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左手持剑,她左手神力,即便不用内力,一剑下去也能震飞几人,一时间竟无人能靠近其身。
庄亲王双目赤红,厉声喊道:“弓箭手!弓箭手!将箭头全部对!射死她!”
弓箭手当真上前将无双围了起来。
无双怒极反笑:“你以为本王会惧怕这区区几支弓箭?今日是天要亡你,你逃不掉的!”
说罢,她不顾内伤,运气挥剑,剑气所到之处皆是惨呼声。那庄亲王的长子夺过一张弓,趁无双招式用老之时一箭射出。眼见利箭直飞向无双,忽然一道身影闪过,将箭接住,此人不是龙一,龙一此时正困于厮杀之中,却是此前去摸清叛军分布的龙十,原来那几个龙卫不放心无双,便令一人下山将山上分布禀告燕君平,其他十一人便齐齐回到山上保护他们的主子。
见同伴到来,龙一也松了口气。无双胸中一阵闷痛,遂以剑撑地,稍作休息,随后指着庄亲王,寒声道:“本王要他的脑袋!”
主子既下了命令,龙卫岂敢不从,一声“得令”后,五名龙卫如闪电般扑向庄亲王,即便庄亲王身前有再多人挡着也无济于事。龙卫是暗卫,自有一套暗杀的路子,纵使你庄亲王有千军相互、盔甲护身,他们也能取你性命!不消一刻,庄亲王的首级已握在龙卫的手中,随即他的长子也命丧刀下。
主将毙命,士兵们心中无望,又惧怕无双,四处溃散。然这一番折腾,燕君平便带着人赶上山来,真真应了“其疾如风”。
无双笑着对燕君平道:“皇叔,这里就交给你了,本王即刻启程,将礼亲王一举平定!”
燕君平不知无双伤势,便应允道:“臣只需五万足以,其他人便由殿下带领攻打礼亲王。”
无双微微颔首,抽身离去。龙一担忧地跟在她身后。
发表于第二卷:月射寒江 大胜琼山这边火光冲天的时候,礼亲王还沉醉在温柔乡里,听到下属禀报之时也曾有片刻惊慌,却被琥珀淡淡地一句“恐是地牛翻身”安下了心。
礼亲王继续饮酒作乐、欣赏歌舞,可盛宣却起了疑,连忙命人前去探探。戎州边界那一带都是山,不过前人却按照地势凿出一条道来。无双便沿着山壁顺着那条道穿梭在山间,哪里能轻易看得?
且说盛宣派来侦查的士兵于翌日下午便与无双一行碰了头,本是察觉不对欲逃的,不料无双等人速度极快,龙卫很快便发现他们,当即杀死。然遇到这些人,无双心知礼亲王那边已对昨日琼山之变有所察觉,若再不快点赶到,琥珀想必处境堪忧,然她一路快马,士兵们却是徒步,如何也快不了。直到入夜,才行至礼亲王封地,无双命将士们原地休整,待子时再进攻。
而盛宣等了一日也不见派去探路的人回报,心有所感,想去禀报礼亲王,却见他仍酒醉温柔乡,无闲理他,只得作罢,自己命人提高警惕,加强戒备。待到子时,听到嘶喊声,盛宣便知一切已经无法挽救,他没料到庄亲王竟会那般轻易地被击溃,礼亲王手中兵力本就不足,如今又没了天险相阻,如何挡得住十万大军?
盛宣长长叹了口气,心知无力抵抗,然想到那个满口胡言的八皇子,心中又怒,提起剑直闯正殿。
盛宣闯入正殿的时候,丝竹声未停,舞姬们仍在卖力地扭着腰肢。礼亲王已然喝高了,醉眼迷蒙的,见盛宣进来,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道:“盛……盛宣啊,外面怎么……这么……吵,让他们给本王……给本王安静……”
盛宣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之色,拔剑直指琥珀。那些舞姬见状无不惊慌失色,尖叫逃窜。礼亲王终于清醒了几分,诧异道:“盛宣,你拔剑做什么?还不快把剑放下!”
只是礼亲王面色潮红,说这话毫无威信,丝毫威胁不了怒意滔滔的盛宣。
盛宣充耳未闻,看着怡然自得的琥珀,冷笑道:“好一个八皇子,盛某只听闻八皇子因不得皇上宠爱,丧母之后便被打入冷宫,未料想八皇子跟着燕王竟学了这一身的好本事,将礼亲王与盛某耍得团团转!”
礼亲王挣扎着爬起身,道:“盛宣,你胡说些什么?”
“王爷,胡说的可不是盛某,是那巧舌如簧的八皇子!”见礼亲王神情恍惚,盛宣轻蔑笑道:“根本就没有燕王造反一事,燕王的军队已经到了城外了!”
“你……你胡说……”礼亲王不敢相信,“盛宣,你可是在与本王说笑?”
“王爷,你自己听听,那厮杀声可是越来越近了!”
礼亲王已经顾不得去计较他言语之中的不敬了,竖起耳朵仔细听听,此时丝竹声已停,那厮杀声的确越来越清晰。
琥珀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语不发,只轻笑一声,便起身伸手朝礼亲王抓去。盛宣虽然明白形势已不可弥补,却不想琥珀赢得如此轻易,便举剑掠上前去阻拦。琥珀见利剑刺到,不得已只得稍作停顿,转身避开,也拔剑欲搏。此时,礼亲王已经躲到了盛宣的身后。
礼亲王见自己信任的侄孙突然变了一副嘴脸,想到自己的霸业毁于一旦,自然心生怨恨,吼道:“盛宣,杀了他!不,拿下他,本王要拿他跟燕王作交换,本王还要尝尝他的滋味,本王要他生不如死!”
此时此刻的盛宣已经不需听从礼亲王的命令,但他却不想放过琥珀,听到礼亲王说的最后一句,笑得格外开怀:“八皇子果然是好样貌,惹得王爷都不顾亲伦关系了!”
琥珀厌恶地看礼亲王一眼,冷哼一声,料想盛宣怕是不肯让开,便直接攻上前去。盛宣摸不清琥珀的底细,本以为他只是个略懂拳脚的皇子,后见他呼吸绵长便知他武工力高强,因此虽接招却主在试探。此举却是正中琥珀下怀,盛宣不肯尽全力,琥珀也乐意陪他耗着,过不了多久,阿姐便会带兵攻进来,他盛宣便是有三头六臂也逃不掉。当然,琥珀自恃武工力高强,即便没有无双相助,他也定不会让盛宣溜走。
盛宣本是军事奇才,自有一股清高气,燕王攻到门前,他事先竟未察觉,当然意难平。此时他还未想到收到的那封信是无双伪造的,否则更为恼怒。然他也是胸有沟壑之人,因而不过百招便冷静下来,明白自己试探之举乃是顺了八皇子的意,便冷哼一声,动了真格。
琥珀早知他不简单,却不知他也是个剑术奇才,当下凛了心思,专心应对。二人不相上下,过了两百招仍不分输赢。礼亲王见他二人打得专注,思忖若是燕然赢了必不会留他性命,且那燕王正在攻城,若是抓到他,他也是死路一条,当即不顾方才说要尝尝琥珀滋味的豪言壮语,蹑手蹑脚地往门外挪。
琥珀刚刚挡住盛宣一剑,便见礼亲王想要逃跑,当即怒喝一声:“哪里逃!”手上剑锋一转,一掌拍向盛宣,趁盛宣避让之机,将手中利剑掷向礼亲王,礼亲王见利剑直直向他刺来,脚一软,瘫坐了下来,竟被他躲过那剑,却吓破了胆子,再也站不起来,遑论逃跑。
可琥珀这一掷,盛宣得了破绽,一剑划去,即便琥珀身法再快,也未能避过,胸前一条长口,堪堪划破皮肉。
盛宣冷笑道:“找死!”
可不是么,琥珀没了剑,必然落得下风,怎还敌得过剑术高超的盛宣?
被盛宣嘲弄,琥珀也不生怒,只道:“我倒是有一套拳法可以克剑!”
盛宣哪里信他,也不心软让他,举剑就刺,琥珀也不慌张,身形轻盈,避过剑气,瞅准空当便是一拳挥出,饶是如此,盛宣竟让他几拳打得有些胸闷,不由怒极,运气于剑上。琥珀见他手中宝剑剑光大闪,便知不妙,连忙避让,身上却还是多了道口子,这伤口虽小,却比方才那道深得多了。不待琥珀喘息,盛宣一剑接着一剑,琥珀咬牙接招,又被剑气伤到,无奈只得闪避,即便如此,五十招下来,他身上已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
盛宣知他手中无剑,无法避过剑气,便变本加厉,出招更快。皮肉之痛算不了什么,可若是阿姐看到,想必是不快的,于是琥珀恼怒无比,站定运气,盛宣一剑当头刺去,却被他双手合十,生生止住。无论盛宣如何使力,宝剑始终合于他的双掌之中,无法拔出。盛宣无法,只得攻他下盘,可琥珀借力剑上,使得盛宣攻不到他的下盘。
正僵持不下之际,忽闻门外一阵脚步声,不过片刻,几人便进得这正殿内,正是无双等人。琥珀见是阿姐到来,心中自然欢喜,可盛宣心知自己敌不过这许多人,便趁琥珀分神之际双手握剑一拔,琥珀反应不得,竟被挣脱开来。盛宣也不纠缠,立即跳窗逃离。
这一幕自然被无双看在眼中,无双看到琥珀满身伤口,双掌也是鲜血淋漓,心中一沉,双目卷起风暴,竟要追赶上去。龙一知她内伤不轻,连忙拦住她,命刚刚汇合的龙二几人追赶,又见一老头瘫在一旁,便问琥珀:“八殿下,他可是礼亲王?”
见琥珀颔首,龙一一言未问,直接割下他的头颅,可怜那礼亲王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一命呜呼。
龙一见殿中并无他人,又料想无双与琥珀有话要说,便拱手请示道:“殿下,属下去清理礼亲王府中人。”
无双颔首应允,龙卫立即退出正殿,只余两人在殿外守着。
琥珀见千思万想的阿姐就在自己眼前,不禁眼眶发热,哽咽地唤了声:“阿姐!”
无双见琥珀只是受了皮肉伤,并无大碍,放下心来,想到琥珀此次是首次出京又是第一次孤军奋战,心中欣慰无比,笑道:“琥珀,阿姐来接你。”
说罢,忽觉胸中闷痛,喉咙腥甜,一口鲜血喷出。
琥珀见状惊道:“阿姐!”
无双暗自调息,只道:“无碍。”
待到天明,杀戮停止。两位亲王前后于三日内死于燕王之手,而戎州的百姓大多未有所觉,只道前日夜里天降雷霆之火惩罚犯上作乱的庄亲王。
后人提到此战时,难免将燕王之胜归工力于天道相助,言燕王乃天降火神,庇佑大燕。而琼山也成为燕王一生都无法忘却的地方,日后多次险战,或赢或输,皆在琼山,这已是后话了。且说此战一过,百姓都道天佑大燕,如今的天子是命定天子,任何人皆推翻不得,无双想要的震慑之效已然达到。
而无双在此战中却是受了内伤,是以一切平息之后又在琥珀的要求之下调养了一段时日才启程回京。
发表于第二卷:月射寒江 归来且说无双忙着攻打庄亲王之时,这厢皇上龙体康复,已经上朝听政了,而太子也终于卸下监国的担子楚州幽州安定如昔,威远军统领康桥与康震父子俩便押送燕中进京。贺家等燕南望族在平叛之中立功,温桑早已上报朝廷,待圣教之事处理完毕,温桑回京,贺家便做了乡绅代表,以恭贺皇上康复为借口进京。
康家驻守东南多年,康疏疏从未来过京城,因此此次随父亲一齐来到京城。康家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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