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洞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三妞和四郎的笑闹声,透过那红盖头,古小晴朦胧的看见他们两个在床上翻来滚去的,瞬间,她就明白,这应该就是古時候的人比较迷信的人认为,在新人成亲的当天,把小孩子抱到床上滚上几圈,来年可以生个儿女双全。
三妞和四郎滚完了后,就被古张氏给拍打着出去外面吃东西去了,很快刚还热闹的洞房一下子变的安静下来。
“来,晴儿,先坐下来。”大牛小心的拉着她的手,把她扶到床边坐下。
古小晴扶着他的手安稳的坐定后,没过一会儿,她就突然感觉到自己头上盖的那块红盖头从头顶上落下来,掉在地上,柔媚的眼眸抬眼一望,嵌入进那早已在等待着她的那双深邃眼神中去。
大牛忍住想要上前去抱她的冲动,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件事还没有完成,他笑了笑,于是他放下手中的那根挑喜帕的杆子,抬起脚来到桌边,一只手拿着一小杯酒再次来到床边。
古小晴娇羞着张脸接过他手上的的酒杯,羞红着张脸与他手臂相互交错,饮光杯子里的酒。
可能是因为一時喝太急,一股呛鼻的酒味冲到鼻中,让古小晴差点就忍不住把已喝下肚的那杯交杯酒给吓出来。
“咳咳。。。。。”她急忙掩住自己的嘴,用力的咳嗽。
“怎么那么不小心。”正当她咳的肺都要吐出来時,一只宽厚的大手轻轻的搭在
她的后背上,温柔的替她拍了几下,那只手的主人的语气是带着心疼的说道。
好不容易平复了一直咳个不停的状况,古小晴调整了下呼吸的速度,说,“不小心喝的太急了,呛到。”
以前的古小晴哪里有喝过这种白酒,照她刚喝的那种酒度来看,起码说的上是烈酒,就算是这次穿越到这里来,她喝的也是红酒而已,像这种烈的白酒她还是第一次喝到。
见她没有什么其它的不适了,大牛这才把放在她背后的手抽回来。
古小晴把喝完的杯子放回到他手上的時候,一只温热的手指就轻轻的划过她的嘴角,眼眸中含着笑说“原来睛儿刚才喝的酒是甜的。”大牛把手尖上的那滴酒放进嘴中尝了下,像是在认真的回味。
他好听的嗓音,加上他性感的动作,真的让古小晴恨不得不顾什么女人家的狗屁礼仪,就床把他给按在床上来个霸王硬上弓得了。
大牛一眼就望到她眼中的那股带着情欲的眼神,即使她掩藏的再好,但作为一个了解她的男人,她什么事情可都是难逃他的法眼,只是最后他没有去点破,因为他决定等倒回来的時候,再来好好的补偿这个小女人。
他浅笑的摸着她白嫩的脸颊,爱怜的说,“你先好好休息,等我去外面敬完酒就马上回来,你先替为夫养好精神,因为这一晚上晴儿休息的時间都会很少的。”说完,大牛为了能多望她一眼那可人的表情,走出房门的時候都是倒着出去的,直到把房门关上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人時,他这才收回住眼神,大步朝外面那仍旧是喧闹的人群中走去。
恢复记忆的征兆!
闷热的空气,像是要把人哄干似的,躺在床上就能炸出一身油出来般,天上几个微闪的星光在闪烁着,偶尔从别家传来几声狗吠声,到处是一片静悄悄,深夜時分,人们都已经熟睡在他们的梦中。
古家宅院里的某一间房间里,昏暗的房间,透过那打开的窗户射进来的月光,可是清楚的看清楚这间房间是属于男人的,简单的摆设,一排书柜,一张书桌外加一张摆着一副茶杯的桌子,无不在透露出这间房子的主人内心是一片纯净的人。
“娘亲,孩儿对不起你,孩儿不孝。”男人一脸汗水的紧闭着眼睛,即便他此時在熟睡着,但心中的那些彷徨和恐惧从他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此刻是多么的无助。
一滴滴的汗珠在男人的额头上越积越多,甚至有些已经蔓延到他枕头侧,突然原本熟睡的男人的那双眼睛骤的睁开,一抹惧怕快速的从他的眼眸中消失。
大牛迅速的从床上坐起来,胡乱的抹掉额上的汗水,用力的吸呼了几口气,他现在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硬邦邦的,住在心里的那颗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似的,好像现在都是在喉咙里跳动着般。
沉重的表情从男人刚毅的脸上浮现,他今晚做的梦比以前做的那些好像变的更加清晰了,以前做的梦只是能看到梦里妇女的背影,但这次却不同,他这次是真的完全清楚的看清楚这个妇女的面貌,梦里的她那带着声声的指责,都快让大牛感到呼吸不过气来,梦里人的哭诉无不让他的心感到一阵楸心。
一夜都在想着这个梦的大牛,早醒来時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他黑着眼眶从房间里走出来,好巧不巧的遇到从他房门前经过的古小晴。
“大牛哥,你昨晚没有睡饱吗,怎么一晚上就变成国宝的。”古小晴好笑的低下头望着他左右闪躲的眼睛。
大牛摸着自己有点酸涩的眼睛,模糊的说,“什么国宝,我是昨晚没有睡好,做了一个晚上的梦。”
古小晴愣了下,想起这个国宝可是在现代的時候,才把熊猫比作国宝的,估计这个朝代还没有这种动物呢,于是她暗中的吐了下舌头,假笑的说,“作梦,作什么梦啊,说来听听,我可跟你说哦,我以前小的時候可是跟得道高僧相处过一段時间哦,至于那些梦什么的我都会解,快,跟我说说,你究竟做了什么梦。”
古小晴兴奋的把刚走出门口的大牛又给拉回房中,坐在一旁的桌上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等待他的说话。
说到解梦这件事,古小晴就兴奋的快要摩拳擦掌了,在现代的時候,她可是经常在好123那里查周公解梦的,所以那些不是很稀奇古怪的梦,她一般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出来。
见她那么高兴,大牛也不想拂了她的兴意,于是把自己昨晚做的梦一五一十的跟她细说。
听完他的话,古小晴立刻脸色惨白的如一张白纸,结巴的说,“大牛哥,你,你这个梦究竟是什么時候开始的?”古小晴问这话時,她的话语是带着颤抖的,她害怕,大牛做的这个梦是不是已经代表着他以前失去的记忆开始慢慢的恢复起来了,想到这,她整张脸都白的可怕,放在胸前的两只手使劲的扭绞着。
大牛以为她这是在害怕自己说的梦,笑着安抚她道,“傻丫头,我娘亲是死了,可是不久以后你就是她的儿媳妇了,可能是因为她在地下知道我们要成亲了,所以托作梦告诉我们,她也挺高兴的,你没必要对这个梦感到害怕,而且我娘也不会害她媳妇的,你说是不是?。”他着迷的用一只顺着她那发亮的头发抚摸着直到摸到她的发尖,脸上还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理亏的她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他的话,藏在衣袖下的两只手正紧捏住大腿,心里的害怕让她感觉不到大腿上的任何疼痛,即便那手指甲都已深深的掐入进肉里也毫无知觉。
“大牛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些事在骗着你,你会不会原凉我?”她小心翼翼的望进他的眼眸中开始问道,她想看清当他回答她问题的時候,是不是真心的话,有没有在敷衍她。
大牛疑惑的望着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这个小女人会问这个问题,凝视着她急切的表情,他轻松的笑了下,说,“会,我会原谅你,如果你骗我的这件事情是善意的话,我会原谅你。”
“如果我骗你的这件事只是因为我一个人的私利,你还会不会原谅我?你说呀?”
“晴儿,你怎么了?”大牛皱着眉头,一只手臂任由她紧紧
的抓着,担扰的看着她问道。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控,古小晴马上用手帕擦了下自己的脸,扯出一朵笑容说,“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不过,大牛哥,如果真的有这样子的事情的话,你会不会原谅那个欺骗了你的人。”
“这要看这个人是因为自己什么私利,并且他的私利究竟给我的以后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来看,晴儿,我很讨厌别人欺骗我,所以你不要有任何事情来欺骗我,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就要坦诚,知道吗?”他的话语听起来虽然是带着商量的口气,可认真听的话,不难听出里面包含的警告。
古小晴只能被动的点了点头,原本她打算把自己两年前犯的错事跟他说清楚的,可是他这句话却让她的决心破裂,从他刚才说的这些话中,她可想象的出如果自己真的把真相说出来,他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并且还有可能离开这个家。
想到这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决定一切都让它顺其自然好了,就算以后他真的想起他以前的事情,回到他以前的生活,那也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
洞房(上)
喜宴从下午一直吃到天色刚暗的時候,坐在房中的古小晴只觉的自己的屁股都快要坐出痣沧出来了,好在她刚才吃了在外面招呼客人的大牛叫二妞带来的一个鸡腿,所以现在她只感觉自己坐的发慌,饿倒是一点都没有。
正当她等的不耐烦的時候,准备起来在房中跑跑步步的時候,门外就传来了一大群男人的喧哗声。
“大牛啊,你这小子真精明,一个下午我们这帮哥们想把你罐醉,愣是让你躲了过去。”
急忙坐在床上的古小晴听到这句话像是在房门口说出的,透过那纸糊的窗纸,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是自己的新相公,而他后面还站了五六个人在那起哄。
“兄弟,今天可不行啊,你们也知道今天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呢,改天,改天我一定好好的请在场的兄弟们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次,不醉不归,你们看行不?”大牛揖着双手作拳状的求饶的说道。
“不行啊,好不容易有了给我们闹洞房的机会,这次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的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这个声音是刚才第一次说话的那个男人,古小晴清楚的记的,因为见不到人的面目,只能凭声音来猜的话,她还真的猜不出是谁来。
紧接着又有另一个人吆喝道,“就是,刚才的酒让你躲过了,这次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把嫂夫人给罐醉不可。”
很快的又有好几个人也跟着吵着要来进去闹洞房,这時,一道从刚才过来時一直没有出过声的声音响起来,“你们就不要闹了,让他进去吧。”这道男声夹杂着一抹落寞和丝丝的痛苦。
房里的古小晴在听到这道声音時,两道秀气的眉毛就紧皱在一起,因为说这句话的主人不是该在郝清镇里读书的古天凌吗,他怎么回来了?
其实在一年前的時候,古天凌就把他心里的爱意跟她说了,只是当時被古小晴给拒绝了,也是在拒绝他的第二天,她就从古张氏的嘴里听到古天凌要去郝清镇读书的事情,当時她到的時候,以为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拒绝他这件事,才会让他选择了远离故乡去到另一个县去求学,这个问题随着時间的逝去,也在古小晴的心中消失殆尽,可是现在当她再次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時,她的心中有的也只是愧疚,因为她这辈子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今天跟自己成亲的这个男人,而对于古天凌,她只能表示深深的抱歉了。
她一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当時说的话让他远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