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断更了两天,对不起,亲亲。
36 悲催的高氏
八月十三日,是弘历十七岁的生辰,原本应该在府里热闹一番的,可是因为弘时才刚刚逝世,雍正也因为儿子的病故卧倒在床,虽然现在已经康复了,但他眼里的伤痛却怎么也遮盖不住。顾清晓和弘历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雍正的霉头,因此只在自家院子里摆了一桌较为丰盛的宴席,几位格格当然也在席。
晚上,顾清晓沐浴过后走进房里,看见弘历正坐在软榻上胡乱的翻捣着白天那些格格们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爷,您怎么把这些东西都挪到妾身这儿来了?”顾清晓有些疑惑的看向弘历,她记得弘历当时让吴书来把这些礼物都放回他自己的院子里的啊。
弘历闻言后有些生气的瞪了顾清晓一眼,然后拿起一个柏青色绣工精致的扇套在顾清晓面前晃了晃,“这是金氏给爷绣的。”
顾清晓点头。这个扇套上面的绣样用的是金线,还嵌了珠子,价值不菲。
“这是高氏给爷做的。”
顾清晓再次点头。这是两双缎靴,黑色靴子的鞋面上绣的是银色的祥云纹饰,白色靴子的鞋面上绣的是金色的祥云纹饰,靴子成对,煞是好看。
“这是富察氏给爷抄的。”
这次顾清晓没有再点头了。她慢慢的走到弘历的面前,将弘历手上的《金刚经》手抄本拿下来,放到一边,然后主动握住弘历的手,这个时候的顾清晓已经明白了弘历的意图,她突然觉得她的小丈夫很可爱。
在弘历惊讶的目光下,顾清晓凑到弘历的颊边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然后笑靥如花,“爷,妾身也有东西要给您。”
弘历努力抑制住满脸的笑意,拉长着脸哼哼说道,“爷就勉为其难的看看。”
顾清晓对着弘历点点头,然后走到一口红木箱子面前,打开盖子,将里面的一叠东西抱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软榻上面。
“这是妾身给爷做的袍子。这是斗篷。这是荷包。”顾清晓将东西一件件的展示给弘历看,东西倒是不少,可这做工嘛,的确不如苏氏她们的精细。
不过,弘历倒是一点儿都不嫌弃。他将几件东西翻来覆去的瞧了又瞧,嘴角一直都噙着笑意。“嗯——不错——爷很喜欢。”弘历揽过顾清晓,手搁在顾清晓的腰上微微使力,将顾清晓抱到自己的腿上,“以后笑儿要经常给爷做东西,特别是爷生辰的时候。”
“只要爷不嫌弃妾身手艺粗鄙便好。”顾清晓将头靠在弘历的怀里。十七岁的男孩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能够担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他也有着稍显孩子气的一面。顾清晓现在已经不再像该开始的时候那样排斥弘历,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发现这个男孩儿在尽可能的对自己好。也许自己的外貌和家世占了一定的因素,可是,一个人对自己真心与否,她还是能分辨得出的。她现在将弘历定位在蓝颜知己的角色上,也许她不够爱他,但她会对他好。
“不嫌弃,爷不嫌弃,只要是你做的,爷都喜欢。”弘历亲了亲顾清晓的额头,美人在怀,鼻尖全部都是怀中佳人的馨香,弘历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在笑儿面前,他的自制力一向都是溃不成军的。轻轻柔柔的吻顺着挺翘的鼻尖慢慢的滑到了唇上,辗转吮吸,唇舌勾缠,两人分享着彼此的呼吸,脸颊酡红。
弘历将顾清晓紧紧的抱在怀里,站起身子,朝着床榻走去,火热的双唇却一直没有离开顾清晓小巧的檀口。
将顾清晓轻放在床上,弘历放下帐子,一件件退去顾清晓身上的薄衫,直至那玉般完美的肌肤呈现在眼前,弘历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从脖颈到肩头,从手臂到腰腹,一寸一寸,他用他的唇舌抚摸她的冰肌玉骨。当两人赤/裸相拥的时候,顾清晓轻哼出生。
“叫我——”弘历亲了亲顾清晓水蒙蒙的眼睛,声音沙哑。
“爷——”顾清晓顺从的唤了一声。
“叫爷的名字——”轻啄了一下挺翘的鼻尖,眼睛里都是宠溺。
“弘——历——”顾清晓伸手勾住弘历的脖子,双颊绯红。
“嗯。真乖。以后没人的时候就这样叫爷。”弘历紧了紧怀里的人儿,笑的满足,“笑儿?”
“嗯?”
“抱紧爷,爷要动了。”
顾清晓微微眯起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五彩斑斓,看不清任何东西。她的身体喜爱享受着极致的欢愉,心里一片混乱,只知道紧紧地抱住这个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子,放空所有的思绪,什么都不再去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弘历已经离开了。
“主子,您醒了?”言惜和言锦将床帐挂起,两个丫头在看见顾清晓身上暧昧的痕迹时均微微脸红。
顾清晓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和端庄、优雅什么的搭不上边,看着眼神躲闪的两人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爷走了多久了?”顾清晓坐起身,发觉身上粘粘的有些不舒服,便想先沐浴一番。
“回主子,四阿哥卯时初就起了,离现在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了。四阿哥吩咐奴才们不要打扰主子,过来请安的富察格格她们也被四阿哥打发回去了。主子可是要沐浴?”言惜见顾清晓皱着眉头,便喊出口询问。
“嗯。让人准备热水。”顾清晓点点头,任言惜给自己净手、净面,言锦则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去了。
沐浴过后,顾清晓方才觉得神清气爽。
早膳过后,顾清晓取出了上个月的账本静静的翻看起来。
上个月刚出宫建府,光是乔迁那日便花费了三百多两银子,虽然所收到的贺礼远远不止这个价钱,可那些东西都是不能变卖的。弘历现在还是个光头皇子,一年的俸银也只有一千多两,即使全部用来维持府里的日常开销也是不够的。还好弘历有自己的小私库,足够顾清晓挥霍了。
“主子——”言惜走了进来,见屋子里只有顾清晓一人便微微放松了表情,凑近顾清晓小声的说道,“主子,您让奴才注意的事情有进展了。”
“喔?”顾清晓颇有兴致的抬起头,“说来听听。”
“今天清早,高格格的庄子上送了两框新鲜的水果进府,是胭脂亲自去取的货。”
“这有何奇怪的?”顾清晓挑挑眉头,高氏本是弘历院子里的使女,按理说是没有任何陪嫁的。可高氏有个好父亲。高氏的阿玛高斌是内务府的郎中,管着苏州织造,手握实权,可以说是雍正的心腹了。高斌要给女儿一些陪嫁物品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雍正和弘历也没反对。言惜所说的那个庄子就是高斌给高氏的陪嫁庄子。高氏的庄子给高氏送些吃的东西进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本来是不奇怪的。可是奴才打听到胭脂让人将两框水果抬到高格格的院子里后专门将桃子拣了出来端给高格格。主子可能不知道,高格格最喜欢吃的水果其实是葡萄。胭脂不将葡萄挑出来给高格格反而拣了桃子,要是奴才,奴才一定会把主子喜欢吃的苹果和石榴最先挑出来的。奴才想了一下,觉得胭脂的行为似乎有些蹊跷。”
“就你想得多。万一是高氏让胭脂这样做的呢?说不定她葡萄吃腻了想换换口味。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我会小心堤防的。高氏那里你时刻注意着,看好那个雀儿。一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就马上向我禀报,千万不要自作主张。我想小憩一会儿,别让人来打扰我。”顾清晓对着言惜笑笑,很满意言惜的观察入微,高氏如果要从外面弄东西进来,通过她自己的庄子再方便不过了。
言惜下去后,顾清晓便运作起了《化物诀》,她的灵魂慢慢离开身体,向高氏的院子里飘去。
高氏的院子里,高氏将新送来的水果分了一些给近身伺候自己的下人,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屋子里只有高氏一个人,胭脂守在门外。
高氏拿起篮子里的一个桃子伸手在桃子的表皮上慢慢摩挲,过了一会儿,高氏放下手里的桃子,又拿起另外一个,慢慢的摩挲起来。这样一直到高氏拿起第六个桃子时,高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见她将桃子的表皮削掉,露出了粉红色的果肉,只是,一道半指长的口子在水嫩的果肉上显得有些狰狞。
高氏小心的沿着口子将桃子分开,口子那里夹着一层薄薄的油纸。抽出油纸,高氏拿起匕首将油纸轻轻划开,油纸是夹层的,夹层里装的是白色的粉末。高氏将粉末全部都装到了一个细小的瓷瓶里,眼里闪过疯狂。
收拾好屋里的一切,高氏将胭脂唤了进来。
“胭脂,这里我只信任你。有件事,你无论如何都要做到。”高氏拉着胭脂的手,笑的亲切,“事成之后,我不仅会尽快安排你给爷侍寝,到时候你的嫁妆我也会再给你加上两层。”
“请主子吩咐。”胭脂微微低下头,声音轻颤。
“这个东西,你交给雀儿,让雀儿下到福晋的饭菜里。”高氏将小瓷瓶递到胭脂的手上,语气慎重。
“主子——这里面是什么——”胭脂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发烫,她有一种冲动,想扔掉手里的瓶子。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你只要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可以了。”高氏冷冷的看了胭脂一眼,“别留下把柄,否则,你我都得不了好。”
“是。主子。”
胭脂出了屋子后,一直微低着头,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顾清晓看见她把小瓷瓶搁到了枕头的暗袋里,静静的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出了房间。
胭脂走后,顾清晓并没有离开,她将瓷瓶从枕头里拿出来,拔开塞子,顾清晓仔细的闻了闻瓶子里的东西。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里浮现隐隐的狠厉。顾清晓那么多的医书不是白看的,现在她已经能肯定瓶子里面装的正是最为狠毒的绝育药,是只有青楼女子才会服用的东西。女子一旦服用后,便会终身不孕。而且,这药应该是经过改良了的,原来的这种绝育药对女子的身体会有伤害,服用过后至少会虚弱三至七天,可是顾清晓手里的这瓶药服用过后却不会有这样的状况,无色无味,不会让人查出任何的不妥。
顾清晓的灵魂进入到空间里,将瓶子里的药倒出来,用泉水将瓶子洗了又洗,确定瓶子洗干净后再将莲子粉装进瓶子里。而那些被倒出来的绝育药,顾清晓则用另一个瓶子装了起来。做好这一切后,顾清晓拿着已经被调换了药的小瓷瓶出了空间,将瓶子重新装进了枕头里,然后魂归本体。
等了两天,雀儿果然动手了。
顾清晓午休醒来后,言惜端着一碗燕窝粥进了屋子。
“主子,雀儿在粥里下了药。奴才不知下的是什么药。”言惜指了指燕窝粥,对着顾清晓说道。
顾清晓笑笑,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把粥悄悄倒掉。”
“主子,为何不当场捉住雀儿?高氏这样迫害主子,主子何不趁此机会除去高氏?”言惜有些不明白,主子明明知道高氏的所作所为却为何一忍再忍,迟迟不肯动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反击?”顾清晓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盯着言惜,“你主子我还没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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