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看吧,舸妮就是被你给带坏了,我这么替你们着想,你们两人一见面就都凶我!”英杰一脸委屈,这夫妻二人对他的手法都一模一样!
“英杰!还不快说——舸儿——的——消息!”男子咬牙切齿,手掌骨骼已经咔咔作响了。
“好好好!拿去!”将一张画卷塞到男人的手中。
“这是什么?”男人打开画卷,只见画上一男一女两个迥貌不同的四五岁的孩子,但那般相貌隐隐透着几分熟识。
“这就是我替你接的任务。”英杰又是嘻嘻一笑,“姐夫,你的这两个孩子现在离家出走发誓不找到他们的亲爹决不回去见娘。所以,舸妮,我的姐姐只得下令全国搜捕这两人。”
虽然英杰故意将话说得含混不清,但他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绝对听懂。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男人脸上狂喜,口中几欲狂吼,把画像上的两个孩子看了又看,反复摩梭,“舸儿为我生了一双儿女!嘿,也只有我与舸儿这样的人物才能生出这般灵秀聪灵的小孩!哈哈哈!”
英杰连忙捂住被笑声震得隐隐作疼的耳朵,不满道:“姐夫,姐夫,你不必要如此得意吧!”
“英杰,舸儿呢?你在哪儿见到舸儿的?你明知道我对她日思夜想,思念成狂,为什么不带她来见我?”男人又再次抓住英杰的衣领。
“哎哎!姐夫,你这习惯可不好!”英杰打掉那作凶的手,说道,“舸妮将画像扔给我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我们这么多年来竟然查不出她的线索,不过这次可有太大的线索了。第一,就是那两个孩子,只要你将那两个孩子找到,不愁见不到舸妮;第二,舸妮说找到孩子带回倚月京城,也就是说,在倚月京城会找到她,如果我料得不错,她虽然不可能家喻户晓,起码应该不难找到,不过,若是没见到两个小鬼回去,你即使与她重逢,只怕也会被她给赶出来。所以呢,姐夫还是先找到你那两个亲亲的小鬼吧。”
英杰离开男人后,脸上再也没有那般嘻皮笑脸。一想到舸妮,那个与自己相差不过两岁的姐姐,心里有着满满的疼惜与心疼。
小时候,不知道娘为什么对舸妮不闻不问,几乎没有平常人之间的母女情分。打自己记事起,自己一直是跟着姐姐舸妮一起长大,所受的教导也是来自舸妮的,舸妮好象才是自己真正的娘,而给了自己发肤的娘,对自己倒知冷知热,可就从来没有过问过舸妮一句,哪怕是一句虚假的问语都没有!这样的母女薄情也是世间罕见的吧!最令人感叹的是自己不仅从没听过舸妮报怨娘一句,而更是自豪她的自立自强。
五年前,当那个男人来到小村子,自己刚刚葬了娘(舸妮留下的银子让娘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可并没延长娘的寿命),娘对自己倒是有情,但她对舸妮的态度实在令自己耿耿于怀,所以她的去世,倒没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悲伤。看着当年带走舸妮的男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用舸妮所教的武功与他痛打了一顿。当他讲了与舸妮之间的情孽纠葛后,两人便决定携手远走天涯,一定要寻到那个“逃家”的舸妮!所以,五年来,两人经营的云宵阁成了天下最大的消息网。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要找到令两人彼此牵挂的那个女人!
五年来杳无音讯,却原来就在两人的眼皮底下。当英杰接到最近一分关于她的报告,他不仅仅是震惊了:舸妮一次比一次玩得大,竟然玩到了去当皇上!难怪五年来自己一无所获,两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打听那个凭空冒出来的皇帝的名字竟然是——英舸妮!
舸妮骨子里有点懒,是属于那种强驴性格的人,如果不是被逼,她能混一天便是一天,前提是混得舒心惬意。不过心情好时,便也会偶尔用用那好使的脑子,虽是偶尔,但做出的任何一件事却绝对轰轰烈烈。只是,这一次,舸妮,那个皇上位置能吸引你多久呢?
想起姐夫所说的他们当年的情劫一事。由于事关舸妮,英杰就格外留心,想起云宵阁网内传来的消息,不由为舸妮而陷入情疚中不能自拔的男人而扼腕,虽然当年对那些逼迫舸妮的男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五年来,一个成痴,一个疯癫抛却一身华贵而成了乞丐,心中的恨早已转换成了怜悯。脑中突然现出自己最好的朋友秋水在见舸妮时那种痴情的样子,心里不由一惊:若是秋水与舸妮牵连上,我又当如何?是拆还是合?脑中还没有一个结果时,脚已经自动地往秋水处而去。
爱恋纠葛
看着床上那张还略显苍白,但已经微有血色的容颜。虽然已经五天没有清醒,但舸妮知道他定会安然无恙了。
秋水,为什么是你!你可以这般轻易挑起我的情绪?只要你的一个眼神便能拔动我的心弦?可是,你知道吗?即使你我有情,却注定我们会错过一生!若是你再不醒来,我们之间就真的是永无回头之日了,再无见面之机了。心里又是一阵刺痛。低首将唇瓣伏在那苍白的菱唇上,辗转抚弄,那微微的气息却极具吸引力,忍不住心痒,用舌尖轻易撬开极具迷惑心神的障碍,在那潭可以腻死人的甘泉里尽情游弋,逗弄那还在沉睡的游龙……未及,那条游龙仿似有了苏醒的迹象,未来得及撤出,便被给紧紧摄住,变被动为主动,如饥似渴般猛卷住要溜走的那股清香,肆意吸吮舔弄……
英杰一听到秋水被伤,便急急赶了过来,刚到门口便目睹了这一幕:舸妮吻了秋水!最令人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舸妮那种绝望之吻!不错!英杰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舸妮的眼神绝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舸妮,为什么舸妮会有这样的神情?收回了正欲跨进门的脚步,瞥见屋内已经有了新的进展。
舸妮终于脱离了失控,理智又回来了。唇刚一撤离,手却被床上的人紧紧抓住,只见床上那双盈盈秋水正急切地望着自己,“我知道我一醒来,你就会弃我而去,所以我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就这样躺在你身边,至少有你的气息陪伴着我!可是,在你面前我终究还是忍不住……”
原来,秋水在三天前就已经醒过来,他知道若是舸妮见自己已经无恙定会抽身离去。所以只得继续佯装昏睡不醒,只求能多留住舸妮一些时日。
舸妮无语地望着秋水,望着望着,心里又开始波涛翻涌,长叹一声道:“你不要勾引我好不好?”
“若秋水有勾引英舸妮的资本,那么秋水宁愿用这种资本来将舸妮牢牢吸引到身边!”那汪秋水中有着不顾一切的执着与坚定。
沉默半晌,舸妮说:“秋水,想不想知道刺杀你,确切的说来杀我的是什么人?”
“不管是谁,如果你有一丝差池,我会将他碎尸万段!”那双秋水在瞬间弥上一股冷寒的杀气。
“情杀!起因是你!你果然是红颜祸水!极滥极俗的戏码!对你一往情深的那些女人以为你喜欢我,我成了她们最大的情敌,所以便被她们拿来做第一个牺牲品。”轻松的口吻戏笑着。
“至少她们的猜测没有错,我的确是喜欢,不,是爱上你!一旦爱上,就永不后悔!”秋水定定地望着舸妮。
“对于那些人,你要如何处置?”舸妮直接忽略掉秋水的深情。
“舸妮要如何处置便如何,一切都听你的。”
“我曾经发过誓,如果你不能醒来,他们所有族人都要到地下去陪着你!不过,既然你已经醒来,那么我还是放他们一马吧!即使再多的命也抵不了秋水一人!秋水觉得如何?”
“好!一切依你就是!”那句即使再多的命也抵不了秋水一人,令桑秋水心里颤动起来:舸妮心中是何等重视秋水!
再也不能无视房内越来越“恶趣”的两人,大咳一声,英杰笑道:“哈哈!桑秋水,你竟然魅力尽失,连阎王都不能迷惑,还将你放了回来?”
“英杰,你错了,那阎王已经老态龙钟,是我不屑去迷惑他,而且还有敢跟阎王抢人的英舸妮在,我怎么可能舍得不回来!”秋水见了来人,暗恼为什么结交了这么一个损友,非在紧要关口来搅和。
英杰心道:我若不掺和进来,哪一天,被你将我姐姐给勾引走,那要让我那可怜的姐夫如何自处,更何况,舸妮又不是对姐夫无情!若真让你就此跟了舸妮,与姐夫同侍一女,只怕这先例一开,还有更多的人在等着呢,秋水啊秋水,为了天下太平,也为了舸妮,更为了姐夫,你就注定了不能与舸妮在一起!
“秋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不相信你那爱子如命的父母一点都不知道信息?”英杰岔开话题戏谑。
“儿啊——”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英杰听到那声啼哭,额冒黑线,恨不得抬脚便跑,但是来路已经被两个跌跌撞撞的身形给阻住了。
无视于英杰与舸妮,两人几乎是步调极其默契般扑向床上的人。舸妮只见两个极美的男女向秋水扑过去,而那声啼哭却是从那个略为纤细的男人口中发出。男人的手在秋水身上摸索着,当检查到那处伤口时,只恍了一眼,男人便昏了过去!女人见男人昏倒,连忙将男人抱在怀中,掐住男人的虎口,不一会儿,男人又悠悠醒转。看样子,这男人真的是极纤弱型的男人。
“父亲!母亲大人,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秋水顿觉头大起来。定是那四个家伙自作主张!
“儿啊,若是我们不来,只怕你这小命都要丢在这倚月了!”男人顶着一双红肿的眼嗔怪道。
女人凌厉地望了一眼屋中的两人,只对英杰点点头,便对舸妮说:“就是你让我的秋儿为你差点伤了性命来着?”
“是!”舸妮忽视女人的眼神,无畏地与女人平视。
“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再与我儿相见!”女人冷冷地道。
“好!我不会再见他!”舸妮说完,深深望了秋水一眼,便再无留恋地离开。英杰可怜地看了一眼来不及说一句话的桑秋水,摇摇头,跟着出去了。
刚走出房门的舸妮与英杰,便与一人迎面相撞。
“桑南,什么事这么急?”舸妮问。
“英姑娘,有一大队人马立于门口,只说要见姑娘。”桑南说。
不知道这次是谁来了?而且竟然能找到这儿?舸妮走出去,只见一队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正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外,一骑马上坐着那个许久不见的楚迎风。未等舸妮开口,楚迎风一跃而下,对舸妮略微施礼道:“皇上,请恕微臣来迟!”
“罢了,谁不知道你楚迎风是故意掐着时间来的!”舸妮不屑道,“你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
无视楚迎风嘿嘿笑声,英舸妮翻身上马,便听得楚迎风大喝一声:“皇上起驾!”
接着那对官兵便跟着鸣锣吆喝起来,一时之间,街面上的人群急急向两旁躲去,却又好奇地向这边探头探脑,想要一睹皇上风采!
“楚迎风!敢情你是想在我身边当第一个太监了?”舸妮皱着眉头,楚迎风为什么会如此大张旗鼓,生怕百姓不知道皇上到了龙山!
“皇上能够亲临龙山,是龙山人的福泽,龙山人莫不想一睹皇上真颜,我这是为龙山百姓完成一个瞻仰伟人的心愿!”楚迎风一本正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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