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女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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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女传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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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将楼府里他的那些女人嫁了出去,不知道要怎么对我!

  “小舸妮,过来。”楼惊贤笑道,看着舸妮战战兢兢的挪了过来,一下子将她揽在了怀里,呵呵一笑,“小舸妮终于长高了,已经高过了我的胸口了。看来在楼府的日子过得很好。”

  “楼将军,你们刚回来,一定很累了,我去为你们准备热水。”舸妮刚醒过神察觉自己最大的过失,不由有些心虚,想要挣脱楼惊贤的钳制。

  抱着怀中的那份柔软,觉得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楼惊贤不由得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息,“别急,小舸妮!”

  “将军,你们刚从战场上回来么?这次又要在府里待多久?”舸妮问。

  “边关战事已经告一段落,每年都是如此,雨季来临,又该进行抗涝了。过两天就走!”楼惊贤说。

  “这次我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舸妮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你?不行!”楼惊贤道,“你太小,何况,女人也不适合到那种地方。”

  “难道被水淹的村庄就没有女人么?我保证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今天累了,我们要歇息了。”楼惊贤说,“你也下去吧。”

  “好吧。”舸妮答应,但她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跟着他们出去一趟。这两年荆凤让自己读了许多书,人文地理,政治军事无所不及,连舸妮都不知道荆凤对自己有什么目的,只要是荆凤拿来的书,自己也有兴趣,就全部搜罗进了脑子。脑中有个大胆的想法浮现了好久。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时候该出去闯闯了,见识见识。

  作者有话要说:若是评多,收藏多,我会加更一章,否则就只此一章哈

  实在遗憾,晋江的回复功能失效了,各位的评论我暂时不能回啊!心急中!今日的第二更已经送上来了。

  遇虎伤人

  一黑一白两匹高大的俊马一前一后急急地奔驰在官道上。马上驮着的两人,一个二十多岁,一身灰衣,虽然长相平庸,却老成持重;一个十八岁,青衫劲装,身长七尺,不仅长相俊美,是天下间少有的美男子,威武气势竟然比历练几十载的老将更是凌厉几分,给俊美的外形更平添了几分阳刚!给人仿若天下间只有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两人的脸色亦如跨下马儿的脚蹄般急切:是啊,军情不等人,可是雨季洪水更是不等人!每年都是如此疲于奔命般,尤其是最近两年,自已几乎都是在战场涝场两处奔波,必须得拿出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行。

  “惊贤,咱们也奔了大半日,马儿也应该累了,在前面树林处让马儿歇歇脚!”二十多岁的男子说。

  “克岳虑的是!”楼惊贤两年来虽然疲于奔命,但磨难没有消磨他的意志,却只令他出落得更成熟老辣。

  没过片刻,两人就已来到了林间,在一颗大树下停住,将马儿放了,马儿们眨眼间便消失在林间,两人倚在树下,拿出随身行襄里的水和干粮分吃起来。休息了一个时辰,两人一声唿哨,半天却没看到两匹马儿如往常般回来,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正在两人疑惑间,只听得笑声响起,两人望去,只见一个少女一手牵着墨菊的缰绳,一手牵着白云的,正笑望着他们。

  “舸妮,你怎么会在此?”钱克岳诧异。

  “为了不被你们甩掉,我昨晚可是漏夜赶路专门在此等候。我知道你们着急,所以你们不答应带上我,我可要在马儿身上作手脚喽。钱狗儿,这两年我对你还算很客气,要不要让你的马儿也尝尝滋味?”舸妮笑道。

  “舸妮,你为什么只敢威胁我?”钱克岳想想都好笑,这小丫头两年来还是一个脾性。

  “这很简单,我能威胁到你就足够了,不是吗?”舸妮也是笑道,“答应了?”

  “若是将军答应,我自然没道理阻拦。”钱克岳说,“你是分不清谁重要。”

  “正因为我十分清楚谁的话重要,也知道你是弱者,所以才在你身上下手。”舸妮说,“傻瓜才会想到不欺软而去碰硬!”

  “这两年来你变得器张了。”楼惊贤突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舸妮感觉被楼惊贤看透,脸上不由一红,暗道自己真是有点得意忘形,两年来竟然没有丝毫进步,只要楼惊贤稍一留心,自己在他面前就会无所遁形般。马上回复成乖巧样,小声低咕:“谁让你不想带上我!”

  “为什么这么想到外面走走?”楼惊贤问,“外面的苦不是一个女人能受得了的。”

  “我知道很苦,”舸妮的眼神仿佛透向天边,仿佛自言自语,“既然来都来了,我龟缩了十二年也够了,一直龟缩下去不是我的风格,知道终有一天不会容我淡漠下去,所以我想选择面对。”

  “好。走吧!”只见楼惊贤将舸妮带入怀中,一跃便稳稳坐上了墨菊的背上,原本的两人双骑一路,这时却坐上了三个人,又是一路急驰。

  连续急驰了十来天,舸妮对沿路的景致特别有兴趣,虽然只是路过,不能亲自察视,却必问钱克岳和楼惊贤所经之地的地形地貌,山川变化走向。由于钱克岳一直跟随楼惊贤打仗疏涝,几乎成了苍月国的一副活地图,这对舸妮受益非浅。

  “嘶——”突然墨菊和白云竟然同声嘶吼起来,并停住不前,白云竟出现了颤抖的迹象。楼惊贤和钱克岳大惊:墨菊和白云的异常一定有原因!正在两人疑惑间,突然听见几声虎吼,和人的惊恐声。

  “林子里有老虎伤人!”楼惊贤大吃一惊,忙将舸妮抱下马来,拉着舸妮和钱克岳三人急急奔向林子。越过几重荆棘,便见两人正与一只身形庞大的花斑老虎对峙,确切地说是三人!因为地上还躺有一人,只不过肚腹已经被硬生生撕裂开来,虎见又有人来,更是凶猛地扑向那两人,两人中,一人左手臂无力地垂着,几乎每动一下便见其痛苦异状,另一人却是右腿被抓下了一大片肉,但两人还是兀自强撑。楼惊贤与钱克岳掏出宝剑已经扑了上去。

  “别伤它!它也是有灵性的东西!”舸妮急叫道,连忙双手齐出,一把针全部对那虎射去。那虎被针射中扑通一下从半空中重重地落在了两人面前。舸妮先过去察看那躺在地上的人。只见那人身才槐梧,此时从胸口到肚腹几乎被虎爪撕裂开,内脏隐隐可现,一探竟然还有极强的气息。

  “这人还没死!咱们得救他!”舸妮急道。这人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了,被虎爪给开膛剖肚,却没伤极内脏分毫!

  “你有把握?”楼惊贤被舸妮的那一手天女撒花般的金针擒虎震惊,听见舸妮的惊叫,亦赶忙过来察视。

  “没有,但若不救他便马上会没命。”舸妮说,“钱大哥,你先去看看四周有没有结实的藤萝一样的东西,给我采一根来,我先封住这个伤口周围的穴道和麻神经。要快!”

  当舸妮刚将那人的穴道封好,钱克岳就拿了一根青幽幽的藤萝回来了。舸妮接过飞快地用黑针将藤萝去皮,再略划几下便从藤萝内抽出了一根细若游丝般的细丝来,将细丝穿在一根黑针上,然后对楼惊贤说,“楼大哥,你将他胸部和肚腹上的肌肉往里挤压,我让你动哪一块肌肉,你就动哪一块。”

  楼惊贤配合着舸妮,只见舸妮飞针走线,先将最里层缝合,然后再缝合最外面。楼惊贤是第一次见人这样治伤,心里虽然惊异,却没在此时开口询问。半个时辰后,舸妮终于缝好,然后四处走了一周后,采回来了四五种植物的叶子,一一纳入口中嚼碎,然后吐出在那人胸腹的缝合处敷上了厚厚的一层。最后在那男子的中衣上撕下一块块布条紧紧地缠住男子胸腹。也就终于处理好了这名男子。

  舸妮走到那只虎旁蹲下,双眼盯住老虎的双眼看了半晌轻声叹道,“虎儿,你不在山林间自由逍遥,却在此伤人,是何道理?”那老虎忽然双眼滴下泪滴,口中呜呜咽咽起来。舸妮将手放在老虎的头上轻拍爱抚半晌,“过去的就算了,今天我就放了你,不可以再害人性命!”虎再次呜咽两声。舸妮将虎身上的针全部拔下,那虎却并没马上站起来,等了半刻,这才站起,对舸妮点点头,一瘸一拐地隐入山林去了。

  舸妮又走向另外两人,将那左臂下垂的人的左臂轻易地推回原位,那人立时便觉得恢复自如。而另一人大腿上的伤并没伤着骨头,只是敷上了刚采来的草药,用布缚住。

  “多谢姑娘和两位壮士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三位,只怕我兄弟三人今日都要死在这虎爪之下了。”那大腿被抓伤的男子十分感激地对三人说,“我们三人是结拜兄弟,地上躺着的是我大哥义薄云天关朗,我是老二义无反顾水靖烟,那是我三弟义不容辞齐松。”

  “原来是湘郡的义气三兄弟,久仰久仰!”钱克岳道,“只不知你三人今日因何在此与虎相斗?”

  “说来惭愧,我们在这山中转了好几日,这只虎不知为何原因跟了我们两日,今日竟趁我们不备向我扑来,被我大哥舍身拦住,没想大哥现在却成如今模样。”老二水靖烟说。

  “这就怪了,虎狼虽然残狠,若非万不得已,不会对你仇恨三分,怎么可能如此紧缀着你们?”舸妮说,“定是你们先做了伤害它的事情,你们想想,可曾做过伤害虎类的事情?”

  众人都不相信舸妮的说辞,但又听得舸妮说,“我看那虎是极其伤心,绝对是你们伤害过它的什么东西,而你们不自觉,但这种东西对于它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你们殊不知虎狼却比人还要有情有义!”

  “对了,二哥,十日前,你不是在林中抓了一只小猫儿吗?我一直怀疑那并不是一只猫儿,说不定是与这只老虎有关!”齐松提醒水靖烟。

  “一定是这样,你将老虎的小崽子抓了来,你抢了它的儿子,所以老虎一定要找你报仇。今日我观那老虎十分伤心,若是你不将那只小老虎还回去,它说不定还得跟着你。”舸妮说。

  水靖烟恍然大悟,“多亏姑娘提醒才不致酿下这等冤孽!世人只道畜生无情,枉我三人称为义侠,却还不如一只畜生。我一定将那只小虎还给它!只是可惜大哥……”

  “你大哥的生命力极强,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救他。他只要撑过头三天,这一关就算过了,亦可多活几年。”舸妮说,“只是目前不适宜动弹,你们得找人来将他平放在木板上抬回去。”

  “多谢姑娘的大恩,我们山寨离此不远,请姑娘和两位公子一起在山寨住上几日如何?”齐松说。

  “楼大哥,钱大哥,这关朗的命还需我帮他度过这三天的危机,若是你们二人紧急先行便可,我随后跟来就是。”舸妮说。

  “出门在外,难免遇到一些急难之事,我们就再等三日也无妨。”楼惊贤轻抚着舸妮的头发说。他怎么可能将她一人丢弃在半途!

  水靖烟和齐松传来山寨的弟子,抬了木板将关朗弄回山寨,水靖烟从儿子手中接过那只被他认为是野猫而交给儿子当宠物的老虎时,又看见那只大虎走了出来,舸妮喝住急燥的大虎,将那只小虎放了过去,看着老虎母子高兴地离去,水靖烟和齐松这才相信舸妮所说的畜生比人更有情有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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