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绿的,足有巴掌那么大。所以它没给我带来太多的“惊喜”。
我伸手用力的快速的对它一弹,让它做了一个漂亮的斜抛运动后撞墙而去,而后bia叽一声落在地上。完了,我转头看向韩修,他对我竖起拇指,赞赏一笑。我心里冒起无数个欢乐的泡泡。
韩修对我比了一个遮眼的动作,而后指了指剑,有指了指野猪。我知道他在告诉我,他要杀猪了,叫我最好不要看。
我摇摇头,给了他一个放心微笑。不就是杀猪么,我老爹可是混黑道的,杀什么没见过?
韩修点点头,提起剑拔地而起,一个凌空飞跃,就位移了三丈远?这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我呆若木鸡的看着他的又酷又炫的表演,心里对他的崇拜又上了一个新的高度,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我还来不及消化他的轻功对我的刺激的时候,他的剑法表演就开始了。
三尺青丰剑,眼花缭乱的挥舞在院中,姿势优美,动作潇洒。眨眼的工夫,一劈,一斩,一刺。。剑光闪闪,猪叫连连,猪血弥漫。说实话,我真想把西班牙斗牛士之歌改成圣天朝斗猪士之歌歌颂他一番。
须臾,他潇洒的站立在两头死猪前,擦着剑身上的血。
修,修大哥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斩杀了两头凶悍的野猪。
“修大哥,厉害,很厉害,相当厉害。我对你的景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由衷的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韩修嘴角一抽。“这是我第一次用剑杀猪,真是。。。。”
我忙接话。“我知道,你想说真是太过瘾了。”
我清楚看见韩修搭了一下头,而后小声的说“我想说,真是太辱没此剑了。”
额,拍马屁拍到马腿上,我顿时一脸囧相。
这种状况不宜持续太久,正巧我肚子第N次唱空城计,于是我忙转移话题。“修大哥。这个猪毛怎么去,另外这两头猪不是一般的大,我们是否要带着上路?”
韩修点点头。“我把它们抗到门前的溪水边洗拨干净,你找找屋里有没有锅。”
“哦。”我应声而去,当我跑到厨房,我不得不佩服这家人的节俭,搬家的时候居然连铁锅也一起撬走了。灶上就剩下三个空空的坑,坑里是厚厚的灰。
哎,看来我期待着找些瓢盆碗筷也是不可能了。
我回到前院,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个废弃的井架,这恐怕是这家人唯一没有带走的家具。我走到架子旁,坐了下来,手无意识的触摸着井沿,一些奇怪的小颗粒粘在了我的手上。
咦,又有新发现,这居然不是一口水井,而是一口盐井。难怪井边都没长草。
我欣喜若狂一口气冲出门去。“修大哥,我有办法将猪肉带走且不会变质了。院子里那口井是盐井,我们可以把猪肉抹上盐再熏干,这样就可以保存好几个月了。对了,我找了,这里没有任何炊具。”
“好啊,就依风儿说的做。没有炊具也让风儿吃熟肉。”
韩修正在用一把巴掌长的小刀划着猪皮,估计是要将皮剥下。这可是野猪皮诶,好可惜哦。我看到又黑有粗的猪鬃毛,突然心中有个想法。“修大哥,你有没有办法将鬃毛拔下,我有用处。”
“风儿想要鬃毛做什么?”韩修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我。
“我想做几把牙刷,刷牙齿。行吗?”我边说边往他身边去。
韩修突然想到什么。“你别过来,水边滑,还有血,很脏。我依你就是。”
我感激的朝他笑笑,而后站定看他忙碌。
他将两头猪头部以下别的地方的猪皮都剥下了,仅剩下鬃背上那块皮没动,而后将肚腑全部去掉。完了又把它们搬回院子。
我看着他麻利的找了几根木棒简单的搭了一个架子,而后找来一些野藤将猪吊起来。接着又做了一个简单的土灶,而后到屋后砍了一根大竹子,再取其中最大最长的三节,将一头打通,灌满水放在土灶里。接着就开始生火,将竹筒里的水烧热。估计水开了,他便将水淋在鬃毛处皮上,一遍又一遍的淋,而后用小刀将毛刮下放在事先准备好的几片大树叶上。
我真是太佩服他了,这样就能把毛取下,我起先还以为他会几根几跟的拨呢。
收好鬃毛放在一边,我们开始了烤猪行动。
因为是野猪,运动量大,所以全身都是瘦肉,没什么可挑剔的。砍头去尾后将中间分成8块,加上头18大块,再抹上一层生盐,分成上下两排熏烤起来。
肉真不是一般的香,惹得嘴谗的我,直冒口水,引得韩修直发笑,索性割下一小块烤好给我解解谗。
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了,也顾不上形象,比鸟巢里仰头张着大嘴等待食物的雏鸟还夸张,几乎是全程张着嘴等韩修把肉送到我嘴里,而后象征性的嚼了一两下便咕哝一声吞了下去,实在,太,太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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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半路杀出一群程咬金
等待真是漫长的,尤其是对尝过肉味又饥饿难耐,对着半生不熟的美味,只能等,不能吃的我而言。
“好了,可以吃了。”韩修将一整只烤熟的猪后腿递给我,哦耶,修大哥太好了,太理解我了,将整只猪腿都给了我。
我搓着手,考虑是不是要象征性的推迟两下。
韩修好笑的看着我。“看不上猪腿哦,那就等下一块排骨吧。”说完就将猪腿收回去,放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恩,的确不错。”
这,这明显是对我忍饿度和风度的强有力考验,我咬着嘴唇,狠命的将要外冒的口水逼进肚里。韩修笑着将猪腿又递到我身前。“拿着吧,你一定饿坏了。”
我感动的看着他,而后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恩!”
接过猪腿,我撕下一大块,递到韩修嘴边。“修大哥也一定饿坏了,你也吃。”
韩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张嘴咬住。“好。”
正当我将张到老大的嘴凑近猪肉,准备给它超大一口的时候,我听到不同寻常的奔跑声。我忙停下来四处张望。
“修大哥,我好像听见奔跑声,而且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愣愣的看着他。
韩修迅速起身拔剑护在我身旁。
我将耳朵贴在地上。“修大哥,好像有很多脚步,怎么会这么清晰。”
韩修紧张的扫视一周。“因为它们已经来了。”
我撑起身子一看,嘎,一只,两只,三只。。。。。越来越多,围墙上,门外,院子里,屋内里三层外三层,大大小小有五十只左右,而且还在陆续增加。
不愧是野狼谷,随便烤个野猪也招来这么多狼。它们一只,两只都流着口水,把猎食的狼眼盯着我手里猪腿和身后的烤肉架,竞相演绎饿狼传说。
很快的从狼群里走出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狼,这一定是狼王。它围着烤肉架走了一圈,最后站到我对面五米左右的地方,吐着长长的舌头盯着我手里香气四飘的猪腿。
我的手和脚都在不停的发抖,要肉,还是要命,这是个问题。
我报复性的啃下一大口,而后极不服气的撕下一大块栓在条状的裙子上,将那一整只猪腿挥着眼泪丢给了狼王。
狼王向我摇摇尾巴,而后将这只猪腿叼给了一只老母狼。意思大概是说,这只够我孝敬长辈。
我无助看着韩修,而后痛苦的问道。“修大哥,它们好像不抢光我们的肉不罢休诶。你决定吧,我听你的。要肉,还是要命?”
韩修看着这么多的野狼,又看看我。“我们能全身而退就算万幸,你抓住我的手,快。”
韩修快速的扔了一只猪头出去,而后抱着我的腰,猛一腾空就跃上茅草屋顶。茅屋摇晃了几下,还算结实,没有倒塌。
狼群见我们二人一撤退,马上一哄而上,挤到肉架边,将肉架扑倒,而后等待狼王分配猪肉。
韩修和我坐在茅屋顶上,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这群从半路杀出来的该死的狼分食我们鲜美的野猪肉。
哎,人忙活了半天,全替狼操劳了。
这叫什么?辛辛苦苦几十年,转眼回到解放前。居然,居然就这样被狼群给打劫了。
我看着逐渐减少的猪肉,失魂落魄进入了自我狼化状态,无意识的抓着一只骨头啃咬起来,啃着,啃着就啃到了冒似爪子的东西,我以为是狼爪,报复性的咬了下去。
“嗤”韩修吃痛的拧紧剑眉。一开始他还以为我是因为害怕紧张,才咬他胳膊,到现在他可以肯定我是想吃肉想狂了。
“风儿,你松口。”他可怜的手指已经被我咬出血了,我下口可真狠。
被他这么一喊,我的意识稍有回转,垂眼看了一下嘴里。居然,居然咬着一根手指。
“还好,流血了,也感觉不到疼。谢谢啊,修大哥。”我忙松开口。
“你自然感觉不到疼,因为,你咬的是我的手。”韩修一脸黑线,郁卒无奈看着自己留血的食指。
“啊,对,对不起,修大哥。”我真想找根面条吊死自己。
看着韩修流血的手指,我想都没想,就拉到嘴边,轻轻吮吸起来,然后撕下一块小布条轻柔的将伤口包扎起来,最后还放到嘴边轻轻的呼了呼。
韩修木然的看着风儿这样帮他处理伤口,心中又柔又暖。
处理好韩修的伤口,我缩到离他足够远的地方继续流着长长的口水幻想狼化,眼泪汪汪的看着穷凶“饿”极的狼群毫不客气的继续分食我们的野猪肉。
狼王大概是觉得有双目光一直在某处哀求着自己的部下口下留情,抬头望了一圈,好不容易在一群狼兄狼弟背后的房顶上看到可怜悉悉的我。于是叼走了一大块没剩几两肉的排骨昂首阔步的从烤肉架边走出来,众部下纷纷向两边一字排开,那家伙霸气天成,王者威压使得旁边一些小狼狼害怕的匍匐在地,不是一般的威风。更夸张的是群里稍有姿色的年轻母狼都兴奋的把比我还要色的几万伏的电压齐齐的射向它,而它则骚包的向沿途的母狼们挥尾致意,还不时眨着一双勾魂的狼眼。靠,抢我的猪肉就算了,居然还在我面前耍帅!我气愤的抹了一把眼泪,爬了两下头发。
狼王就这样潇洒大度、大方仗义、大摇大摆的把那一块排骨叼到了屋檐下,而后望着屋顶的我,挥挥尾巴再放下。之后又抬头对着我投去理解的一眼,意思大概是在说,嘿,兄弟,看我够意思吧,我可是把最喜欢的排骨无私赠送给你了。临走还不忘向我颔首致意,潇洒的摇起它骚包又高傲的尾巴。
我泪奔,兄弟,俺不啃骨头,俺吃肉好不好?哎,真是欲哭无泪,欲语无语,悲不自胜啊。谁叫我不懂狼语,谁叫它不懂人言。
年老的母狼们惊奇的看着狼王的举动,都齐刷刷的向狼王投去鄙视的一眼,莫非新王不好狼色,好人色,叼块骨头去讨好那个黑脸丫头?随即又齐身得瑟的摇摇头。
圈套,这一定是一个圈套。狼王肯定是觉得风儿肉嫩味美,想引诱她下去,再率部来咬杀她。韩修如是想。
韩修忙走到我身边,提醒道:“风儿,千万别下去拣那块骨头,那肯定是狼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