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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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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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告退!”

    中旬,礼部员外郎苏长空回京,他扫平盘龙湾,终于寻回被劫粮草,由众臣求情,终于得了个功过相抵。

    “丁大人!”

    “苏大人!”

    “你们两位不是极为亲近的么,怎么如此客气了?”众人见状笑道。

    苏长空与丁云中闻言也大笑起来,丁云中连连说道:“迂腐了,迂腐了,别人不知,还以为在朝中呢。”

    苏长空举杯敬丁云中,道:“此次多亏兄长相助,否则小弟怕是喝不到今日这酒了。”

    “贤弟这是说的哪里话,粮草被劫之事本不是你之过,你也是险些丢了性命的,如今你靠自己寻回粮草,功过相抵乃是应该的,愚兄也未能帮上忙。”丁云中忙道。

    “说是如此说,可我一想起那些死去的侍卫,心中就难忍悲痛,他们死去了,我却活着。”苏长空面露悲色。

    “苏大人不必如此悲伤,如今你剿灭那些匪徒,也算是为死去的侍卫们报仇了,何必于自己心中几经纠结。”祝清辉劝道。

    “祝大人说得是,是苏某看不开了。苏某敬大家一杯,多谢大家在朝上为苏某美言,苏某感激不尽!”说罢,苏长空饮尽杯中之酒。

    苏长空坐下,一眼就看到了祝清辉身旁的温桑,有些疑惑道:“这位?”

    祝清辉笑道:“这位是上科的榜眼温桑,任户部员外郎,后调离京城,近日才被调回,他年纪虽轻,却是极有才华的。”

    温桑忙道:“祝大人谬赞了!”

    苏长空接道:“苏某自然是认识温大人的,温大人被调离京城的时候苏某心中甚为惋惜,温大人这等俊才苏某竟未能结识。没想到温大人回到京城了,苏某近日不在京城,有些事情不太清楚。”

    苏长空自然认识温桑,也听说他被调回京城,只是未想到他会出现在此处。桌上众人皆属“清流”一派,这个温桑回京不过短短数日就打入其中,着实不简单。

    众人饮酒谈笑,行酒令,少不得作诗,温桑自然得到了一致的夸赞,席间苏长空也讲了些他此次剿匪所遇之事,此宴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酒足饭饱之后,散席。

    苏长空出了酒楼,见到温桑与祝清辉二人出来,忙上前迎道:“二位大人,苏某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茶楼,今日就由苏某做东,请二位大人去品个茗,二位大人可否给苏某几分颜面?”

    祝清辉故意取笑道:“苏大人恐怕只想邀请温大人一人吧,祝某可是碍事了!”

    “祝大人说笑了,苏某确有结交温大人之心,但苏某与祝大人相交在先,请祝大人喝茶也是常事,哪有碍事之说!”苏长空笑道。

    “温大人,你可得瞧准了,苏大人狡猾得很,他的言下之意是主要是为了结交你,祝某是顺带的!”祝清辉玩笑道。

    苏长空失笑:“苏某一介武夫,粗人一个,实在不会说话,祝大人就别取笑苏某了!”

    “温桑,你看看,他是粗人的模样么?他呀,藏得深着呢,你别看他平日里不爱卖弄,其实他的文采也是极好的。”祝清辉立即泄了苏长空的底。

    温桑点头道:“苏大人虽是武举出身,却像个儒士,自然是注重内修的。”

    所谓内修,便是学识修养之类。苏长空武举出身,却能与清流众人交好,可见其学识修养都是极出色的。

    “好了,咱们也别笑话他了,不是说喝茶么,这就去吧,也醒醒酒!”祝清辉说道。

    “祝大人说得是,咱们这就过去吧。”苏长空忙道。

    苏长空所说的茶楼叫“茗楼”,幕后的老板正是四皇子燕盛云。燕盛云好茶,一直想开家酒楼,又怕秦昭容不喜,一直未能如愿。如今几位皇子都开了府,常年住在宫外,燕盛云少了秦昭容的管束,又起了这个念头。几位皇子知道他的心思,寻思着正好缺了个聚会的地儿,便出了份子支持他将茶楼开了起来。

    今日,恰巧几人邀上无双在茗楼用午膳,因此膳后准备离去的无双刚好遇上了刚到的苏长空三人。

    在宫外见着,又是在茶楼中,祝清辉几人不好跪拜,只得拱手作揖。

    祝清辉低声唤道:“殿下!”

    无双仍作男装打扮,内着金色长袍,外着白色狐裘大氅,纯白的毛皮衬得她的面色更加冷肃。她朝祝清辉点点头,淡声道:“祝大人!”

    祝清辉见她未提及其他二人,猜想她怕是不记得二人,忙介绍道:“这位是上科的榜眼温桑,温大人这两年任青城知府,近日才被调回京城。这位是礼部的员外郎苏长空苏大人,乃首届武举探花。”

    二人忙躬身行礼。

    无双微微颔首,并未多做停留,直接离去。

    待看不到无双的身影,祝清辉才叹道:“这位殿下的气势……”

    苏长空接道:“可要用‘惊人’二字来形容?”

    “温桑你觉得如何?”祝清辉问道。

    “温某这两年不在京城,对燕王的了解仅限于传闻,因此不敢妄论。”温桑谨慎地说道。

    “这位殿下身上戾气重了些,太过霸道,从边关回来之后更甚,虽是身为女子,却是个出色的统帅!粮草被劫,军中粮草被毁,她亲自领兵攻打梁军,抢其粮,朝廷粮草送到的时候,梁军已经败退了。这份勇猛即使是男儿也少有!”祝清辉叹声道。

    “粮草被劫,苏某有过,否则燕王也不会这般凶险了。”苏长空愧疚道。

    “苏大人不必自责。祝某疏忽了,不说此事了,喝茶要紧,喝茶要紧!”祝清辉笑道。

    “温桑就是抓了圣教教徒的青城知府?”马车中,无双淡淡问道。

    “回殿下,正是他。他是蒲华温家的人,殿下幼时曾随孝贤皇后和太子殿下去过温家。”龙一低声道。

驸马下
无双颔首,又问:“苏长空?”

    “回殿下,苏长空便是负责押送之人,粮草被劫,他身受重伤,险些不治,近日终于将失粮寻回。”

    无双不语,那个苏长空看似儒雅,却有一种莫名的张力,她能感觉到他身上隐藏的杀气,这样的人却甘做一个小小的员外郎,有些蹊跷。

    “龙一,你是暗卫,可曾感觉到苏长空的力量?”无双淡淡问道。

    “回殿下,属下的确察觉到那人身上的戾气。”

    无双颔首不语,那人果真不简单。

    姚怀广收起脉枕,道:“殿下的伤口已经痊愈,但若要去了疤痕,那生肌的药膏还得继续涂。”

    无双微微颔首,取出一只小瓷瓶,道:“姚太医瞧瞧这个。”

    姚怀广挑了些瓶中之物,仔细地嗅了嗅,道:“刑部员外郎云起云大人曾请微臣瞧过这药,确实是极好的伤药,并无不妥,殿下可曾用过?”

    “并未用过,本王早前忘记了,今日恰好想起,让你瞧瞧,无事的话本王就留着了。”无双淡淡道。

    “微臣曾经仔细研究过,无任何不妥,请殿下放心。”

    “嗯,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年宴上,刚被封了“容华”的越溪身着桃红小袄,显得格外娇俏可人。太后喜爱她,皇上又宠她,众嫔妃自然巴结她,她简直是出尽了风头,惹得贺淑仪嫉恨得差点咬碎了银牙。

    年后,温桑第一次上朝,燕北就淡声宣布道:“晋温桑为户部右侍郎!”

    “皇上,万万不可!温大人年仅二十三便身居此高位,难以服众啊!”

    “何为高位?只有心中有权欲之人才会分出所谓的高位,我等身为大燕官员,享受朝廷的俸禄,理应为皇上分忧,为大燕百姓谋福祉,从丞相到知事皆是一样的,何来高位之说?”

    “请皇上三思!温大人并无大功却连晋数级,皇上此举恐会使得老臣寒心!”

    “是所有老臣寒心还是只有您寒心?我大燕自古以来皆是贤者任之,温大人才学过人,政绩出色,任侍郎一职最适合不过!”

    “皇上……”

    ……

    众臣心里头都亮堂着,眼见职位之争发展成“清流”与“老顽固”之争,便不再多言。无论温桑使了何种手段,能使得“清流”为他说话,足见其手腕出色。

    燕北见反驳声逐渐弱了下来,做了个手势,见众人都静下来,才缓缓道:“温桑品貌出色,才学出众,朕决定将四公主嫁与温桑,缔结良缘!”

    温桑立即跪道:“谢陛下恩典!”

    众臣哪里还敢多言,只得跪道:“恭喜皇上,恭喜驸马爷!”

    此时,无人敢再反对温桑任侍郎一职,皇上希望自己的女婿位置高些也是应该的,众臣总算明白皇上为何上次还有些动摇此次却如此坚定,温桑如今也是皇亲国戚了。

    “叹什么气,可是有烦心事?”陆湘淡笑道。她与自己对弈不过一刻,却听云生一直唉声叹气。

    “我还能有什么烦心事,就那么一件!”云生沮丧道。

    陆湘了然笑道:“可是郡王妃逼你成亲了?”

    云生点点头,无奈道:“母亲将提亲的各家公子的名帖摆在我面前逼着我挑一个。”

    陆湘失笑:“郡王妃想必也是急了,你今年已经二十一了,若在普通人家怕是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也不想嫁啊,你比我还大两岁呢,不是也没嫁!”云生恼道。

    “你呀,少说这种话,郡王妃听到了会伤心的。你与我不同,你是皇家的郡主,怎能不嫁人?”陆湘劝道。

    云生叹道:“我知道母亲是为我好,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嫁,书上说的才子佳人多是骗人的,我并没有那种激烈的感情。你为什么不嫁呢,可是看破红尘了?”

    陆湘虽然年纪大了,但盛名在外,仍有不少公子哥上门提亲。

    陆湘笑道:“我是决计不嫁的,幼时与无我大师对弈,大师曾说我有慧根,那时我并未多想,但年岁越大,我的心就越静,已经不适合做一个贤妻良母了,何必害人害己呢?况且父亲已经允诺,若我二十五岁还未动心,就允我云游四海。”

    “真的?云游四海多逍遥啊,陆大人竟如此开明,要不到时你捎上我,我也想去!”云生惊道。

    陆湘点点她的脑袋,轻笑:“你呀,就老实嫁人吧,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云生失落道:“是啊,身份!”

    陆湘笑道:“不是还有琼蕊和颜若陪着你吗?琼蕊已经为人妇了,不是过得挺好的么,颜若想必也和你一般苦恼婚事,我都很长时间没见着她了。”

    “琼蕊她久居宫中,身份不一般了,我也只是在年宴上与她说了几句话。至于颜若,倒被你猜着了,颜若最近确实被困住了,听说宁王做得比我母亲更甚,不过她的性子是极烈的,若她不愿意怕是无人能逼迫她。”云生淡淡道。

    陆湘并不在意云生语气中冷淡,笑道:“其实我倒是有些不解,为何宁家这两年放任颜若,却在今年着急了?”

    云生顿了顿,轻声道:“那会儿宁家的心思在宫里,怕是无暇顾及她。”

    陆湘了然,宫中之事她也有所耳闻,她不欲深知,转而笑道:“不过她今年也双十了,宁家怕是不愿她再拖下去了。”

    “你说,琼蕊她真的过得好么?”云生突然问道。

    陆湘落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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