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错的,不一定非要大事小事都咱们做主,哪一只突然崛起,肯定也有不服气的人,科尔沁诸部同宗同组,血脉相连,难道努尔哈赤的手段,阿爸不会用?”
吴克善挠挠头,将话记在心中,回去要好好的琢磨一下,海兰珠更是头疼,在兵法上吴克善一点就透,甚至能举一反三,可是在勾心斗角上,还真有这蒙古汉字的豪迈,是不是赛桑将他保护的太好了,海兰珠暗自下决心,给塞上的信上,一定要把这事提一提,多历练才会有进步,政治的博弈可是无血的战争,更是残酷激烈。
海兰珠将温热的奶丅子递给吴克善,柔柔的说道“哥,你把这个喝了,昨日灌了一肚子酒,用奶丅子能暖肠胃,以后可不许再喝这么多酒。”
吴克善接过一饮而尽,海兰珠斜了很是老实的他一眼,笑道“还不脱衣服?”
“妹妹。”吴克善尴尬踌躇的站在那,有些发蒙这事怎么回事?海兰珠忍住笑意,板着脸弹了弹手指,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吴克善脑海中突然出现皇太极阴鹜的眼神,后退两步,“妹妹,我头晕。”
海兰珠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将装着外伤药的瓷瓶拿出,扔给吴克善“还不把你的随从叫进来给你上药?身上有伤还饮那么多酒,若是再有下次,我就用别的法子给你个深刻教训。”
“知道,知道。”吴克善乖乖的点头,对于海兰珠那些整的人哭笑不得的小手段可是记忆犹新。
“算你识趣,这次就先饶过你。”海兰珠打开房门,召唤吴克善的长随进来给他上药,海兰珠出门前瞥见吴克善身上刀伤,停住了脚步,回头对着吴克善说道“哥哥,我再说一遍,你以后可不许这般拼命,你要记得不是阿妈唯一的儿子,是她的一考,是我海兰珠唯一的哥哥,恢复科尔沁荣耀是好事,可我们更想让你平安。”
吴克善望着一脸慎重的海兰珠,郑重的点头,心里觉得热乎乎的,在海兰珠的眼里,他永远都先是哥哥再是科尔沁未来的首领,这样的海兰珠又怎么能让他不心疼?
“回格格,前面人传话,布木布泰格格到了。”乌玛低声禀告,海兰珠示意将铜盆中的水倒掉,才开口道“她是来看望哥哥的,让她进来吧”少过一会,吴克善尚不及上药完毕,布木布泰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见到吴克善身上的刀痕,眼中蓄起水雾,喃喃的说道“哥哥,您怎么受伤了?我好担心。”
海兰珠并没有阻碍布木布泰靠近吴克善,自己坐在看一旁的椅子上,悠然的品着茶水,听着布木布泰和吴克善的对话,还是很有意思的,布木布泰句句关心吴克善,甚至有亲自上药的打算,她也是吴克善的妹妹,吴克善也会疼爱的。
海兰珠了然一笑,只是有轻有重罢了,人的心本来就是长偏的,多年同吴克善的相处,自己已经对他产生深厚的兄妹之情,他也能感受得到。
吴克善高声说道“妹妹,你的药不错,涂上很舒服很清凉。”海兰珠放下茶杯,轻扬眉头,攥紧小拳头,向他示意威逼“你可是答应过我不许再轻易受伤的,这外伤药你是用不上了。”
吴克善见到海兰珠那副甜美俏皮的模样,同刚刚沉静锐利分析当前形势时截然不同,忍不住得意的大笑“哈日拉珠,你就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不会违了你的意。”
第一百四十九章 很是任性
吴克善得了种痘的法子,并不想在辽阳城停顿太久,面见努尔哈赤之后,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事情,匆匆同海兰珠告别,前后在辽阳城也只停留了三日,甚至就连多尔衮的府门都没有登,吴克善粗中有细,再加上海兰珠和范文程当初在草原时的点拨,对后金的汗位争夺有着清醒的认识,一是他最疼爱海兰珠,二是他更看好皇太极,所以自然不会去多尔衮府上做客,让皇太极扎眼,借口草原有事,打发了布木布泰。
“哥,你可不许惹事让阿妈阿爸惦记着。”海兰珠拉住吴克善的马头,扬起脸颊细细的交代,吴克善坐在马上连声应道“妹妹,你就放心吧,我会孝顺阿妈的。”
他拍了拍胸脯,示意已经将海兰珠写给寨桑的书信放好,让她安心,看着站在海兰珠身后的皇太极,向他抱拳“四贝勒爷,你待妹妹的好,我吴克善记得住。”
“她是值得的。”皇太极眼底含着一分宠溺的笑容,拉住海兰珠的胳膊,沉声道“你快走吧,一路小心别耽搁了。”
“您对科尔沁的恩泽,吴克善同样谨记。”皇太极听见这话,神情愣了一下,按下心中的一缕疑惑“科尔沁是海兰珠的娘家,关照也是应该的。”
“哥,哥,你不忙的时候要陪着阿妈来看我。”海兰珠眼里泛起离别的雾水,她真的很想乞颜氏,吴克善点头,俯下身子,在他们面前轻言“妹妹,我们可都等着你的好消息呢?你侄子可都能跑能跳了。”
海兰珠想要抬手捶吴克善,却被皇太极攥住拳头,同样低笑道“他又没说错,海兰珠,你是该更?”海兰珠踩了皇太极一脚,扭身呸了一口,“你们都不是好人,就知道欺负我,哼,不理你们。”
她知道吴克善和皇太极恐怕有只属于男人的话要说,仿佛很羞涩一般的快步离去,皇太极唇边的笑容更重了一些,开口道“让赛桑放心,我不会食言。”
“科尔沁同样也不会背叛。”吴克善发誓一般捶了两下胸膛,拨转马头带着礼物以及那价值连城的药方离去。
“吴克善,吴克善。”等他的背影几乎消失时,哲哲才匆忙从贝勒府中跑出来,身后的博娜捧着礼物,见到皇太极站立在那,低声道“爷,我也来送送吴克善的,没想到他会走得这么匆忙,我还有许多的话要说,怎么一点音信都不知道?他也是我的侄子呀。”
皇太极明白吴克善只会支持自己,心中悬着的石头放下大半有了蒙古铁骑,那可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心情大好,听见哲哲这话,回头瞥了她一眼,“科尔沁有急事,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爷。”哲哲拉住转身欲走的皇太极衣袖,微微仰着脸,细长的眼中含着水润般的柔情,有几分苍白的脸上此时染上两簇红晕,她身上一袭嫩绿色旗袍在早春的阳光下,更增添了几许别于往日的风韵。
皇太极目光深幽,他也是男人,面对这样的哲哲还是有几分异动,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开口说道“哲哲,你也是最懂规矩不过,这可是府门口,以往你不会同爷这般,你还是太着急了。”
“我是?我是?”哲哲将他的衣袖抓得更紧,明白错过了这个时候,再见皇太极就太难了,咬咬牙近前两步,皇太极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眉头细不可闻的微拧,哲哲低声道“这么久不让我伺候,是我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爷,我比不得海兰珠年轻貌美,我也不求多,只求您来看看我就好,我也是您的女人呀,爷?”
哲哲的睫毛上沾着祈求的泪珠,微颤的娇躯更是惹人怜爱,她猛然来这么一下子,倒是让皇太极很是新鲜,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哲哲一向都是沉稳大方,不会因何事情绪外漏,看来是冷得她太久了,皇太极抬起手指擦了一下哲哲的眼泪,盯着上面的泪珠,神情有几分惘然,为何海兰珠的泪水能让他觉得心疼?
“爷,让我伺候您好不好?”哲哲见皇太极神情有异,兴许自己的曲意逢迎,不同以往的主动打动了他,身子更是软上几分,也不在意是不是有人瞧见,她算计的很清楚,若是今日能承宠,那生子就有了指望,若是她先生出儿子来,有皇太极的前言在,科尔沁也只能支持她,此时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关系?
哲哲伺候皇太极有些年头,心又很细,体贴入微,在当初的贝勒府最得皇太极的宠爱,自然也是有些手段,很清楚如何才能挑起他的情欲,放软了身子,娇躯同皇太极贴在一起,吐气微兰,语气里含着丝丝的妩媚“爷,爷。”
皇太极阖了一下眼睛,推开哲哲,开口说道“哲哲,你最错的一点,就是海兰珠的姑姑,而且爷曾经答应过她的事,现在还能做到。”
不再理会发愣的哲哲,皇太极迈步离去,博娜放下礼物,扶住摇摇欲坠的哲哲,呜咽的说道“主子,主子。”
“海兰珠的姑姑也是错事?这到底是何缘由?海兰珠,你欺人太甚。”哲哲神情恍惚,博娜四下瞧了瞧,她可是明白如今贝勒府到底是谁说的算,若是有人将这话告诉给海兰珠,那她们的境况会更差,拉着哲哲进府,低声道“此时可不是说话的地。”
府门口发生的事,海兰珠并不知道,可是皇太极走近她时,对香味一向敏感的海兰珠,当然闻到不属于她身上的女人香,而且能察觉到皇太极身上的情欲,被他抱住很是气闷犯恶心,猛然起身拽着皇太极就向浴室走去,高声道“乌玛,准备热水,我要伺候贝勒爷浴洗。”
弄得皇太极一团雾水,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来到浴室,海兰珠默默无言解着他的衣衫,皇太极低声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这样?”
“难道你不喜欢?”海兰珠将他的外衣扔到一旁,乌玛低头进来送了热水,将热水倒入木桶里,退了出去,海兰珠将皇太极按在浴桶里,拿起澡巾擦拭着他的身体,直到再也闻不到那种气味,才罢手,退掉自己的衣服,在皇太极惊艳的目光里迈进木桶中,靠进他怀中,低声道“我就是这样任性。”
浴室里温度升高,云雨过后,皇太极自然心满意足,搂紧身子发软的海兰珠,低沉暗哑的说道“我还真是喜欢你这种任性。”
第一百五十章 迁都盛京
春来秋去,转瞬到了天命十年二月,在过去的那一年里,皇太极又率兵出征了两月,彻底让大明失去对辽东的控制,努尔哈赤在过年时颁布汗命,今年三月迁都盛京,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了,所有人都兴致勃勃谈论起盛京。
“您怎么又坐在窗前,仔细找了凉。”梳理着妇人发髻的乌玛上前,合好窗户,语气轻责唠叨“真是不明白那两株红梅有什么好瞧的?”
“成了亲之后,你可是越发爱唠叨了。”海兰珠托着下颚,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当初。
纳兰铁成跪在她面前,昂首发誓求娶乌玛,海兰珠看着身边含羞带怒的乌玛,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有情,细问了两句,纳兰铁成的回答很让她满意,最感动就是那质朴的话语‘乌玛就是我纳兰铁成的媳妇,我吃干的绝不会让她喝稀的,若是乌玛离不开福晋,那就让她留在您身边伺候着,我无任何异议。”
海兰珠同纳兰铁成对视许久,点头应道“我答应了,你若是亏待乌玛,我饶不了你。”
“多谢福晋成全。”纳兰铁成十分高兴,他站起身拉着拉住乌玛有些挣扎的胳膊转身离去,乌玛羞红了脸,海兰珠眼底含笑,奶娘在天之灵也会觉得安慰吧,皇太极拍拍她,海兰珠撅嘴道“谁说他不会说话,那是最好的情话,同甘共苦,同享尊荣。”
“难道我亏待你了?”皇太极笑着摇头,海兰珠垂下眼帘,应该不算亏待吧,他信守承诺,至于别的女人就当她们不存在好了,毕竟自己穿来的是古代,这里是一夫多妻的,皇太极这样也很难得了。
此后海兰珠给乌玛和纳兰铁成举办了婚礼,送了一份厚重的嫁妆,乌玛本来可以出府做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