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女子,已娇名之者甚多。师门世人浪打不会想到她名中的蹊跷。
至于这世上为何以叫命名的女子甚多?
因为在刘彻许下“金屋藏娇”的诺言后,民间广为传之。原来这是世间人都羡慕的爱情和承诺。所以民间多以娇给女子命名。更是在她封后后,达到了顶点。
想到这阿娇又是自嘲,“金屋藏娇”自己有多久没有再想过这件事了。她最自豪的回忆已经变成了最讽刺的伤。
现在,新生女儿叫娇的少了吧。
“生子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子。”这民谣她是知道的。已经出宫这么久了,虽然她没有刻意听这些讯息,但是这歌谣还是到了她的耳中,她便知道,那卫子夫现在是何样的风光。
第二卷 飞离 二十六 皇城之中多纷扰,武陵小城别样情
长安,椒房殿。
“皇后娘娘万安。”一众侍女向从长乐宫请安回来的卫子夫行礼。
“都起来吧。香芫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听着声音,卫子夫该是在太后那受了什么气了。
“诺。”众人便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气死我了,陛下多留宣室,后gong众人皆不宠幸,本宫有何尝不为此烦恼,太后尽然尽皆怪罪于我。”卫子夫长袖一挥,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那不轻的力度可以看出她心里的怒火,可是这般模样却全然不似刚才在长乐宫那般的温顺。
半个时辰前,长乐宫中,永寿殿。
卫子夫一如既往的来到宫内想太后请安。
华贵的服饰,端庄的仪容,卫子夫盈盈一拜。受礼,温婉,是她在宫中人尽皆知的品质,对于太后,她当然是不敢有一丝怠慢。每日必来请安,从不懈怠。
高坐殿上的王太后静静看着台下人向她恭敬的行礼,没有一丝错漏的礼节,看的出主人严谨的性子。纵使是华美端庄的服饰装点,亦透着一丝纤纤弱质,惹人怜爱。恐怕任何一个男儿看到都会有一种保护的冲动。
“起来吧。”王太后淡淡的说道。她亦不是一般人,一生不知经历了多少的波澜和起伏在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这偌大的皇宫中,谁人能够简单,更何况是执掌封印的皇后。卫子夫这般模样对她没有任何打动,不过这温和懂礼的性子她到也是颇为赞赏。
“太后近来身子可好?”卫子夫问道,神色真挚让人开不出一点她的内心。
“好好,我老婆子身子道是还好,不劳皇后记挂。后gong诸事可都还顺手。”王太后道。
“一切都好,劳太后费心了。”卫子夫恭敬的答道。
“你看你都瘦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到底是怀着皇帝的骨血呢,可是马虎不得。”
“诺。”
…………
二人便这样,你来我往看不出一丝错漏的寒暄着。
“皇后,陛下最近总是忙于政务,疏远了妃嫔,你这皇后应当多劝劝他,国事虽大,但也要注意身子。”王太后看着是寒暄的差不多了,便也开口说了自己要叮嘱卫子夫的话。
“臣妾知错,臣妾一定会好生的照顾好陛下的身子,尽到皇后的责任。”听出了太后话里的不满,卫子夫立刻跪下回答着太后的话。
“快起来,哀家也没说什么,你这孩子,当真是懂礼,可是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动不动就行礼,伤到了皇子怎么是好。”王太后说道,虽是责备的话,面上却是一派慈祥的模样,真真的让人看不出喜怒。
“诺。”卫子夫答道。香芫立马扶起卫子夫。
“你下去吧,你也要多休息才好。记得多让陛下临xing后gong,雨落均沾,众妃多有身孕,陛下子嗣繁盛方才是好,懂吗!”王太后说道,虽是和蔼的口气,但话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仍谁都听得出这是要提醒卫子夫不可专宠,恃孕生娇。
“诺。”卫子夫还是那般温婉柔和的声音答道。便和香芫回到椒房殿中,便也有了开头的一幕。
别人不知道,太后还能不知道陛下终日将自己沉静与宣室中是为了什么吗。对我示威又有什么用呢。卫子夫想到便又是一腔的怒火。一阵气闷,便将桌上的器皿一扫全部推倒地上,华丽的宫室内便一片狼藉。
“娘娘,你没事吧?”香芫担心的问道。
“没事,你将这些收拾好了,别让人看见。”说话间便又恢复了那端庄大方又弱质纤纤的模样,如果不是满地的狼藉,刚才的那一幕让人觉得恍若错觉。
“诺。”香芫回答道。
“你退下吧,本宫想静一静。”
“诺。”
卫子夫一个人站在宫殿门口,眼神中的寒冷让人心惊。陈阿娇呀,陈阿娇,你已经不再是皇后了,没有想到你尽然还能影响到我。陈阿娇……卫子夫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那锦缎似乎已经不堪重负,一片褶皱,没有了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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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和夫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赶着自己路。主要是夫子不紧不慢,阿娇不会驾车,就是着急也只能干看着。
虽说是一路兜兜转转,却也在一个月后终于到了。武陵,一个小城。却是别样清秀。
城外看便已是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入城一看,虽无长安的繁华,却是清新自然,少了一点浮华,多了些许的隐逸之感,当真是一个世外之境一般。
阿娇很是喜欢这里,听夫子说,这街边种的皆是桃花树,早春时节,落英缤纷,煞是美丽。
“阿娇。”夫子说道。
“恩。”头一次听到夫子叫自己,阿娇竟然有些不习惯的感觉,不过一会便好了。
“我们到武陵的新丰馆休息一夜,明日便带你上山,去师门之中。”夫子说道。
“为什么不今日去呢?”阿娇问道,她对鬼谷门中的门人很是好奇,且不说那个她一直想见的郭解,就是路上听到的很是得夫子赞赏的东方朔,和奇女子一般的墨璃,还有那个项氏后人项烈,阿娇都很想见识一番。
“明日你就知道了。”夫子说道,便又是他的经典动作,捋了捋胡子。
“还有,明日到了门中,任何人问你,你就只要说你叫阿娇便好,其他的都让老头我来说。”
阿娇知道夫子的心意,便也难得的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入夜,武陵城,新丰馆。
阿娇没有那么早的睡下了,只是在想明日会是怎样的情景,心中不仅有着期盼,更是有些胆怯。自己尽然也会有怕的时候,原来在长安,王侯贵族个个是都绕着她走,因为没人敢得罪这个先帝和窦太后的心头宝。
既来之,则安之,笑了笑自己,阿娇便将这种情绪抛之脑后了。
看了看长安的方向,娘亲,女儿现在很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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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东汉的地图是看到了武陵这个城市,便想到了世外桃源,便想借用了这个地方给阿娇开始新的生活。
第二卷 飞离 二十七 兜兜转转几多行,才得师门眼前现
翌日,武陵城外,风光大好,要是一些富家子弟或是自负的文人骚客看见了,定认为这最是踏游观景的好日子,但是好像有人却没有这样的情致!
“夫子,到了没有呀?”阿娇一脸疲惫的望着夫子问道。她终于知道夫子为什么要休息一天了。她已经不知道是走了多远的路了。从一大早起来,他们便已出发,一路上也没有休息,阿娇一直更在夫子的后面,可是这都走了一个早上了,也没有看出夫子有停下来的意思。
“走不动了吗,昨天你不是还很有力气的吗?”夫子的精力倒是旺盛,全然不似阿娇那般筋疲力尽的模样。
阿娇看了夫子一眼便没再回话,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看着阿娇也的确是累的不行了,夫子开口道:“那便先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继续。”说着阿娇便向前走去,阿娇自己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憋起一股劲便也不想休息了。
“这丫头。”看着阿娇,夫子小声的自言自语着,虽是无可奈何的语气,却是欣慰的眼神,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便跟了上去。
前方的阿娇对夫子对自己的称呼已经渐渐习惯了,还没有一天正常的好好叫她,今天的称呼又变成了丫头,不是女娃就是丫头,这个夫子总是很难有正经的时候。
又是走了好一会儿,一片小树林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阿娇看着这片树林,总觉得有些玄妙的感觉,好似不是自然生长而成,每棵树之间好像有这什么联系,或者说,这整片的树林都是连为一体的,可阿娇却也说不上来,便也没有多想,(反正有夫子在,还能丢了不成)迈开腿正要往前走。
“慢着。”在阿娇的脚刚要迈入树林时,夫子的声音响起了。
阿娇收回了前进的脚步,疑惑的望着夫子,“怎么了。”
“丫头,这树林,你难道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吗?”夫子说道。
“有这一种说不出的玄妙感,还望夫子解惑。”阿娇将自己内心的感觉说出,夫子这么问,那么他肯定知道这中的玄机。
“这树林是按奇门遁甲之术种植的。若你不通破阵之法,便会在此中兜兜转转之后回到起点,也就是又会回到这里。”夫子说道。
哦!还正是和自己想的一样。阿娇一派了然的表情。“难怪鬼谷门这么神秘,不被世人所扰了,不光选址在此隐逸的小城之内,通往门内之路又是这般的曲折。”
“错!”夫子说道。看着夫子,阿娇不解。
“至少错了一部分。不是鬼谷门选址隐秘,只是老夫一脉选址在此罢了,而这隐秘吗,你要是见识到了与老夫同辈的其他几个老鬼选的那地,你便知道什么叫做奇诡了。”夫子说道。
“哦。”阿娇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丫头,跟上了,边走边说,小心别跟丢了。”夫子也不理会阿娇,便径直向树林里走去了。
“唉,夫子,等等我。”阿娇连忙追上夫子,要是跟丢了,自己岂不是要在这里绕圈子了嘛。
走了大半时辰,夫子和阿娇才走出了那片树林,阿娇小心翼翼的跟在夫子的后面才没有将自己跟丢。而夫子呢,一边和阿娇说着鬼谷其他几脉的趣闻,一边自顾自的走着,而且,每每当阿娇快跟上他的时候,那步伐便就又加快几分。看着阿娇依旧跟着他走出了这树林,眼中的赞赏也没有遮掩。
而阿娇呢,被夫子刚才所说的话吸引,倒也没有注意。
阿娇发现原来自己还有理解错误,鬼谷门不光学识分而授之,连不同门人所居之地也是不同的,
项烈,那个阿娇想见识一番的项氏后人她是见不到了。项烈是鬼谷一脉,南宫先生的弟子,阿娇这是知道的,而阿娇刚才知道了,南宫先生一脉呢,并不和夫子住在一起,而是在边境与匈奴交界之处,这也是阿娇最为惊讶的一脉,并不是南宫老先生所有的弟子都住在那,南宫先生的弟子不论外门或是内门,多在五原,而他本人则只带了项烈一个,游走在边境,以求突破。听到这里,阿娇看的出那项烈该是南宫的爱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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