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可不是你的臣子!”英杰的头摇得像个拔浪鼓般,“你一个人当那什么劳什子的皇上心有不满,没有必要拖我下水吧!我不干!”
“既然你已经趟了这浑水,便不可能净身上岸了!”舸妮冷冷一笑,转而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英杰,说,“还是英杰对你姐姐我有什么不满,我与你姐夫分离五年刚刚团聚,你忍心我们夫妻劳燕纷飞,让惊贤去管南郡?”
“倚月有的是人去管嘛,你又何必——”心有不甘的英杰刚要反驳,但实在是受不了舸妮那种幽怨的眼神,忙道:“行了行了,别那样看着我,我答应还不成吗?”
“英杰,若是心有不甘,赶快找个女人生个儿子或是女儿,让他们来接替你不就成了?”舸妮好似漫不经心又道。
“你——”英杰听得吓了一大跳,跺着双脚几乎是用吼地,“你不许硬塞女人给我!”
“呜——惊贤,英杰欺负我,枉我从小将他抚养,比娘还疼他,想不到,他……他……现在翅膀硬了……呜……”舸妮扑到楼惊贤的怀中,委屈得肩膀抽得一耸一耸地。
“舸儿,别伤心,看我替你讨回来!”楼惊贤抚拍着怀中的娇柔,柔声轻唤,转而严厉地对英杰说:“英杰,给舸儿道歉!”
“姐夫——不会吧!这么快就被女人给收服了?”英杰连忙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姐夫,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不可以因为女人而没有立场哦,那样有损你在我心中的光辉形象!姐夫!”
“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怎样,跟我有何关系?”楼惊贤道,“睿儿,明儿,交给你们一个重大的任务:你们从此以后就将你舅舅押在南郡,不许他踏出南郡,直到将南郡治理得富庶太平!”
“耶!”舸妮大叫着,拉过楼惊贤的头,情不自禁地吻上去,然后说,“还是惊贤好,这个办法最妙!两个儿子,干好了,娘奖励你们!”
“是!爹,娘!”两个孩子高兴得大叫,爹和娘这么看重自己,让两人管着舅舅这么一个大人,嘿,好玩,太好玩啦!
“喂,你们这一家都是奸滑之徒!”英杰现在已经是无语问苍天了,在一夜之间攻打南郡的人有三方人马,为什么要轮到自己去收拾烂摊子!
原来,早在南郡公主黄妙清与小王爷黄妙文在发兵之前,消息就已经流了出去,分别被网络遍布天下的云宵阁与桑家商号获得,当然英杰与楼惊贤因为有最关心的人,所以在第一时间两人几乎是同时作了决定,立意拿下南郡以图阻止南人入侵倚月,但是在进入南郡后,却得知南郡十万大军已经出兵,想要阻止已是不及。两人深知舸妮,既然已经来了,自然顺手要将这个毫无自知之明还要兴风作浪的小国收入囊中了。楼惊贤自是不将这个小国放在眼中,恰遇到桑家两万借兵也已抵达,桑家人深知英杰,三方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及及可危的南郡王宫全部拿下。英杰与惊贤惦念舸妮,马不停蹄赶往倚月,恰好碰见舸妮与桑秋水两人将南郡大军逼得毫无退路。
河渠一战,舸妮更是声名大震。早在几年前,舸妮突然登上倚月皇位,就已经令天下震动,但几年下来,这个皇上一直不愠不火,温温宛宛,以为可欺,早令四围诸国蠢蠢而动,此次,南郡小国挑起事端,谁都料不到会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南郡大军不是死伤殆尽,便是被俘尽降,而南郡也随之不复存在。河渠之战,舸妮以一敌十万的气势早被人传得天下尽知。除楚迎风外,倚月京城的其他三姓家族几乎是战报与捷报在同一时间摆在了三人及其众臣面前。
“可惜啊,可惜!”萧潇无限惋惜地道:“可惜,咱们不能亲眼目睹皇上的凌人风采!”
“是不是有点夸张太过了?”有臣子也是疑惑,“皇上平日总是温和无害,连所行政手段也太过仁慈,一向宽仁待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气势?”这是说的咱们那个仁慈得太过的皇上吗?怎么可能?
“仁慈与狠辣并存!”东方翊叹道,“这就是我们的皇上。仁慈是对他的子民,即在她所保护下的人民来说,她是绝无仅有的仁君!狠辣是针对倚月的敌人来说,该狠辣时却决不手软!皇上是在向其他对我倚月有窥视之心的人敲下警钟:侵我倚月,扰我倚月,这南郡就是他们的下场!”
“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一怒震天下!不错,从此,只有皇上在咱们倚月,无论何人便不敢再生不二之心!倚月便真的是再无战祸了!”西门艳也是感慨万分。
惊贤与舸妮
搂着怀中慵懒的人儿,感觉这一生再也没有比此时更完美的人生了。空了五年的怀抱在五年后终于迎回了那份充实。五年的时间,舸儿不仅越来越美,其魅力更是任何男人所不能抵挡。五年后的舸儿多了一丝强悍,是那种从骨子里溢出来的强悍!想起五年前的舸儿,在那娇娇弱弱的外表下却深藏着这样一分强悍,连自己都没有丝毫怀疑。可见五年前的自己对舸儿还是不能达到彻底懂她,也难怪自己与她有这五年的分离。这五年的分离就是用来惩罚当初自己不够懂她的教训!从此以后,哪怕是天崩地裂,他也会守在舸儿的身边,不再自以为是一意孤行作着一切自认为有利于她的决策。
五年前的那场情劫,若非自己害怕再次失去舸儿,一心以为凭自己就可应对那两人,若是自己肯听舸儿,真正达到夫妻一心,只怕也不会落得夫妻分离五年的苦楚!
感觉到搂住自己的双手的强烈力度,那无尽的沉默背后,是否他还是不能释怀?虽然两人刚才的热情没有因为五年的分离而减淡一分,反而因为五年的沉淀更显得浓烈芳香。他这样的男子从此就这样委屈地与另一个男子分享自己,他真的就能过得了他自己那一关么?舸妮的心里也不由开始惴惴不安:“贤哥……”
那声迷醉的“贤哥”令楼惊贤身心再次泛起一阵酥麻,更加拥紧怀中的人儿,“舸儿别再引诱我!五年之别,舸儿的醉人芬芳更令人欲罢不能,更越是令人沉醉!”
“贤哥,对不起!”舸妮将头埋进楼惊贤的怀中,轻声喃道。
“舸儿,我不想看到一个不快乐的舸儿。”楼惊贤将舸妮的头从自己怀里拉出来,眼神是无尽的坦诚:“舸儿,我不想五年前的事再重演!五年前舸儿是侥幸,但五年后,我更不想有将舸儿再次推向那种绝境的机会!”
舸妮的心再次颤栗起来:惊贤还是惊贤。轻喃道:“贤哥,你怨我么?”
“怨?”楼惊贤眉微拧,“不,舸儿!我从没怨过你。若非五年前知道舸儿没死,我不会存活下来。正因为是舸儿告诉了我你的无恙,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你再次与你相聚,这才是我五年来活着的唯一希望。与你分离后,我几乎每天都要回忆起分离前与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所以才记起你曾明白告诉了我只要能找到你,我们就会从此不离不弃!”
“贤哥,若是当年你没有发现那滩血迹的问题……”舸妮不由打个冷颤,若是当年用真的血迹,惊贤定会以为自己真的已死,那么自己这一生将要时时活在后悔中。
“那滩血迹是舸儿对我的精心提醒,我一定会发现。因为,我熟悉舸儿,哪怕是从舸儿身体里流出的每一滴汗水我都能够闻出,何况是与性命相融的血液!”楼惊贤无比肯定地说。若非当年自己的执着,再次回到那山涯下,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红,对于常年征战,见惯血腥的大将来说,那抹艳红绝对不正常:因为血液除了刚喷溅出来是鲜红色,可是干涸后却是黑褐色!而那滩血迹经过长时间,早已凝固,却还是艳红如初!于是楼惊贤趴到地上嗅出根本毫无一丝血腥味,更是狂喜!但他心细如发,仔细地搜积了舸妮留下的所有“罪证”,这才不至于让那两个聪明绝顶的流苏与清玉发现蹊跷。自此,楼惊贤毫不犹豫舍弃苍月,他要在余下的人生找到自己心爱的人,从而陪着她并与她一起长长久久。
“贤哥,你不觉得委屈么?”舸妮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接受秋水,像他这样的世间男子要与另一个男人来共同分享一个女人,她原以为那是永远不可能的。更何况这样一个男人是来自以男人为天的男尊社会中。
“呵,委屈?不!因为你值得!舸儿以为我是那种拘泥陈腐的男子所以在与我重逢之际才给我来个下马威?”楼惊贤笑道,“我虽然成长的环境不同,但以前在苍月,我从来就无视过那些虚礼,更何况,五年来,云宵阁网络遍布天下,虽然只是为了要找到你,但以前不知道的许多光怪陆离的现象也早已习以为常。”
“谢谢你!”舸妮反搂住楼惊贤,这样一个男子肯为自己做到这般。若非他自愿自己是打算哪怕再是心痛也会舍了秋水。
“舸儿,我们是夫妻、爱人,永远不要对我客气。”楼惊贤道,“自从你离去后,我找到英杰,我们两人创建了云宵阁,机缘巧合下与秋水成了兄弟。秋水出身落月,本身不易,他的本身就是一个不朽的传奇,既然我已经做好了你接纳别人的心理准备,那么像秋水那样的世间奇男子与你我三人才能比肩而站!”
“啊?”舸妮一愣,她压根就想不到惊贤的心态与五年前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舸儿,你当下要如何决定与流苏清玉之间的纠纷?”楼惊贤不待舸妮反应,又继续说,虽然事隔五年,可并没因为时间相隔这些问题就不会不存在心中,他要确定舸儿的心思,才好如何决断,“舸儿,这五年来,你可知道,清玉公子自从五年前便抛却了那一身华贵,成了一个疯癫乞丐;而流苏却从此成了一个痴人!”
舸妮沉默良久,“贤哥,你是在同情他们么?今天,我可以告诉贤哥,对于清玉,从始至终我没有过一丝情意;而流苏或许是因为我们曾经一起生活了两年,要说没有情份那是假的,只能说我们至始至终是有缘无份吧!贤哥,我的心眼其实很小,从此以后我有了贤哥与秋水,此生就不再作他想!”
听见舸妮的话,楼惊贤心中轻叹一声。为自已庆幸,庆幸舸儿对自已有那份情意。英杰不想瞒着他,早就将两人的暖昧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所以他才在两人相逢之时,再次见到秋水时那么坦然。若非知道舸儿对秋水的情意,他不会纵容别的男人与自己一起拥有舸儿。若是让舸儿放弃秋水,虽然舸儿还会如往昔般对待自己,可是,那已经一分为二的心便不会完满,她是否也会像五年来自已思念她一样思念着秋水?与其如此,不如让她与秋水再一起,从此三人志趣相投,也未尝就是坏事。
“舸儿,你可曾想过,秋水与你要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楼惊贤好笑地看着怀中的人儿。
“什么?”舸妮眼神迷茫,不解他的问题。
“是你娶他,还是他娶你?”楼惊贤道,“不过,舸儿,我可得提醒你,你是先嫁给我的,却绝不能再嫁给别人。”
“你是分明想让我娶秋水,这明明就只有一条路嘛!”舸妮嘟着嘴,脑中一想,便又笑道:“嘿,也只有秋水嫁过来这一途。反正贤哥没事,秋水的事交给你了。”
“舸儿,我发现你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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