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救兵吗?”
“这里离君府好远的,等找他们来,小年早就没了踪影了,你让我们去哪找啊?”柳岩觉得好委屈,英雄救美啊,这么感人的戏码,竟然挨骂。
“可是现在我们要死在一起了。”
柳岩朝他安慰的笑笑,“能和小年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君流年心中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喜悦慢慢在心中蔓延。
周围四人面面相觑,这似乎没有按照主子的剧本发展。本来此刻和君府少爷缠绵的人不应该是主子吗,怎么变成了这个女人?她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呢?
其中一人轻声问另一个人,“老大,这???怎么办呢?”那个被唤作老大的人朝着柳岩、君流年大吼一声,“都死到临头了,还唧唧歪歪的,既然又来了一个,就一起带走吧!”
听他们刚刚说话的意思是这个女子根本不会武功,四人有些漫不经心,大摇大摆走了上去,欲把他们绑在一起。
唐宁站在石头后面,看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莫非她就是前些时日入赘君府的流年的妻主?竟然是这么普通的一个人,流年怎么可能喜欢上她,看来自己真的是多虑了。算了,今天的戏不成,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刚要转身,却发现四人中已有两人倒在了地上了。另外两人看着莫名其妙倒下的同伙,对柳岩提高了警惕。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本事倒不小,竟然瞬间就撂倒了两个人。
唐宁看着两名手下如临大敌的表情,很是惊讶。这四个人虽不是唐宁训练的武功最好的人,但能出其右者却少之又少,这个女子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但唐宁坚信,刚才是她们太大意了,那个女字还不是她们的对手,自己还是有戏可唱的。
柳岩见两个人突然认真起来,暗叫一声不妙。出其不意她还有些胜算,可和那些人真刀真枪的打斗,她可就不敌了。怎么办呢?她勉强和那两个人对了几招,然后找机会落跑。
唐宁眼见那女子不敌,跳了出去。“流年,我来救你了!”之后就和那两个人缠斗在一起。当然只是比划比划,她们是决计不敢伤害自己的主子的。
柳岩看了几秒钟,发现了些端倪,她告诉身边的君流年掩好口鼻,随后扔出了一枚烟雾弹,一把抱起君流年消失在梅林中。
唐宁看着那两个还在煞有介事的比划的人,气急败坏,“你们给我停下,没看见人都不见了吗?”
两人回头望向身后,一阵烟雾散去,果然那一男一女早已没了踪影。其中一人看着主子不善的脸色,怯怯的问,“主子,还用追吗?”
唐宁一声冷笑,“追?看你们动不动的了啊?”
两人运了运功,竟然内息全无,全身也没了力气,瘫倒在地上。二人惊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中了息功散,十二个时辰之内是动不了了。都老实的待在这里给我反省吧!”说完唐宁就拂袖而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废了那么大的功夫竟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老大,难道我们一天都要待在这里吗?这里晚上有没有野兽出没啊?”
如果不是只剩下瞪人的力气,那个老大一定会狠狠的揍她一顿。“与其担心这里有没有野兽出没,还不如担心明天回去后主子会不会要了我们命。”
唐宁拼尽全力追了出去,也没看到他们二人的踪影。她忽然想起了凤后曾和她说起过那个救了三皇女一命的女子,似乎也是个使毒的高手,两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她刚刚走到王府门口,宫里的太监就拦住了她。“王爷,凤后有请。”
“李公公稍等,我进去换身衣服就随你进宫。”
唐宁入宫,那个一身雍容的男子也已等候多时。她上前行礼,“舅舅,侄女来了。”
“贤侄女,好久不见了,哀家可想念的很。”凤后的笑容很是亲切。
唐宁一看到这个舅舅的笑脸心里就直打鼓,他虽然已三十大多,但保养的十分好,仍像年轻时一样美艳,笑起来自然很美。然而他的笑就是让唐宁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渗得慌,可以说,整个东阳国,这个舅舅是唐宁最惧怕的人。
她咧了咧嘴角,“侄女也想念舅舅,今天得见,舅舅还是和以前一样。”
“哎,岁月不饶人啊,如今老了,圣宠不在了。”凤后轻叹了一声,问道,“贤侄女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出其不意的质问让唐宁心中一凛,“我已经劝服京郊的守卫助我们成事,夺取边疆的军权一事,也在我的控制中。至于军饷,我还在想办法。”
“我听说你在打君府的注意?”凤后瞥了她一眼,目中含笑,“有结果了吗?”
他果然还是知道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之内。“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君府少爷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主,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凤后促狭的看着她,却一点也不像是在打趣。
“当然不会,我怎么会娶个人尽可妻的人做王妃呢。一旦君府的财政大权到手,他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唐宁提到君流年是一脸嫌弃。
“那就好。”凤后缓和了语气,“小宁,成大事者,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切勿让虚幻的感情挡了前进的路。太女以后还需要你多多提醒,多多协助才是。”
“是,侄女明白。”
“告退吧!事情进展的快一些,不要让老三她们先下手为强。”
唐宁想起了一件事要询问,“舅舅,那天救三皇女的是什么人?”
“我派了很多人也没有找到那人的行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使毒的人,此人应该是君流年的妻主,不知道和那个人是否为同一人。”
“君流年的妻主?”凤后摇摇头,“不会是,那个人从小痴傻,和柳家来往密切的人都知道,不可能是假的。你今天遇到的人,定不是君流年的妻主。”
既然舅舅如此笃定,唐宁也就没有必要再怀疑了。不过她很好奇,那个女子和君流年是什么关
系,为什么要舍命救他呢?
表明爱意
柳岩虽不懂武功,但也能看个大概,她当时就觉得那两个女子和唐宁打斗时似乎畏手畏脚,没有拼尽全力。来不及细想,逃命要紧,她随手扔出一颗烟雾弹,抱着君流年使用轻功逃之夭夭了。
好不容易奔出了梅林,来到了市集,找了个附近的茶楼歇一歇。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追过来,她的轻功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她摸了摸腰间的暗兜,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银色的弹珠。
这颗好像是烟雾弹吧!那么她扔出去的那颗是???,天啊,她好不容易制成的息功散弹,就这样便宜了那两个人,怪不得逃得如此顺利呢。
牛饮了一杯茶,喘了几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看了看怀中的君流年,一直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半路上竟然昏厥了。
他因长时间的凌空飞行而面色微红,双目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轻颤,上了妆的唇像一颗邀人采撷的樱桃。这个时候还能坐怀不乱的只有柳下惠了,可柳岩自觉达不到那位仁兄的境界,她俯下身,含住了他的红唇。
这时,君流年幽幽的睁开了眼,柳岩放大的脸就在他的眼前,唇上传来了麻酥的怪异感觉。
柳岩对上了他清泠的双目,有些羞赧,像做错事的小孩被抓了个现行,不舍的放开了君流年的唇。
君流年一下子懵了,下意识的推开了她,却被柳岩紧紧的箍在怀里,动弹不得。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以一个极暧昧的姿势依偎在柳岩的胸膛,一时间定在那里。反观柳岩,此时却镇定多了,她依旧用手臂环着他,敌不动,我不动。
“那个???你放我下来,我口渴。”君流年觉得自己快成煮熟的虾子了,想离开柳岩的怀抱降降温。
柳岩嘟着嘴,一副我就不放的表情,伸手取过桌上的茶杯,窃笑着,“我喂你好了。”
喂?他看着柳岩含了一口茶在嘴里,慢慢的向他靠近,他忙去抢柳岩手中的杯子,大喊“我自己来就好。”只听咕咚一声,柳岩将口中的水咽了下去。
“恩,温度刚刚好。”她把杯子挨近君流年的唇,一脸坏笑,“莫非小年想让为妻‘亲自’喂你?”亲自这两个字音被她刻意拉得很长。
被到嘴的水呛了一下,君流年知道自己被耍了,咳嗽着瞪了柳岩一眼。他的美目中含着点点泪光,看得柳岩心神荡漾。不要啊,在这样下去她可就化身狼女了,于是故作严肃的对君流年道,“你这是在勾引为妻吗?再看我就把你吃掉喽。”
君流年吓得收回了目光,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柳岩的胸前,一声娇嗔“色胚。”忽然想起刚刚柳岩和他打趣都是用“为妻”自称的,忍不住在心里乐开了花。
一声“色胚”让柳岩想起了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候君流年也是如此骂了她一声,然后三鞭子招呼过来,真是皮开肉绽。她看着怀中猫咪一般的君流年,嘴角上带着笑,心里满足的很。
其实上天待她不薄,虽然一觉就把她扔到了这个孤零零的世界里,但她在这里能学到更为精湛的医术,有亲人一般的蔡婆婆和惹人怜的芷云,有三五个知己,更有一个有些别扭却是她最爱的貌似强悍的小男人,妇复何求?
柳岩望了望远处渐落的夕阳,把怀里仍做鸵鸟状的君流年拉了出来,“小年,天色已晚,我们回家吧!”君流年从她的怀中站起,眼神四处飘着,仍不敢看她。
柳岩看着他咕噜噜乱转的眼球,心中暗暗发笑,真不知道平日的强悍是怎么伪装出来的。然后很自然牵起他的手,两人一起走出了茶楼。夕阳下,地上映着两人长长的身影,在旁人看来也是很般配的一对。灰衣的女子淡雅,粉衣的男子美艳。
街上的女子大多驻足,色迷迷的盯着君流年,这让柳岩心里非常的不痛快。她侧了侧身,挡住那些落在君流年身上的目光。她注视了君流年良久,开口说,“小年,以后不要穿这么艳的衣服出门。”
“恩?”君流年不解的看着她,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吗?他没有一直被别人盯着的自觉,作为都城四公子之一,这太正常不过了。
君流年一脸茫然让柳岩更不快了,她很想大吼,你没看见街上那群色女猥琐的目光吗?又转念一想,以君流年的美貌,怕是穿成什么样都是这般场景吧!她无奈的说,“因为我喜欢小年清新脱俗的样子。”
君流年小声嗔道,“大街上这么多人呢,说什么胡话。”
柳岩紧了紧握着君流年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说的是不是胡话,小年真的不知吗?”
街上越来越多的人看着亲昵的两人,胆大一些的甚至开始议论起来。君流年面上一红,再不理她,拉着她快步向君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