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看看这个。”萧潇没好气的将那本小册子扔在四人面前,这四人自从卸任后(只不过是才卸任几天而已)便每日往一块儿凑,情份竟然好得没话说,真不知道是不是曾斗了半生的冤家!
萧湘拿过册子随手一番,大是惊讶,连连赞叹:“奇才,奇才……”
西门无与楚天凌东方遥三人一听连忙凑过头来,细视之下亦是不由连连点头。
“萧潇,这本册子出自谁人之手?”西门无问。
“不就是那个打败我们的英舸妮!”萧潇有些气恼地回答。
“是她?”东方遥道。
“我们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也中意她吧?”楚迎风道:“可惜她根本不屑那个位置,一听我们让她当皇上,她就卷包袱溜了!”
“嗯?是这样?哈哈,有个性!我喜欢!”东方遥道,“她不愿意,我们偏要将她捧上去!哈哈!这也是她打败我们四大家族应该负出的代价!”
“你的意思是?”萧湘疑惑。
“萧,看来你真是快要入土之人了,”东方遥连连摇头,“你忘了,谁惹了我们四大家族还能全身而退?咱们虽然都打不过她,给她下套子还不成吗?她既然避那如虎,咱们却偏要将她给推上去,让她整日如坐针毡,这也是她挑战四大家族应承受的。不过最主要的是目前也只有她最为合适。嘿嘿!”
“嗯,可是他们不是说她逃了吗?”西门无道。
“你忘了那日落华的来访吗?找到落华不就能找到那小妮子吗?”楚天凌也来兴趣了。
“你们四个小辈先按这本册子上所归划做好工作,至于让那小妮子当皇上的事就交给我们四个老的就行了。”萧湘道,“你们自去吧!”
舸妮狼狈地逃出倚月京城,这才大松一口气。若真被那四个奸滑小人拉去做那什么劳什子皇上,那还不如杀了我!
眼望所到之处全是茫茫荒野,顿感凄凉。倚月连年战乱,千疮百孔,满目疮痍。无形中拔动了舸妮那根柔软的细丝,长叹一声:看来暂还不能弃之不顾。心下打定主意,带着几个月华宫的随从,一路往东行。慢慢悠悠地大约行了有一个多月,估计离京城已经很远,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宫主,你看,这儿,虽然极是荒凉,却也有山有水。”一个年近三十的女子说。
“如烟,这儿倒也合我意,不如咱们就在这儿住下,不出两年,我一定将这块地方建成一方乐土!你信是不信?”舸妮笑道,她也早已留意这个地方了。
“这在宫主来说,只不过是雕虫小计而已,如烟怎么会不信?”如烟对她十分了解当然知道这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女子的心意,当下便说,“宫主随后来,我先去前面打探一下情况。”不待舸妮点头,便先往前行去了。
“真是个急性子。”舸妮摇摇头。如烟,就是幼时初到玄玉,在皇宫劫持自己之人。说起来这是牵涉到如烟上一代,也就是如烟的娘那一代的恩怨。想不到那时的如烟竟然就已经预料到将来舸妮或许会与月华宫有所牵连。
望了一眼那城墙上方大大的“卧牛镇”三个字,再见四散奔逃的人群从自己身边跑过,其中不乏好心人,乍见几个女子迎面行来,边跑边劝道:“姑娘,赶快躲避吧,齐黄两家又开打了。”
“谢谢。”舸妮虽然点头答谢,却加快脚步往城里而去。城里两军正在奋战,舸妮又一次见到了这种厮杀场面,眉微皱,此时如烟也回来了。
“宫主,这镇子倒颇大,人口也多,但就是齐黄两家不停地争地盘。不如咱们把它收过来?”如烟笑道。
“好,咱们就收了这卧牛镇来作自己的老窝!嘿!”舸妮笑道:“那齐黄两家老大在哪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倚月四大家族内斗不息,而这一个小小的卧牛镇亦是如此有样学样!
“我已经查到了。宫主且看,那城楼上东西方正在对峙着一红一白衣衫的两个人就是了。”如烟一指城楼。
舸妮果然瞧了一眼那两人,道:“如烟,看好睿儿和明儿!”
“宫主放心!”如烟几乎是笑颜如花。又可以见宫主大显身手了!难得一见这小丫头的伸手!嘿!果然便见舸妮凌空飞跃,从众人头顶飞过,几乎是眨眼的功夫,轻松将两人提在手中,站在城楼上。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看得如烟又是羡来,又是一阵懊恼,为什么每次宫主出手自己就是看不清她的招式呢?
“住手,齐黄两家人都听清了,全部马上给我住手!”舸妮站在城楼上一声清叱,众人只觉耳如雷鸣,心似要跳出胸膛般。
“你是谁?这卧牛镇的事还不容一个外人来管!”两个被舸妮制服的男子这时已经回过神来喝问。
“呵呵,这卧牛镇的事以后便是我的事了,从现在起卧牛镇归我管了。”舸妮笑道,“实话告诉你们,过不久,倚月朝廷公文便会到达,在倚月境内不得再行械斗,干挠民生,违者斩!你们以前的事我不会追究,以后之事,在这卧牛镇我说了算,你们可听清了?”
“从哪里冒出来的杂碎,敢管老子的事!小的们,给我把这丫头剁了!”那个穿红衣服的男子异常凶狠地叫嚣着,话音一落,便见人潮往城楼上涌了过来。舸妮一挥衣袖,那些涌上前来的人群连连后退,更有人站立不稳跌下了城楼!
“我说过,这卧牛镇的事情我接管了!”舸妮伸手从城楼上的一块大石板上硬生生扳下一块小石,众人只见那石头变成粉沫纷纷扬气氛从她手中飘落。这一手敲山震虎不仅震惊了齐黄两家,更震惊了城内争斗不休的所有人。
大凡好勇斗狠之人,只服比他更强之人。舸妮用收服四大家族的手法直接收服了齐黄两家,心里知道这两家都是惧自己的武功历害,一时之间敢怒不敢言。舸妮倒没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只是让如烟出具安民告示,好让卧牛镇尽快安定下来。
接下来舸妮的各项举措在卧牛镇引起了轩然大波,鼓励农耕,免去农民赋税,更将平时那齐黄两家好斗的家丁组织起来帮助百姓们修楫已经破败的残墙草屋,更让他们开垦土地,种植果苗,修桥固堤。卧牛镇人先是争先恐后看稀奇,后来见这些平日里欺压百姓的爪牙温驯地受人指挥,干起农活来倒也有模有样,不由得大是惊叹。许多百姓见新来的镇长(舸妮自封)竟然带头种粮,便也开始放心耕种起来。久而久之,百姓倒与这些以前的仇人也相处融洽。就这样舸妮在卧牛镇住了一年,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年时间,但卧牛镇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派和乐,生机勃勃的景象。至此,卧牛镇人对这凭空冒出来的镇长倒敬爱有加。那些被强形收编的昔日齐黄两家的爪牙们在分到了由自己辛苦种植出来的粮食后,几乎是感激涕零。能亲自吃到自己种出来的粮食,这是他们一生从未想过的事情。往日欺男霸女的恶习在舸妮的严格管教下已经收敛得干干净净。
舸妮还是喜欢那种能够融入自然亲近自然的感觉,所以每日在田间地头与百姓们闲话家常,仿佛又回到了小时那种惬意生活。如果没有那对十分调皮的小魔障的话就更好了。
“宫主,只怕这种惬意的生活你过不了几天了。”如烟跑了过来,将一条讯息递交到舸妮手中。舸妮看了一眼,便将其化为灰烬。
“不管它。”舸妮说。
“可是……”如烟皱眉,这可是老宫主下的通谍令呢。
哼,想让我去,门都没有!舸妮内心腹诽。我接了你的月华宫就已经不错了,可别再给我套什么箍子!
卧牛镇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舸妮也十分欣慰,若是再过个三五年,这卧牛镇就会成为倚月国最先繁华起来的镇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国庆前电路整修,全天停电,(估计国庆前会常停)。电刚来我便从香香的被窝里爬出来更文,以后再作修改……
藏不住了
一队华丽的仪帐,威武的官兵在卧牛镇外停了下来。正在忙活的卧牛镇人也顿时惊惶起来:看来又要开始打仗了。在这一年多里,百姓们已经适应了安居乐业的生活,更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日子,早有人一溜烟到镇长那儿去汇报了。
“这一年多的日子她倒过得轻松逍遥。”一个白衣男子哼了一声。
“谁叫咱们没本事呢?”一个长得极是妖魅的女子叹道,“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逃了!”
“那是自然!”
“那么,你想怎么做?”女子又问。
“当然是将她绑回去!”男子几乎是咬牙了。
“嘿,不是我小看你,你有那个本事吗?”女子讥笑道。
“我绑不了她,难道连那两个小东西也绑不了吗?”男子好似早想好了般。
“你是想……”
“不可说,不可说!”男子摇头晃脑,“对付非常之人当用非常之手段!西门,咱们这次一定要配合好,你在城外住扎,我先混进城去。你明日可以大张旗鼓地去拜见她。”
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双粉嫩可爱的小娃娃,知道两个小娃是从同一个娘的肚子里同时出来,可是除了具有相同的一双泛着异于常人光彩的眼瞳,根本就再也找不出相似的地方。唉,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呢?竟然比自己小时候还逗人喜!到底要不要出手呢?或许用不着对他们出手吧?这两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太单纯了,这种手段用在他们身上都令我有那么一点点良心不安了……男人躲藏在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思想不住翻腾。
“喂,你是谁?看我们半天到底要做什么坏事?”正在男人激烈地思想斗争犹疑不决之时,倒是那两个小娃中的那个男孩儿对他先喝问起来。
“你们是问我?”男子将头从枝叶之间探了出来,四处望望,然后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心里有丝讶异,明明自己隐藏得很好,怎么可能就会被两个小屁孩给发现了?男子现在绝对不承认刚在心中认为这两个孩子单纯。
“不是你还有谁?这儿还有谁象你这般在树上躲躲藏藏半天不出手的劫持犯?”另一个女孩儿奶声奶气却故意将头抬得高高地说。
“我?劫持犯?你们怎么断定我是劫持犯?”男子彻底无语了,怎么可能平生干第一桩劫人的事儿,还未出手就被当事人发现了,而且还是两个不足两岁的孩子。
“你脸上明明写着‘我要劫持你俩’这几个字。”先前开口的那个男娃也是一副不屑的语气,“真丢脸!”
“妖怪!你们是妖怪!”男人嗖的一下从树上蹦下来,哇哇怪叫道。有始以来第一次在两个不足两岁的小孩面前闹了个大红脸,觉得脸上真有那‘我要劫持你俩’几个字,伸手在脸上使劲地抹了几下,像是要擦掉那几个字般。两个小娃见了不由得嘻嘻笑了起来,直至笑得东倒西歪。男子趁其不妨,飞身上前将两个小娃点了穴道,抱上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嘻皮笑脸说:
“既然知道我要劫持你们那倒不用我费心了,只不过你们这俩小家伙又为什么想让我劫持?”
“当然是好玩啦!难得碰到你这么一个好玩的东西了。”小男孩学着他的样子,也是嘻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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