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这样的传言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裴三郎嘴角冷冷的扬起,阴厉的眼眸深处,闪过广袤的杀意。“有趣。原来兜兜转转了一圈,要害本王的人居然是枕边人啊。”
魅影听他这样说,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跟裴三郎这么久了,他知道裴三郎一说“有趣”的时候,那便是生气了。
“王爷,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魅影小心的揣度问到。“要不要杀几个人以儆效尤。”
裴三郎嘴角冷冷的勾起,“杀,怎么杀?现在又不是一两个人在传,整个曦宁国人都在传,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因为这事情死掉了,本王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那……”魅影一时揣度不出裴三郎的用意。
“去,传本王的命令,把戍守边关的盖虎、李扬、程宁、秦岭几位将军请来,本王有要事要和他们商议。”事不迟疑,这个时候,他只能把原本打算在下个月攻打墨宁国的计划提前了。
“是。”魅影领命下去。
待魅影消失后,裴三郎阴厉的双眸一眯,仅用一瞬间,便将书案上的东西都砸在地上,嘴角的阴冷笑容越发的浓郁。
PS:明天就是裴三郎对阵风敛轩啦,嘿嘿……快完了,大家喜欢看谁的番外,可以留言。俺这个人不怎么喜欢写太长的番外,现在心里打算写完几个大人的番外后,重点写下小忆卿的番外。
正文 【宫变1】
转眼便到了端午节。曦宁国的局势却是越来越紧张,墨宁国的十万大军驻守在边境,大有随时直逼而来的趋势。再加之,民间的各种不利的传言喧嚣直上,这个端午节,裴三郎是十分不想过的。可是历来祖宗的规矩不能破坏,不管怎么样,该过的还是要过的。累
而另一边,钱乐乐的小腹已经开始隆起了,幸好她穿的宫服都是比较宽松的那种,所以外人并没有看出来。不过,倒是把风敛轩忙得够呛的。
幸好风敛轩和小皇帝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风敛轩和钱乐乐之间的“幽会”才没有那么受限制。
五月初五,端午节。连续绵绵细雨了数日,却在这一天突然放晴,万里无云,天空一派湛蓝平静。
小皇帝穿着一身玄色的蟒龙袍,牵着钱乐乐的手,往大殿正中央的椅子上一坐,端起了他皇帝的派头。钱乐乐则是被安排在旁边的一把太师椅上,一身枣红色的朝服,把她细嫩的皮肤映衬的更加红润。
“皇上万岁万万岁。”裴三郎目光轻瞥了一眼钱乐乐,撩袍带领众人向小皇帝跪下。
“平身。”小皇帝撇撇嘴,咬着稚嫩的唇瓣说到。
“谢谢皇上。”裴三郎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后的那一帮群臣亦是跟着站了起来。
“相信大家这段时间也是忙坏了,今天既然是端午节,那我们就暂时忘记那些不快,好好过个节吧。其他的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说吧。”小皇帝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钱乐乐,钱乐乐点了点头,他这才怯生的开口说到。闷
“是,陛下!”要说这满殿的大臣中,今天最不想谈政事的便是裴三郎了。不过啊……唉……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虽然手握兵权,但墨宁国的十万大军却是给整个曦宁国的百姓造成了极大的心里压力。这个时候派兵攻打墨宁国,显然已经不现实了。
再加之,这群臣中,已经有不少的人开始蠢蠢欲动了。百姓们对他这个摄政王更是怨声载道。这国内矛盾和国外矛盾已经汇合在一起了,已经快要把他逼疯了。
现在的他,退一步,将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唯一的一条出路,便是往前杀出一条路。那就是——夺权。
权力是嗜血的,权力同样也是残忍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天能踏着众人的尸骨往这里走出皇宫的那一个才是胜利者。
热闹的大殿之上,群臣尽欢,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但不管是谁,他们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深入心里,这其乐融融之下隐藏的剑拔弩张已经像黑压压的乌云一般压在他们心里。
小皇帝水汪汪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坐在一边的“钱乐乐”,而钱乐乐这边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看着底下舞姬跳舞。
裴三郎坐在桌子边,遥遥的看着她。岁月冗长,一弹指之间,他们俩人相识已经有五年了。当时,她还是个懵懂的女子,而他却是一个卑微的贱民。
当年那俩个相约着“吃到老,玩到老”的人,此刻却早已不是当年月下之人了。
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加热切地盼望她幸福,只是,想起这幸福没有他的份,他心里便难过,便想要靠近她,拥有她。他自问自己做的这些并不过分,可是……
她什么都想了,防着他,算计着他,结果只为了逃离他,和别的男人逍遥一生。而他却依旧傻傻的捧出自己的心,无论她做过什么,无论她怀里怀的是谁的孩子。只要她还在,只要她肯和自己在一起,他都甘之若饴。
手中捧着的酒直接灌入口中,强压下心中的辛酸,站起身来。走到中央,拱手对小皇帝说到,“陛下,这种喜庆的场合,臣愿意高歌一曲来助兴,不知陛下有没有意见。”
小皇帝目光投向钱乐乐,待钱乐乐点了点头,他这才扯了扯嗓子,“嗯。那就有劳摄政王了。”
接过宫女送上来的古琴,轻抚着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气,幽深的目光凝望着坐在小皇帝身边的那一抹枣红色。
纤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十分流畅,伴随着古琴声,他亲抿了下薄唇,婉转而有有些哀愁的歌声缓缓流出:“
去去去,就这样离我而去,
弃弃弃,就这样弃我而去,
你叫我怎样生活。
弃弃弃,就这样弃我而去,
留留留,一人徘徊,
如果我悲伤,你是否会回来
回回回,你不会再回来……”
“啪啦……”卡在裴三郎喉里的最后一句被强行的咽下,他纤细的手指一颤,弦丝“嘎嘣”一下直接断掉。他抬帘望了那抹枣红色的身影,她脸上淡淡的,并没有什么表情。对于她的漠视,裴三郎心中一恼,直接扔下古琴便站起身来。
底下马上便有宫女过来收拾,小皇帝皱了皱眉,看到裴三郎那快要盛怒的模样,他怯生生的说到,“摄政王唱得可真好听。”
“一般而已。”一边的钱乐乐却是淡淡的接口说到,冷漠的目光从裴三郎的身上绞过。裴三郎感觉自己满腔的热情像是被人一盆冷水浇过来。
满殿的大臣都是善于察言观色之人,自然能看得出裴三郎他们三人的紧张气氛。马上,便有权臣上来引开话题,刚才还尴尬的气氛马上又舒缓了下去,该饮酒的就饮酒,闲聊的就闲聊。
“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想要先下去休息下。”钱乐乐眉头轻皱着,一脸的凝重。
“好。朕准了。”小皇帝咬咬唇瓣,重重的点了点头,缩在袖管里的小手不停的蹂躏着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几下,便垂了下去,不再去看钱乐乐。
钱乐乐站起身,并没有去注意裴三郎的目光,在其他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
她这一离开,裴三郎便径直的走到小皇帝的身边,附在他耳畔边说到,“皇上,臣突然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去办,臣先离开下。”
“好。”小皇帝端直腰杆,很有气势的说到,“朕准了!”
裴三郎的离开后,对守在殿门外的御林军统领点了点头,那统领会意,立刻命令御林军关紧殿门口,不让任何人出来。片刻过后,一队黑衣人便拿着明晃晃的长刀开始冲进了皇宫。
皇宫里,人影攒动,宫人们各司其职,在皇宫的每个角落里穿梭着。不知谁喊了声,“叛军杀进来了!”整个皇宫迅速的被一股阴翳的气氛压着。
叛军杀进来了,他们手中的刀映照了宫人们惊恐的面色。
手起,刀落。滚烫的热血染遍了整个皇宫。
那些侥幸生存下来的宫人们四处的逃窜着,希望能避免这突如其来的血光之灾。但是他们的腿在快,也没有叛军的手快。很快的整个皇宫被叛军控制住了。
水榭边、雕花窗外,钱乐乐在一众宫女的搀扶下,很快的便往自己的宫中走去。身后的裴三郎却是带着几个仆从,跟了过来。远远的便喊住了钱乐乐。
钱乐乐顿住脚步,淡淡的看了裴三郎一眼,裴三郎向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众人会意,便都退了下去。
“摄政王找我可有什么事情?”钱乐乐看着自己身边的宫女都退了下去,她的眼中并没有什么惊恐之色。
“乐乐,我只想最后问你一句。”裴三郎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这,目光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不愿意。”钱乐乐轻瞥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说到,“我、已、经、有、丈、夫。”
“好,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裴三郎阴厉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杀意。他眉头皱了皱,一个手刀下去,钱乐乐身子一软,便直接倒在裴三郎的怀里。
“对不起。”裴三郎眷念般的摩挲着她的脸,“我是真的想对你好,可是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的好意。”
皇宫,御书房内,窗户洞开,层层的纱幔随着冷风飘荡着。
“风敛轩你终于来了,本王已经等候你许久了。”裴三郎斜躺在一张太师椅上,嘴角挂着冷冷的弧度,冷笑着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风敛轩。
风敛轩薄唇轻抿,淡淡的一笑,雪白色的长袍一撩,挑了一张椅子,便坐了下来。“摄政王好兴致啊。”
“本王再怎么有兴致,也不敌宣王爷吧。你放着自己国家的事情不管,偏偏来插手曦宁国的国事。用句话来形容,那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裴三郎“唰”地一下摊开手中的扇子,笑得极为妖娆。
“摄政王这句话就说错了。我记得我曾经对摄政王说过,犯我妻者,我必诛之。我今天来这里自然是为了取摄政王人头来的。”风敛轩莞尔一笑,清澈的眸子像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
裴三郎嘴角一勾,手中的扇子颇有些得意的扇着,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刻起来,“宣王爷,你认为你今天还能走出这个皇宫嘛?”他早就在御书房外设了天罗地网,风敛轩就是一只鸟,也飞不出御书房了。
风敛轩清雅的脸上一副从容的面色,“摄政王,凡事不要得意的太早。”
“但事实就是你输了!”裴三郎咬牙切齿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双眸闪烁着猩红色的杀戮之色。“风敛轩,本王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耐心陪你玩了,如果你不想死的太难看,还是自刎谢罪吧。”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风敛轩眼角一挑,眉头轻蹙。
“因为她在我的手里。”裴三郎捧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这才又悠闲的放下。
风敛轩双手抱胸,粲然一笑,“摄政王心思果然好细密啊。抓了我娘子,就是想要她来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