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匪的呼噜越来越有水平了。”
“是啊,最近时间延长了。”
每当此时,我走进去,众人必然道:“辛苦了。”
因为我就和匪匪睡对头… ………
关于接吻这件事
关于接吻这件事
第二天,老爸问起来,曲翔撒谎说相处还不错。总不能让老爸知道他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尽人事,听天命。我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比别人差。”曲维臣笑着说。
这两句话总算让曲翔顺了口气,他还是挺在乎老爸的看法的。鼓励了自己一下,想了想还是该单独约卫涔出来吃个饭,就算是亡羊补牢,挽回些印象吧。
但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机会,留学生的课程果然和他们不一样,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医院,碰到的几率都不大。倒是老爸和她单独吃了好几次饭,叫曲翔听了暗自磨牙。
终于等到周末,以为可以在家遇见,特意甩了丁泰然独自回家。
老妈很奇怪他没带丁泰然就回来了,一路追着问,弄得曲翔都怀疑丁泰然是不是交了伙食费了。
卫涔比他先回来,听见他的声音在楼上叫他。
曲翔上楼推开卫涔的房门,一个雪白的后背赫然映入眼帘!吓得他“啊”的一声跳出来,关上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里面传来卫涔甜美可爱的笑声:“你进来吧!没关系!”
再次小心地推开门,还是那个后背,卫涔站在穿衣镜前面侧身看着镜子:“曲翔,晚上你要做什么?”
曲翔看着那个触目惊醒的后背,扭开了头:“睡觉。”
卫涔转过来,前面倒是很严实,挂颈式露背短裙,红色,相当漂亮:“晚上和我们一起出去吧,不要在家里了好不好?”
我们?
不用问也知道,定然是和那个性征模糊的花花公子去约会了。
他可不想当电灯泡,顺便被怜悯:“不了,你们去吧。我还有功课要做,你也不要在外面过夜,不安全。”
“很重要的功课吗?”卫涔瘪着嘴,抬头望着他,大眼睛好可爱:“明天写不行吗?”
“明天要用呢。你要小心点,晚上外面不安全。”曲翔盯着她头上一缕一缕的红色头发:“你染发了?”
“这不是真头发,可以拿掉。”卫涔拉起自己的头发,原地转了一圈:“怎么样?”
“这衣服……嗯……好!很好!”曲翔点头:“不过,如果布料再多一点就更好了。”
“很幽默。”卫涔拿起手袋:“你确定不跟我走?”
“我确定。”
“等一下如果改变主意,欢迎你打我的热线电话,号码你知道。”
“Have good time。”曲翔帮她打开门。
“嘿!”卫涔在他身边站住:“你要知道,功课总是会有,但快乐的事情却不是总有的。你应该活得轻松点。”她拍拍他的肩膀,下楼去了。
曲翔靠在门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
怎么好像每个人都跟上帝一样,想要指引他生活的方向。
给丁泰然打电话,这混蛋却关机,一定是也去风流快活了。
在屋里闷到晚上,临近12点又接到了卫涔的电话,还是问他要不要出来玩。电话里背景音乐噪杂无比,还有人的尖叫声。曲翔听着那咚咚的节拍,没亲临现场就已经要心脏病发了,礼貌地谢绝邀请,然后洗澡睡觉。
第二天中午,收到了老爸从医院打来的电话,问他卫涔在不在家,星期天她们有观摩课,可是卫涔没打招呼就没来,旷课了。
想起前一天晚上电话里乱糟糟的音乐,曲翔不禁担心起来。连忙收拾了东西,急匆匆去了医院。
到医院已经是中午了,正好和老爸一起吃饭,曲翔背着书包到办公楼,刚出电梯还没拐弯,就听见楼道里挠人心肝的低笑,浑身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偷偷探头往里看——
果然是那个性征模糊的花花公子,站在楼道里和老爸在说话,似乎是正要走,两人握了握手。
“这也不能全怪你,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曲维臣和气地笑着,送他到电梯门口。
“我又给您添麻烦了……”陈醉腼腆地笑着,低下头去的时候,脸上有种意想不到的优雅魅惑。
曲翔打个哆嗦。
妖孽!
电梯门开了,陈醉点了下头,进了电梯:“曲医生,谢谢您。”
“再见。”曲维臣客气地摆摆手,等电梯关了就回去了。
曲翔想了想,决定还是先问问那个陈醉,卫涔怎么了。这么想着,转身从楼梯跑下去了。只有5层,曲翔跑出来,看见陈醉正走出办公楼的大门。
他急急忙忙追出大门,却看见陈醉站在路边的树下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说话,两个人似乎很亲密,拉着手,女孩还一直用手撩着他额上的头发。
曲翔有点尴尬有点恼火,踌躇怎么过去。
就在这当口,陈醉把那女孩拉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女孩很开心,笑着打了他一下,咯咯笑着跑开了:“我要去告诉你的大老婆!”
陈醉也不去追,插着腰笑着看她跑远:“卫涔不会相信你的!”
等女孩跑远了,曲翔才沉着脸站在陈醉身后叫了他一声:“喂!”
陈醉回头,看见他有点意外,愣了一下,露出漂亮的白牙:“曲翔,你在这里啊?”
“真是幸会!”曲翔冷冷地看着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帮卫涔请假,她昨天把脚扭了,今天没来上课。”陈醉一点也没在意他的脸色,笑容就像职业模特,一成不变。
“她还好吧?”
“还好,不过最近一个时期是不能夜游了。”
曲翔点点头:“有这么个女朋友也挺头疼吧?”
“还好……”陈醉站住了,回头看着他。
“我看你和好多女孩都挺好的。”
“还好……”
“嗯……你这样的男生,现在很受欢迎。不过,你也要照顾卫涔的情绪……”曲翔看他眼神突然不善起来:“不好意思,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多嘴了。”
陈醉仰头看着他,皱着眉头说:“你是学医吗?”
这话问的太突兀了,曲翔点点头:“中医。”
“我觉得你学这个太侮辱我们的中医学了,你去看看大夫吧。”陈醉嫌弃地斜视着看他:“你这样是怎么上了四年医大的?咱们国家的教育制度也算世界奇迹了。”说着,一边摇头,一边转身走了。
“喂!”曲翔一下火了,追上去:“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说错什么了?我也没说什么难听的,你干什么呀?”
陈醉不理他,径自往前走。
曲翔叫了两声,见他不理,周围人也不少,就没好再追。
人是没追,可心里这火气却没消。
晚上回家看见了卫涔,脚踝肿得跟小腿一般粗了。曲翔关心地过去打招呼,卫涔还是那种可爱的甜蜜笑容:“嘿嘿……昨晚人太多了,我被人从台阶上挤掉了。幸亏你没来,你要是来了肯定也像我这样。”
曲翔仔细看看她的脚,又看看她胳膊上和脖子上的擦伤,冷着脸说:“陈醉怎么会让你受伤呢?太不小心了。”
卫涔笑道:“陈醉昨天没去,我受伤后才打电话叫他的,要是他在,我肯定不会受伤。我们家醉醉要是在,就会把那些人全丢出去的。”
曲翔脸部抽筋地干笑了两声,想想那人的嘴脸,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涔的电话响了,是陈醉。
卫涔嗲嗲地叫了一声“亲爱的”,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么么!么么!想死你了!”
曲翔这下真的说不出什么了,赶紧起身出去。接下来一连好几天想起这人就怒不可遏。回想自己那天说的话,很礼貌很客气,他至于当场翻脸说难听话吗?看来,这路花花公子都是一个样,被人撞见不检点,恼羞成怒后立马就会撕下伪装。
后来在学校又碰见过几次,估计他是给卫涔拿讲义什么的,两人遇见,擦肩而过,陈醉只是冷淡又不屑地笑一笑。
那种看白痴的嘲笑眼神,每次都让曲翔想揍他。
过了好长时间,曲翔才平复下来。再正面接触陈醉已经是两个星期以后了,他送卫涔来上课,正遇见曲翔去系里开会回来,在3号教学楼大门口走了个面对面。
“曲翔。”卫涔老远就叫他。
曲翔一抬头,正看见陈醉把卫涔拦腰打横抱起来,走上台阶。心想这人这么瘦,劲还不小。走过去,勉强笑了一下:“今天能走路了?”
“还好啦。”卫涔被陈醉抱着,一点也不介意来往的同学,还很得意地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抱我到电梯门口嘛。”
陈醉看了一眼曲翔,玩味地笑了,亲亲她的脸:“好的,宝贝。”
“你去干什么了?”卫涔问曲翔。
“系里开会,说日本人来咱们学院做交流的事。”曲翔满心不自在,但还是跟他们走到电梯口,帮着按了按钮。
又来了几个同学等电梯,看着卫涔和陈醉直乐。
电梯来了,陈醉把卫涔抱进去放下,自己退出来:“我不陪你上去了,晚上我来接你。你自己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Bye——”卫涔挥挥手:“快走吧!”
陈醉等电梯关了门,理都没理曲翔,手插在裤子兜里,懒洋洋地往外走。
曲翔要回宿舍,也往外走,跟在他身后,越看那个瘦高瘦高的背影越生气。快走几步,拦住了陈醉:“你等等。”
陈醉挑着眼睛看他,嘴角扯出一个嘲弄的弧度:“曲医生,有事吗?”
曲翔看看身边过来过往赶着上课的同学,把他拉到一边的大盆栽后面:“我觉得咱们应该把话说清楚。我没想得罪你,也对你事不感兴趣。上次那么说是因为卫涔住在我家,她要是交了坏朋友出了事,我们家没法跟她爸爸交待。你要是觉得我说错了,或者没权利说,那么我可以道歉。你大可不必这种态度吧。”
陈醉把手臂环在胸前,靠在墙上,也不看他,低着头听他说完了,冷冷一笑:“我觉得你有点可笑,这话你跟我说不着。你要是喜欢卫涔可以去追求她,我不会干涉你们。你也不必跟我道歉,咱们两个好像也没有成为朋友的必要性。”
“你什么意思?”
“你这种人我很了解,我也很清楚你看不起我,我没有打算跟你八拜结交,也请你离我远点。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差到极致,差到我要去看心理医生了。所以,别和我废话。去泡卫涔吧,我给你让路。”
“你说什么?我劝你不是因为我喜欢卫涔,你别想得那么龌龊好不好?”曲翔急了:“我就是出于朋友的立场……”
“行了,你们才见几面啊?有那么好的交情么?”陈醉冷笑:“看见漂亮姑娘想泡很正常,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要是还跟我玩道貌岸然那一套就没意思了。卫涔要对你感兴趣,我也没意见。她不是我女朋友,也没和我上过床,OK?”
曲翔气得脸都红了:“你要是再这么混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把卫涔当什么了?我告诉你,别把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
“不客气?”陈醉放下手,站直了:“我看你除了眼睛不好使,脑子也不好使吧?卫涔跟我说你是处男,我才好意撮合你们的,你别不识好歹!”
“王八蛋!”曲翔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生气,连脏话都骂出来了,一把抓住陈醉的外套领子。
此时已经打过上课铃了,教学楼的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