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玉,却一下就听出了他的声音,捂住手机,脸色丕变:
他果然对俞琬有企图!
拿开手机,隔着一段距离,贺玉移到了一侧的pad前,轻点了一下。
“苏…”
电话中,突然传来浑浊不清的喘息声,霍霆的脸色骤然大变,攥着酒杯的手青筋暴突,电话却越发往耳朵上靠去:
“嗯…好…棒…”
“老公…给我…老公,我…我要!啊——”
“……”
粗重的喘息,浑浊着女人压抑般的哭音,像是挥之不去的魔咒开始在霍霆的脑海中盘旋,即便断断续续,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两人交融时澎湃的血脉愤张…
脑海像是有无数的重乐器在鼓舞,沉重地嗡嗡作响——
用脚想,霍霆也知道那边在进行着什么…
“宝贝儿,真乖…嘴上功夫,真棒。。”
最后一句,是贺玉故意加进去的,还刻意加重了粗喘,放大了嗓音,也的确如他所愿,那头,霍霆听得一清二楚!
瞬间,他仿佛明白了为什么电话这么久才通,为什么通了,她却没出声…为什么他会有。。反常的感觉!
这一刻,所有感知的‘反常’,在他的心头,突然都有了答案!
脑袋瞬间像是炸开了锅,砰得一声,手机已经砸了出去,挥手,顷刻间,一阵噼里啪啦,恍如狂风过境,屋内一片狼藉——
听到响动,佣人冲了进来:“少…少爷?”
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门口处,佣人吓呆了。
“滚!都给我滚!”
暴跳如雷,抓着手边的东西,霍霆又愤愤地砸了过去。静谧的夜,房间里不时传来阵阵刺耳摔砸的声音——
门口,佣人噤若寒蝉,管家也蹙起了眉:
‘出什么事了?发这么大脾气,除了三年前那次…他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
令一边,见通话呈现了‘结束’的状态,贺玉才终止了一切。
攥着她的手机,他心里悻悻地得意,却也像是堵了块石头!
他深信,今天过后…他的心里,永远会有个疙瘩。也许,可能就此放弃了也说不定。毕竟…男人就是男人,知道,跟亲耳听到,完全是两码事!
贺玉回到房间的时候,就见俞琬掀着被子,在找什么…
当然,是找他手中的东西,紧攥了下,贺玉却将手插进了兜中:
“找什么?”
“呃?”
抬眸,俞琬分神地看了他一眼:“手机…不知道…掉哪儿了?”
她明明记得是放在*上的,难道刚刚心虚…记错了,放下被子,又看了看地下,俞琬还一阵纳闷。
“要我帮忙吗?”
“嗯…不用,不用了!可能,我落在洗手间了,我去…看看…”
想着自己刚刚在厕所呆坐了许久,还磨蹭着洗了几次的手,神情恍惚地,俞琬自己都不确定了,起身,又往洗手间奔了去。
还是…没有!
待她再出来,却见贺玉已经将凌乱的被子整理好。一抬眸,她就瞥见了*头柜一角的一点白:
“咦…怎么在这儿?”
拿起手机,俞琬愣了下: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刚找过的,怎么会没看到?
怎么没电了?她不是才充的吗?
按了几次,俞琬竟然都没开启机。
望着她嘟唇的模样,纤长的睫毛灯光下扑朔迷离,贺玉竟有瞬间的闪神:“瞧你,空长了一双大眼睛…”
心知肚明,贺玉还是取笑道,当然,他不会告诉她,是他拿过手机,还扣掉了电池。
附和着笑了下,俞琬一抬眸,却见贺玉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距离近到她几乎能看清他脸上的细碎的毛孔。
“你…。”
不自觉地,俞琬后退了下,却猛地跌坐到了*上,还没起身,一道厚重的身躯却陡然压了下来:
“怎么…你很怕我?”
“没!没有——”
摇头,俞琬却还是不免紧张。他这样的眼神,让她突然想到了另一个男人,自然,也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贺玉的唇便压了下来,在她唇畔一毫米处,似触非触地停了下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不!”贺玉一低头,俞琬却别了过去,火热的唇就这样落在了她的颊畔。
不想表现得如此明显,可心头的抵触,却无法忽视。
感觉到了,瞬间,贺玉怒了,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压了下去:
“你就这么抗拒我的碰触?我们是夫妻!这是我的权力!合法权力!曾经,你不都想我留下吗?为什么变了?苏俞琬,我要你!现在就要!”
粗鲁地,贺玉一把将她的衣服扯下了肩头,火热的吻重重落了上去。
“啊!不要碰我!贺玉!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一个怔愣,贺玉竟被推了开头:“你说…什么?”
坐起身子,俞琬猛地拉回了衣服,一字一句,再度重申:
“以后,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我嫌脏!”
眼底的厌恶毫无掩饰,贺玉迷茫间,俞琬却冷笑出声:“不明白吗?方灵灵!”
顷刻间,贺玉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她都知道?她的嫌弃、厌恶都是因为——?
翻身,贺玉却再度压了下去,没有否认,却不快:
“为什么以前不嫌?现在却如此纠结?是我脏,还是你变了?嫌我,你还嫁给我?你没听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我,就是我的人!”
手下一个用力,疯狂的吻再度袭了上去。
“啊!混蛋!你不要碰我——”
疯狂挣扎扭打着,贺玉虽然没能如愿,俞琬的颈项间却也留下了几个清晰的印记。
兴致败尽,贺玉不禁也无比的恼火,一把就甩开了她:“你就当真如此厌恶我?”
起身,俞琬也怒不可遏:“是!无比恶心!”
“你?!”
怒气冲冲地抬手,贺玉差点就扇了上去。
回瞪着他,俞琬甚至连躲都没有:怎么,是要打她吗?
四目相对,最终,贺玉擎起的手攥成了拳,落下,却是重重扫向了一边的*头柜,随即,一阵东西摔落的噼里啪啦,连同一起飞出去的,还有她的手机…跟不知道从哪儿掉落的电池!
“那你就准备…恶心一辈子吧!”
说完,贺玉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一道重重的摔门声又响了起来。
坐直身子,拉好衣服,俞琬摩挲了下有些疼的脖颈、手腕,眼底盈满了湿意:‘为什么都要这么对她?’
望着一室的凌乱,俞琬却连捡拾的*都没有。。
*****
这一晚,俞琬呆坐了半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浑浑噩噩地起身,收拾了下,俞琬装好手机,才想起没电,没开机,就直接扔进了包里。
心情很低落,可她还是不想在家呆着,随便拿了两片面包,就匆匆出了门。
进了公司,俞琬习惯性地嘱托、吩咐了下工作,刚想进办公室,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干练的女声:
“苏俞琬小姐吗?”
转身,见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一身休闲的T恤加宽松的休闲裤,头发不长,扎成了马尾,脂粉未施,清爽而干净。
“我就是!你是…?”她们好像不认识吧!
“苏小姐,有人想见你,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一怔,俞琬心里敲了下拨楞鼓,莫名地想起了被绑架的那次,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女人再度出声了:
“霍先生,在等你!”
下意识得,她道:“霍霆?”
见女人笑着点了下头,她竟然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心里,却也有些纳闷:消失了这么些天,又故弄什么玄虚?
一幢公寓的门前,女人按了门铃,便转身离去。
熟悉的高大身影闯入眼帘,瞬间,俞琬的心竟有些酸酸地…说不上的委屈。
突然间,好想有个人说说话,抱抱她,抬脚,俞琬就走了上去,尚未出声,却见霍霆陡然转身,抱住她,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就将她按到了墙上:
“这些天…过得不错吧!他…没玩死你吗?!”
霍霆阴鸷的口气嘲讽地刺骨,俞琬这才发现他双眸通红,脸色也难看至极。
“什…什么?”
怎么他也阴阳怪气的?原本心里难受,还想要跟他说说话,这一刻,俞琬的念头全都压回了肚子里。
“不懂?”
轻喃着,霍霆目光一个低垂,就捕捉到了她白希颈项边清晰的齿痕,嗓音瞬间拔高了几阶:
“还给我装?!”
昨晚他一Ye没睡,脑子里浮现地全都是她那句该死的‘老公,我要’!
“你干什么?你抓疼我了…”
不懂他为什么叫她来,还发这么大的火!转动着手腕,俞琬却更委屈了。
一把拽住她的头发,霍霆的手半抚触地掐向了她的脖颈,大拇指却按到了她水漾的唇瓣上:
“他弄的?给我那么多限制的条条框框…跟他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嗯?你忘了谁才是第一次进入你身体的男人,你忘了,谁才是你实至名归的‘老公’?我说过…这里是极限吧!”
一想到跟他在一起就那么扭扭捏捏地放不开,那么多规矩原则…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她却叫的那么大声,霍霆怒不可遏,就只是因为多了那张纸吗?
她不是叫嚣着‘厌恶小三,讨厌出轨’的吗?条条框框圈着他,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别的男人?一想到她白。。皙的身子不知道被男人压榨成了什么样子,霍霆就火得想杀人!
扯着她领口的衣服,几个大力,就撕了个稀巴烂。
“啊——霍霆,你干什么?干什么?!”
原本被贺玉欺负,心里就够难受了,现在见他也这样,眼见刚跑出了虎穴这是又掉进了狼窝啊!半扯着衣服,俞琬瞬间眼睛就红了。
瞬间被激怒,扬手,霍霆已经掀起了她的短裙:“对他,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冷鹜的唇贴向她的耳根,咬牙切齿:“怎么服务他的,加倍…伺候我!”
说话间,皮带已经解开,拉链已经拉了下去,没有任何迟疑,手一扯,已经生。…猛地…贯入!
瞬间疼得要死,抽着冷气,皱眉,俞琬双目呆滞,简直不敢相信,又一次,没有任何的前。。戏!
酒会的那次,他用得是手,可是这次——
“吸得…这么紧?装得这么纯…原来。。你的胃口这么大?”
冷硬的唇轻啃在她的下颚,身下的动作却未停,艰难地一下一下,折磨着她的身子,也痛着他的心!
这样的极致…不是逼着男人挑战极限吗?
一晚…好漫长!可以做多少!
他恨!
他是真的欣赏她、尊重她…她怎么能这么诓骗他、背叛他?!
069 坏都坏了,不介意多坏几次!
终于,俞琬还是受不了地哭出声来:“嗯,疼…不,不要…”
瞬间,霍霆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那句刺耳的呼喊:'老公,我要!'
两相对比,心头的恨又加了几分,瞬间,身体又压低了几分:
“你就当真这么稀罕他?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啊!霍…霍霆,出,出去…”
尖锐的指甲搅入他的衣衫,瞬间俞琬疼得瑟瑟发抖。
感觉到她明显的震颤,霍霆心软了些,在她唇上轻吻了下:“叫老公!”
“什…什么?”疑惑,瞬间,俞琬连疼痛都忘记了。
老公?这么亲密的称呼,连贺玉,她都没用过这个词。
身体又挤入了一些,霍霆坚持的声音也低沉得沙哑:“叫‘老公’!”
“嗯…”
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俞琬无力哀求:“嗯,霍…”
突然,身体又被猛地一幢,顷刻间,连她的嗓音仿佛也被一并撞飞——
“叫‘老公’!” 火热的唇抵在她美丽的锁骨,热度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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