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的受惊状况,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英明与英睿惊异地瞪着这个大笑的男人。英明突然望见男人的脸,再看看一旁也是目瞪口呆的英睿,手指着男人,十分吃惊,“英睿……你……他……他……你!”
“英明,你到底在说什么?”一样伶俐的英明竟然有口吃?
“英睿,你看看他……”英明震惊于自己的发现,“他长得与你完全一样!”
“什么?他像我?”英睿死盯着眼前的男人,男人那一脸充满爱意的眼神令英睿一阵恶寒,尖叫道:“他不是我爹!”
“嗯,他也不是我爹!”英明头死劲地点着,这个爹跟娘一样凶,如果再多一个紧箍咒,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无论如何都不能认这个爹!
看着那两张分别像极自己与舸妮的小脸,男人心里说不出的喜悦,除了两人那双揉和了自己与舸儿精华的双眼相同外,分别就是两人的小翻版,男人就心情涤荡。向两人张开怀抱道:“我的儿子、女儿,来,到爹爹这儿来!”
“才不要!”英明与英睿受惊般向两边逃走,但却受到了强大的阻力,男人早已伸手将两人搂在怀中。两人待要挣扎,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袭上两人:这个怀抱好舒服!宽阔,厚实,更能令人安心!两人不由自主地更加靠紧那具诱人的胸膛!
“爹爹!”两声嫩嫩的呼唤令男人热泪盈眶。
“乖儿子,乖女儿!”男人声音哽咽道,仿佛受到感染,两人不由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爹爹,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呜呜……”
“都是爹的错,爹没本事,找了你娘这么多年,你们就在爹的眼皮底下,爹竟然没找到!”男人更是自责。
“这么说来,爹爹一直都在找娘?”英明仰着带雨的小脸问,“爹没有不想娘?”
“女儿,爹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娘,”低头亲亲女儿,又亲亲儿子,“好了,咱们以后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
小孩子的心性本就多变,刚才还想着怎么逃出男人掌心,这一刻都十分开心地想着:“娘,嘿,我们终于将爹找回来了!”
河渠战事
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人,人人面上仓惶,这种神情英舸妮十分熟悉,那是在几年前倚月老百姓面上常有的神情。不好的预感令舸妮神情一下子凝重起来。伸手拉过从身旁跑过的的男子问:“请问,前面发生什么事情,如此惊惶?”
“姑娘,快逃吧,南郡倾全国之兵与邻近的忽奴刺人联合十余万人打过来了,已经占了上水、洛少,马上快到河渠了。这些人穷凶极恶,每到一处必然残暴屠城,姑娘快逃吧!”
不待那人说完,舸妮与楚迎风紧忙向事发地奔去。舸妮希望只是这些人的道听途说。但是越来越多逃难的人令舸妮心里越来越沉。
“楚迎风,你以最快的速度将邻近几郡的地方兵力集结过来,我先到河渠!”舸妮顾不得那么多,倚月刚太平两年,竟然又掀起战乱。
“皇上!”楚迎风急道,但想到上水洛少竟然已经落入南人手中,却没有接到任何奏报,除了事发突然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是当真没有活着出来的人。南人如此猖狂,若真如此,敢屠我倚月子民,我定踏平南人!一丝狠厉闪过楚迎风的眼中:皇上,你一定要支撑到我们来!
舸妮将自己的武功全部施了出来,在一刻钟内急行三十里,这一路到处都是逃蹿的百姓,小小的河渠县已经就在眼前。此时城门大开,百姓从城内鱼贯而出,皱了皱眉,匆忙抓住一个兵士问:“听说南人打了过来,为什么大家不同心协力一致应敌,却放任百姓四散逃蹿?”
“姑娘,你也快逃吧!不是他们不愿应敌,实在是南人此次进犯太过突然、迅捷,手段极其残忍,我们措手不及,上水与洛少在一夜之间便已落入敌手,几乎没有幸存下来的人,敌兵已经逼近河渠,来势汹汹。与其让河渠百姓与我们一同被南人杀死,不如让这些百姓早日逃出去,只要皇上和四位王爷知道,一定会给我们报仇,也不枉我们誓死守护河渠!”
“快带我去见河渠的守备!”舸妮道。
“姑娘,河渠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快逃!”兵士好心道。
“快点!”舸妮眼神一厉,兵士不由自主马上头前带路。远远看见城跺上几个男女正围在一起交头接耳,人人脸色凝重,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一身灰色铠甲,舸妮一眼便看出他定是河渠的守备。
“守备大人!有人要见您!”军士禀报。
舸妮见众人起身,上前对那身穿铠甲之人道:“河渠守备,我是英舸妮,经过河渠,恰逢知道这边的事情。现在情况怎么样?”
“英舸妮?”那人疑惑地看了看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时之间怎么会想到是皇上亲临,“你有何事找本官?”
见他好似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意味着什么,舸妮从怀中掏出一物,扔给他:“当然与守备大人一起守住河渠。守备大人不识英舸妮不打紧,可识得这样物件?”
那人接过一见,大惊,连忙下跪,舸妮一挥衣袖,“大敌当前,不用拘礼!”
“下官河士显参见皇上。”男人脸色大惊。众人听得河士显如此称呼,大感惊讶,纷纷过来见礼。
“大家不要多礼!”舸妮道,“目前要紧的是做好应敌的准备。河大人,马上下令关闭城门!告诉百姓,我会与河渠共存亡!”
“皇上,南人来势汹汹,河渠兵力相差何止百倍,皇上的安危——”河士显脸显忧色。皇上的安危可比小小的河渠更重要!
“河守备不必多说!”英舸妮手一挥,神色郑重地说道:“若我无法守护倚月子民的安危,无能守得倚月寸土的完整,我还有何颜做这个皇上,还有何颜面对倚月百姓!”
河士显与众人见舸妮如此神情,突然明白,这是他们的皇上对他们以及所有倚月子民的一个庄重承诺!河士显带领众人虔诚地跪下,三呼“万岁”。
舸妮又道:“河守备,你速去下令吧!”
“是!”河士显迅速传令下去。全城百姓听说皇上亲临河渠,群情激昂,没有人再愿意外逃。
“河大人,你将城内情况与打探到的敌情要毫无遗漏地都告诉我!”舸妮神情自若地说。
“回皇上。”河士显脸色沉重地道,“上水与洛少是两个小镇,相距不过三十里,是河渠县的属地,昨夜午夜时分,南郡与忽奴刺纠集了约十万人兵分两路突袭两地,仅三个时辰就将上水与洛少两个村镇正在睡梦中的百姓残忍杀害,只有一人因为夜闹肚子起夜而躲过这场灾难,那人由于路熟抄近路于今日凌晨,赶到河渠县郡报信,想到敌人来势汹汹,河渠守卫不过一千人,为了能让无辜百姓少受伤亡,我们连夜通知河渠百姓逃走,边报告急也在同时送出!”
“原来是这样!”舸妮点头道,“你处理得非常好!”
“皇上,目前形势危急,皇上的安危?”河士显还是对英舸妮的安危惴惴不安,不由又提及。
“河守备,在这战场之上咱们没有君臣之别,只有朋友之义!现在在河渠没有倚月皇上,只有与各位将士同生共死的英舸妮!”舸妮打断河士显的话道。
“我们誓死与皇上守住河渠!”河士显坚定地说,“但变故仓促,城内目前最缺的是箭失与守城必备之物。”
舸妮登上城楼眺望河渠四野,“河守务,命人将城外就近民房全部烧毁;传令全城百姓,组织百姓同仇敌忾!拆掉城内房屋所有的门板拿来待用,将家里所有的油全部拿到城楼上来,油若不够便准备足够的井水,在城楼上架起大锅,再就是准备木头擂石,能凑多少便多少!”
第一次参与这种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敌我力量悬殊太大。这是舸妮在第一时间仅能想到的办法!楚迎风在就近能调动的军队不会超过一万人。舸妮脑中如走马灯似的出现刚刚访过的周边几个地方。如果有这一万人,能够好好加以利用,或许能拖延一些时日。若是有惊贤,他用兵如神,这区区十万南蛮人又何在他的话下!在此时,英舸妮脑中楼惊贤的形象高大起来。
“河大人,敌军距河渠还有多远?”
“回皇上,据探报不到五十里!”
“嗯!”五十里,不足一千人,要抵抗敌军十万人!舸妮面前呈现出一片前所未有的困难,“可有河渠周边的地形图?”
“有一个简单的地势图。”河士显连忙拿过一张羊皮递了过来,舸妮展开细看,虽然粗糙,但已经足够了!河渠县郡的确是一个很小的县,县城是唯一的一条贯穿南北的通道,北城外五里处有一条不深的沟渠,河的下游不到一百里处便是上水与洛少两个村落,地势极为偏远,但却是很平坦,南人发兵迅捷,选择上水洛少这两处作为起点,看来是早有预谋。从上水与洛少而来到河渠,必经过那条沟渠!恰逢夏日,夏日?
一丝灵光从舸妮脑中闪过,舸妮马上抓住了。
“河大人,召集一百手脚利索之人跟我来!”舸妮如旋风般下了城楼。
沟渠宽不过三米,深不过半米,可以涉河而过,此时渠的两岸布满了青青杂草与灌木,对面地势低洼的地方是正在抽着花穗儿的青纱帐,微风吹过,片片青纱在沟渠边摇曳。英舸妮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交给河士显,“河大人,将一百人分为两队,一部将全部河滩上的这些青纱上带花粉的梢部砍了堆到渠岸边,一队将沿岸的那种红色青藤迅速砍掉,将两种东西每隔五米混放一堆,在每堆上撒下瓶中药液两滴,做好这一切你们就全部撤回城内!”
“这是……”河士显大惑不解。
“这只是我自制的一种应急之物,可以阻止敌人三到五个时辰。”舸妮说,伸手拔起路旁其中一种草本植物,“你们回城之时,在沿路采集这种草,能采多少就采多少。”
天已过午,再过两个时辰,南人定会抵达这儿,若是这些东西恰好能抵挡三五个时辰,那时天已近黑,或许今晚南人不敢擅自攻城。
刚将一切准备妥当,便见远处尘土飞扬,站在高岗上的舸妮拿起一束浸好牛油的火把只待那些南人越来越近。终于在距不到沟渠一里的位置,如弦之箭飞向那早已堆好的青腾堆最中间那堆,几乎是瞬间,一堆挨一堆全部冒出浓烟,却不见明火,须臾,浓烟径向下游散去。舸妮冷冷一笑,拔马驰回县衙。
“皇上,你这是?”河士显不明就理,好奇地看着那些原本鲜活的刚堆积在一块的青纱梢和青腾在相距五米的距离自然。
“河大人,那青纱的上的花粉与你们新采集的鲜腾两种物质经过炙烤变成一种对人呼吸道伤害极其厉害的东西。我的那两瓶药是让它们助燃的物质,在阳光下经过曝晒,更是烈性,见到火星必燃。”知道河士显不一定能懂,但还是告诉了他。但最关键的却没说,在渠边,舸妮早就细细审视了青纱摇曳的方向正是南人所在的方向,所以她才采取了这个方法。若非如此,弄不好便会自食其果!
望着手中的一份信报,卓尔不凡的男子那双好看的眼眸眯成了一圈。哼,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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