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众人只感觉眼前的东西像是蒙了尘的珍珠一般,瞬间便放射出七彩的光芒,很是吸引人眼球。
“此次府中只展出十件宝物,第一件乃是九尺血珊瑚,珊瑚得一不易,更何况还是这个大小,血红为主,便更是难得。”
“第二件乃出自天下第一雕匠丰宇之手的白玉观音,这座白玉观音,其传神的祥和之貌不论秀发还是身上细微的衣角处都栩栩如生,丰宇觉得今后再难有作品超过白玉观音便封刀,于是这座白玉观音成了丰宇的最后绝世佳作,成了无数人争夺之物。”
“第三件翡翠王,据传这块翡翠王乃当年女娲补天杂质掉落地面形成的,因为当你将这翡翠王举过头顶冲着阳光照射时,你会发现这翡翠王里似乎有着一个飞翔而下的仙女,美不胜收。”
“第四件乃九珠连环,因为其有着驱邪避魔的传闻,再以可治百毒之功效而闻名于世。”
“第五件宝贝乃是圣池金莲,此物开后全身金色,百年才会开花一次,据传此莲有着大补之效,习武之人得此莲食用后内力大增、体力大增,必会有着号令天下之武功与胆识。”
“第六件宝贝……”
众人皆惊讶连连地欣赏着宝贝,而金不换则在一边为在场中的人一一介绍宝贝,金不换的说词里多少带着几分传奇色彩,也更是让在场中的人艳羡不已。
“金庄主果然不是凡人,这么多宝贝你竟都能得到,在下羡慕、羡慕。”
“是啊是啊,这些宝贝都是长稀世之宝,在下也佩服、佩服。”在场跟随而来的其它人此时眼神放光,羡慕、嫉妒等表情再难遮掩下去。
“诸位也无需羡慕在下,这回邀诸位前来,金某绝不希望你们空手而归。”金不换话一落,引来无数疑惑眼神。他笑了笑,然后解释道。“所谓君子不夺他人所爱,可若在下有意将这些宝贝送出,在场的诸位若想夺爱,便是帮在下了。”
“金庄主这是何意啊?”
金不换摇头叹息,接着解释道:“不瞒各位,这些至宝在下收集起来不易,可是近日却急着想将这些至宝脱手,也是无奈之举。”
“脱手,这是为何?”
金不换接着叹息道:“其中隐情金某不便多说,今日展出的皆是稀世珍宝,今日金某以五千两黄金为底价,在场诸位出价高者得。不知诸位意下如何?”金不换虽是寻问在场的众人,只是那眼睛却是望着场中放置的诸个宝贝,深深地望着,那股不舍之情三言两语是道不明的。
过府观宝这一消息金不换早就传出去了,只是发出邀请函的同时,也同时传出消息,过府之日必要手持礼物方可进府。所以今天金不换请来的人,不是城里较有身家的人,就是为一观珍宝面目的有心人。
此时金不换突然想要脱手手中的珍宝,在场得见珍宝面目的人,哪还有人不动心的。
当然我们朱七七公子不能算在这有心人之中,耳边听着金不换声泪俱下的声音,他则是在十个珍宝之间来回转悠着。而熊猫儿和山佐天英自知朱七七是为捣乱而来的,此时见他此举,更是寸步不离的走在他身后静观其变。
朱七七看了遍珍宝后,然后站定在白玉观音前,再仔细观察了下,突然冷笑起来。
“这场中的皆是稀世珍宝,可有证据。”朱七七转过身,看着金不换说道。
场中之人本都在思纣着出钱买宝,突然有一个人这么问道,不但场中之人愣了下,金不换更是意外有人会这么说。
他望向朱七七,见朱七七只是个毛头小子,心下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笑着回道:“是不是珍宝,诸位看过便知,只要相信你们的眼睛就不会错。”
“这倒是,我得相信我的眼睛,所以……”“砰,哗啦。”朱七七点头道,接着快步走至九尺血珊瑚前面,抬起脚,一脚将九尺血珊瑚踢倒,接着九尺血珊瑚应声倒地,摔的四分五裂。其动作之快,还真让人措手不及。
这一变故在场的人皆是看的一愣,就是熊猫儿和山佐天英也搞不懂朱七七这么做的原因。
“大胆,你竟然敢毁我至宝,今天你若不陪我钱来,就别想出这个门。”金不换愣在原地半晌,再回过神时,却是气的涨红脖子与脸,大叫出声。
“陪钱啊,那就陪钱吧。”朱七七十分的好说话,笑着对金不换说,然后手掏进他的口袋里,然后抓出一把金豆子出来。
“哇,没想到他小小年纪,身上也带了这么多金豆子,他会是哪家的公子啊?”周围的人见朱七七掏出金豆子,便意外的嘀咕着。
金不换看着朱七七掏出金豆子,眼睛一亮,本来怒气横生的脸上,此时却换了一副和善的相貌:“我这九尺血珊瑚乃是至宝,我本想以五千两金子开价的,你这些金子却不够。”
“不够,我却说多了。”突然间朱七七将金豆子又放回到口袋里,再伸出手时,手上就只剩下一颗金豆子了。
接着朱七七笑道:“我刚刚算了算,我给那些肯定是多了,就是现在这一颗金豆子也多了,可是我以不能将金豆子切成两半。那多的就当我打赏你的吧。”说完,朱七七举手一扔。
“咚。”金豆子直奔金不换脑门,疼的金不换那叫一个哇哇大叫啊。
“好啊,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将他给我拿下来,我非好好教训他一下不可。”金不换捂着额头,还不望蹲下身子去捡金豆子,再站起身来时对着院中仆人命令道。
朱七七看着金不换这个熊样,歪着头直乐,然后冲着院子里的其它人说道:“实话跟你们说,这场中没有一样是真品,全都是冒牌货。这个金不换分明是想骗你们的钱呢。”
“胡说,我若不是家中有难,怎会以珍宝脱手换银,你休有危言耸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前抓人。”金不换被朱七七说到痛处,此时也顾不得头上的痛,自己先飞身过来要拿下朱七七。
熊猫儿见状挡在朱七七面前,此时扬起手中铁葫芦,直打向金不换的面门。
砸场子下
熊猫儿这一葫芦打出的力道可不小,而那本来看起来平凡无奇不会武功的金不换,身子竟然在原地硬生生一转,堪堪躲过了熊猫儿这一攻击。不过熊猫儿却也不放松,他手上一甩,便将葫芦打出去,他一手拉着另一头,那酒葫芦不停甩在空中,招招都以极重的劲道攻向金不换。
那边的金不换则是不断扭动着身体,本身出手挡开葫芦,可是这时候葫芦一甩便要缠上他的胳膊,金不换一惊连忙收回后,再也不敢冲动身手去挡。
所以场中便见到熊猫儿轻松的甩着酒葫芦,那动作刚猛非常,却也十分潇洒,而另一边只顾躲避的金不换此时头发已乱,还真是有些狼狈不堪。
“停停停!呼,停!”终于再与熊猫儿的打斗中有些上气不接下次的金不换,叫停了。
熊猫停下手,那酒葫芦在天上转了一圈,然后准确的挂回他身上,这一情景是让在一边看热闹的朱七七差点拍手叫好。
“你们这些人故意来砸我场子,居心何在。”金不换平缓了下气,然后指责地道。
“什么砸场子,明明是你今天拿出来的东西都是赝品,你明明知道还好意思拿出来,你分明就想骗人、骗财,我们这是替天行道的大侠所为。”熊猫儿没有说话,反而是一边的朱七七跑过来,站到熊猫儿的身旁说道。
“胡说什么,这些宝贝可都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来的,你们竟然这么不懂得爱惜的打破了我的九尺血珊瑚,现在我要你们按原价赔给我。”金不换听朱七七说完,却换了一张愤然的脸。
“既然都是无价珍宝,那谁会傻的以低价出售,你在这里以低价便卖的钱,到当铺抵换都不止两倍了。在场的各位你们说说,天下哪有这样的傻子做这样的亏本生意。我可是绝对不信,这就说明这东西是假的。”朱七七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场边缩在一起嘀咕的人。
“这位小公子说的有道理了,当时以低价卖给我们时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想想,这些东西八成都是赝品。”
“张员外说的有道理啊。”
“没错,没错。”
金不换看着其它人开始以愤怒不满的眼光看他,他脸上微变,转而却笑道:“这位小兄弟可是看上我这里的宝贝了,所以才想扰乱大家,在这里胡说八道。”
“才……”
“刚才金某也说了,在下家里出了些事情,本来此事我不想多说,可大家这样怀疑今天我只好说了。”
“金某家里几代单传人丁单薄,我本有一个远房亲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谁知道这几年他在外面得罪了人,现在当地的县太爷要开罪于他,说是要杀头。我现在就他这一个亲人,怎么能眼看着他送死。而那县太爷就有一好,他喜欢钱,听说每每夜里睡觉头下枕的不是枕头,而是金银以及银票,他这才能睡的安心。”
“这位小兄弟说的也没错,我这些东西若是抵给当铺,倒也能换回不少银子,可是金某是个喜欢收藏珍宝的人,也知道这东西若落在那种只图利益的当铺里会是怎样的心痛。金某想,反正这些珍宝都是要抵了换钱的,我还不如将他们低些抵给懂得珍惜他们的人。诸位可知我是在多么痛心的决定下,下的这个决定来办这次赏宝大会,哎……我也不得已的啊。”不给朱七七反驳的机会,这金不换居然当场落泪,演说了一场声泪俱下感人肺腑的故事。
此时他是个为保家人不惜散出家产的大好人,其它人感叹之余,心里早忘记了朱七七赝品这一说词。
“你……”话都被金不换说尽了,朱七七一时无话反驳,气红了脸。
“这位小公子若是喜欢在下的这些珍宝出钱来换也可,这般的糟蹋宝物,可是要天打雷劈的。”金不换转头看向朱七七,一脸的痛心疾首,无奈的直摇头。
“哼,你说的这么好听,我却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这场中的宝贝是赝品。”朱七七见多说不易,却笑道。
“哎,小兄弟你为何还这么坚持呢,好吧,你说吧。”金不换望着朱七七,就像在看一个冥顽不灵的捣蛋鬼,直看的朱七七心火直烧。
“这白玉观音的确是出自于神匠之手,世上也仅此一座别无其它,只是这座白玉观音绝不可能在你这个庸俗的府中,而是被汾阳首富朱富贵供奉在家中。所以世上只此一座,朱府的不可能有假,你这里就必定是假的了。”朱七七一说完,那金不换眼神明显不安一转。
“汾阳首富朱富贵的名字金某当然知道,他家中若真供这什么绝世珍宝倒不无可能,可你一个毛头小儿又怎么会知道这事,分明就是你巧言想骗取在场的诸位,打烂我了的宝贝不想赔钱出来。”
“哼!我为何会知道,那是因为那朱富贵就是我爹,我乃朱家第七子,我说的自然假不了。”
“咦……”
“他是汾阳首富贵的儿子,这么说来,他说的也有可能。”朱七七话刚一落下,其它在场中的人又开始嘀咕起来。
金不换没想到朱七七的身份,这时听朱七七骄傲的介绍,他眼神突然一转,速度极快的飞至朱七七身边,在朱七七还没反映过来时伸手便想拉着朱七七逃走。
谁知手才刚碰到朱七七的胳膊上,就感觉臂弯突然一阵发麻,让他整个手臂突然僵住好像要废了一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