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面面相觑,似乎觉得一群男人打一个女人有欠妥当,都没有上前。宁青夙看了暗自好笑,“几位哥哥给我评评理,我就是个弱女,千里迢迢来居攸关寻夫,居然受到这样的欺负,还有什么脸面?”
说着抬起手来故作抹泪状,竟是恶人先告状了。
士兵们见的女人本就不多,更别提看女人声泪俱下的哭诉了,当即起了恻隐之心,纷纷指责地上的那位:“队长,她就是弱女,千里迢迢的来寻夫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怎么可以欺负她呢?”
“我……”领头士兵唰的红了脸,尴尬之际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由得愤愤地指了指宁青夙:“她要是弱女恐怕王八都能飞上天了吧!”
众士兵闻言都沉默了,从那女刚刚的表现来看,好像真的不弱耶,吃亏的似乎一直都是队长。但是……
“难道觉得我有点实力就是你欺负我的理由吗?大哥你未免也可笑了吧!跟打家劫舍的土匪有什么区别?还非要逼我拿下斗笠,我要是有点姿色,你是不是还打算轻薄我?”宁青夙嘲讽道,做出了害怕的模样。
“咳咳,队长,这次好像真的是你不对耶!”有良心的士兵们纷纷谴责领头士兵,果断做了宁青夙的靠山。
“谢谢几位大哥,你们都是好人啊!好人会有好报的!”宁青夙低头作揖连声称谢,转而又问:“那小女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吧,找到丈夫好好过日!”士兵们挥挥手与宁青夙作别,眼中都有泪花在闪烁,倒不是因为单纯或是笨,而是有感而发。
远离家乡来到边关,他们也有亲人,却无法相见,或许这一辈都无法再见了。看到有女人千里迢迢来边关寻夫,他们能不感动吗?
也许她的夫君就是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之一,自己得不到的幸福,能让兄弟得到也是另外一种美好呢!
“谢谢!”宁青夙得到放行令微微点头,又道了声谢,便驾着马儿进了居攸关。众士兵目送她离去,都在心里默默祝愿。
只有那领头士兵心里不痛快,勉强站起身来,搭弓射箭直指宁青夙的后背。宁青夙行走匆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背后的危险,但听嗤的一声,箭矢带着劲风无情地飞了过来。
还好那士兵箭法不准,只射中了马屁股,没有射到人。
但光是这样就已经够呛了!
“吁——”宝马受到刺痛惨叫一声扬起马蹄,发了疯似的朝前方跑了过去,宁青夙大惊失色,赶忙抓紧了缰绳,想要控制住发狂的宝马。
可那马儿早就痛得失去了神智,哪里还肯听她的指挥!
宝马依旧疯癫,掀起阵阵狂风冲进了居攸关,关内行人络绎不绝,大多都是不会功夫的平头姓。宁青夙急得连连叫唤:“闪开,快闪开!”
人闻听动静纷纷退散,但还是有跑得慢的躲闪不及。眼看着宝马就要撞飞两个妇孺了,宁青夙急得心头狂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去看即将出现的血腥场面。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血腥场面没有,身下竟是率先出现了一阵剧烈的震荡。宁青夙毫无防备,直接被宝马甩出去摔了个倒栽葱。
原本戴在头上的斗笠因为这次摔跤也被甩了出去,宁青夙的真容霎时间展露在了世人面前。
“唔,承西王好厉害!”人群中发出了阵阵惊叹。
“那丑女人这次该遭报应了,居然敢在居攸关作乱!”
“哎哟……”宁青夙痛呼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破口大骂:“哪个混蛋敢耍姑奶奶?赶紧给我站出来!”
抬眼望去,却见一名白衣男立在宝马跟前,背对着自己,一只手正顶着宝马的脑袋。宝马在他的大力之下老老实实地待着,再也不发疯了。
他居然徒手挡住了一匹正在发疯的宝马!宁青夙惊骇不已,呆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却听那男冷声喝道:“边关战事吃紧,姑娘居然顶风作乱,莫不是戎狄派来的奸细?”
“什么奸细!你可别乱说啊,是宝马突然发狂了,关我什么事?”宁青夙急了,赶忙辩解,她可不想被扣上奸细的大帽。
“是吗?”白衣男放开白马回过身去直面宁青夙,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好似要将宁青夙灼穿。宁青夙惶恐,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你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要来居攸关?”白衣男继续追问。
宁青夙深知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答了:“我是来寻夫的!”
“寻夫?”白衣男上下打量了宁青夙一番,竟是拧起了眉头。身旁紧接着传来了众人的议论声:“这么丑的女人都有丈夫?”
不少妇孺愤愤不平,投向宁青夙的眼神里满是哀怨。
“正是!”宁青夙咬着牙齿点了点头,长这么大听到的都是众人对自己的夸奖,美若天仙、倾国倾城之类的辞藻都听腻了,偶尔听别人喊喊丑女人、丑八怪之类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事实上为了掩人耳目,她早就对自己的面貌做过处理了,现在她就是一个比丑女无盐还要丑陋的女人。蛤蟆眼、鹰豆鼻、超级大嘴还配上一脸的青春旮旯痘,简直不堪入目,叫人看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众人都不堪忍受的将头撇了过去,唯独白衣男例外。他好像不怕恶心,仍旧目光灼灼地死盯着宁青夙不放。
这是何故?他疯了吗?还是味当真如此独特,就喜欢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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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极品王爷(二)
宁青夙扫了白衣男几眼,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可不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承西王渠让么!此人本领高强,能能武,还长了一张让天下女人都魂牵梦绕的完美容颜。
他的眼睛深邃的好比深渊,只被他看一眼,心神便要被吸进去了呢!
“王爷何故用这般深情的眼神看着小女?难道爱上了小女这样的倾世容颜?”见渠让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宁青夙忍不住打趣。
“呕……”围观众人听到声音都恶心作呕了。
渠让依旧面不改色,看着宁青夙的眼神好似看着一件稀罕的艺术。
他疯了吗?还是说已经饥不择食了?居然会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张别人看一眼就恶心欲呕的脸。
宁青夙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总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正常,要知道当初她画自己这张脸的时候都被自己恶心到了好吗?这男人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恶心,还一副很欣赏的模样,呃……
“承西王殿下味倒是独特!该不会是真的爱上小女了吧?让小女有些受宠若惊呢!”宁青夙嘲弄的清了清嗓笑道。
“呕……”自恋也要有个啊喂!还真没见过这么自恋的,更没见过长得如此磕碜还能这么自恋的!
围观群众都吐了,心里愤愤不平:承西王殿下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么会对这样一个比厨房抹布还要恶心的东西刮目相看?
难不成是在好奇一个人怎能长得如此之丑?
“受宠若惊倒是不必!本王只是在研究你的面容,确实很独特呢!”渠让依旧紧盯着宁青夙不放,神色变幻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真是啊喂!围观群众偷偷抹了把冷汗,又松了口气,刚刚看承西王紧盯着那丑女,还以为他真对那丑女有意思呢,原来只是研究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啊!
承西王那样高高在上又帅气多金的男岂会对一个丑若无盐的女动心?根本就是不可能事件嘛!
呵呵,用丑若无盐这个词来形容自己还真是稀奇。宁青夙脸皮厚得堪比城墙,听着围观群众的揶揄声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保持着礼貌的笑容与渠让对视,猜测着渠让的心思。
众人都说承西王渠让与众不同,拥有超越常人的天赋,韬武略样样精通。难不成正因如此,他的癖好也比一般人独特些?偏偏就喜欢丑女无盐?
正疑惑不解之际,渠让冷不丁开了口:“听说你手上有一幅江山社稷图,开个价吧,我要了!”
“诶?江山社稷图?”难不成他认出了我的身份?宁青夙猛然一惊,满目诧异的看着渠让,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围观群众都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承西王殿下怎么会突然提到江山社稷图。那种高端的东西应该和眼前这个丑女无关吧!
事实上江山社稷图总共有五张,其中一张恰好就在宁青夙的手上,是宁青夙的师傅传给她的。
“怎么?怕我出不起价钱?”渠让见宁青夙半天没给回应,忍不住又道。
“王爷说笑了,天底下哪里还有您出不起的价格?只可惜您说的那个江山社稷图小女闻所未闻,要不然小女肯定要抓住机会将您敲诈一顿了!”宁青夙谦卑地欠了欠身道,礼节十足。
围观群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暗骂丑女无耻和胆大,居然有敲诈承西王的心思,果真是千年王八吊脖,嫌命长了吗!
承西王肯定认错人了,这般无耻的丑女怎么可能和江山社稷图有关!
渠让也隐隐听到了群众的议论声,但他依旧一口咬定江山社稷图就在对面那丑女人手上。
其实他早就认出了宁青夙,就在他紧盯着宁青夙的时候。普天之下也只有宁青夙头顶上会整天跟着一群叽叽喳喳的鹦鹉吧。这女人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在故意哗众取宠。
“少装蒜了,宁青夙,一定要本王指出你的真实身份吗?”见宁青夙死不承认,渠让直接报出了她的身份。
“你……怎么可能认出我?”宁青夙自恃易容术天下第一,当然无法接受别人将自己一眼看穿了。
“寻常女人看到本王都会脸红,你这张脸却不会,很明显是画上去的,画脸技术如此高超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画仙宁青夙了吧!”渠让胸有成竹道。
“噗……”听到渠让的解释,宁青夙忍不住笑喷了:一个人是要有多自恋才会觉得所有的异性看到他都会脸红啊喂!这位承西王还真是!
“既然被你认出来了,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江山社稷图我是不会卖给你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画仙身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宁青夙并未否定。
围观群众再次炸开了锅:原来这丑女是画仙宁青夙所扮,怪不得承西王会看她看得入神,要知道画仙宁青夙可是享誉十国的第一大美人。
真没想到她今天居然会把自己画得比无盐还丑,未免也任性了吧!就这样承西王殿下都能认出她,也是厉害,虽然原因说得有些狂妄,但承西王就是承西王,怎么说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呢!
“为什么?”渠让拧眉反问,宁青夙承认身份却不交出江山社稷图是什么意思?跟他叫板吗?胆倒是不小,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了吗?
“江山社稷图乃是前朝名家所作,懂它爱它的人才配拥有,你根本就不懂画,我凭什么将江山社稷图卖给你?”宁青夙淡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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