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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就是好，思颖还得好好练啊。”老实说对自己这个学生，江雅的心思还是挺重的。跟江雅学声乐的学生不少，但论天份，这陈思颖是最高的，小丫头长得讨人喜欢，嘴巴也特别甜，天天“江老师长，江老师短”的，哄得她特别开心。虽然有时候皮了一点，但却不讨厌，反倒更显可爱。
虽然嘴上说不唱了，可陈思颖同学终究还是上了台，而且，唱得也很不错。不得不说，这小丫头脾气虽然顽皮了些，可心理素质还是很不错的，在刘宇凡珠玉在前的情况下，仍然将自己平时的正常水平发挥了出来。一曲唱完，下面也是掌声不断。
节目一个个地进行着，陈思颖同学却看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不时地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也不知道在看啥。
“咦，妈，你看那个讨厌的家伙又上去了。”陈思颖扬着纤细的小胳膊，白生生的手指指着舞台说道。
“谁啊，哦，是那个小孩儿啊，我说思颖，你老盯着人家干什么，人家不就是和你唱了一样的歌嘛，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刚刚就那么跑到人家面前吵人家，多不礼貌啊，可不许这样了啊。”陈思颖的老妈对这么一个女儿也很是头疼，这小丫头没心没肺，想起一出是一出，从小就是这样。
“谁老盯着他看啦，妈你乱说什么啊。”陈思颖同学又不干了，撕开手里的一袋瓜子，狠狠地嗑着。
有了前面的表现，刘宇凡再次担任歌曲伴奏时，大家都没有太意外的表情。
“啧啧，又是无主旋的伴奏，这伴奏编的真不错，不知道是哪个老师教出来的。”看着刘宇凡的演奏，马丽丽点头称赞道。
“是啊，这孩子的基本功很扎实，应该是系统地学过键盘，而且你看那个小合唱，那些学生的声音，也都是练过的，看来还真不能小看乡镇啊，真是藏龙卧虎。”江雅点头说道。
一曲《歌声与微笑》又博了个满堂彩。
演出结束，当评委宣布最后结果的时候，整个驻马营镇代表队二十多个学生，都高兴地跳了起来。
一等奖，男声独唱《我们的田野》，二等奖，小合唱《歌声与微笑》、舞蹈《我爱你中国》，三等奖，女声独唱《我们的田野》，《欢庆锣鼓》、舞蹈《一树红花照碧海》……此次，驻马营镇代表队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大丰收，一举包揽了前两名，可谓是大获全胜！
只是，李艳红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得奖的两个节目，没有一个是她排练的。特别是刘宇凡的独唱，本来在镇里只评了一个二等奖，结果到这儿却变成了一等奖，这说明什么？还不是说明镇里评的不公平，不准确吗？这要是回去，领导指不定有什么想法呢。
想到这儿，李艳红恨恨地看了一眼刘宇凡，却发现自己实在没什么理由怪他。怪什么呢？怪他演得好？这想法也只能憋在心里罢了。
“李老师，恭喜你啊。”正在李艳红心里胡思乱想之际，江雅笑着来到了她面前。
“哦，江主任啊，哎哟，看您说的，都是领导的关心嘛。”李艳红一脸热情的笑容笑道。
“这孩子真不错，叫什么名字？”看着站在李艳红身后的刘宇凡，江雅笑盈盈地问道。
“江主任好，我叫刘宇凡，大寨村小学的。”见江雅问自己，刘宇凡主动做了自我介绍。
“恩，刘宇凡，好名字。小家伙歌唱得好，琴弹得也挺棒的，跟哪个老师学的啊。”江雅笑着问道。
看着江雅脸上和蔼的笑容，刘宇凡又看了看李艳红，暗道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人家可是教育局的领导，可看上去一点儿架子都没有，不像这个李老师，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昂的。
“江主任，我是看课本和电视自学的。”刘宇凡没敢说是楚桂生教的，虽然他对楚老师很有好感，可如果他这么说了，就不是在帮楚桂生，而是在害他。楚桂生什么水平，刘宇凡比谁都清楚，如果这位江主任心血来潮要见见楚桂生，那乐子就大了。
“自学的？不可能吧！”听到刘宇凡的话，江雅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情。
第二十五章 我来考考你
“宇凡，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吧，我们好好聊聊，怎么样？”江雅笑眯眯地说道。
“这~~”刘宇凡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身边的李艳红。毕竟李艳红是带队老师，虽然刘宇凡很想去，可如果她不发话，自己可不好擅自做主。
“没事儿，宇凡，江主任叫你去就去吧，江主任可是最欣赏有才气的孩子了，你能入她的法眼，可真是福份呢。”李艳红哪里看不出江雅对刘宇凡的好感，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而已，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呵呵，刘老师，宇凡就先借给我啦，放心吧，一会儿下午我亲自送他去车站。”江雅笑着说道。
“好的，江主任，那就麻烦您了。”李艳红笑盈盈地说道，随即叮嘱刘宇凡道：“宇凡，要虚心向江主任请教，知道吗？”
“恩，我知道了，刘老师。”看着刚刚还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李艳红，转眼就换了一副脸色，看这架式，比对自己的亲学生还亲，这刘老师还真是个“人才”啊。
和其他同学打了招呼，在众人羡慕的目光当中，刘宇凡跟在江雅的后面走出了电影院。
“哇，宇凡真是厉害，连这样的大官都这么喜欢他。”
“那还用说，宇凡今天可是得了第一名呢。”
“哎，我什么时候也能唱得像他那么好就好了。”
“那个江主任长得好漂亮啊，像电影明星似的。”
……
听着学生们的议论生，李艳红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带着学生向车站赶去。
虽然大获全胜，但庆功会还得回去开，在县城里吃饭的话，镇上是不会给报销的。想到这儿，李艳红不禁有些羡慕起刘宇凡来，要知道，就连自己，也没在县城的馆子里吃过几次饭呢，更不要说是陪着江雅那样的领导一起吃了。
“唉，这个小子真是走大运了，这样的机会给我多好。一个小孩子到了饭桌上什么也不会说，这顿饭算是浪费了。江主任也是的，把我的学生都叫去了，也不知道叫叫我。”李艳红一边带着学生往车站赶，心里一边胡乱想着。
吃饭的地方就是县招待所，刘宇凡跟在江雅的后面也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栋两层灰色楼房的门口挂着的“阜安县招待所”的白漆木牌。
“走吧宇凡，大家估计都到了。”江雅笑着对身后的刘宇凡说道，后者则是快走几步，抢先推开了招待所的楼门。
江雅心里暗暗惊奇，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真不像驻马营那个偏僻的地方出来的孩子，就算是在县城里，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机灵的也不多见啊。看着刘宇凡的举动，江雅心里对刘宇凡又多了一丝喜爱。
刚走进招待所的大厅，里面一个大胖子就小步急赶了过来，包子似的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哎哟，江主任来啦，快快里边请，202。”胖子说着，目光就势在江雅那漂亮的脸蛋上贪婪地扫了一眼。
“宋经理亲自在这儿招待啊，真敬业啊。”江雅显然是和这胖子很熟，随口开着玩笑。
“那也得看是谁啊，在美女面前不表现积极点还行？”胖子的嘴挺油。
两人聊了几句，江雅便领着刘宇凡上了楼。
刚一推开门，里面坐着的七、八个人就都站了起来，一番寒暄。刘宇凡看了一眼，都是今天打分的评委，看来江雅和他们都很熟。
还有一个人，却是刘宇凡没想到的。
穿着一件淡黄色小衫，扎着一头清爽的马尾的陈思颖，此刻也愣愣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可爱的瓜子脸上满是意外，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赏给刘同学两个大大的卫生丸子，随即便低头不看刘同学，抓起面前的筷子撒气般地戳着碟子。
看着陈思颖的反应，江雅也暗暗好笑，自己这个“得意弟子”看来今天被这刘宇凡气得不轻啊，自己居然把人给领了过来，小丫头心里不定怎么记恨自己呢。
招呼大家落座，江雅在主位坐了下来，陈思颖自然是坐在江雅的身边，刘宇凡却很懂规矩地坐到了末座。
看着刘宇凡的表现，江雅眼中再一次露出了意外的神色。这个孩子怎么如此懂规矩，难道是哪位领导家里的小孩？可没听说哪位领导的孩子在驻马营啊，这孩子还真是越来越让人惊讶了。
“来，宇凡，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文化馆的董馆长，这位是张老师，马老师……”江雅一个个为刘宇凡介绍，最后轮到陈思颖的时候，江雅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应该认识了吧，这是思颖，我的学生。”
听到江雅说到自己，小丫头很不情愿地抬起头，“嘿嘿”两声，对刘宇凡露出了一个假假的笑容。
“思颖，别皮，以后你得多向宇凡哥哥学习呢，哥哥唱得多好啊。”江雅揽着陈思颖的肩膀说道。
“知道啦~~~~”陈思颖拉了一个长音，苦着眼说道，那小表情萌得让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啦，我们也别光顾着聊天，菜都上齐了，我们开始吧。”江雅说着，端起面前的饮料说道：“我先敬大家一杯啊，今天都辛苦了。”
“来来，都端起来。”
“干一个。”
几个男同志开始起哄地说道。
酒过三巡，酒桌上的气氛也打开了，大家纷纷聊了起来，聊得最多的还是刘宇凡。
“宇凡，你的声乐和琴法，真的是从电视和音乐书上学的？”江雅显然没有放过这个问题，很有些刨根问底的架式。
听到江雅的发问，这些“行内人”也是一脸惊奇之色。刘宇凡今天的表现，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要说没有老师指点，那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恩，是吧，音乐课上，老师也讲了一些的。”刘宇凡随口说道，这话里半真半假，倒也叫人无法深究。
“对了，你懂乐理吗？”江雅饶有兴趣地问道。
“恩，懂一点儿。”刘宇凡谦虚地回答。其实以他现在的水平，怎么会是懂一点那么简单，《音乐理论基础》已经被他几乎吃透了。
“真的？那我考考你好不好？”江雅一下子来了兴趣。
“我试试吧。”刘宇凡不敢把话说得太满。虽然他对江雅不太了解，可人家毕竟是音体美教研室的主任，这个时候的业务型官员，手底下可都是有几分真功夫的，和后世那些混日子的太平官可不一样。
“好，我先问问你，C大三和弦是由哪几个音组成的？”一开始，江雅抛出了一个比较简单的问题。
“由三个音组成，根音是C，三音是E，五音是G”，刘宇凡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几乎不需要经过思考，已经成为了下意识的反应。
刘宇凡的回答，让在座的人都微微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不难，但要回答得如此标准，也是不简单的。大多数只会说C、E、G或是do；mi；sol，能够说出根音、三音、五音这个概念，就说明他对和弦转位也有了一定的理解。
“中国民族五声调式分别是哪几种？每个调式的主音是什么？”江雅的第二个问题立刻抛了过来。
“宫调式、商调式、角调式、徵调式、羽调式。主音分别是do；ri；mi；sol；la。”这个问题也属于常识性问题，只要对中国民族调式稍稍有过了解的人都能答得上来，对于刘宇凡来说更不算什么事。
两个问题都没难倒刘宇凡，江雅眼中的惊奇之色更浓了，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