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让你血债血还……。”那人悲痛yù绝的继续叫骂道:
“嗳……来啦,客官,你的‘过桥米线’来啦。”唱了一个喏后,那店小二就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过桥米线’放到了王云的面前:
“错……错啦,店……店小二,过……‘过桥米线’是……这……这边的,是chūn……chūn兰的,你……你给我端回来……。”在朦朦胧胧中,酒醉熏熏的曾繁强听见店小二那大声的吆喝声,就急忙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
“好敕,再来一碗‘过桥米线’,马上就来。”店小二知道那喝酒之人是招惹不起的,就立即回答道:
端着香喷喷的‘过桥米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王云立即就狼吞虎咽起来,仿佛有三天没吃东西了一样。
“酒……酒……店小二,我……我还要酒,他妈的你听……听见了没有?老子……老子有的是钱,不会……不会白吃你的,去……把……把酒给我拿……拿来。”曾繁强口齿不清的哆嗦完,就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不停的掏东西:
他想证明给店小二看,自己有的是钱,可是,他的手忙活了好半天,却连一越盾都没有掏出来。
“嗳……,客官,你要的酒拿来了,请慢用。”店小二在老板的授意下,又给曾繁强送去了一瓶老白干:
店小二见他还在口袋里不停的掏东西,又大声提醒道:“你就别再掏了客官,这酒是老板白送你的。”
王云毫不理会他们,在片刻之间,他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一碗‘过桥米线’吃得干干净净的,当他付完钱正要抬脚走的时候,曾繁强竟发起酒疯来了。
只见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端着一碗酒一摇三晃的就来到王云的面前,醉醺醺的冲王云说道:“兄……兄弟,来……来干一杯,我……我心里难……难受啊,都是他……他妈的陈……陈军干的好事,我……我定饶…饶不了他。”
王云不为所动,象一根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他觉得眼前这人还是怪可怜的,也许,比自己好不到那里去?于是,就渐渐动了恻隐之心。
“来……兄弟,喝。”曾繁强说完,就将酒碗伸到了王云面前:
王云轻轻将碗推开,冷冰冰的回答道:“兄弟,我不会喝酒,你醉了,你还是多多保重身体回家去吧。”
“哈哈……回家?我没有家,我……我也没醉,如……如果你把酒喝了,我…我就回家去,怎样?”曾繁强轮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逼问道:
王云毕竟年轻气盛,拗不过曾繁强的纠缠,就毅然接过他的酒碗一仰脖子,便“咕噜……咕噜”的一股脑儿全喝下去了,随后,将空碗‘哐当’一声扔在了桌子上。
“哈哈……爽快,来,再……再来一碗。”曾繁强见王云喝完酒,便又摇摇晃晃的回到他桌子上去抓酒瓶,想继续灌王云的酒:
毕竟,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再说,他们还是同命相连之人呢。
王云见这个酒鬼没完没了的难缠得很,就趁他转身去抓酒瓶的时候,急忙背上自己的行囊抬脚就走。
曾繁强回转身来,见刚才那喝酒之人已经走到大门边,那里肯罢休,就立即施展他那‘凌波微步’的绝活,象鬼魅一般蹿到王云面前,有些恋恋不舍的哀求道:“兄……兄弟,你不……不要走,也不要丢下我……缘分啊,走……回……回去接着喝,不醉不……不归。”
王云做梦都没想到此人的功夫如此厉害,在烂醉如泥的情况下,竟然能施展他的醉拳套路行走如风,这些动作,王云只能在武侠小说中看见过,没想到今天竟遇上真神了,这不能不令他感到惊讶。
同时,他觉得这个人更有些神秘莫测,更加让人琢磨不透,于是,他就稳稳的站在那里,用一双幽怨的眼睛满腹狐疑的望着曾繁强。
曾繁强自顾自的喝了两口酒后,又将剩下的半碗酒递到王云面前,要求他喝。
这次,王云没有拒绝,只见他爽快的接过碗来,迷惑不解的问道:“这位师兄,你刚才说的那个chūn兰究竟是咋回事儿呀?她为什么不等你回来呢?你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告诉我了我就喝,行吧?”
“嗨……chūn……chūn兰,你别提啦,她……他妈的,陈……陈军将她收拾到……到‘屠龙阁’去,后来,又将她骗……骗到‘凌霄阁’去杀害啦,我……我急呀。”曾繁强咽了一口唾液,喉头一阵蠕动后,断断续续的回答道:
王云听后,轻轻摇头叹息了一声,满腹牢sāo的埋怨道:“屠龙阁’、‘凌霄阁’,这一定又是他妈的阮开祥干的好事?老子遇见他,非杀了他不可。”
“你……你敢,你知道我……我是谁吗?他……他妈的……我……我就是阮……阮开祥……”曾繁强话没说完,就又打了一个饱嗝,将我是阮开祥的jǐng卫营长这句话咽下肚去了:
王云不知内情,根本不相信这个烂醉如泥的酒鬼说的是真话,就嗤之以鼻的嘲笑道:“嘿嘿,扯蛋,你是阮开祥?得了吧,你是阮开祥我还是阮明哲呢,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chūn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哩。”
第十四卷第一百一十一章、独闯魔窟
一百一十一、独闯魔窟
“哈哈……chūn兰,她……她是我的爱人,知道吧,就是在同一床上睡……睡觉的那种。”曾繁强刚刚说完,就又想起他那尸骨全无的chūn兰姑娘来,于是,便痛不yù生的蹲下身去呼唤道:“chūn……chūn兰,你死得好惨呀,我一定要……要到‘屠龙阁’去,手……手刃了陈军那个禽……禽兽不如的家伙,为你报仇。”
王云知道chūn兰事情的大概后,就将酒碗放在桌上,准备离去。
曾繁强见王云要走,就急忙一把抓住他的背囊,责怪道:“你说……说话不算数,我都告诉你chūn……chūn兰的事儿了,你得把酒喝……喝下去。”
“哎呀我的大哥,我再也不能喝酒耽误时间了,我还有正事儿要去办哪,等我回来以后再奉陪你吧。”王云见夜sè越来越浓,就越发心情急燥的对这个纠缠不清的酒鬼解释道:
曾繁强听后,不以为然的嘀咕道:“呵呵……你……你又骗我,我不……不怪你……大哥我……我替你喝……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叫啥……啥名字?去干什么鸟……鸟事儿?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大哥,我走呐,后会有期。”王云回答后,就撇下曾繁强头也不回的走出餐厅,转眼就消失在朦胧的夜sè里,因为,他知道爸爸还在‘屠龙阁’的后院等他呢:
“你走……滚得远远的……小……小样儿的,走了就别回来……别以为你躲……躲到‘屠龙阁’去……我就没有办法了,告诉你陈……陈军,我要活剐了你。”见那个年轻人走后,曾繁强就冲着他的背影指桑骂槐的乱吼起来:
随后,便一个踉跄扑翻在地,竟呼呼大睡起来了,餐厅老板见曾繁强那痛不yù生而又烂醉如泥的样子,摇了摇头叹息道:“唉,又是一个情种,天涯何处无芳草呀,怎么他偏偏就钟情于一朵带刺的玫瑰呢?”
“不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老板,我认为他是遇上了一朵短命的昙花更恰当一些。”那店小二见曾繁强昏睡过去,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急忙附和着回答道:
餐厅老板瞟了店小二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训斥道:“你懂什么,快把他搀扶到柴房(下人的宿舍)去休息,一会儿还要招待客人呢。”
本想讨个老板的欢心,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那店小二二话不说,就闷声不响的将人事不省的曾繁强扶到柴房休息去了。
‘海霸王’餐厅又恢复了原来的景象。
夜sè静穆,一轮惨白的月亮发出了淡淡的光芒,红河两岸的垂柳轻柔地挥着手,送走了一对对谈情说爱的青年男女,村庄、树林和明静的池塘,象水墨画似的静谧,河内市那大街小巷的灯光,象远飞的萤火虫,忽闪忽闪的越来越暗,使整个城市仿佛都笼罩在一片梦幻之中。
在河内西郊4公里处的某个小巷子里,有个黑影利用夜sè作掩护,机jǐng巧妙的躲过了一些零星的夜行人,然后轻轻一纵,就立即施展一个漂亮的‘一鹤冲天’轻功,便身轻如燕的蹿上一排古老的砖瓦房,鬼鬼祟祟的向皇嘉大酒店摸去。
当那黑影神神秘秘的从皇嘉大酒店后门摸进去后,就象鬼魅一般顺住消防通道向楼上走,然后,便悄无声息地闪身钻进408室去,又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随着‘啪’的一声,那黑影熟悉的把电灯开亮后,就取下黑头巾轻轻呼唤起来:“王云,王云,快起床啦,我们马上到‘紫金阁’去看你妈妈呢,姜局长说……。”
那人话没说完,就一下愣着了,因为,她看见床上空空如也,那里还有王云的影子?她,就是心急火燎赶回来的小英子。
她刚才回到座落在‘河南住宅区’的阮家后,阮夫人就告诉她说,河内公安局长姜俊英来电透露,王夫人琴琴女士的遗体已被越南公安部政委汪重洋他们弄回公安部去了,其目的很可能就是要引诱王云前去捕杀或擒拿,要阮夫人务必通知王云,以免上当受骗。
小英子知道情况后,不由得暗暗叫起好来,当她们正感到山穷水尽、无从下手时,却意外知道了这个秘密,这对于小英子来说,简直是如获至宝。
于是,她决定潜回皇嘉大酒店后,与王云一道去‘紫金阁’闯一闯公安部,先弄回王夫人琴琴女士的遗体再说。
然而,当她十万火急的赶回皇嘉大酒店时,那里还看得见王云的影子。
“王云、王云,你躲到那儿去啦?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有心思跟你玩捉迷藏呀,你跟我滚出来。”起先,见床上没有人后,小英子还认为王云是在跟自己捉迷藏呢,于是,就急忙大声的吆喝起来:
当不耐烦的小英子发现王云留在床头柜上的字条后,才知道王云已经一个人去闯冤魂乱蹿的‘屠龙阁’去了。
小英子顿时大吃一惊,额上立即浸出了一层冷汗,她知道,凭王云现在的能力,无疑是飞蛾扑火,去白白送死。
“哎呀,他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啊,简直是自不量力。”小英子知道再怎么指责他也无济于事,于是,就迅速戴上夜行帽,立即‘啪’的一声关熄了电灯,又象幽灵一般闪出皇嘉大酒店的408室,向‘屠龙阁’方向赶去……。
再说王云从‘海霸王’餐厅出来后,捡了一条背街小巷,趁着夜sè,继续向位于‘凌霄阁’西北方向4公里处的‘屠龙阁’赶去,他知道,爸爸还在那里等他呢。
夜,静悄悄的,月亮从天边慢慢升了起来,放shè出一抹皎洁的光芒,给大地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银辉,在位于‘凌霄阁’西北方向4公里处的‘屠龙阁’外围,一个犹如鬼魅般的黑影正鬼鬼祟祟的向这座誉有杀人屠场的‘屠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