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目的地,借着月色,她微眯水眸,不用问,那个最气派、最新的就是刚刚去世的程家老爷程显的坟。
程显教子无方,就盗他的!
包袱往地上一扔,她掏出火药,正要引燃。地狱使者再次光顾:
“似昼……姑娘?”
她手一抖,火药顿时洒了一地。她不是这么背吧。
似昼?
她无力的垮下纤弱的肩,这个该死的名字,她只对一个人说过,所以,即便她再不想承认也不行,她,荣幸的再遇鬼魅公子。
呵呵干笑两声,她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火药粉,缓缓回头:
“原来是鬼……若夜公子啊。嘶——”
好恐怖的鬼魅面具,看一次,怕一次。
他眼里闪着笑意,慢慢的走向她:“姑娘这次是……家母的病还没有好?”不然,怎么又来盗墓?
她点点小脑袋,想了想,又摇摇头:“啊,不是,而是小女子的弟弟,突染风寒……”
“哦~~”他了然的长吟,“姑娘的命真苦。”
这话,算是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她长叹一声,幽幽道:“是啊,小女子的命确实很苦。”
“姑娘似乎很苦恼?”他已走到她的面前,从上而下,看着她的猪头小脸,“姑娘怎么不戴上我送你的面具?”
“啊?啊,那个,那个……”她支吾着想要找到合适的借口,总不能说她给扔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吧。
“是觉得红色不好看吗?”他替她解释道。
“啊,对,公子真是……慧黠。”她眼神闪烁,好人,好人啊,懂得替别人解围。
“那,蓝色的如何?”他继续询问,低沉的声音含着浓浓笑意。
“啊?”她不解的抬头,对上他的鬼脸,她不禁又抽一口气,别向一边。
这时,他突然抓起她的小手,冰冷的触感让她混身一颤,正要质问,一个滑滑腻腻的事物塞入她的手中。
这是?
她眨眨眼,不可置信的低头,果然!
这是一个……蓝色的鬼魅面具!
“蓝色的,你总会喜欢吧。”他似乎很开心。
她则哭笑不得,揉捏着手中的蓝色面具,面上一苦,难道,这位若夜公子有送人面具的嗜好?
“下次,若夜就凭这个蓝色面具来认出姑娘。”他语气坚定。
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戴?
她呵呵假笑两声,随手将面具揣入怀中:“多谢公子。”
“对了,姑娘还没有说你在烦恼些什么?”他旧事重提。
“哎——”她长叹一声,然后捡起地上的工具、火药,背在肩上。
“姑娘,你不盗了?”
她摇摇头,少气无力,有他在,她怎么能盗的畅快?
“那家弟的病……”
“还有比这还愁的事啊。”她此话半真半假。
“哦?说来听听,若夜愿做个倾听者。”
他愿意听,也要她愿意说才行啊。
她抬头,仔细的看向他的眼睛,月色下,他的眼眸幽深难懂,但又透着无比真诚。
她斟酌半天,来到这里,貌似只有若夜算是个比较可靠的人吧,他不知她的真正身份,却能热忱待她,虽然那热忱,有些热的过火……
“哎——”她再次长叹,“还不是因为小女子的婚事。”
“姑娘要嫁人?”他与她并排而走,却始终低头看着她的小脸,只是那猪头面罩敛去了她的美,让她的样子滑稽非常。
“是啊——”她幽幽的说着,似乎在说一件非常难过的事。
“女子出嫁多兴高采烈,为何姑娘……,难道,姑娘所嫁之人是你不喜欢的?”
“岂止是不喜欢……”她欲言又止,“若夜公子,小女子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你说。”
她眨眨水眸,想了一会,小心的措辞:“假如,有三个姑娘让公子选择,家世、身份都一样,只是性情不同。一个呢,水性杨花、沾花惹草;一个呢,表面温顺,实则心黑歹毒;还有一个……”
他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脸,声音微微有些急迫:“还有一个如何?”
她皱了皱眉:“这最后一个还真难形容。……她给人一种阴阴的感觉,好像你的一举一动都能被她看透一般……,公子你在笑?”
他轻咳一声,微微别过脸:“没有。”
没有?那她怎么看见他的肩头在微抖?
“公子,你觉得冷?”
“……没有。”
没有?那就是有些隐疾了?
“姑娘你继续。”他似是克制了隐疾,复又看向她。
“哦,就是、就是每次看见她,你都会有种无所遁形、脊背发麻的感觉。”像是回忆起程家老三看她的眼神,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很可怕的感觉啊。……公子,你会选择哪个?”
他轻咳一声:“第三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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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五章 是否朋友
疯女卷 ;第十五章 ;是否朋友 ; ; ; ; ;她有些崩溃:“为什么?你不觉得留着那样的人在身边很可怕吗?”
“不会啊。”他耸耸肩,“有个了解你的人在身边,就不怕存在沟通问题啊。”
“呵呵,呵呵。”她干笑,“公子的思维……好另类啊。”
他没有问她何谓另类,只是接着说道:“太花心的,她的心你要不到;太阴毒的,她的心你不敢要;只有了解你的……”他言尽于此,看着她不再说话。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揣摩着他的话半响,低声喃喃:“多贴心的人呐,如果真的可以选,选择若夜也好啊。”
“姑娘说什么?”他微微靠近她的唇边,似是没有听见她的低喃。
“哈哈,没,没什么。”她猛地后退两步,要命,她在这里真的就这么寂寞?连个样子都不知道、只有两面之缘的男人,她也敢选?
“是吗。”他随意的应了声,竟透着淡淡的失望。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并肩走了很远,再往前走,就能看到程府的大院了。
“呃,若夜公子,就,就送到这里吧。”轻轻停下脚步,笑看着他。
“夜深人静,姑娘一个人行走毕竟有些危险,还是让若夜将你送到家如何?”他眼神烁烁的看着她。
是她的错觉吗?他的话音里怎么有些戏谑的味道。
“不用、不用,告辞!”她摆摆手,摆起开溜的架势。
他却抢先一步伸出大手:“今日再见,足见我们有缘,不知若夜是否有幸成为姑娘的朋友?”
看见眼皮下他的莹白大掌,她小小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小手伸出,与他交握。
握手可以,但是朋友,她不轻易交!
冰冷的感觉再次刺激了她的神经,她不由咧咧嘴:“话说,公子的温度……真是让人心寒啊。”和程家的某位少爷真是像!敢情,古代男人也流行冷手冷脚?
他微微一怔,似是踩住他的痛处,他闷闷道:“在下自幼生了怪病,常年手脚冰冷,所以,所以好多人都嫌弃我……”
听着他那哀怨的口气,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她不禁有些手忙脚乱:
“我,……呃,小女子不是有意的,只是好奇,好奇而已。公子的温度虽然让人心寒,但是公子的热忱足以温暖整片天地!”
呸!还温暖整片天地,直接说他是太阳得了。
他的眼底再次泛起笑意,似乎开心无比:“真的?”
她连连点头:“真的、真的!公子真的很……热忱!”
“似昼姑娘……”他欲言又止。
“嗯?”
“你真是好人!”说着,他握着她的小手顺势一拉,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就这样,她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被迫小鸟依人的窝在他的胸前。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这个……是朋友间的拥抱吧。
她觉得是,但又不敢肯定是。
可是,就算是朋友间的拥抱,是不是抱的时间久了些?
“若夜……公子?”她试探的开了口。
他身体一僵,缓缓放开了她,眼神闪躲,似有些自恼:“对不起,姑娘,在下只是,只是……”
“很感动?”她接口。
“对,很感动!”
她豪气的拍拍他的肩头,就因为手冷脚冷就被歧视,原来他也是个苦命的娃。
“那若夜公子,你就在这慢慢回味感动吧,小女子,先告辞了。”
“呃……”他还要开口说什么,她已很不雅的撒开两腿,一如昨晚,又落荒而逃,真是,一次比一次溜得快。
抬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程府后院偏门,轻轻正要翻墙,突然想起还有一事未做。她掏出怀中的蓝色面具,端详半响,纤手一抛。
“嗖——”
蓝色面具同样难逃被遗弃草丛的命运。
反正第一个都丢了,没道理偏偏留着第二个。
“朋友?”轻轻玩味着这两个字,朋友难求,如果真的是朋友,她定会剖心以对之,但是,在成为朋友之前,不能怪她太谨慎、要求太高。谁叫她是一个孤军奋战的穿越者呢。
轻轻长叹一声,轻松跃入院内。
在她闪入不久,一袭黑衣人影捡起草丛中的蓝色面具,他轻笑:
“原来,蓝色的她也不喜欢啊。”
'22'程玉玄篇(一)
疯女卷 ;程玉玄篇(一) ; ; ; ; ;他是首富程家的么子。
自幼,就因为他太出众的容貌,鲜少得到父亲的疼爱,尤其是在十岁那年冬,他落入冰冷的湖水后,染上了手脚冰冷的毛病。父亲更是看他不顺眼,总是说“漂亮得像个女孩子似的,真不知道是不是投错了胎?”要不就是说“瞧这手脚冷的像冰,一看就是没心没肺的孩子。”
虽然母亲依旧慈爱如昔,虽然家里的佣人并没有因为父亲的鄙视而对他越举,但是,他的心渐渐的有些封闭。不仅仅因为父亲的冷漠,还因为兄长们的言行不一。逐渐的,他了解到,大户人家的主子们,都要有自己的面具,一副出现在人前的面具。
而冷漠,就成了他的面具。
冷漠很好,这样,他就不用挖空心思的去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也不用和亲兄弟们勾心斗角。名利、财富,他统统不在乎,他不爱惹麻烦,同样,麻烦最好也不要惹上他,而冷漠,就是最好的方法!
虽说是南朝都城的首富,但是程家的人丁相对单薄,主子除了程老爷、程夫人,程家三位少爷,就只剩一个养女——莫言轻。
对于她,在她发疯之前,他可以说几乎无甚交情。
他只记得,十岁他落水时,她当时就在身旁,吓得脸色惨白,却连呼救都不懂得,生生的看着他沉入水底。
在他的记忆里,她是一个被父亲腐蚀了的人。
明明是让她当他们兄弟三人其中之一的童养媳,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将她养成一个懒散、虚荣、懦弱、一无是处的女人!
不过,他依旧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老爷子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或许,这所谓的童养媳,也只不过是她的一个面具!
十岁之后,他几乎没有再和她说过一句话,她对他,也怀着惧怕,怕他那冷冷的气。
他从来不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