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谁都没有办法去改变的黑色夜幕。
这也预示着,一切都已注定,无论你怎么做,都始终逃不出这块黑暗之幕,只能选择隐藏进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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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心笛,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好不好?”,慕容御踩在那堆灰烬上,看着眼前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轻声的说着。
心,痛得他都快要停止呼吸了,猛了一震,痛得他赶紧弯腰伸手按住胸口,可还是痛得他一个身体不稳,整个人重重的单膝跪在了湿漉漉的灰烬上,不停的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真的很痛,痛到他根本无法控制那股巨大的恐惧和心痛,那是一种几乎天崩地裂的恐慌,和从未有过的痛彻心扉!
“蓝心笛,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好不好?”,慕容御突然伸手捂住胸口,仰头看向天空,大声嘶吼道 ,“啊。。。。。。你给我出来啊。。。。。。”
你这个该死的蠢女人,你怎么会就那么讨厌,那么愚蠢,别人让你跑,你就跟着跑吗?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你既然都已经逃开我了,为何不聪明一点,好好的逃,为何还要傻乎乎的朝着人家的刀尖上撞去啊?你不是找死,是要干什么?
慕容御气急,猛然伸手,开始疯狂的去挥开那些还带着极高温度的汽车残片,怒吼道,“蓝心笛,你这个笨蛋,都要逃出来了,为何不好好的躲起来,为什么要被他们发现?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被抓住就好?”
雷声越来越大,暴雨也越来越大,除了那些所谓的renminjingca,早就已经抱头躲雨去了,其他的人,都在不远处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老板,你的手?”,阎狐清楚的看到了慕容御的双手上虽然被灰烬染成了漆黑一片,可还是有鲜红的东西顺着雨水流了出来,他知道,一定是被残片割伤的。
可慕容御却想是疯了一般,双手不停的贴在地上挥舞着,把所有的灰烬都抛得乱七八糟的,很多就这样顺势随着雨水被冲走了,只剩下那些早已看不清楚颜色的汽车残片硬物了。
突然,慕容御想起了什么,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阎狐,冷声吩咐道,“马上找灯来,如果实在不行,想办法把这周围封起来,在天亮之前,不允许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被冲走,就算是灰烬也不行!”
说完,他就将两只抓满灰土的手掌缓缓在眼前举了起来,茫然的看着那些黑色的灰烬迅速被大雨冲刷干净,自顾自的呢喃道,“如果你真的已经化成了灰烬,那我还能找到你吗?”
心中再次涌起一阵揪心的剧痛,慕容御用右手捂住胸口,跪在地上的膝盖一个无力,重重的跌倒在地面上。
“老板,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先到车里去坐一下,好不好?”,阎狐再次劝说道,现在,他根本就不敢说让他回去的话。
慕容御木讷的坐着地上,仍由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不再理会他了,只是觉得,好似这带着冷意的雨水打在他的身上,脸上,竟然可以减轻一点他心上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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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几辆轿车急速驶了过来停下,其中最前面的那一辆白色的路虎最先停下来。过都已周紧。
然后,一个全身深色衣着的高大男人,拿着一把超大的黑色雨伞下车,缓缓的走了过去,向前举了一点,帮慕容御挡住了头顶的大雨。
其他车辆上走下来的几个男人也打着雨伞走了过去,站在慕容御旁面,面色沉重的看着他。
“御,你这又是何苦呢?”,一向不苟言笑,不多一语的阙曜把伞交给了旁边的阎狐,一边说着,就伸出双臂想要把他拽起来!
慕容御猛然回头,哪怕是看到眼前的几个都是自己的兄弟,可还是目光冷厉,几乎是声嘶力歇的低吼道,“滚开,我不要你们管,统统都给我走!”
阙曜望了一下阎狐,和帮慕容御撑着伞,一言不发的江穆恩,然后又看了看郑凯杜柏涵他们几个,直接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他的保镖把雨伞接了过去,几个人同时动手,直接把慕容御给拎了起来。
因为他们很清楚,之前的保镖为了他的安全,已经和他动过手一次了,如果他们再敢对慕容御强行动手,将他这样宁愿一个人留在大雨中,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的慕容御强行带走。
那么,慕容御就是真的不会绕过他们了,因为他定的规矩,就是一次可以原谅,二次就是找死了,没有任何理由和情面可讲。
但是,对于眼前的这几个男人,就算慕容御再生他们的气,彼此之间闹得再凶,再厉害,可兄弟终究是兄弟,有些事,是不用太计较的!
“请你们再让我陪陪她,好吗?”,慕容御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动作而挣扎,反而是带着极其悲凉的嗓音,缓缓的说了这么一句,却让几个已经开始动手的男人愣愣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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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思,希望
江穆恩看了他一眼,痛苦的别开头,紧闭了一下双眼,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他的几个人,大家手上的动作却是很默契的停了下来,任由他就那么继续的坐着,只是却各自撑着伞,站在了他旁边,能遮挡到多少雨水,就遮挡多少吧!
“唉。残璨睵午。。。。。”,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后,江穆恩竟然转头看见了同样淋着大雨,和举着雨伞站在他身后的崔嘉佳,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走了过去。
其他人都没有太过于介意他的动作,只是看见这样的慕容御,和眼前被烧得有些凄惨的树木,都是带着沉痛的微微摇了摇头,如果人真的在车里,也是连残骸都没有了吧,现在连灰烬都被大雨冲散了。
这是何其的可悲,可叹啊!难怪慕容御痛苦成如此模样,真的是惨了点!
“蓝心笛,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吗?面对所有的一切,你都是可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你在最后的那一刻又害怕吗?”,慕容御在心底轻声的呢喃着。
“你平时看着厉害,实际上怕疼得要死,却死倔的强忍着,明明爱哭,却总是假装很坚强,大火的舔噬着你的身体时,你该是有多疼,多害怕啊。。。。。。”
都说男人不会轻易流泪,可在慕容御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如刀绞,也感觉到了那被雨水瞬间冲刷而去,滑落而下的苦涩泪水!
为何知道此刻,我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再次失去你来得恐怖,来得让我心痛!
再次的失去,不再是我的生活失去了乐趣,而是整个世界都瞬间变成了灰色,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而我,竟然从来不知,原来你对我而已,已经重要到如此的地步!
就那样被飘飞着的雨水敲打着,慕容御的心渐渐变得麻木,可痛苦却并没有减轻!
雨一直在下,而他也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坐在地上,感觉不到冷,好似一切都没有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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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其他陪伴他的兄弟们都感觉到自己快站成雕塑了,下了几个小时的雨渐渐的小了,停了,而最值得让人激动的是,晨曦的光芒照射而来了!
今天的太阳好似会格外的耀眼明媚,因为光是这晨曦的光芒都灿烂无比,透过被大雨冲走的乌云,把整个东方的天际都染上了一层金黄色,充满着希望。
江穆恩一直陪着崔嘉佳,虽然痛恨着,可也劝解了程萧几句,怕他会一时想不开!
这才慢慢的朝着慕容御他们的地方走去,他知道,有些任性已经够了!
可慕容御却并没有等着他们的劝解,而是单手撑着地面,慢慢的动起了身体,缓缓的试着站起来,而其他的人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经过昨夜的折腾,和雨水的冲刷,此刻的慕容御早已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自然不必说,满是污泥,而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满面的胡茬,那双犀利的鹰眸更是毫无光彩,只有哀伤,原本都是直立的黑发,湿哒哒的凌乱着,让他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几岁。
所有的人都担忧的静静看着他,没有人该如何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来打破这份沉默,直到阎狐上前一步,低声询问道,“老板,你昨晚交待的事,是要我们做什么吗?”
慕容御停住了脚步,扭头看了看那对已经少得可怜的灰烬堆,哀伤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起来,半晌之后,才俯首在阎狐耳边,嘶哑着嗓音,低低的交待了几句,就继续仍由他们扶着往车子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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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容御回到白玉兰时,整个空间都安静得像是没有了任何的生气般,蓝雪几乎也是一夜未眠,所以,当看到如此失魂落魄,甚至狼狈不堪的慕容御。
瞬间的怔愣之后,还是假装着刚起床的模样,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了下去,小手却是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一靠近慕容御时,就柔声的说道。
“御,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了,是淋了雨吗?这人都死了,你又是何必呢?我马上去给你熬点姜汤,或者要不要让司徒医生过来帮你看一下啊,要是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慕容御愣愣的抬头看向蓝雪,哀伤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如冰刀般的目光直直的射到她的脸上,质问道。穆他紧眼多。
“谁说她死了?你怎么知道的,一直以来,你们都是如此的嫉恨着她,说,是不是你谋害的?”
蓝雪吓得微张了嘴,呆立当场,半晌后才结巴的解释道,“不,不,不是我。。。。。。我不知道这件事啊,只是昨晚听到蓝小姐出事了,才瞎猜的,你知道的,我跟她从没有交集,怎么会害她呢?”
“赤鹰,你来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御转头看向赤鹰,冷声问道。
“昨晚程萧想私下带蓝小姐离开,可是白玉兰一向是没有任何松散的,可昨晚却突然有人将后门的人派往他处了,这才导致蓝小姐出门就发生了意外,而且从汽车爆炸的地点周围来看,还有油迹的,这就说明火势过猛,极有可能是有人蓄意纵火,至蓝小姐与死地的!”,赤鹰冷静的说道。
“好,那就限你一天之内,查出谁调走了后门的人,还给卫家报了信,我要让这个人死!”,慕容御冷声道。
蓝雪忍不住整个人微微一震,吞了口口水,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慕容御就想赤鹰招了招手,故意凑近他,轻声耳语了几句。
赤鹰闻言一直在点头,吩咐完毕后,慕容御不再理睬任何人,默然的抬步朝楼上走去。
蓝雪一直侧着头,想要听到点他们说的什么,可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暗想着,慕容御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看来她得给自己留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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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御将自己关在蓝心笛的房间里,坐了一天一夜,没有让任何人打扰,彻底病倒,晕在了地板上,幸好吴妈太担心他,在第二天一大早时,就就让撞开了门。
可就算保住了一条命,他也病得不轻,淋了一夜的雨,风害加上悲伤过度,以至于反复高烧了四五天,可最后还是昏迷不醒,这下不禁吓坏了阎狐和吴妈他们,甚至连司徒安都急得长住白玉兰了。
更要命的是,他现在好不容易清醒了,却不愿意吃药,也不愿意输点滴,打针,甚至不要做任何治疗,就连水都喝得极少,这下可真的是焦死了人。
“御,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这不吃药,不治疗,你准备就这样病死吗?”,司徒安沉着一张脸,站在床前,有些郁闷的冷声道。
可慕容御就是躺在床上,双眼发呆的愣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