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叫京波澜——就是那个侯爷在找的采花贼。”  ;
【采花】他的衣裳谁给扒的
“采花贼?他怎么睡你炕上了?”
我拧了帕子给自己洗脸,我告诉景寿:“‘卖糕的’给我的,就掉在我院子里了。”
“怎么又是卖糕的,她烦不烦啊?所以呢,他掉下来,你就捡他上炕了?”景寿掀开了被子一角,等看清了下面的,他整个人弹了起来!吼道,“迟小福!他的衣裳谁给扒的?!”
“别喊,那队兵刚走,你还想把他们喊回来看我们玩3P是么?”
景寿皱着眉头,他听不懂我的意思,但是直觉告诉他,我救人的法子,有点救过了火——
“你发誓你没被他占了便宜?”
我苦笑了一下,是占了那么一丁点,不过——都是一时情急。
景寿盯着炕上昏迷的京波澜,很久没说话。
我推了推他:“你怎么出来了?下午还见你被关在院子里的。”
“阿爹对那个侯爷说我是个败家子,什么也不懂,关在家里只会瞎嚷嚷的吵……所以就把我丢出来了。”
“只是这样?”我好奇地打量他,以前我在他们家的时候,景大夫最不齿的就是和别人说起他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我试探着问景寿:“是不是——景大夫要你出来找这个‘采花贼’?”
景寿惊讶地回看了我一眼——看来我猜对了。  ;
和他并肩坐在床头,我追问:“真的是景大夫放你出来找人?”
景寿白了我一眼:“本想跑来你这里躲两天玩玩的,谁知道——你已经捡了这人回来,要是被那个侯爷知道了不砍了你脑袋?”
这……我就纳闷了……
“景大夫为什么趟这浑水?”
“我怎么知道——他当年是御医,宫里一堆乱七八糟的关系,认得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也不奇怪——”
“嗯……”我应了一声,等低头,忽然发现景寿正给京波澜搭着脉搏,我讶异的问了一句,“你……这是在把脉?”
【采花】不把脉难道抓虱子
景寿冷嗤了一声:“不是把脉——难道是抓虱子?”
“装模作样……”
“是有模有样!”他忍不住就反驳我,甚至还炫耀,“阿爹哪有我这么英俊潇洒?将来我肯定比我阿爹还出息。”
“等你老了也一样,你儿子没准也会这么说。”
景寿听了,不动声色,垂在床边的腿踢了我一下,说:“好啊,你陪我一起老,等将来咱们的儿子来找我比帅。”
“你认真点——”我话音刚落,他却起身了。我看了看昏睡着的“采花贼”,我也跟着景寿起身,“干吗呀?你不救人了?”
景寿很惬意地坐在了地上,摸着白雪,和白雪玩闹。
“景寿!”我喊他!现在是玩的时候吗?
他只吩咐了我一句话:“去找条草席过来。”  ;
“好——”等我应了,才走了两步,我顿时一头黑线!
“草席?草席可以做药煎药的吗?”  ;
他们“两只狼”蹭啊蹭的,景寿的绿眸子瞟了我一下,他说:“拿草席来把他给卷了——明日找二蛋抬去后山埋了。”
“……”
景寿看我不动,他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腿:“还不去?不然就死你炕上了,你将来睡着不怕见鬼吗?”
“你是说……他没得医了?”
景寿一抿唇,肯定地点头:“他现在筋脉大乱,乱七八糟的,我不会医。”
“那你会什么?”我情急之下喊了起来,“你这半年多,你学的是什么医术?都学到屁眼里去了?”
“煎药采药啊——”景寿一点都不在乎我对他的贬低,反正他早就习惯了我骂他没出息。他回头看了一眼静静躺着的人,景寿不屑道,“他活该,这么重的内伤,没准我阿爹来了,也救不了。”
“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扭过头,只顾着顺着白雪的狼毛,偏偏不回答——
“你有办法救他对不对?!”我凑过去质问。
【采花】救人可以,就吻一下
景寿瞟了我一眼,一副懒散的浪荡模样:“很棘手的……没准就被我医死了,被阿爹知道,不打死我啊?”
“反正他都要死了,死马当活马医!”
“你认识他吗?为何那么紧张?”
我一时语塞……是啊,我认得他吗?我好像……认得,却想不起……他到底是谁?
景寿看我这模样,哼的鼻孔里直响,他倔强道:“我不救——要是救活了,你跟着这小白脸跑了,我就亏死了。”
“哪有你这样做大夫的?!”
他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我不是大夫,我是我阿爹的学徒。”
“你——”我气啊,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想了一会儿,再问他,“你有多少把握救他?”
“一成。你赌不赌?”
“好……救他,就算被你折腾死了,那也是他自己倒霉!”说完,我拽了景寿一把,拉着他起身。
他瞠目结舌:“等、等等——你真的要我救?”
“对,快回你家医馆拿药来!别再磨蹭了。”  ;
“慢着!把话说清楚,万一他死了,你真的不怨我?”
我点头。
景寿突然压低了眉宇,他说:“我有条件,我救他,你答应我一件事——”
“等救活了再说!”
“让我吻一下!”  ;
我差点原地转一圈再晕倒了……
“景寿!你这是乘人之危!”
景寿堵在门口,就是不愿意离去:“亏本的我不干,万一救活了——就吻一下,一下——小福,就吻一下!”他倚在那里,一再地竖着手指头。
“随便你——”
他喜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刚刚还竖着指头的那手拉上了我的手腕,牵着我就往院子外面走——
“景寿,你干什么?”
“上山采药,去玉山,你怕不怕?”
“怕什么?”
【采花】再去玉山采药
“怕第二次失身给我啊?”听到他这么一提起,我整个人一僵,拖了他的后腿,他回头取笑道,“真的怕呀?”
“为什么非要去玉山?你回家拿药不就好了……”
“守着药铺的红襟军还没撤走,我这一回去,就回不来了。”他双手抱在胸前,等着我作决定,“去还是不去?屋里那位的半口气撑不了多久——”
我咬了咬牙:“知道了……我去!”
他这次要是再碰上巫山花的花粉,我就一掌打晕了他,同样的错误,我不犯第二次。
锁了门,景寿更是让白雪在门口守着。
我觉得不妥:“万一那些兵再回来——京波澜怎么办?”
“看他自己的造化,被抓了最好,省得我救了。”
“景寿你……”
“好了,别罗嗦了。”他突然找我拿了钥匙,又开锁进屋子,我回去一看,不知他在床边忙些什么,等折腾完了,他跑回我身边说,“这下可以安心了。”
“你干了什么?”
“给他身上抹了点东西,看不懂的,会以为是麻风。没人敢碰他了。”他自鸣得意——
我一顿郁闷,岂不是……我们采药回来,我还要帮京波澜沐浴?
× × × × × × × × × ×
我们没有进山林深处,一来天色太黑不安全;二来,景寿说他在山脚下的那块地里见过他要的那些药草,不用跑太远。
凌晨,天色没有亮透,景寿指了指那片绿茵茵的矮坡,吩咐我:“胡韭子、宝鼎香、苦参,能采多少是多少。”
“啊?”我转头看他,“就用这些?不用采灵芝什么的吗?他那样子快断气了,不用续命?”
景寿哼了哼,叉腰道:“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我也哼了哼:“你是学徒,不是大夫。”
“快采吧,采完了我们就回去——”
我点点头,我往前面走,准备上坡,可景寿呢……他往后面退……
【采花】又开始忙采花
“景寿!”我喊住了他的背影,“你去干吗?不是去坡上采吗?”
“是去坡上采啊,不过是‘你’去采,不是‘我’去——那些草药你应该都认得的。放心去采吧。”
“认得……可,你去干吗?”
他扬起欠扁的笑容:“我去路边采花——”
“景寿!你这是耍我呢!”
把我丢上去采药,他这个未来的大夫接班人却去采花?!
他停步在那里,半亮的天色里,有轻薄的雾气缭绕在我们四周,唯有那双碧绿的眼眸我看得清晰。
景寿没有说笑,他很正经地说:“相信我,这花有用——”
我一时噤声,算了,他闹他的,我采我的药……我可不想我的炕上真的躺一具尸体。
我在坡上找着景寿吩咐采的那些药,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把五彩斑斓的花——
“漂亮吗?”  ;
“这些……也能入药?”
景寿冷哼,责备我太没情趣:“送给你的,等回去了,你摆屋里插着。”
“算了吧,我又不是……”那个名字险些说出口,我很识趣地打住了,再咽回肚子里。
我悄悄看了景寿一眼,他的表情也有一时的木讷——估计和我想到了一块儿。
我们似乎早已有了默契,容音嘉这个名字,我们不敢再提。
上一回的教训——那个血窟窿里嵌着我们孩子的一条命。
“小福,如果受伤的换成了是我,你会不会这么拼命地救我?”景寿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我埋首找草药,一时间没听到。
“小福,我问你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什么?来——你想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草?”
景寿一声冷嗤,一把拽上了我的胳膊拉着我往后退了几步,他指了指地上一株深色的长叶,说,“这种对治内伤才有效。你刚刚看那个,吃了保管他上西天。”
我狐疑地看他:“你确定这个有效?”
【情调】军爷喜欢花吗
“医好了他,就是你的一个吻呢!我不会白白糟蹋这次机会的!”
“……”我汗……
“小福,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不能回去再说吗?”
景寿嘟哝了一句,一脸的不甘不愿——
×  ;×  ;×  ;×  ;×  ;×  ;×  ;×  ;×  ;×  ;
等回城的时候,景寿走得很慢,似乎在故意拖延时间。
我受不了了,原本走在前面的身子退回他身边。叱问他:“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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