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辰 Hello我的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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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辰 Hello我的福晋- 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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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没什么。”佩乔敛神,脸上有些不自在。
  “嘻。”宝珠抿嘴微笑。
  
  正说着,康熙身边的大太监朝他们急匆匆的奔过来,“万岁爷有旨,请二位阿哥即刻到承乾宫!”
  “……是。”小四小八对望一眼,连忙往良妃宫里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宝珠讶异问道。
  “良妃……恐怕过不了今夜了。”佩乔沉吟着,微微摇头。
  “额娘病重了?!”宝珠大吃一惊,“那我也要过去!”
  “你不必了,他们不会让你进去的。”佩乔拉住她,叹了一声,“我们先回府去吧。”
  
  承乾宫里,宫女太监们都被驱散在外头,小四小八随着大太监进了里间的寝房,见了里边的情景大吃一惊。
  只见康熙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面黄如腊、气若游丝,身下是一大滩血迹。而良妃则是用帕子按住他的胸口,那帕子已被血浸透,连良妃的手上、身上都染满了血。
  “皇阿玛!”两人急忙奔到他身边,小四迅速的给他点了几处大穴,血便渐渐止住了。两人合力,将康熙抬到床上。
  “老八,你懂医,给我瞧伤……”康熙喘息着,“别惊动其他人……”
  “皇阿玛!”小四吼了一声,怒瞪着良妃,“你、你居然……”
  “别说了……”康熙微微摇头,“老八,你给瞧吧,别慌,无论如何,我都不怪你……”
  “……是。”小八仔细给康熙解开衣衫,又吩咐小四取了清水、帕子,清洗了伤口。
  “伤口虽深,幸而未伤及脏腑。”他舒了口气,找了块干净的棉布包扎好伤口,然后到桌上取了笔墨,写了个方子递给小四。
  “老四,你去取药……德全,你去我宫里,取衣裳……”康熙失血过多,断断续续的说着,渐渐有些神志迷糊起来。
  小八坐在床边,静静的瞧着自己的皇阿玛。这个要强而威严的父亲,如今奄奄一息的躺着,虽然往日对他的所为心怀怨恨,可见他现在的模样,小八还是心疼了起来。
  即使他多了三十年未来生活的阅历,但此时还是震惊非常。……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的母亲要杀他的父亲?
  
  “胤禩……”良妃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唤着他的名。
  “皇阿玛他暂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他淡淡说着,没有看她一眼。
  “胤禩,对不起……”她喃喃说道。
  “额娘没什么对不起我。”他叹了一声。皇阿玛若是要怪罪她,早就将她治罪了,弑君犯上,那是诛九族的重罪!……可如今皇阿玛都不怪额娘,他作为儿子,又能有什么意见呢。
  “胤禩……”她上前蹲在他跟前,身子伏在他腿上,幽幽啜泣,“额娘现在只剩下你了……”
  “额娘,别这样。”他将她扶起来坐在床边,叹息着,还是柔声安慰,“皇阿玛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我……”她惶然的望着自己还沾着血迹的手,“我应该杀了他的,我要报仇……”
  “额娘!”他皱眉,按住她的肩,“您不要再激动了。”
  “额娘只要胤禩就够了……”她凄然说道,“胤禩,你知道么……这么多年,额娘是为你活着的……”
  “我知道。”他的口气软了下来,“额娘……”
  “胤禩……”她冰冷的手握住他的大掌,“你有了那个女人,就不要额娘了么?”
  “额娘,这是两码事。”他又皱起眉来,耐心说道,“宝珠是我的妻,您是我的母亲,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那你是怎么看额娘的?”她不死心的问。
  “额娘……”他凝视着她,“在我心里,您是最温柔、最美丽、最完美的女人。您就像天仙一般……”让他敬仰。
  “是、是么……?”听了这话,她眼里泛出欣喜的光彩,苍白的脸颊也微微泛起红晕,“我比她……”
  “她?”想起那个小女人,他浅笑,“她是我心里,最可爱、最甜蜜……”还有,最性感……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她、她曾经……”良妃见了他情意绵绵的神色,又有些愤愤不平。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他面有愠色。
  “……你还是爱她多一些,对不对?”知他还是很在乎宝珠,她又郁郁不欢。
  “我不是说了么?对您和她,那是两码事。”……又回到原点了,他哭笑不得。
  他从来不知道额娘可以那么不讲道理……对别的事情,他可以很快拿出主意,可对钻牛角尖的女人,他实在没辙。
  “胤禩……”
  
  正当这时,小四与大太监进来了,小八也松了口气。
  两人小心的帮康熙换了衣裳,让大太监背着,上了宫外的软轿,一路悄悄的回乾清宫去了。
  小八与小四也不愿多留,便随之也出宫去。
  
  *** *** ***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隐隐听到宫院外的梆子响声,承乾宫里又恢复了平日的整洁干净,白日里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戏一般。
  “师叔。”仍着宫女服色的郭贤玉端了食盒进来,“您今日粒米未进,还是先吃点东西罢。”
  “是你,玉儿。”良妃坐在案前,眼神有些落寞。她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牌子,“这是我宫里的腰牌,你拿着它,这就出宫去吧。”
  “师叔……”郭贤玉不安的接过。
  “师叔二字,就不必提起了。”她叹了一声,“我担不起。”
  “虽然卫氏一门是满人,可是却极有义气的,先师祖与令尊大人武艺系出同门,先师隐于宫中之时,亦与您以平辈论交,多蒙指点、赠予医药……”郭贤玉恭谨说道,“况且昔日卫家灭门之祸,又是因天地会所起……您自然是玉儿的师叔。”
  “昔日?”良妃惨笑,目光迷离,“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五十年?还是六十年?”
  “……五十三年前。”
  “我竟然为了这么久以前的事情,要杀了丈夫、儿子也弃我而去……?”她失魂落魄的瞧着自己在月光下莹白得有些透明的双手。
  “师叔,灭门之恨,岂可……”他上前一步。
  
  而良妃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喃喃自语,“这些年,我一直忍辱,以身事这个杀我全家的仇人之子,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她瞧着窗外淡白的月牙儿,凄凄说着,“这么多年,我装柔弱、装可怜,让他怜惜我……每当我和别人有冲突,他总是维护我,以为我受了委屈。他宠着我,我却杀他的妻妾、杀他的儿子,我以为是在替自家报仇,可是当面对他,为什么还是下不了手?”而他……又为什么放过她?
  “因为您心里,不是恨昔日的仇怨,而是恨他不是爱你一个人?”他说着,想起那个女子来。他已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他应该恨她的,可却也恨不起来……他长叹一声。
  “是么?”她怔住了,“我……爱他?”她爱上了那个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之子?
  “不、不会的……”她猛地摇头,“胤禩,我只要胤禩……”
  “……”郭贤玉低头不语。
  “你骗我、你出去、出去!”她怒冲冲的指着他。
  他叹了一声,躬了躬身,便退出去了。
  
  她独自一人静坐良久,直到过了三更,宫外却渐渐传来阵阵匆忙的脚步声。
  她出了房门,走到院子里,未见着郭贤玉,便随口问了身边的宫女,“外边怎么了?”
  “回娘娘,是静嫔娘娘生了,听说是个小阿哥,这不别的宫里都遣了人,赶着去贺喜呢。”旁边一个宫女说道。
  “……是么?”她苦涩的笑了一声,“真好。你们过来给我梳妆,本宫也该贺贺喜。”
  
  她一身八宝石青缎子旗装,红织金寿字缎褂子,头上珠翠环绕,镶着红珊瑚的金步摇微微颤动着,脸上拍了淡淡的胭脂,唇上一抹端丽嫣红,惹人怜爱。
  “昨夜风开露井桃, 未央前殿月轮高。 平阳歌舞新承宠, 帘外春寒赐锦袍。”望着镜中自己华美的装束、打扮后美貌如昔的容颜,她幽幽吟道。(注)
  吩咐人升起炭火,她屏退了下人,从柜子的夹层取出一个小匣子,里边是一本泛黄的书,和一些瓶瓶罐罐。她缓缓取了一个小瓶出来,一仰头,便把整瓶的药丸吞下,然后将那匣子连书带药投入火中。
  “爱又有什么用?”她轻咳了一声,一缕猩红的血从她嘴角缓缓滑落,“你们都不爱我……”
  
  “我那么爱你……”黑暗中,一个男子坐在地上,提着酒坛牛饮,“为什么你要这样……”
  像仙女一般高贵端庄的额娘,忽然成了心如蛇蝎的狠毒女子;而他深爱的女子,曾经爱过别人……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愁绪满怀,只得借酒解忧。
  “胤禩,你真的在这儿……”她艰难的爬上树,颤巍巍的沿着树干,走到那哨塔小屋里,见了他,便亲昵的唤了一声。
  满府里找不到他,她猜他大概来了这儿,果然如此。
  
  “好大的酒味,你喝酒了?”她皱皱眉,将窗子推开,入水的月光便流泻了进来,映着他隽秀却伤感的面颊。
  “不要一下子喝那么多,伤身子的。”她在他身边坐下,“要不下去喝吧,我给你弄几个下酒菜?”
  “……”他没有说话,瞧了她一眼,又拿起酒坛猛灌起来。
  她与那个参领的事情,他过去也曾有所耳闻,但认为她出身武将之家,将门虎女不拘小节也是有的,况且之后他爱上她了,更觉得只要她在他身边,便万事皆足,无暇顾念这些小事。
  而且,在扬州时,他本不想她接管青楼,可是为了让她高兴,即使自己心里忐忑,也还是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虽时常出入青楼,却依然洁身自好,从不与别的男子多搭话,渐渐的他便放了心。……他知道,她是一心一意的女子,他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放在二十一世纪,不过是她在与他结婚前交了个男朋友而已……可是,听到那些话从额娘口里说出来,想到四哥对她的态度,他心里还是憋闷得很。
  
  “我问你,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他忽然问道。
  “啊?”她愣了愣。
  “有没有?!”他瞧着月色下她的俏脸,声音低哑的追问。说没有吧,我相信你!一定是额娘病糊涂了夸大其词……他期待的望着她。
  “那个……是人都有点小秘密嘛。”她打着哈哈。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他打断她的话,直盯盯的望着她。
  是白日里佩乔说的那件事么?她垂下头来,觉得还是坦白从宽好了,便微微点了点头,“嗯……可是……”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见她点了头,心底冰凉,冷冷的别过脸去。
  “胤禩……”她忧心忡忡的望着他。良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真如佩乔所说,她的病过不了今夜了,所以小八才借酒浇愁?
  想到这儿,她心里一阵怜悯,从后面轻轻揽住他的腰,柔声说道,“胤禩,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他忍着不对她说重话,僵着身子不去理她,又提起酒坛喝了起来。
  “你想喝,我就陪你喝个痛快吧。”她说着,也用力抱起一只小酒坛,喝了起来。那是陈年花雕,酒劲还不小,她喝了几口,便有些晕乎乎,脸红耳热的。她解了脖子上的盘扣,靠在他背上,稀里糊涂的抱着酒缸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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