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梦千年之文承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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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千年之文承武德-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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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呢。”元吉点点头,偷眼看李渊。
  李渊没动静,还睡着。
  “而且有件事好奇怪哦。”我说。
  “什么事?”元吉问。
  “你说陛下让宇文歆去招杨文干晋见,都告诫过他了,不许透露一点风声,不能让杨文干察觉。可怎么他一去,杨文干反而起兵了。难道宇文大人没做好保密工作?”我说。
  “这倒确实奇怪。宇文歆办事一向挺利索的,这次怎么搞的。不过,要搞清楚到底怎么了,只要等二哥平叛成功了,抓了杨文干来,还有带上宇文歆,然后和大哥一起当堂对质,不就成了。”元吉手一摊,说道。
  “嗯。”我点点头。
  “人都齐了,一对质,就什么都清楚了。”
  “只不过……”元吉突然又说。
  “只不过什么?”我问。
  “只不过宇文歆和杨文干能不能来还是个问题呐。”
  “怎么说?”
  “这个嘛,就不好说了。”元吉买个关子。
  “你说你说。”我小儿女似的拉拉他衣袖。
  “你想啊,大哥来这儿的时候说了,他私运盔甲,确实是犯了错。可这是为了什么呀?是为了防备二哥。”
  “为什么要防备秦王?”
  “因为二哥的势力已经大的过头了,大哥担心呀。大哥是太子,陛下之下就是太子。可是现在呢?二哥的秦王府都已经要爬到大哥的太子府头上去了。大哥能不急吗?就算不为自己,为大唐社稷,那也是要不得的呀。”
  “哦,储君之位要是起了争端,那大唐是挺麻烦的了。”我点点头。
  “大哥这次派了亲信去运送盔甲,好家伙,这两个半路上想什么了,竟然回头来告状了。这可真是大哥教导无方呀。”元吉接着说。
  “他们来密告,也是觉得这是件错事才来将功赎罪的呀。”我说。
  “哼哼,要是他们自己这么想的,那就是大唐,是陛下,是大哥的福气了。就怕不是他们自己要来的,而是半路出了岔子,没办法才来的。”元吉冷笑一声,对我说。
  “啊?半路里还有什么事呀?”我问。
  “这谁知道呢。听说他们是行进到蓟洲的时候突然想通了,就来告发了。”
  “蓟洲什么什么地方?谁管的呀?”我问。
  “听说是个叫杜淹的。那地方就在去庆洲的路上。”
  “哦,这个叫杜淹的是个什么人呀?”
  “我对他不了解,他和二哥比较熟。”
  “不说他了,你继续说建成哥的事吧。”我又催促他。
  “嗯,你看,这两个人是半路掉头来告发的。那这么说来,杨文干和大哥此时是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的。陛下招大哥来,大哥老老实实来了。陛下让宇文歆招杨文干来,他不知道的怎么就反了呢?”
  “是啊!他一定是知道了,所以索性就反了。”
  “那他怎么知道的呢?”元吉问我。
  “我怎么知道?”我说。
  “所以咯,他怎么知道的,干嘛要反的,到低是大哥送盔甲,还是大哥要反,只有等他们三个都到场了才能明白。可是,我可真担心,杨文干和宇文歆回不来了呀。”元吉叹口气。
  “为什么??”我问他。
  “这个嘛,小晋你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了。”元吉拍拍我的肩,回头瞟了李渊一眼。
  “嗯,咳。”李渊咳嗽一声,呻吟着动了动。
  “我和元吉互相看对方一眼,垂下头沉默。
  “陛下。”姐姐凑到李渊面前,轻轻扶他起身。
  一旁的宫人忙递上湿毛巾和温茶汤。
  “庆洲有消息了吗?”他擦了擦脸,用茶汤漱了口,问道。
  “消息还没来。”黄门太监在外面应道。
  “嗯。”他皱眉沉思。
  没等多会,外面就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庆洲战报。”传信官高呼。
  “快传。”李渊精神一震,高喝道。
  传信官来到殿内,单膝跪地。
  “庆洲捷报,秦王已经平息叛乱。”
  “好,好。二郎干的好啊。”李渊高兴的一拍大腿,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又问。
  “那,杨文干抓到了没?”
  “杨文干被秦王斩于马前。”
  李渊一愣。
  “那,宇文歆呢?”
  “宇文大人不幸在阵前被流箭射中,以身殉国了。”
  李渊脸色一变,原本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缩眉沉思,手指敲着案,咯咯的响。
  “传我敕令,命军队就地驻扎,镇守庆洲。着秦王一人来见我。”他说。
  “是。”传信官高声应道。
  “快去。”李渊手一挥,那人就立刻起身离去。
  李渊手一伸,姐姐急忙握住他的手扶他起来。我和元吉也急忙起身立在一旁。
  “快,去把太子带来。”他朝黄门太监命令道。
  “齐王,你快去准备一下。你和太子立刻随我回长安。”他对元吉说。
  “是,父皇。”元吉拱手应道,然后转手离开。
  李渊把眼光转到我身上,我急忙低下头。
  “去,到太子那边去。”他对我挥挥手。
  “是,陛下。”我躬身施礼,也转身离去。

  57 权力与亲情

  我快步来到囚禁李建成的狭小偏殿。
  “快把门打开。”我喝道。
  “是。”守卫们替我打开门。
  “建成哥。”我立刻进去叫道。
  李建成在角落里安静的坐着,听到我的声音,抬头看我。
  他很从容,神态镇定,但握紧的拳头透露出他有些紧张。似乎休息的不是很好,有了黑眼圈。
  “晋。”他看着我,叫我的名字。
  我嘴角撩了撩,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他全身一松,飞快的伸出手,一把拽过我,紧紧抱住。
  他的手贴着我的背,又湿又热,汗立刻湿透了我的纱衣。
  “晋,你来了我就安心了。”他低低的喘气,头搁在我肩头,气息一阵阵拂过我的耳朵。
  “陛下现在全明白了。建成哥你可以放心了。”我说。
  “这一局可真险啊。”他说。
  “没办法呀,谁让对手是秦王呢。”我低低的说。
  他笑了笑。
  “快,建成哥,你快梳洗一下,陛下要带我们回长安了。”我从他怀里挣扎起身,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
  他点了点头,想从垫子上起来,却轻叫一声。
  “怎么了?”我急忙扶住他。
  “坐了一晚上,腿都麻了。”他笑了笑,扶着我的手站起身,然后活动活动筋骨。
  我立刻招呼宫人进来为他梳洗。
  待人都到齐了,大家就即刻赶回了长安。
  李渊是个聪明人,提点一下他就能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他是个非常宠爱孩子的父亲,两个好儿子,哪个他都舍不得。
  这次杨文干事件,李建成有错在先,冒大不违筹备盔甲,这是等同于谋反的。但是这个大儿子毕竟是太子,是个好儿子,而且筹备盔甲也不是为了对付他这个老父亲,而是为了对付二弟李世民。而李世民呢?本来揭露哥哥的错误,保护老父亲那是好事。但显然的,他这么做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帮助自己哥哥改正错误,也不是为了保护老父亲。而是想抓住自己大哥的这次错误大做文章,意图谋取太子之位。原本一件好事,带着险恶的功利心,那就实在让李渊觉得厌恶。
  太子是立了多年的太子,要废谈何容易。一招废旧立新,天下会动荡的。更何况这个太子没犯什么错误,一直干的好好的,父慈子孝,让李渊怎么废的下手?
  可二子是一直出生入死为大唐打下大半江山的功臣,从小聪明伶俐,长大了又英明神武,那也是老父亲心尖尖上的宝贝。
  太子之位只有一个,两个人都想要,怎么办?
  难为死这老父亲了。
  他以前还不知道两兄弟之间的龌鹾已经到了这部田地,现在,通过杨文干事件,他终于看清楚了。
  这样一来,他就必须要有个选择了。不然,大唐就要乱了。
  李建成这一次绝地大番身,一场戏做的漂亮干净,心情很舒畅。危机解除,而且还成功的让老父亲见识到了弟弟的险恶用心,他高兴的在自己东宫开小PARTY庆祝。
  元吉也很高兴,当然,他并不是为了这次成功作战而高兴,他的心思我了解。
  他喝了很多酒,拉着我唱歌跳舞,眼神灼热的能把我烧死。幸好他还知道这是在东宫,总算没干出太出格的事情。
  李建成是个很能喝的人,而且还不会恶喝。他一杯接一杯,一口接一口,有条不紊,喝的最多,反而最清醒。
  元吉喝到半夜就醉了,让人扶着送上车,回他的武德殿去,一路上还叫嚷着喝喝喝,气的我直摇头。
  我喝的不多,因为酒大半被元吉喝去了,但头也有些晕。
  见天色已是半夜,我于是起身也要告辞。
  “晋。”李建成拉住我的手。
  “今晚,留下。留下好吗?”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拉着我,坐在圈椅上仰头看着我。他的眼睛看起来很清醒,但却像他杯里的浓酒一样,稠稠的厚厚的,浓浓的香醉之意。
  我头晕眩起来。
  “建成哥,太子,请,请放手。”
  他放下手里的杯子,缓缓起身,拉着我的手却不肯放开。
  “放开你?我不。晋,你是我的人。留下来,留在我身边。”他看着我,不让我逃离。
  “建成哥,你醉了。”我说。
  他笑了笑,温柔的眼眸水仿佛月下的池水,点点华采闪烁而摇曳。
  “晋,醉的人是你。”他靠近我。
  “你看,你的脚步都虚了。”他扶着我的手,笑着说。
  当然是我醉了,他比我能喝太多了,简直就是千杯不醉。
  但是,我不想,不想这样。这让我害怕,害怕极了。
  这种害怕和面对元吉时的害怕不同,那时虽然害怕,但我相信元吉。可面对李建成,我……我不爱他呀。
  “你是害怕我吗?晋,你真可爱。”他轻轻抱住我,拉我坐下,拥在怀里。
  可爱?我……我宁可是可怜没人爱。
  “建成哥。”我轻轻的叫他,别开头。
  “你怕我伤害你吗?晋,我会疼爱你的。你是,这么的可爱。”他低下头,气息拂在我的肩头。
  “你是我的人。我会让陛下会诏告天下,让你成为我的太子妃。我要给你名正言顺的唯一的宠爱。”他吻着我的肩,轻轻的,柔柔的,那么小心,那么暧昧。
  “不行,不能说。”我挣扎一下。
  “为什么?”他抬起头,凑到我发间,轻轻的嗅着。
  “不能说。这件事,现在绝对不能说。建成哥,这件事除了你知,陛下知,秦王知,还有谁知?”我问他。
  “应没有了。父皇只是和我私下聊过。那天世民是顺路听到了一点。”
  “很好,也就是说元吉是绝对不知道的。”
  “嗯?”他抱着我,圈的松松的,但手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那就是了,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他迟早要知道的。”
  “建成哥。”我看着他,把手挣脱出一只,拿起他案上的碟子。
  “你和秦王现在基本上是势均力敌。”我摆上两只碟,又拿起一只杯子。
  “这是元吉,他也是嫡皇子,是大唐只居于你们两人之下的最后一位嫡皇子。如果他投向谁,那么天平就是垂向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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