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倒是新颖,可皇宫里的舞姬多的是,到底找什么样的舞姬才能出彩?”司扬有些发愁。
展眉笑道:“公子怎么不转头瞧瞧奴家?”
司扬转头看她,惊道:“你?”
“奴家的剑舞全京城都没人比得上。”展眉傲然。
司扬却皱眉道:“你还敢跳?你还想在皇上面前模仿燕王,不要命了?”
展眉嗔道:“公子说的哪里话,奴家难道只能模仿燕王不成?那是在望江楼为了吸引客人不得不为之,奴家可另作打扮,并非非男装不可。”
“真的?”司扬狐疑。
展眉失笑:“真的。”
“那好,我去问问爷爷。”司扬双目发亮,说罢就走。
“爷爷!爷爷!”还真是凑巧,司扬远远就瞧见司尚书的轿子在家门口停下。
司继元止步一看,原来是自家的孙子,皱了皱眉,终是不忍心不管,待他走到跟前便问:“可是将那女人赶走了?”
“没有。”司扬老实地回答。
司尚书顿时气结:“我早就说过,你一日不将那女子赶走,就一日不许进家门!”
司扬赔笑道:“爷爷,您别生气,孙儿这回是有要事找您呢。”
司尚书自然不信这个傻气孙子能有什么要事,当即怒道:“别找借口了,只要你不将那女人赶走,就别想我松口!”
见爷爷甩袖欲走,司扬连忙上前抓住他的衣袖,急道:“爷爷,真的是要事,关于皇上寿辰的,您好歹听我说了再赶我走呀。”
司尚书闻言一怔,随即问道:“可是真的?”
“真的真的。”司扬连连点头。
司尚书顿了顿,终于松口:“随我去书房!”
“是。”司扬高兴应道。
“说罢,到底何事?”一进书房,司尚书便开口问道。
司扬闻言便知爷爷并未信他,苦着脸道:“真的是为皇上寿辰之事!”
“不是缺银子花了?”司尚书显然不信。
“不是。”
“不是又惹祸了?”司尚书又问。
“不是。”司扬怒了:“爷爷您既然不相信我为何还要让我进来?”
“我那是怕你乱嚷嚷,皇上的事能是你能乱嚷嚷的吗?”司尚书更怒。
司扬顿时没了气势,小声道:“我是真的有要事要说。”
“那说罢。”司尚书安心地坐下。
“啊?”司扬已经糊涂了,“说什么?”
“不是说关于皇上寿辰的事?”司尚书提醒。
“是啊。”司扬恍然,“爷爷,您的寿礼准备好了么?”
“尚未选好,问这个做什么?”司尚书不解。
“还有一个多月便到皇上寿辰了,怎么还没选好?”司扬明知故问。
“你以为想送什么就送什么?要仔细斟酌才是。”司尚书叹道。
司扬点点头,将展眉说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皇上的寿礼最难送了,要出彩,却不能太贵重,名家书画难得,金银珠宝太俗,难选得很。”
司尚书有些惊讶:“几日不见,你倒是懂事了。”
“嘿嘿,那当然。”司扬有些得意,“孙儿今日来找您就是来帮您解决寿礼之事的。”
“口气不小。”司尚书嘲道。
“爷爷,咱们要不选几个歌姬舞姬准备一场歌舞罢,这可是有过先例的。”司扬一脸期待。
“都这个时候了,再排练歌舞已经来不及了,到哪儿去找现成的?”司尚书问道。
“爷爷您忘了,孙儿那里就有现成的。”司扬得意道。
司尚书见状怒道:“她是什么人你清楚么,将那来历不明的女人带进宫,若是出了事,咱们全家可是要掉脑袋的,我宁愿伤神也不要就这现成的!”
“爷爷您息怒!”司扬忙道,“孙儿这不是提上一提吗,您若是有意便派人去望江楼查查她的底细,她是望江楼出来的姑娘,您若是无意就算了,何必生气?孙儿这也是想为您解忧嘛。”司小公子难得聪慧了一回。
司尚书闻言面色稍缓,顿了片刻才道:“也好,我先让人查上一查,看她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竟让你大了胆子违逆我!”
“呵呵……”司扬笑得勉强。
“公主,您要这般下针。”吴嬷嬷耐心地教导。
无双点头,照着吴嬷嬷教的法子,却仍是扎到了手指,好在左手戴了手套,针刺不进去,可右手手指却扎了几个针眼。无双抿紧了薄唇,沉思许久,再未动作。
“本公子就说她不行了,她那双手是杀人用的,沾满鲜血,哪是姑娘家的手啊!”燕宵少年嘴又犯贝戋了。
可惜他也只能图一会儿的爽快,琥珀的拳头立即向他挥去。燕宵少年越来越耐打了,被揍完之后还能精神抖擞地揉揉伤处,问道:“她跟你谁的武工力更厉害?”
其实琥珀练武是真正的心无旁骛,是以虽然学得晚,武工力却与无双相当,甚至还要厉害些,但在琥珀心中无双是最强大的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说道:“阿姐厉害!”
燕宵少年心中顿时警惕,琥珀的武工力他见识过,虽然没有用在他身上,但的确厉害得惊人,无双若是比琥珀还厉害,那得到什么境界呀!燕宵暗自警告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得罪无双的好,免得给她理由对自己痛下杀手。
无双自然不管那二人的动作,将吴嬷嬷的样品仔细看了几遍,记住针路,绣花针换至左手,下针飞快。燕宵与琥珀皆面露惊诧,转瞬之间便化腐朽为神奇了么?
“啪!”
芙蓉捂着脸趴在床上,细声哭泣。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鲜于皇后是朕的正妃,更曾是皇后,一向贤惠温婉,怎会害你,定是你自己造的孽,往她头上泼脏水,别以为你生了皇子就能在后宫兴风作浪,朕告诉你,妄想!”梁荆怒发冲冠。
“皇上,皇上您错怪娘娘了,娘娘还在月中,未能下床,怎会兴风作浪?请皇上明察呀。”锦绣跪地哭道。
“朕不信!”梁荆双目暴睁,似要吃人,他一把将芙蓉拽下床,一路拖到摇篮前,恶狠狠地说道:“你自己看看皇儿,你竟然忍心害他,简直是心如蛇蝎!”
“请皇上息怒,娘娘还在月中,身子虚弱,经不得这般折腾啊!皇上,小皇子是娘娘的亲儿,娘娘怎会害他,您错怪娘娘了!娘娘,您快跟皇上解释呀,您哭得眼睛都快瞎了,您告诉皇上呀。”锦绣哭喊道。
梁荆冷哼:“反正她还有一个儿子,牺牲一个又算什么,你们大燕女人心肠歹毒,连亲子都不留情!”
“皇上!”芙蓉突然抬头看他,双目含恨,泣道:“两个皇儿皆是臣妾含辛茹苦怀胎十月所生,因是双生子,臣妾分娩之时差点丧命,他们是臣妾的心头肉啊!臣妾在这皇宫里孤苦无依,只有这两个皇儿是臣妾最亲的人,退一万步讲,他们更是臣妾的保命符,臣妾怎会害他们!西宫娘娘派人将两个皇儿接走,臣妾拼了命也无法阻止,如今皇儿回来了,却都中了毒,早早就去了一个,留下的这个极为虚弱,说不定哪天也要离臣妾而去,到时臣妾还怎么活?皇上不惩治凶手,不为皇儿报仇,却诬蔑臣妾,真是天大的笑话!”
梁荆见她面露癫狂之色,不似有假,心中疑虑,一时无言。
“皇上,娘娘说的都是真的!娘娘也是从皇宫出来的,自然明白‘母以子贵’,绝不会害小皇子的。小皇子被接走那日,娘娘不能走路,一路爬到宫门口,西宫娘娘的人也没把小皇子放下,娘娘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好不容易小皇子回来了,不到一天却去了一个,娘娘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您瞧瞧娘娘的眼睛,她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锦绣哭道。
梁荆惊疑,仔细看了看芙蓉的双眼,伸手挥了几下,她的双眸浑浊,反应极慢,已然半瞎了。
“大燕民间都说双生子是一体的,如今去了一半,剩下的这一半可怎么办呀……”芙蓉失神道。
梁荆看着摇篮里昏睡的活着的孩子,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把他惊醒,可见他睡得有多沉。他心中微痛,沉声道:“这里是梁国,不是大燕,不兴你们那套,你好好休养,照顾好皇儿,朕定会给你个交代!若是让朕查出来是你搞的鬼,朕饶不了你!”说罢,他甩袖大步离去。
锦绣小心地将芙蓉扶上床躺下,心疼道:“公主受苦了。”
芙蓉摇摇头,轻声道:“我不辛苦,本宫不辛苦,只要能除了西宫娘娘,受这些苦也是值得的。”她说着有些不放心,似寻求肯定地问道:“锦绣,这次能行吗?真的能除掉西宫娘娘吗,他那么敬重西宫娘娘,说不定会心软!”
“公主,您放心,西宫娘娘此次一定会失宠。自从鲜于皇后被贬为西宫娘娘,国丈一直心存不满,即便皇上给予众多补偿仍未能让他放下成见,鲜于丞相年纪大了,近来已经告老不问政事,国丈在朝中独大,更结党营私,惹得皇上忌惮,皇上对西宫娘娘再敬重也不能容许国丈威胁到皇位,此次正好有了借口,皇上不会善罢甘休的。”锦绣解释道。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锦绣知道得真多。”芙蓉有些欣慰,随即又有些害怕:“你说梁荆他会不会查到是咱们做的?”
“公主别担心,皇上他查不到的。奴婢虽然被困在宫里,可是宁妃娘娘暗中派的人在宫外,偷偷将消息告诉奴婢,若是真的一无所知,公主就危险了。此次之事也是那些人动的手,皇上绝对查不到咱们头上,公主您放心。”锦绣说着,有些哀痛:“可怜了那早去的小皇子,奴婢有罪呀!”
“无碍,无碍,本宫还有一个,况且本宫本就不想要他们,本宫为了生他们差点丧命,他们为了本宫牺牲也是应该的。锦绣你瞧瞧锐儿,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醒,是不是要不行了?”芙蓉紧张道。
“公主请放心,您忘了,奴婢给小公子闻了点熏香,他正睡得香呢。”锦绣忙道。
“那本宫就放心了。”芙蓉放下心来。
看着芙蓉红肿的双眼,锦绣心疼道:“公主的眼睛日后怕是没有以前明亮了。”
为了赢得梁荆的信任,芙蓉真的哭了一夜,使得双眼红肿,可她正在月中,哭得太凶会伤眼睛,日后怕是难以恢复了。
“不妨事,本宫还有你呢,等本宫在这后宫站稳了脚跟,能不能看见便不重要了。”芙蓉丝毫不担心。
“公主……”锦绣的眼泪流得更凶。
“对了,本宫记得今日好像是父皇的五十大寿。”芙蓉突然说道。
锦绣一愣,接道:“是啊,是皇上的寿辰。”
芙蓉有些憧憬:“那一定很热闹……”
今晚大燕皇宫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燕北还未出乾仪宫,他闲散地靠在榻上,轻笑道:“瑞儿,你说今日有多少人是冲着朕这条命来的?”
燕瑞沉声道:“父皇,儿臣已命人加强戒备。”
“防不慎防啊。”燕北摇摇头,叹道:“所以朕不喜过生辰,每逢大寿便要如此隆重,宴请文武百官不说,还有他国使者庆贺,进宫的人太杂,容易混入刺客,回回如此,今次想必也不能幸免。”
“父皇!”燕瑞心中微酸。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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