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湿濡地吻到我的颈项,探进我衣下的手,毫无规则地游移着……
“阿寿……”我喘着喊了他一声。  ;
他清醒了,抬起头来看我,眼波中的情欲浓烈,他低头,和我额头碰额头,一边喘着一边问我:“你先挑起的……干什么?想跟我回家了吗?”
“不想……只是,看在你努力的份上……先给你约定的这个……”
景寿一低头,又啄上了我的唇,哑着嗓子问我:“那我……可不可以继续?”
“不可以!第一次是在山洞——这一次,我不想在我家院子里。”
听到我的抱怨,景寿的眸子微微一瞟,反到埋怨起了我:“叫你卷了席子丢了他,你不丢——不然我就抱你上炕了……”
我笑了笑,按住了他不安份的手,故意给他难堪:“别忘了,三年之约。”
【情调】吻一下,又变数了
“不就是一盒胭脂吗?”他的手不能动,去把点点滴滴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和脖子里,景寿问我,“我还没救人,娘子你这么主动送吻——那么提前给你一个孩子也不过分吧?”
“别……白雪看着呢……”
“那——我让它去隔壁二蛋家。”
我捶着他的肩头,嗔道:“你也知道隔壁是二蛋他们家!现在是光天化日唉——”
景寿叹了一口气,压下欲火从我身上退开,继续坐着扇火煎药。
他不甘心地道:“我明白了——早点接你回家,早点洞房生孩子,哎呀……阿爹要是知道了,不乐死?”
我起身拍着衣裳上的尘土,冷嗤一声,瞪他一眼——宠不得的家伙,一宠就把狼尾巴翘上了天。
回到最关键的问题上,我问他:“阿寿,屋里那位,到底有几成把握?”
“九成。”
“什么?”我惊讶,“你不是说很难医治吗?怎么我吻你一下,又变数了?”
景寿撑着一边脸颊,觑了我一眼,那碧绿眼底尽是坏水:“我是说,我送他进坟里睡的把握是九成。他能活下来的机率……还是原来的一成。”
“……”
“不怕,他死你炕上,你就提前跟我回家——咱们回去睡床。”
我推一把不正经的家伙:“好好煎药。”
“是……娘子——我孩子他娘。”
×  ;×  ;×  ;×  ;×  ;×  ;×  ;×  ;×  ;×
给京波澜喂了药,他还是平静的躺着,要用一个词儿来形容,他的处境就是那么个:植物人。
景寿和我坐在一旁,手牵手守着病人;我们不约而同惊讶他裸露的胸口的一道金色印记。
不是璀璨的亮金色,而是带着灰黑的暗金色——
我问:“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图腾?”
景寿摇了摇头:“不懂。反正不是胎记,这印记好奇怪。”
“那……就是门派一类的什么标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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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亲们的留言很精彩……偶已笑得内伤,来来来,医药费~~
【情调】怀里睡睡,腿上枕枕
“管他是哪里的——阿爹让救的,应该不是坏蛋。”
“阿寿你也不见得是好蛋。”
“迟小福!你干什么呀?又想吵架?再敢顶嘴我不接你回家哦!”
我耸耸肩:“无所谓啊——我在这里住得很好,还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帅的陪床呢。”
“什么差不多?是‘差很多’!我比他好看多了!至少我还没声名狼藉做个采花贼——被整个镇上的兵捉拿!”
我直咂嘴:“采花贼做到这份上……真是不得了。”
景寿伸手过去探了探京波澜的额头,一边忙他的,一边背对着我说:“采花贼是假的,邵侯爷是要抓人才说他是采花贼,他们皇宫里的是是非非还真多——幸好我没长在那个地方。”
他的言下之意,是庆幸景大夫很早就离开了皇宫,没有陷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他何时会醒?”
景寿摇头:“不清楚,也许睡过去就醒不了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不睡吗?你昨晚到现在都没合眼。”
“少爷。”我不禁冷笑,“他睡着炕呢,我睡哪里?”  ;
“这里!”景寿拍着他并不结实的胸膛,炫耀起来,“这里暖和,睡不睡?”
“不干——”
“那你把腿借我枕,我累了,我想睡。”景寿说的同时,不安份的手搁上我的膝盖,作势要往上摸。
院子的门突然敲响了,把暧昧的我们俩顿时吓得跳下了床!
我第一个反应:“追兵?!”
景寿看了看白雪,做贼心虚更是瞬间黑了一张脸。
我以为他吓到了,我说:“别怕,有我在——”
“你在也没用,不是追兵。是我阿爹来了。”
“景大夫?”我忙出去开门。
这……景大夫来了,景寿怎么比撞上红襟军还害怕?  ;
事实就是这样,不愧是血脉相溶的父子,生活中在同一个屋檐下,景寿对于景源的脾气实在是太了解了——他的担心成了事实。
【情调】十足蹩脚的小学徒
我和白雪站在屋外,没敢进去:景大夫那里的火气正大着呢。
我的破小屋里难得点了烛火——透风破漏的纸窗上映着景家父子俩的身影,景大夫对景寿的责骂够狗血的:“谁教你这么医的?!你这是杀人还是救人!”
“可是,阿爹……”
“去取银针来!”
“可是,阿爹……”
“按方子上面回去拿药——给我快去!”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他匆匆退了出来,一见院子里我和白雪的身影,景寿灰溜溜地垂下了头,靠到了我面前,他嘀咕道:“还好吻到了……不然他死了,我亏了……”
我踢了他一脚,什么时候了他还在盘算那个早到的“吻”?
“景大夫怎么过来了?”
“阿爹说那个侯爷回京了,不找这采花贼了。”
“景寿!你还杵这儿干什么!”屋里响起了景大夫的咆哮,景寿浑身一颤,对我使了一个眼色,仓惶中撞出了我家的院门。
等他回来了,被景大夫拉在一旁继续做“学徒”,时不时地接受景大夫的斥骂。
我坐在院子里,帮他们煎药……
看着景寿的样子,我不禁叹气:可以想象,他在家里跟着景大夫学医,一定也被骂得很惨。
× × × × × × × × × ×
那一年的夏天,京波澜掉进了我家院子——却不想我们彼此的命运开始了天翻地覆的变动。
从哪里说起呢?从我脱衣和他假装激情戏的时候开始?
不,从我打了他一巴掌又拉住他,抚他的脸颊问他疼不疼的那一刻开始?
也许……是从我没日没夜照料病中的他算起——  ;
总之,他的那一段红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爬上了我的身,而我和景寿却陷在彼此的甜蜜中,毫无察觉我们身边的异样。
景大夫嫌景寿不懂医还乱医治,后面的都由他一手忙着,景大夫说京波澜的伤重不宜搬动,只能躺着静养。
【情调】我的炕,成了病床
我那一张炕,自然而然成了京波澜的病床。
白天,景大夫上门来给他把脉医治,到了夜里,我跨过他的身子,挤在里侧睡——万一他要有个动静,我也方便照顾。
反正他昏迷他的,我睡我的,谅他不会做什么出轨的事情。
要说景寿有没有抓狂?
他自己的麻烦也够多的:这次救人的方法是那么欠缺了一点,景大夫从景寿的失败中一下子清醒了——他发觉景寿这一年做他的小跟班没有玩假的,这儿子是真的想学医,景大夫觉得自己督促不够,既然景寿有这个心想学好,那就要更努力,不能玩闹!
这不,景寿被关家里好几天,又是背医书又是尝百草,景大夫都不许他出家门,就连上山采药还带着这个总让他费心的儿子。
那一天,他们父子俩采药回来,景大夫特地在我摊子前停了步:“小福,京公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我说:“还好,就是人还没醒过。”
景大夫点了点头:“我先回医馆里整理药材,等人醒了,你过来喊我。”
“好。”  ;
如今东街那头的侯爷带着他的武将们离开了麦乡,抓“采花贼”的紧张气氛也过了,我们那巷子的都知道我家里有个养病的“活死人的帅公子”。
景源只是吩咐我,旁人来看看京波澜没什么,就是不能让“多余”的人看到那位帅哥胸前的暗金色印记。
好似……那东西见不得人,没准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阿寿,回家了——”景大夫喊着身后的儿子。
我抬眼,恰好迎上景寿的目光,打从刚才,这家伙就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一时顾着和景大夫说话,把他给忘了。
景寿满腹委屈地悄悄瞟了一眼,我发誓,我是很同情地对着他笑了笑,也算是和他打招呼,什么甜美的话都含在这一笑里了,咱们都那么青梅竹马了,某些话,只需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很自然而言就明白——
【情调】只是笑笑,不是勾引
在这里,我发誓,我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温柔一笑,绝对没有“勾引”他的意思!
也不知景寿是怎么想的,怔怔地看着我,就是不愿离开,直到景源过来扯他:“回家,听见了没有?”
这傻木头不动还好,景大夫这一扯,景寿“哇”一声就哭了出来——16岁的少年郎呀,俊朗的身子骨就那么一软,伏在景源的身上就嚎啕:“阿爹,我不想学医,我只想帮你煎煎药……你给我两三个铜钱就行啊,你别把我关家里了……哇啊啊啊……”
景寿的意思我明白,难得我不再生他的气了,他却被他爹关起来“努力上进”,白白浪费和我谈情说爱的相处机会,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混帐东西!快起来!”景大夫嫌丢脸,大手一抓,硬是拉着景寿往医馆里去了。
景寿再怎么混帐,他爹的话他是不敢反抗的,含着泪汪汪的绿眸子,不情不愿地跟着景大夫回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半笑不笑,心里别有一番甜甜的滋味。
突然被一个花生米壳击中了脑袋——
对面的阿妞呵斥了我一句:“看什么看,那是你看的吗?好了伤疤忘了痛了是不是?”
唉……
真是——人要当妈,旁边人家的小孩子也成了她的管辖范围。
× × × × × × × × × ×  ;
回到院子,白雪靠了过来,和往常不一样,它不是来撒娇的,而是叼起了我的衣角,扯了扯。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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