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乎其神的,刻意夸大才能提高收视。然而她却亲眼见证了这种传说,甚至。。。似乎连她灵魂寄宿的云飘遥也非等闲之辈。
又等了一会儿,沈慕枫合掌收手,额头夹杂着细汗,衣衫以湿濡的黏在身上。轻轻的将段清狂的身子放平,这才下床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好了,爷没事了。云姑娘,麻烦你把药端去厨房重新热过,待会儿爷醒来正好可以喝。”
“不!”尘幻衣摇摇头,“我要守在他身边,直到他醒来为止。”她突然希望他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是她。歉然的望了一眼沈慕枫,原谅她的自私吧!
“还是我去吧!”轻轻低叹一声,端起药碗走出门。呜。。。他怎么这么歹命,有谁可怜可怜他,他也很累啊!抱怨传达不到尘幻衣的耳朵里,此时她跪在床边凝视着他苍白的睡容。
为什么他总是不懂得爱惜自己?明知道自己的身子不适,却仍固执的动手,结果就是让自己伤上加伤,使得原本不硬朗的身子雪上加霜。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他们见面的次数一个手指都能数来,算起来只是比陌生人多说过几句话而已。可他在见自己第一面时,口口声声的叫着她娘子。起初她很错愕,甚至以为自己遇到精神失常的疯子。渐渐的接触中,她才发现他身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虽然不知道,却足以使她好奇的不忍离去。
慢慢的,她习惯了他天真的叫着她娘子,习惯他淡淡的与世无争的样子,更习惯了他冷酷霸道的性情,以及双面的性格。这一个谜样的男人,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良偶。只是,她的心中似乎有另外一个影子,每日在梦中纠结。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望着他的背影,心头就微微的泛着疼。
“遥儿。。。”扯动着唇角,段清狂艰难的呼唤着她的名字。“遥儿。。。”
“咦,你醒了?”陷入回忆的尘幻衣从冥想中抽身。
“恩。”轻哼一声回应,双臂拖着床榻似要起身。
“别动!你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虚弱吗?乖乖躺下休息,要什么我帮你拿就是了。”看来她说的没错,他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
“我没事了,只是有些累罢了,扶我起来坐会儿。”
“还说没事?你知道自己昏倒几次了吗?像你这样的身子,就该安分些!”她沉着脸,教训着他。
没理会她,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自己做起身,倒在床柱上闭眼休息。
“你。。。算了!”本想说些什么,但不管她说些什么他恐怕也听不进去。走到他的床榻前,坐在他身侧。“段清狂。。。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说。”撩了撩眼皮,看样子他是真的累了。
“我。。。我想回云渺山庄一趟。”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攸的紧绷,神情严肃,狂躁即将掀起。“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出来很久了。而且云渺山庄正值多事之秋,很多事我还没有处理妥当。但是我保证,只要我解决了山庄的事物,肯定会立刻回来!相信我,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言而有信的!”她急忙解释,见他的脸色依旧没有减缓,又继续说道:“不然你给我十天时间好了,十天我一定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她都这么说了,他怎么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吧,你跟我一起回去,五天后我们一起回来,这样总可以吧?”她咬咬牙,狠了狠心,最终做了这个决定。
懒懒的抬眼挑了一眼,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随即躺下侧卧而眠。
尘幻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一会儿娇憨一笑。
他这算是答应了吧!呵呵。。
第三十八章喝药
段清狂的身子异常虚弱,却每每好的相当诡异。前一刻脸色苍白昏厥给她看,后一刻却像无事人般下床走动。只是虚弱的身子,长挂嘴边的咳嗽却没有就此远离他。
“爷,喝药吧!”沈慕枫苦着脸,端着药碗站在他的书案前。
“不喝!沈慕枫,不折磨我,你觉得浑身不舒服是吗?”未抬眼,冷清的嗓音说道,好看的食指与中指翻看着账本。
“爷。。。”顿时,他的脸皱成苦瓜。一切都是他的疏忽,以往他不知道爷身重如此剧毒,每每都端药来给爷喝。爷痛苦却从未开口提过,爷的想法他知道,所以他更觉得对不起爷。
“如果我说的不对,那请你迅速的离开。”许是账目出现问题,段清狂的眉头越蹙越深。
“爷。。。您一定要把药喝了,不然你的身子。。。”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也一定要让爷把这碗药喝了。
“你很闲?”缓缓撩起眼皮,肃然凝视着他。
“嘎?”
“去把庄内近三年的账目,给我重新看一遍,找出其中的问题,然后解决。”对于有空站在自己身边啰嗦的家伙,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不是,爷我很忙!很忙的,呵呵!如果您不想喝,属下端走就是了。”何必和爷争个长短呢,反正他一直未赢过。让他看账本不是不可以,他本身就是狂傲山庄的管家。只是,爷说的账目可不是普通的账目,乱成死结的账目,要他理出并解决,还不如直接让他撞死来的轻松。
一直在门外偷偷注视着他们的尘幻衣歉然咧嘴笑开。看着他拖着账本仔细的审视着,却与沈慕枫唇枪舌战起来,让她怎能不笑?
“清狂。。。”尘幻衣的声音柔柔的响起,甜的似蜜,娇的滴出水来。清狂,是他逼她这么叫的。因为每次她直喊他的名字段清狂三个字时,一张沉下的脸好似阎王都该他百八十万似的。
“回来回来!沈慕枫,治病的药你敢给我端试试!”
是他要端走的嘛!“爷,给你。”敢怒不敢言,心中恨不得将药泼在他的脸上,幸好他没这个胆,不然肯定被爷活劈了。
尘幻衣笑着朝他们走来,不禁揶揄道:“我还以为你真的很有个性,竟敢将我亲自熬得药端走。幸好,你还算理智。”
“我说过了,熬药的事交给下人做。”
尘幻衣挑眉叉腰,“别给我转移话题,说为什么又不喝药?”没想到这个男人学会转移话题这招了!
“是沈慕枫没有说清楚。”真实的意思就是,都怪那个该死的混蛋!
段清狂低头继续翻看着账本,喝药的事不知是刻意忘记,还是真的忘记,认真的样子倒是不像作假。
“段清狂,账本拿反了。”笑意差点溢口而出,强压着笑意,声音中还是带了一丝笑腔。
段清狂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严肃冷冽的面容却未改变。“我习惯这样看账本。”声音听去平静无痕,但是不难发现其中夹杂的尴尬。
决定放他一马,尘幻衣没有再追问。“慕枫,把药端给他喝。”
“是!”沈慕枫立即眉开眼笑,答的异常愉快。踩着轻松愉悦的步子走过去,随时都能兴奋的跳起来。“爷,喝药!”沈慕枫力持镇定,声音无波,脸上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段清狂沉默的接过药,放在鼻尖闻了一下,随即端起药碗一仰而尽,喝完快速的将药碗递回沈慕枫手中。
倚在门边,注视着他将药喝光,这才笑笑来到他身边坐下。“你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履行对我的承诺了?”虽然她很清楚他还想再拖上几日,但是在神医沈慕枫的精心调理下,他的身子恢复的出奇的快。
抬头望了她一眼,旋即低下头,注视着账本,冷淡的声音却响起。“慕枫,近来五天里,庄内的事物交由你来打理。”
他爽快的应下,这倒出了尘幻衣的意料。原本以后他会找借口推脱,或者干脆死硬态度坚决不去。没想到他真的愿意陪她一起回去,他算不算是再为自己改变呢?
“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去收拾东西。”
“放心,东西我早就收拾好了,只等着你这个人了。”不知不觉她竟望着他发起呆来。
“你想今天出发?”段清狂这才正眼瞧她一眼。
“不可以吗?反正你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我看就今天吧!捡日不如撞日,再说今天的天气也不错,刚好可以散散心。”这么多好处集于一身,不出门似乎都有点对不起这美好的天气。
“随你。”
得到他的同意,尘幻衣飞速的跑回房中,换了件衣裳,拎了东西就向回返,生怕他一个“高兴”又改变了主意。
“我都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
“你就这样回去?”
尘幻衣打量了一眼自己,“有什么不妥吗?”很正常吧?她每次不都是这样打扮嘛!
“去换回你的衣服!”揪着眉,段清狂不悦的瞪着她的衣服。
“这就是我的衣服,你还要我去换哪件?”
“那件紫色的。”
他是说。。。“不行!那是女装,我怎么可以穿着女装回去?你别忘了我可是云渺山庄的庄主!”她刻意加重了庄主二字,提示他她的身份是男而非女。
“我就是让你穿女装回去,如果你不答应,那一切免谈!”再次垂首于案前,不再理会她。账本握在手中,依旧是倒着的。
尘幻衣紧要牙根,“好,我答应你!”反正她也不想做一辈子男人,身份识破就识破吧!只是。。。她的身份如果识破,那。。。云渺山庄上下还会再听她的调遣吗?她那五房妻妾又该如何?
深深的忘了一眼段清狂,从他低垂的双目中,她看到一丝异样的神彩。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个计谋在脑中形成。
这是一个万全之策,说出来不怕段清狂不答应!
第三十九章回庄
云渺山庄的门前站着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一个身着白衣,身形颀长而单薄。一个身着黑衣,身形瘦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严实的将云渺山庄的大门堵住,远远望来,像极了上门要债的黑白无常。
这两个人就是段清狂与尘幻衣。
为何尘幻衣会身着男装呢?这一切就要从她先前想的计谋开始说起。
出门前,她向段清狂开出条件。往后,只要是在狂傲山庄她均以女装示人,而回到云渺山庄则以男装示人。每月有十天她可以回庄视察工作及生意,其余二十天就任由他安排,但是她觉得过分的事不会做。
以上要求如果他全数答应,她就会安分的呆在他身边。如果有一条没有答应,那很抱歉,她立刻拎着包袱走人!
这些“过分”的要求,连沈慕枫都听的目瞪口呆,暗叹着她的大胆。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和爷这么说话,更没有人敢和爷谈条件。然而,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爷不仅没有反驳,甚至连陪她一起回去的主意都不曾改变。
“清狂,笑个嘛!你这样会吓坏我庄中的人。”来都来了,何必装的那么酷。知道的他是陪她回府,不知道的还以为黑社会收账!
“这个要求我没答应。”意思是,他有不笑的权利。
“呃。。。好吧!”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还可以做的更过分一点。到那时,段清狂就该改名叫真发狂了吧!
尘幻衣识相的没再做要求,取出随身携带的扇子,“刷”的一声打开,故作潇洒的走到门前。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这根本不是一个用得到扇子的季节!
“开门,我回来了。”
轻敲门环,门内相当有效率的被人拉开。一个陌生的脸孔,疑惑的打量着她。
“请问您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