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捡我回家做个妾
结果这一天,潇洒一点的少年都不敢往我的豆腐摊上坐——
一个身影停在我身后,我头都没抬一下,很厚脸皮地直接开口:“大叔,你就捡我回家做个小妾吧……”
话说完了,我也抬头了,见了这位“稀客”,我整张脸都青了。
当然,景大夫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咳了咳,问我:“小福,方便说话吗?”
“方……方便……”反正也没人敢往我这里坐,今天的生意彻底泡汤。  ;
我跟着景大夫去了他的医馆,第一次,我走近他家的后院,弯曲的长廊,翠绿的竹木,侧院里的架子上晒着我看不懂的一些药草。
景寿早在花厅里等着我们了,他看我来了,目光只是瞟了瞟我——  ;
我们一起坐在景大夫的面前。景源问我:“是不是不想进宫?”
景大夫的语气冷冰冰的,自从我阿爹去世后,他时常来看看我,把我当他的半个女儿看待,这次被他正面撞到我逼问乡里乡亲的是不是要娶我……景大夫肯定对我很失望。
我抿了抿唇,喏喏地点头。
“你确定选景寿?”
“呃……”我看了看景寿,他一脸的无所谓,头扭在一边就是不看我,他居然把昨晚的事情告诉景大夫?!
景源又问我:“他没什么好的,你确定要嫁给阿寿?”
我头不敢抬一下,我小小声地说:“假……假成亲,可、可以吗?”
我觉得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玩假的,还不如找景寿,反正我对他有点好感,我一个人一厢情愿就可以了,我很明白,他心里有别人,他对我不会擦出真爱的火花,这样是最好的,将来分手也爽快,免得到时候谈分手,会撕破脸皮不开心。
我把我想立字据假成亲的想法全都告诉了景源,我怕他误会我是那种别有用心的女孩子,我特别强调,我只是不想进宫,并不是贪图景家的家世背景。
【成亲】娶得不甘不愿
景源听了,冷笑:“我会在麦乡守着她,不会再回京都做御医了。”
他说完这话,景寿突然不屑地哼了一声。
景源看着一直沉默的儿子,他问他:“你怎么说?”
“你明明都已经决定了,直接告诉她好了。”
景大夫低叹了一声,从袖子里都出两张纸,我和景寿面前各摆一张——
“这是……”我看了看……
景大夫动作比我都还快,他把假成亲的契约都变成了白纸黑字,只差我和景寿签名。
景源说:“小福嫁给阿寿,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等将来小福找到了心仪的男孩子,阿寿无条件地放小福离开,这期间,阿寿绝对不可对小福逾越男女本分——”
“打住!”景寿忍不住了喊停,他觉得不公平,“阿爹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会霸着她?谁稀罕她了?如果哪一天,我找到我心仪的女孩子,到时候臭豆腐不放我,我怎么办?”
我笑了笑:“按契约上说的,你有你心仪的女孩子,我无条件地放你离开,绝不纠缠。”
“这期间,万一你这个野蛮女想非礼我,我失身怎么办?”
“啪”一声的重掌!是景大夫拍着桌案!
景源盛怒之下瞪着不争气的儿子……景寿咽了咽口水,不敢多言。
“如果你害怕,你可以不签,我不会逼你。”
反正我另有打算,大不了抱着白雪去玉山的山洞里做做“山顶洞人”……
“你想去哪里?”景源问起了我往后的打算。
“离开麦乡……去其他地方,躲过了这一年再说。”
景源不这么认为,他来自京都,对于当朝的那些人的性情,他相当了解,他说:“辉帝荒淫无度,若是选秀,绝对不会只是一年两年的事。”
“那……”我开始盘算其他的。
景寿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别走了,我娶你就是,只要你我都守这张契约,我们只做假夫妻,将来各自放各自飞。”
我惊讶之际,景寿已经咬破了他的指尖,毫不犹豫地摁下了一个血指印。
【成亲】还没嫁,我就成菲佣
我笑了笑:“多谢救命之恩。”
也许,这是罗刹上辈子欠了我的,终于能好心地还上一笔了。
我摁完我的指印,我不忘补充一句:“别忘了,野鸡和野鸭成不了真正的鸳鸯。除非……”
后面的话,我觉得多余,也就没说了。
除非啊……
除非他这辈子长点出息,能让我对他的喜欢变成死心塌地——不过,前提是他必须彻底忘了容音嘉,在他心里留给一个我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景大夫收起了我们的两张契约,说是他帮我们收着,至于婚礼……
眼下麦乡嫁女都像赶着投胎一样,景大夫说只能委屈我了,没有媒婆和聘礼,只靠他这位阿爹的“父母之命”。后天我就穿着嫁衣进他们景家的大门。
我没有异议,点头同意。
景寿送我出门,一路上,他叮嘱我:“你嫁过来,把白雪也带来。”
“你就只想着你的狼。”
我哭笑不得,我们当初在玉山捡的小狼,居然成了我的“嫁妆”?
在景寿的眼里,白雪比我更值钱——什么世道啊。
“喂。”景寿喊了我一声,他很明白地告诉我,“不是我自己的意思,是阿爹非要我娶你。他说你孤苦无依,又是他故友的养女,只能委屈我娶你。”
我停步瞪了他一眼,打算折回去找景大夫撕了那契约:“觉得委屈就别凑一块儿了——”
“别!阿爹不打死我啊……”
我听着,不禁苦笑:“你怕挨打,所以答应了?”
“也不全是——”他自顾自地掂量起事情的利害关系,“我想了一整夜,其实你来我家,我好像一点儿都不亏,有人在家洗衣做饭,打扫院子,修理树枝,整理被褥……”
“打住……我不是你家的菲佣!”
“飞?什么飞了?臭豆腐,我好心救你,你凭什么不帮我做事。”
【成亲】红线另一头的人
我冷笑:“凭你不是我真正的相公啊——”我不得不提醒他,“景寿,别忘了那张契约,我们红线那一头的人是谁,还是一个未知数。”
景寿听着,身形明显一颤。
的确,他最初喜欢音嘉,付出一切地喜欢,偏偏第一个成为他娘子的人是我,等我们那份契约到了尽头,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又会换成是谁?
而我呢,我只傻傻地相信,在我红线那一头的未知数早已是一个答案。
那个人是罗刹——是景寿——是爱着另一个女人忘记前世记忆的狼!
命运总在捉弄我们,等日后我发现我的红线另一头的人是一个比景寿出色一千倍一万倍的俊朗少年,等我认定了那个“他”,偏偏景寿发现他的那个未知数变成了我。
原本很简单的一张契约,变成了我们三个人的绊脚石。
× × × × × × × × ×
大红喜堂,属于了我;
大红盖头,属于了我;
大红花轿——也属于了我。
我兜着红盖头,穿着红嫁衣进了景家的医馆,没有拜天地,没有给长辈奉茶,没有夫妻对拜——简简单单之下,我就成了景家的“儿媳妇”。
我和景寿的假成亲,乡里乡亲很多人都知道,大家心照不宣。我平时待人好,景大夫平时悬壶济世……基本上没有人对我和景寿的婚姻有异议。
很多人不用看我和景寿的契约就已经知道,我们这一双吵吵闹闹的“孩子”总有分开的一天,绝对不会长久。
阿妞还是很关心我,她临走前伏在我耳边叮嘱我:“小福啊,千万别让小寿寿占了便宜啊,不然将来没人要你了。”
我笑了笑:“放心,他还没靠近我,已经被我打个半死了。”
想让景寿占我便宜,除非他的武功比我更高。
或者……是我心甘情愿想和他生活一辈子。
【成亲】红衣蟒袍“装”新郎
前者的可能性为零,后者的可能性更是渺茫——景寿无论是做鬼还是做人都很失败,他未必能做到我满意的那个指标,换句话说,按他现在的“宅男”样子,我总有一天会厌倦了这样没用的男人。
阿妞还是觉得不妥:“要不,明早你把景寿拖来,我给他阉了,那样绝对保险。”
我哭笑不得:“别了,作孽的又不是景大夫,你别害景家断了香火。景寿作孽那是他自个人的事。”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阿妞陪我坐了一会儿,她回去陪她的二蛋相公了,看不出,他俩这一成亲,甜蜜得让鸳鸯都羡慕。
喜房里,我自己揭了盖头,独自吃起桌边的糕点。
一天没沾点吃的,饿死我了。
穿着一身红衣蟒袍“装”新郎的景寿回来看到我狼吞虎咽的样子,他故意找茬,那一脚踹在我坐的凳子上,害我差点呛着!
“干什么!”我含着糕点口齿不清地问他。
“谁让你自己揭盖头的?”
“反正又不是玩真的,要你管……”
“还有——谁让你吃这里的糕点。”
“呵呵,我饿了,不吃白不吃。”
景寿气不过,搬过了一个凳子,和我面对面坐下,开始和我争抢桌上的糕点——
“和我抢?”眯上了眼睛,我给他“施暴”前的预警。
景寿就是傻,得寸进尺的,连我手里那半块也一块儿抢了,全部塞进他的肚子里。
“阿寿——”门口,是景大夫冷不丁地喊了一声。
“咳咳——”景寿条件反射被吓到了,一口糕点呛在喉咙里……
“呃……爹……啊,不是,我……我往后还喊您景大夫?”我发现往后这称呼很麻烦……
景源向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说:“随你。反正人前你喊一声爹也无妨。”
我点了点头。
景源临睡前是特地来给景寿敲警钟的:“晚上不许对小福无礼,你睡榻,她睡床;如果你欺负小福——明早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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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到亲们留言呼唤男二波澜:在【邪王】本里,波澜出现在麦乡,麦麦他们是12岁,而景寿和小福比麦麦和漠连城大四岁。如今这一双才13岁——自己做算术~~其实中间还有好多情节的说,别被上一本误导。
【成亲】后院那只“陪嫁品”
这句警告绝对凶悍,景大夫无需加什么感叹号,已经把景寿吓得够呛。
“唔……咳咳……”景寿呛红了一张脸,点头、再点头……
景源前脚走出去,我和景寿的心刚想放下——突然!
景源后脚还没出去,他站在那里突然问起了一句:“后院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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