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微笑,“好了,逗你的。我的小懒猪,起床了。”拿起浸了水的帕子给君流年擦起脸来。君流年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她坚持,也就配合了。之后柳岩拿了衣服给他穿好,最后跪在床边,为他穿了鞋。
君流年心里被幸福装得满满的,整个东阳国,不,应该是整个大陆,没有任何一个妻主会如此待自己的夫郎。他弯着嘴角,目中含笑。
“今天我要去巡视店铺,你和我一起,好不好?”
“好。”她终于成了君流年名正言顺的妻主,这意味着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将会一起携手走过。也许她梦想中的生活永远也不会有,但是有最爱的人在身边,才是她最想过的日子。从今以后,君流年在哪里,她柳岩的家就在哪里。
两人上了马车,向着聚仙楼的方向驶去。“怎么去聚仙楼呢?今天不是应该巡视布庄吗?”君流年询问君武。
“少爷,今天是十五,各个掌柜汇报的日子。”
十五?柳岩想到前些日子醉红楼的怜惜公子给了她一张请柬,邀请她参加醉红楼的聚会,她是务必要赴约的,夏爹爹的遗物还在那个怜惜公子的手里。头疼,该怎么和小年解释呢?
君府的各个掌柜见自家少爷和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一起进门很是诧异,她们中大多没有见过君府这个入赘的妻主。君流年注意到她们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我的妻主,柳岩,以后就是君府的少夫人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陌生的女子身上,都在打量,此女子何德何能,竟能让她们的大少爷亲口承认是自己的妻主。柳岩对于审视自己的目光没有反感,但着实有些不自在。她扯了扯嘴角,客气道“各位掌柜,久仰。”
君流年轻咳一声,唤回了众人的注意力。“开始汇报吧!”
柳岩对于一群人大段大段的念会计数据提不起兴趣,她一直在思索,怜惜公子到底有什么目的。无论是以前的柳岩还是现在的柳岩,都不清楚夏爹爹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怜惜公子对于她而言是战友还是敌人。芷云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
下午回府,她去找芷云聊了会天。“姐姐病好之后,很多爹爹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其实柳岩没报什么希望,夏爹爹死的时候,芷云还很小,能记得什么呢?
“在我的记忆里,爹爹一直都不开心,他经常望着一块玉佩发呆。记得娘有一次来雪园发现了,很生气,对爹爹说,‘你看也没用,你已经嫁给我了,她不会回来找你的。’然后爹爹把娘赶了出去,哭了一整个晚上。”
芷云蹙了眉心,“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太记得了,不过姐姐,我看过爹爹的遗物,那块玉佩不见了呢?”
柳岩有些尴尬,总不能告诉弟弟是她拿去当了。听芷云的话,那块玉佩应该是夏爹爹出嫁之前,一个女子送的。怜惜公子看到那块玉佩如此熟稔的表情,他一定和那个女子有关系,算年龄,很可能是她的儿子。
那么那个女子还在世上吗?也许她只是想找出夏爹爹,亲自道个歉而已,毕竟当年是她负了他。想明白,柳岩就释然了,她也不必把今晚的邀请看成是鸿门宴了。
和君流年吃过晚饭,柳岩坦白了她之后的去向,“我一会要去醉红楼,今天是醉红楼一月一次的盛会。”
对于醉红楼的盛会,君流年是有耳闻的,据说场面火爆,一票难求。“你有请柬?”
“恩,醉红楼的怜惜公子给的。”
“怜惜公子?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你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君流年很理智,他相信柳岩不是寻花问柳之人。以怜惜公子在外的名声,任何一个女子都会掷千金之位博他一笑。而柳岩,在京城还未有什么名气,值得怜惜公子青睐。
“我之前当过一块爹爹的玉佩,不料落到了怜惜公子的手里,我需要重新拿回爹爹的遗物。”
君流年微愠,“君府拿不出那些钱给你吗?竟然要你去当爹爹的遗物,你从未把君府当成自己的家吧。”
柳岩无言以对,以前她确实从未把君府当过家,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向君府低头。她不想动君府的一针一线,这样一走了之后也会了无牵挂。“别生气,之前我确实有不想欠君府任何东西的想法。但现在,小年是我的夫郎,君府就是我的家。”
“你非要亲自去吗?找人去赎回来就好了。”
“不是钱的问题,那块玉佩的主人似乎是父亲的故人,试想怜惜公子怎么可能在乎一块玉佩那一点点的价值呢?”
“那你要快些回来。”君流年小声说,“我会一直等到你回来的。”
“一定。”
怜惜公子看着茶杯,狡黠一笑。灵儿却有些担忧,“公子,你真的要用媚药吗?”
“她是个用毒高手,我平时使用的那么隐秘的香炉,上次她一进门就发现了。一般的迷药一定会被她发觉,而这种媚药,无色无香,和任何东西都没有反应,她应该察觉不到。”
“可是公子为了看她身上的图案就献身吗?”灵儿很是不满。
怜惜敲了他一个爆栗,“当然不会,如果她有那个图案,那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是我未来的妻主,谈不上什么献身。如果她没有,醉红楼这么多小倌,需要公子我亲自出马吗?”
灵儿听完促狭一笑,“看来公子是希望她是我们找的人喽?”
怜惜含笑不语。他执掌醉红楼,阅人无数,却很少有人能入他的眼。而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女子,竟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抹痕迹。
柳岩在醉红楼门口遇见了轩辕锦三人,墨凌见到她就上前打趣道,“呦,夫管严也能来这种声色场所吗?”
柳岩笑笑不与她理论,“暗五她们如何了?”
“吃了你给的解药,面色和脉象已经正常了,可是还没有醒。”白沫然答道。
“那就好,个人体质不同,不过应该不久就会苏醒,不必担心了。”
“不过如此多事之秋,来参加这种聚会着实不妥。我劝过她们,可是她们非要前往。”白沫然颇有些无奈。
柳岩安慰道,“不会有问题的。”她就是觉得今天的邀约只关乎那块玉佩,没有其他。
四人坐在怜惜预留给她们的雅座,欣赏歌舞。歌甜舞美,不可否认,可是看惯了现代的大型歌舞和形形□的剧种,柳岩对古代的表演实在没什么兴趣,昏昏欲睡。
她坐在桌旁做小鸡啄米状,这时楼下爆发的巨大掌声和喝彩声惊醒了她。柳岩向舞台望去,原来是怜惜公子出场了。他今天一身红色纱衣,姣好的身形在纱衣下若隐若现,所有的看客都呆住了。
真是妖孽,柳岩腹诽。她都怕观众的口水淹了醉红楼,她还没有学会游泳呢。如丝缎般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的丝带松松的绑着,随着他的每一次旋转而飞舞。
他一个转身,柳岩觉得他的目光在直视自己的方位。她还没有明白那眼神的意味,他已移向别处。
一曲舞结束了很久,众人才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再望向舞台,仙子早已没了踪影。却仍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意犹未尽的叹息声。
“哇,真是太棒了。”墨凌赞叹,连一贯淡然的白沫然脸上都有激动之色。“如此男子,世间女子谁敢染指啊!”轩辕锦也不禁感慨。
灵儿敲门而入,“我家公子请你们去楼上小酌。”
还是她们上次应邀的那个房间,此时怜惜公子早已换到了刚才的纱衣,不过仍是红色的裙装,头发也由一支红玛瑙簪子挽着。
怜惜笑意盈盈,“几位小姐肯赏光,真是给怜惜面子呢。”
“美人邀约,岂有不来之礼。”话语虽有调戏之意,但轩辕锦的神色却很严肃。
“这是从西宁国带来的酒,各位品尝一下吧!”他将酒杯依次递到每个人手上,如果细心些,她们就会发现怜惜公子这个举动有多么的刻意。
没几杯,三人竟然都醉倒在桌上,除了柳岩。她拿过墨凌的茶杯闻了下,果然,里面有迷药。“灵儿,找几个人把三位小姐扶到别的房间去,妥善照顾。”
柳岩静静的看着,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怜惜微笑,“你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你的酒杯里没有迷药?”
“没什么可奇怪的吧,迷药根本对我没用,我想你知道这一点。况且你并没有伤害她们,只是我们的谈话你不想让她们听到而已。”
怜惜赞赏的笑笑,“那我们就来谈谈那块玉佩的事情吧!”
身中媚药
“那块玉佩对你很重要吗,还是有什么隐情?”
怜惜轻笑一声,“它可是价值连城呢,只有不识货的人才会把它以那么便宜的价钱当掉。”
柳岩撇撇嘴,“怜惜公子可不是见钱眼开之人,也不缺银两。有什么事情要问就快些说吧,我还赶着回家呢。”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这块玉佩你哪得来的?”
“那是我父亲的遗物,所以请你还给我。你赎它所花的银两,我会如数奉还。当然,如果你想要额外的,也可以。”
“父亲?遗物?你父亲已经去逝了吗?”怜惜一阵怅然。“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方便告知吗?”
“家父闺名夏映雪。”果然不出柳岩所料,他真正在乎的是这个玉佩主人的事情。
那么她八成是自己要找的人,怜惜暗想,但是事关重大,一定要亲自看过她身上的图案之后才可以认定。这么长时间了,药性也该发作了吧!
柳岩见怜惜一直在沉思,有些不耐烦,顺势提出告辞。刚一起身,晕眩的感觉袭来,呼吸渐渐急促。“你在房间里放了什么东西?”
怜惜轻笑,“放心,没什么,我只是在刚刚的杯口抹了一点点媚药,想你配合一下而已。”
难怪她没有发觉,她几乎能辨别出所有的毒药,却对媚药无能为力。柳岩想要夺门而出,却被怜惜制住了。
她又急又气,“你究竟要做什么?”怜惜一步步紧逼,转眼间两人已经倒在了床上。
怜惜没有说话,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想知道柳岩是不是他要找的人,那么现在他却对她生了爱慕的心思。从出生开始,怜惜就要什么有什么,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看上的女人也一定会属于他。
听说她现在和君流年感情甚笃,想要得到她就得使点特殊手段了,想必以君流年的性格,是不会和他人共侍一个妻主的。
怜惜的沉默让柳岩冷静下来,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怎么挣扎都是没有用的。她冷笑一声,“难道怜惜公子如此缺女人,已经饥不择食了?”
怜惜一瞬间火冒三丈,在他心仪的女子眼中,难道他只是个荡夫。可他不是个柔弱的小男人,片刻怒火就熄灭了。妩媚一笑,“你是在用激将法吧?这招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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