「他确实很聪明,也许比我们两个都聪明。」
「我不要聪明——我要阿不思·帕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不会成为我需要缅怀的过去。」
「……」
「记得我说过,我只给自己三次缅怀过去的机会吗?我没有遇见旅行者,但是我还是给了自己这样三个机会。」
「用完了吗?」
「不。」
「还剩几个?」
「三个。」
「……你想怎么使用?」
「在得到你去世的消息之后用一整天的时间来回想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时间——包括做·爱——这样算一次,连着三天把它用完。为了防止第四天我还会继续这么做下去——那就违背了我的誓言了,我会找个人请求他杀了我。」
「……也许是你比我先死呢?」
「那我就在死之前念你的名字。阿不思·帕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莱恩·邓布利多——这样算一次。」
「……」
「啊,这样不行。」
「……什么不行?」
「如果这样算一次的话——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
……
邓布利多离开纽蒙迦德的时候,那扇门从到到尾没有打开。他们隔着一扇门漫无目的地聊了二十个小时,直到早上。
邓布利多发现属于他年轻时的一天时间已经结束了。
……他还是很后悔。
他后悔的是他为什么会一时头脑发热给「旅行者」写信说他想取走一天时间。
……也许他应该把剩下的最后一天也一起取走。
黑色日记本 。。。
黑色日记本
这个暑假阿尔弗雷德过得不太好。
因为他的「不用大脑」和「格兰芬多式的莽撞」,他的前半个暑假都处于魔药大师的低气压中,这种状况直到德拉科从马尔福庄园寄来请帖邀请他去住一个月后才告一段落。
不得不说,当阿尔弗雷德拖着行李被魔药大师塞进壁炉的时候,他的心情——有那么点儿愉悦。
「哦,阿尔弗雷德,你终于来了。」早已等候在壁炉旁的纳西莎马上就给了他一个拥抱,她高兴地说,「你长高了一点儿,亲爱的。」
「可您依然那么美丽高贵,看起来就像德拉科的姐姐——真高兴再次见到您,马尔福夫人。」阿尔弗雷德笑着用单手轻轻拍了下环着他的手臂,朝站在后面的德拉科挤了挤眼睛。
德拉科不满地拉长了声调,「妈妈,我是不是可以知道,为什么你和爸爸都像认识了阿尔很多年一样,但是我却直到进入霍格沃茨之后才认识他?」
纳西莎把阿尔弗雷德的行李交给家养小精灵之后拉着他走向沙发——嗯,看起来像是麻瓜制造,马尔福虽然讨厌麻瓜,不过享受毕竟是排在那前面的——就像卢修斯也讨厌家养小精灵一样,「亲爱的小龙,你可不是去年才认识他——从你五岁那年开始一直到你进入霍格沃茨,每年都有收到他的圣诞礼物。」
「今天也有。」阿尔弗雷德补充。
「圣诞礼物?」德拉科瞪大了眼睛,「阿尔弗雷德,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
「旅行者。你猜对了。」阿尔弗雷德朝他扯出微笑。
「这真是疯了……梅林啊。」德拉科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偷偷地看了一眼他的母亲,把差点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那么,欢迎来到马尔福庄园,希望你在这里过得愉快。」
「会的。」阿尔弗雷德说,「明天要跟我一起出去吗?明天是七月三十一日。」他特地提示了一下。
「你只把波特的生日记得那么牢吗?」德拉科撇了撇嘴,说,「如果我有空的话——」
「从你五岁开始每一年的生日礼物我都没有落下,今年我甚至还去霍格沃茨的厨房向家养小精灵们学习怎么做蛋糕——」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的话,像是暗示什么一样地说道,「我们可以顺便去对角巷买二年级需要的书。你的父亲不会一起。」
对角巷的邻居是什么?
翻倒巷!
德拉科的眼睛亮了,「真的吗?那——哦,我是说,我会考虑的。」
阿尔弗雷德忍住没有笑出声来,他看了纳西莎一眼,发现她的嘴角上扬着,宠溺地凝视她的儿子,眼睛里满是自豪。
做贵族——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他想。
「哦,阿尔弗雷德,你来了。」卢修斯从楼梯上走下来,和纳西莎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快速地扫过了德拉科,然后用他最常用的咏叹调开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的书房来一下吗?」
「好的。」阿尔弗雷德站起身来,朝纳西莎点了点头,朝楼梯走过去——他开始不习惯进行任何贴面礼或者吻手礼,这很糟糕,因为从某种程度而言这很不礼貌——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习惯做这些以前经常用到的贵族礼仪。
路过德拉科身边的时候,他听到德拉科低声而快速地问了一句,「爸爸是要找你拿回他年轻时的时间吗?」
「那可不行,他得给我写信才可以。」阿尔弗雷德随口回答了一句,「我需要文字凭证。」然后在德拉科的目送中和卢修斯一道走上了楼梯。
在离开德拉科和纳西莎的视线之后,阿尔弗雷德问道,「出什么事了吗?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我有一件东西想要给你看看。」卢修斯压低了声音说,「我不想再持有它了,但是我还没有确定怎么样处理它才是最好的。」
「……与黑魔王有关?」阿尔弗雷德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显然。」卢修斯抿紧嘴唇,快步地走到他的书房,让阿尔弗雷德进去之后关上了门,加上了防窃听的魔咒,才回过头来看着阿尔弗雷德,「那是他交给我的。」
「是什么?」
卢修斯从一副画像的背后摸出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是这个。」他说,「当时他把这本日记给了我,同时把金杯给了贝拉那个疯子。」
阿尔弗雷德盯着它看了一会,「你打开过它吗?」他问。
「打开过,但是里面一片空白。我想他应该是用魔咒处理过它了。」
「魔咒?」阿尔弗雷德有些嘲讽地笑了,「没有那么简单——能让我翻阅一下吗?」
「当然可以——这就是我的目的。」博金贵族把日记本递给了他,说道,「我想过把它弄到亚瑟·韦斯莱那里,这样就可以一举两得——又摆脱了这本东西,又可以把麻烦扔给韦斯莱一家。」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他。」阿尔弗雷德翻开日记,对它念了几个小咒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他用身上带着的一个纳特变形成了羽毛笔,蘸了蘸卢修斯桌子上的墨水,「明明他现在能够保有在魔法部的工作,是你的功劳。」
「——韦斯莱至少也是个纯血,如果落魄到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有,他们的一群红萝卜头要怎么养活?」卢修斯慢吞吞地看着阿尔弗雷德的动作,说,「纯血的尊严还不至于被践踏到这种程度。」
「卢修斯,你说了跟我一样的话。」在当时的飞行课上,哈利问他为什么要帮纳威时,他也是这么回答的。
「当然,因为我们都是高贵的纯血。」卢修斯骄傲地说。
「——又说这样的话,你不怕西弗生气吗?哦,当然,他不会生气,只是之后你想要再让他帮你制作什么奇怪的美发魔药的话一定不会如愿。」阿尔弗雷德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在日记上写下:我是阿尔弗雷德·普林斯。
「西弗勒斯在场的时候我当然不会这么说——你确定你要在上面写字?」卢修斯的问句在看到字迹被快速地吸收进去之后停住了。
「看来,我们找到打开它的方法了,不是吗?」阿尔弗雷德的微笑在下一刻凝滞,他啪地双手合上笔记本,沉默了两秒才转向铂金贵族,「不用费心怎么处理它的问题了,直接交给我就好。」
「——你确定?」马尔福族长挑了挑漂亮的眉毛,「这应该是件相当厉害的黑魔法物品。」如果阿尔弗雷德出了什么意外,西弗勒斯会杀了他——也许下场比死还要惨。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阿尔弗雷德微笑,手中的钢笔安静地变回一枚纳特握在他的手心,「因为……我非常熟悉他。」
「他?」马尔福族长抓住了对方话里面似乎用错了的一个单词,但是最终没有再坚持。
阿尔弗雷德合上日记本的动作太快,他只来得及看到空白的纸页上面又出现了一行黑色的字——但他没有看清任何一个字母。
那本日记本里,隐藏了什么让阿尔弗雷德特别在意的秘密吗?——也许他需要提醒他的朋友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密室和囚徒果然还是一起吧~
于是咬牙继续上崩坏小剧场:
德拉科:妈妈,我不要贴面礼——那些老女人老是趁机吃我的豆腐。
纳西莎:(微笑)哪些老女人?妈妈会替你提·醒她们的。可是礼仪是必要的——你是一个贵族。
德拉科:(指)阿尔弗雷德就没有,他在跟爸爸上楼之前跟你告别(噗,这话歧义了木有?)——没有用任何身体接触的礼节!
纳西莎:(微笑)小龙,如果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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