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想将你当成商品交易!”
季天厚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我,让我一阵心惊。
“你真不信我利用你时,其实也一样渐渐喜欢你?”他看出了我眸光的闪烁,胆目张胆地问:“是不是河边那个强吻你也一直以为我不过是利用你做戏给你看的?”
“你别再说了!你一切都算计得无懈可击完美无比,可你偏偏漏算了,人渣与周一贱提前回来,害得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错信了你,现在沈浩因为我无故少了一条腿,赖皮因为我死去!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现在这种结局你很满意了?帐本也没有了,你想让人渣坐牢的愿望破灭了!而我对你刚盟动的一丝感情,也由你亲自扼杀在摇篮里了!以后,你别再来找我,我被你利用完了,没什么值得你再利用了,希望以后别再见!”
天知道,我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如此狠心说出这番绝别的话来,这个男人,我对他动真情了啊!这时我的心到底有多痛,就似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第124章:这个仇我自己报
季天厚这一生如此骄傲,估计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说出如此绝别的话,然而,我却说了。
我不管他现在做何感受,总之,我不可能与他回到之前,更不可能傻乎乎地以为他有那么一点爱我。一个人,在一处跌倒就足够了,绝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你……”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几名工商局制服的执法人员,打断了他的说话。
“你是沈婕对吗?”其中一个突然冷漠的口吻问道。
“是的,你们是来调查车祸的事吗?”我霍地站起身,推开季天厚。
“有人举报你窃取商业机密,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带头的执法人员拿出手铐,阳光折射下的手铐明晃晃的光芒像刀一下刺痛了我的眼。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有人想谋杀我才对,我弟现在被人害得在里面生死不明,你们怎么可以不去查,反过来查我?”我的声音里全是惊恐,不敢相信,那个人渣反过来污蔑我。
“你是否有错,到了工商局你会有辨驳澄清的机会,现在我们按证据办事,跟我们走吧!”执法人员冰冷的态度,终究将手铐铐在我的手腕上。
那一霎,我如同被人踹下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我仇恨的目光瞪向季天厚,被带走前,牙缝里飘出一句:“如果你还有良心!就给我看好沈浩与我的家人!”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恨这个男人,但是我除了再次信任他,别无他法了。
“你放心,我会救你出来,同样会让那人渣生不如死!”季天厚先是一怔,而后咬牙切齿,拳头也紧皱。
“还有,赖皮帮我找个地方葬了吧……”我忍住汹湧的情绪,想将赖皮交给季天厚,但是才刚抱起,执法人员却制止了。
“对不起,你这条狗内脏可能藏了你窃取的机密,我们需要带回去,还有这位先生,你与沈婕是什以关系?男女朋友吗?我们现在也有理由怀疑她将机密传送给你,请你也配合调查。”执法人员居然将目标转移到季天厚的身上,同样想将他带走。
“我靠!”季天厚愤怒了,冰冷的寒眸瞪向这些敢冲他拿出手铐的执法人员,逐个字地说道:“你们怀疑我,是不是应该先弄清楚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我们只知道依法办事,就算天皇老子来了,我们也只拿证据办事,绝不污蔑谁,也不放过谁!”那个执法人员竟是这么一个木头疙瘩,一腔热血用错地方了。
“好!我也不跟你们呈口舌之争,省得你们一会说我说的话将成为呈堂证供,我找我的律师!由他来跟你们说!”季天厚果真在商界打滚摸爬惯了,第一时间,他果真临危不乱。
于是,他与执法人员就这么耗着了,而我也僵在一旁了。
之后,就听到他打电话给名绝,命令五分钟内赶到医院,名绝来得很快,虽然迟了那么一分钟,但是他满头汗水,季天厚并没有责怪他。
“你先跟他们介绍一下,你是谁吧!”
名绝立即拿出名片,镜片底下全是精明的光芒:“我是经济纠纷合同商业案件诉讼律师名绝。”
“名绝?”其中一个执法人员错愕地叫了一声,大概是听说过这位律师的大名了,居然还崇拜的语气惊喜道:“你就是那个打了二十多起官司从没败过的律师名绝?”
名绝没有一点感情地笑了:“呵,对,你这年轻人有眼光多了。”
那执法人员立即脸红摸头了:“不是,因为我弟最近也在考律师执照,你是他的偶像……”
霎时,带头那个执法人员脸色有些难看了,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如何处理。
名绝盯着他说:“这位是君临房产的老板季天厚,受封过本市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兼本市十大富豪榜之一,平均每年缴税最高最积极的人物,我绝对相信你们应该听说过他。我以自己的人格担保,季先生与本案例无关,他前来此地只是探望朋友,我想探望朋友不算犯法!再者,你们有何证据证明他是共犯?你们要带走他,请你们也出示证据并且出示带走他的搜查令。只要你们有带走他的搜查令,我绝不拦阻,可若没有,季先生要反告你们污蔑罪,我可以为我当事人辨护打这场官司。”
名绝说这些话时,语气平静无波例行公事一般,但是一种由然而生的冷酷,将这几个执法人员震得嘴巴一张一合,半天答不上话。
相信他们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惹上官非,祸从口出。
“沈婕,走吧!”
季天厚撇清了关系,但是我,终要被带走。
我心如死灰,迈开了步子。
“婕,我对你的心是真的,等我,名绝一定会为你打赢这场官司!相信不用多久,我会将你弄出来!邵家也会血债血偿!”
在我被带走十几步的时候,季天厚字字铿锵,承诺了这么一句。
“别轻易对我许诺!”我脚步一顿,泪水顿时在我眼眶里转着,“你真有一点喜欢我,真有一点愧疚,就给我看好我弟弟还有我的家人!人渣那个仇,我自己报!不需要假借你的手!”
一旦进了调查科,我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这个牢我恐怕要坐定了,这一切,全拜他与人渣所赐。
我何其倒霉,命中遇上了这么两个男人。
“谁是沈浩的亲属?病人需要输血,谁是o型血?”在我昂起头,再度要迈开步子的时候,急诊室的门突然开了,然后医生问了这么一句。
“我是,我是他姐!”我惊悚地回头,想冲回去,奈何我被执法人员拉住了,我嘶厉喊叫:“放开我,我要看我弟弟!”
“不行,你必须现在跟我们走!”带头那个执法人员的心一定是石头做的,这时候居然这么狠心见死不救。
“我是o型血,医生抽我的。”
季天厚赎罪似的,卷起了衣袖。
他的一句话终让我停下了挣扎,任由执法人员拖着走。
☆、第125章:反告人渣
我早就料到,人渣一定在我与沈浩车祸那刻,躲在哪里偷看。
事实证明,我的估计没有错,这个人渣一见我平安无事,见沈浩缺了条腿但没断气,八成便跑去问消防员打捞什么了,事后得知我可能丢失了帐本,他坐不住,立好反扑我。
他这招叫先下手为强,真的狠!
在那时上岸,我就应该立即报案,不然怎会留他机会反咬我一口?这种人渣,真的不能心软,对他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了。
到了公安局,我就看见,这个人渣正在作笔录,污蔑我。
“她是我的妻子,但是最近偷汉子,被我发现,本来还想给她机会觉得这件事就算了,怎么知道她闹离婚,我大方不跟她吵,因为太爱她,我还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割给她,给她做公司的业务经理,结果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偷我公司的下一年度的开发资料,不知道想卖给谁!你们一定要让她坐牢,最好终身监禁!这些全都是我举报她的证据!一定能让她无话可说!”
人渣将一个大口纸箱抬上了笔录桌,将他的保险柜露了出来,还有一些光盘也递给了公安,如我没料错,那些光盘应该是公司监控,还有邵家大门外的摄像记录。
人渣在说出这些话时,那畜生脸孔,真的够狰狞丑陋,令人作呕。
我冷笑,任由公安制着从他身后走过,去了另一间审查室。
这三名公安将我带进审查室,就离去了,随后,一名做笔录的女公安与一个四十五岁左右干练成熟正气模样的男公安走了进来。
他们看见我至坐下后,就面无表情,那女公安就先给我递上一杯水。
“口渴就喝杯水吧!”
我抬起眼皮睨她一眼,鼻子哼了一下,反嘲:“口渴?怎么会口渴呢?我刚从河里九死一生的上来啊,喝的河水恐怕这二十多岁都没喝过这么多!”
我不傻,当然知道他们想套我指纹才递一杯水上来,那人渣将那保险柜抬过来,一定以为我没有擦去指纹自己留证据在上面。
那男公安犀利眼眸这时才发现我全身湿透,没有一处干的,平声差使:“小林,去找套干爽的衣服让她换上吧,别把人冻感冒了。”
这招又叫动之以情!
“不用了!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我没有耐心和他们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
那姓林的女公安着实愣了一下,随后便将坐下来,翻开笔记本。
男公安锐利的视线直盯着我无静无波的眼,公事化口吻说道:“根据我们收集的证据,证实你曾经进入邵氏总裁办公室,有近五分钟时间,这五分钟时间,你在哪里?为什么有个助理曾经进去过,并没有发现你在办公室里?”
我凄凉一笑,语出惊人:“那时我藏在桌底里。”
男公安立即眉心一皱:“意思你承认自己进入过邵氏总裁办公室窃取机密吗?”
“对,我承认。”我点头,发笑。
那凄凉的笑,估计令这两个公安一头雾水,二人互视一眼,一脸不解。也许他们以为我很难缠,不可能这么安份的配合录口供。我现在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
“不过,我偷的可不是外面那个人渣说的什么下一年度计划报告,我偷的是他的犯罪证据!”
我是故意的,我要让这些公安开始一头雾水,随后被我后文吓得惊乍。
“什么犯罪证据?”这男公安果真立即眯起眼。
“亏空公司其他股东的公款,偷税漏税,空手套白狼坑骗其他客户钱财的证据!说白了,我偷的就是一个u盘,里面全是他记的公司假帐,我现在全身湿透,就是因为被他发现我偷窃开车追逐妄想要我命的结果!现在,应该是我反告他故意杀人罪!你们若不信,可以打个电话去问交通局,一个小时前,xx立交桥河下,是不是曾经有一部黑色悍马发生车祸坠下河去,其中司机截了一只腿,一条狗丧命!”
那女公安听闻,她立即拿出手机,拔打交通局电话,询问我所说的是否真实。大约半分钟,她就对男公安点头,证明我所说不假。
“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撒谎?u盘还在吗?”男公安问道。
“如果我现在有u盘,也不至于坐在这里给你们审问,而是直接反告那人渣了。u盘跟着我的提包,手机,银行卡一并被河水冲走了,估计现在流到下游,被哪个打捞的人或者渔民捞到,占为己有。”我自嘲地笑。
“那你说了岂不白说?”女公安的脸立即沉了,二人都以为我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