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可是这么大的蛇,毒性又这么大,靠近都难,怎么打?
忽然,我看到路旁有根干枯的拳头大的小枯树,足有四五米高。我忙放下小狼狼,连掰带摇几下将它放倒,然后迅速的掰掉一些枝丫,抱着树根一端就冲了上去。
“嘿!”我大吼一声就挥着枯树向蟒蛇拦腰扫去。
正全神贯注对付韩修的蟒蛇促不急防,被我打个正着。“扑”的一声闷响,它昂起的小半截身子就被我打倒在地。
韩修趁机上前补上一剑将蟒蛇斩首。
“噢耶,我成功啦,哈哈哈。。。”我大笑起来。
危险总算过去,一场恶斗就此终结。
“风儿真勇敢!”韩修看着笑逐颜开的风儿,露出宠溺一笑,刚才多亏了她急中生智,不然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斗到何时。他想,很少有姑娘会像她这样,遇到如此凶悍的蟒蛇,不是吓得哭,不是吓得躲,反而勇敢上前猛冲猛打吧。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第二半瘫,第一全瘫。”我向他挑挑眉,摆摆手“谦虚”的接受他的夸赞。
“哈哈,你,你倒是蛮有自信的。”韩修被她自负搞笑的样子逗得大笑。
突然,伴着一阵怪异的风声,前方浓密的草丛诡异的往两边分开。
还没来得及思考,一条比碗口还粗的巨蟒,猛然窜到了我们跟前,张着血盆大口就往韩修咬去。
韩修背对着巨蟒,又正吹着风,根本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危险。
“修大哥,小心!”我猛的扑上去,抱着他一个滚翻向后躲开袭击。
巨蟒一袭不中,又快速逼近。我迅速抢过韩修手中的剑朝巨蟒挥去,巨蟒身上像是安装了雷达系统,如此快速的挥剑,眼见就砍着它了,它却轻松的一缩头一偏身躲开了。于是我借势反手向斜右方一回砍,巨蟒险些躲闪不及,剑从它的头顶破风而过。
我趁机抱着韩修向后三个连滚翻拉开距离。
巨蟒意识到危险,迅速调整进攻方式。它快速的圈成团,扬着一米多高的身子发出嗤嗤的声音,吐着信子,准备采取防御攻击。绿幽幽的眼睛,扁着颈部,乌黑的鳞片,灰褐的腹部,至少有五米长。偶的妈呀!!!这,这是,眼镜王蛇!!!
我双眼死盯着巨莽,屏住呼吸,精神高度紧张,全神戒备,不敢有丝毫大意。
难以置信,我居然在刚才最多20秒的时间里,已经和巨蟒斗完了一回合。
韩修在风儿大吼的时候,已经意识到新的危险,而此刻他才看清楚这危险。比起刚才,现在面临的更棘手,更可怕。趁巨蟒与风儿对峙的间隙,他左手悄悄摸出小刀,暗一用力朝巨蟒掷去。
然而,就在小刀出手的瞬间,巨蟒突然调头,猛的朝韩修再次展开攻击,由于变化太快,我根本来不急作充分的判断和思考,眼看蟒蛇就要咬住韩修的右肩,而韩修则认命的闭上了眼。
说是迟,那是快,电光火石间我已果断的伸出左手护在韩修右肩处,并几乎在同时挥出右手里的剑全力朝巨蟒砍去。眨眼间,巨蟒的大口凶狠的咬住了我的左手小臂,眼睛鼓得比铜铃还大,半米长的身子血流如柱,疯狂摆动,原来巨莽已被我生生斩成两截。下半截身子的神经系统还在运作,带着那截身子在草坪上狂晃乱舞,甚是恐怖。
半分钟之后,闭上眼的韩修等待中的撕咬疼痛并未出现,睁眼却见风儿的左手正死死的护在他的肩头,“风儿——”
“修大哥,只有麻烦你自己起来了,我的左手好像动不了。”我右手握剑撑着地,感觉有些气虚乏力,难道,毒性这么快就侵入全身了吗?
韩修这才看见一个古怪的大钳子正夹在风儿瘦小的小臂上,顿时,心口一堵,喉头一紧,声音有些哑然有些颤抖。“风儿。。。。”
“修大哥,快,它还没有死,我不敢动。注意毒液!”这可是能一口杀死五十个人的巨毒之蛇,稍有不慎,沾上毒液也会致命。我自己已经被咬,很可能在三到六分钟内就会死去,现在是活一分钟是一分钟了,在这个没有血清的时代,妄想拣条命活是不可能的,没理由再搭一条命进去。而且,想要延长存活期限就得尽量避免运动,免得增强血液循环,导致毒性过快蔓延。
其实此刻,我理智又冷静,知道想活命就要砍断手臂,可是我已经是天生的脸残人士了,我不想再让自己成身残人士。“修大哥,我宁死也不要断臂求生。”我摆明了宁可死要面子,受死罪,也不活要残身,受活罪。
韩修眼眶湿湿的,忙伸手点住风儿的穴道,小心而迅速的从她身下移开。“风儿。。。。”
我将剑递给韩修,微微一笑,笑意苍白无力。“修大哥,像那条一样将它斩首,一定要瞄准了。”
韩修接过剑,点头。“扑”的一声,准确无误的将眼镜王蛇斩首。
蛇颈以下是被斩断了,蛇也死定了,可蛇嘴却依旧报复性的死咬着我,韩修气愤的想直接用手掰开蛇嘴。
我及时制止了韩修,笨蛋,这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想中毒想疯了。“不,修大哥,你会中毒的,找跟树枝来用剑和树枝把蛇口撬开。”
韩修楞了一下,就地取材,将身边的枯树枝砍取一段,而后将蛇口挑开,移除我的手臂。
“修大哥,快撕根布条系在我肩膀处,再把蛇牙叮过的地方帮我划个十字口。”我现在只能祈祷奇迹,如果没有奇迹,那就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
韩修‘唰’的一声将自己的天蚕丝衣服割下一条布,系在我的肩膀处,根据他系的力道,我知道他懂得急救处理的,剩下的就是赌命似的吸毒。我决不能让韩修给我吸,不管他有没有这样想,于是我设法支开他。
“修大哥,我好口渴,我想喝农。。。山泉。”我差点说成了我想喝农夫山泉,那他得找到哪年哪月啊。
韩修怎会让自己在这个时候离开风儿,他顿着声音说道“风儿乖,等我,给你,吸了蛇毒,再去,给你找山泉,好不好?”
说着已经把风儿的袖子挽起,所见惨不忍睹,整只手都已经肿得奇大,颜色青黑诡异,被咬处三个黑黑的血洞,正渗出股股黑血。
“修大哥,快,每个洞口划一个十字,反正我感觉不到疼。来不及生火烤刀消毒了,将就吧。”
韩修不敢大意,照风儿所说,取刀向咬出划去。
待他划完,我再次骗他走,小小埋怨道“修大哥,我真的好口渴,人家受死刑的人上路前都有一顿好吃好喝,我只要求喝口山泉,难道修大哥也不能满足我?”
韩修紧紧的搂着我,下巴靠着我的头,声音有些哽咽“风儿不会死,风儿会长命百岁。”
“可是再不喝水,我就会渴死的。修大哥,求求你了。”
韩修松开手,仔细的凝视着我,而后说道:“那风儿答应我,一定要等我给你带山泉回来。”
忽悠成功,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放心吧,修大哥,都说祸害遗千年,我这种祸害死不了的。快去吧。把小狼狼也带走,我怕它嘴谗,跑去啃蛇肉。”
韩修这才放开她,起身抱着小狼狼离去,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风儿,等我。”
“恩!”我点头微笑。
答应是一回事,能不能撑到那时又是另一回事。我看着韩修远去的背影,我的泪水终如决堤之洪奔出眼眶。
我用右手抬起左手,送到嘴边,一口接一口拼命吮吸十字口,逐渐的我感觉视线有些模糊,反映也开始迟钝。
不好,毒性已经侵入大脑神经,一定要加快吮吸速度,一定要快。
说实话我困极了,可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敢轻易闭上双眼,生怕这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死并不可怕,死了当睡着,可怕的是死了,色心寂寞。
考虑到醒不来的可能,我决定给韩修留几句经典情话,至少让他偶尔缅怀一下。可是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所幸大脑还能勉强保持清醒。我用食指蘸着自己的血,在一根根裙条上勉强写了一段繁体字。
修:
谢谢,对不起,保重。
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暗恋埋在我的心底,我却一直沉默不语,直到生命即将终结才追悔不已,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还会选择沉默下去,沉默到死了,也不让你知道我爱你。如果一定要在这份沉默上加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我想不到是,就是这段超级搞笑的话竟让我深深的色住了某男的心,在后来它竟然成为了圣天朝最流行的情书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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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因色而活
我不知道我死了还是活着,或则不死不活,总知自从我睡着后我就来到了一片无边的花海平原。天空明明艳阳高照,热得我口干舌燥,却偏偏下着热热的阵雨,更奇怪的是,这雨什么都不会淋湿,它只追着淋湿我的手和脸。
“有没有人啊,没人来个鬼也行啊。这里寂寞得只剩下花了。”我第N次叹气。哎,人家穿越都是好吃好喝如花似玉大小姐,不是后也是妃,不是妃也是妻,最不际也是个妾,干嘛遇到我穿越就穿成个无敌丑颜逃妓,睡觉没个窝,生活没着落,美男也没泡到,钱财更没捞到。
就俩字悲催。
三日前,待韩修取水回来,风儿晕迷在地,嘴唇乌黑,左脸已成青黑色,毒攻全身,仅有一息尚存。韩修无论怎么呼喊她,都不回应。小狼狼更悲嚎不已,咬住她的裙子,疯狂的甩头,卯足了劲的拉扯,总试图把睡着的主人叫醒。
不经意的,韩修看到风儿裙条上写满了字,细读之后,抱着她痛哭不已。小狼狼看到他哭,也跟着泪流不止,一时之间狼和人哭成一气。
韩修正哭着,忽然注意到地上有一大滩黑血,这说明风儿已为自己吸去一部分毒素。另外风儿仍然没感觉到疼,这说明血龙果的药性还没有消失,那么,血龙果一定会自动解去她体内的部分毒素,若是能尽快想办法再解去一部分毒,说不定她就能醒过来。于是割下外袍结成带将风儿系背在背上,抱起小狼狼继续往前走。
韩修略懂医理,知道蜈蚣能解蛇毒,于是一路走一路找蜈蚣。可是经过两天,找到的蜈蚣都太小,根本没有多大药用。
糟糕的是,风儿一直高烧不退,虚汗发了一身又一身,而且根本吃不下东西。韩修只能尽可能找到一些可食的野根,野花,野果,捣碎了喂上一两口汁水。
虽然两天一夜过去了,风儿仍不见好转,但至少她撑过了两天一夜。韩修安慰自己,她一定可以再撑下去。第二天夜里,露宿一片树林时,韩修突然闻到一股异香,像兰花,又不像兰花。他抱着风儿闻着香味踏着月光寻去,竟然在石崖上看到三株雪兰。他曾听师傅说雪兰又叫雪佛兰,
开出的花通体纯白,每朵花心就像一尊白玉佛,是花中圣品,滋阴补阳的良药更是解毒圣品。比血龙果的药性还要好,只是这种兰百年才开一次花,而且是夜间开放,天明即谢。
韩修惊喜交加,风儿果然命不该绝!!他忙将风儿放下,飞上崖去,采摘雪兰。他知道,天明之后这些娇艳的花朵就会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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