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尉迟公子,你知道他们说的那件东西是什么吗?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我想要知道兰若白是为什么死的,死得值得不值得。
“‘摄魂散’,你千辛苦万苦弄到手的,你竟然忘记了?”尉迟靖寒提到那‘摄魂散’三个字的时候,明显的不屑,口气冰冷,连我听了以后都觉得一阵阵发凉。事情总算是开始有些眉目了,我感觉我正在挖掘着地下的宝藏,一点一点的。
“‘摄魂散’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出来了,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和迷药有关系的吗?我猜想。
“那是可以摄人心魂的一种粉末,如果用作战,这威力便可想而知了。”尉迟靖寒回答了我的问题,依然是十分不屑的。他很鄙视兰若白的这种做法吗?为什么呢?在作战上面,方法不用其及,全凭个人本事。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不知道那个东西还在不在?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床上了,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发生过什么事,也没有告诉我,我是怎么回来的,大家对此事绝口不提,最初听下人们议论了几个版本,我也不能确定哪个是真的,直到赵福告诉我,说我是为朝廷暗里送一件信物,路上遇了难,这才遭此劫,我起初是相信的,但是,近来我发现,他越来越古怪,所以,他的话,我又不得不怀疑。”我也算是与你坦诚不公了吧,你也应该不要再瞒着我,我连我怀疑自己的管家一事都告诉你了,你应该相信我。
“这事我知道,他们寻你回来的时候,那东西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尉迟靖寒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尽是冰冷,他对这事如此的不想谈吗?为了什么呢?
“那哪里去了?难道我受伤还有其他的隐情?我到底是被什么人追杀?还有那该死的什么散是谁给我的?还是我无聊去买的?这些你都知道吗?”我有些急了,但是我真想知道这些和兰若白有着密切关系的事,这关乎着我的将来是否可能平安幸福的渡过。
“我只知道‘摄魂散’是你从关外重金从高人处购得,但是你买来做什么我不知道。至于你被追杀一事,你手里握着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在战场上获得胜利的筹码,要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想害你的人——很多!”他的话说的很慢,字字如锥一样钻进我的心里,我当下这就是一个恨啊,兰若白啊兰若白,你原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前看你在书房里议事,谈生意,和江湖人谈江湖事,同官员们谈百姓疾苦,我觉得你是个侠女,现在这样看来,你的形象要损坏啊!
“原来是这样,那个东西我到底是为自己买的还是为朝廷买的?”我望着他,希望他给我一个可信的答案。“我不知道,我接到消息的时候,你已经为此事而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尉迟靖寒目光暗淡,而且还伴着深深的自责。
“哦,会有多少人要抢那个东西呢?”
“很多!家里面看似平静,其实外面暗藏着杀机,你要小心。”他担心的提醒我。
“怪不得我想要出门,赵福总是以各种理由拦着我,原来是怕有人要杀我啊。”我心里冷哼着,其实赵福更想要我手里的那个帐本,那帐本里的字我虽然认不大全,但是大概的意思我也猜出四五分,那里记录着和朝廷哪些位大臣有往来,还有江湖上哪些地方可以走私货而而无险,我对于他们来说还有用,所以他们没有让我出门送死,只是私下里暗自保护,要的东西也不过都是对他们有用的,这是一个网,很重大的一只网,网里均是来钱的道道,只要抓住两三条,就足够享尽一生了,试问!这东西谁就想占为己有?
“也不单单是这个原因,没我的令,他也不敢轻易让你出府,若是你有个好歹,那才叫活着比死了可怕。”尉迟靖寒为什么每次都让我吃惊,首先是他第一次与我相见,一脸的不相信兰若白会受伤,然后是安慰受惊的我,再就是现在,让我吃惊不已。
“你的令?”我不解,他在兰府也能施令吗?他不是姓尉迟吗?为什么可以管着兰府的事?
“你真的全都忘记了啊!兰老爷曾说,兰家有我一半的家业,虽然我从未想要,但是你昏迷不醒,家里的大小事也只能暂时由我替你作主了。”尉迟靖寒还不是一般的人物,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兰老爹也真是偏心,不论怎么样自己是兰家的女儿,想要一手遮天也是正常,可现在竟然一半的产业分了给外人,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么多年,兰若白辛苦存的钱都是给人家准备的。
“原来这样啊!那我之前说要交大权给若沧,你为什么不反对?”万一兰若沧把家里的钱都淘空了呢?他不怕吗?
“那些原本我也是不要的,有与没有,我不会计较。”尉迟靖寒好气魄,竟然如此的视钱财如粪土,真真是差距。我就觉得钱一定要有,最好有很多,这样以后活着还以让自己过得快乐些、富足些,我可不会放任钱财不管的,即使是今天我开口说放权了,可是月月的帐目还是由我看。
虽然我现在不会,但是多看几次就会了。我一直比较重视金钱,小的时候受过很多苦,只想着有钱了就不会再受苦了,所以落下这样一个习惯。
〓〓〓〓〓〓〓〓 第十五章 与尉迟靖寒谈事(下)
“呵呵,尉迟公子好气魄,虽然我不记得兰家有多少产业,但我想那绝对不会是笔小数目,你竟然视为粪土,若白佩服!”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算是给礼。给他戴高帽,其实我不喜欢那种生来就是含着金汤匙的人,他们什么也不缺,所以什么也不在乎,而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很努力的赚些微薄的辛苦钱,他们却什么也不用做,我心里极为不平衡,这应该就是心理上的差距,我永远无法跨越那道小市民的思想。与其说我羡慕,不如说我妒嫉。
“若白,你与我之前为何总是这般陌生?还要这样挖苦于我……”尉迟靖寒竟然有些难过,他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这不得不让我再次震惊,他这样的表情,我不会看不出来,难道他的心里其实是……
“若白,你到底要怎么样?”尉迟靖寒没有等我回话,一把握住我的手,眼睛都有点红了,是那种要发怒之前的红,我不由得颤抖起来,我讨厌被人那样注视着,直勾勾的赤裸裸的。我用力挣脱他的手,他却越握越紧。
“尉迟公子,请你尊重你自己!”我从牙逢中挤出这句话。我说得很冷漠,他果真松开了手。我知道有的时候不一定你要讲话很大声才有效果,像现在这样的场合,只要话说得坚决一些,一样能起到震慑的效果。尉迟靖寒不是呆子,他也很骄傲,被人家这样说,他自然不会不顾及自己的面子,松开了我的手。
“若白~为什么你一直这样远离我?”尉迟靖寒这样气势的人也有像泄气的球一样无精打采的时候吗?兰若白到底给你下了什么咒?让你这样为她!
原来在人的心里一直都有个惯病,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人家手里的东西永远是最漂亮的!我应该嘲笑你吗?尉迟靖寒,你也有这样幼稚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的隔岸相望,遥不可及,有一天我可能会突然消失,像被风带走了一样,连回声都不会留下……
“尉迟公子,现在的我与以前的我已经大不相同了,我几乎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事。就算醒来的时候,有人说你是我的夫婿我也不会怀疑,因为那个时候我就像一只玩偶,随人摆布,而现在我除了脑袋空空,其他与常人没有差异,我会一点点找回曾经失去的,记忆也好,权势也好,我必须得活下去,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这话是以我张静雅的口气说的,兰若白的腔腔调调我始终不喜欢,也学不来,她依旧是她,我依旧是我。
“若白,你变了!”尉迟靖寒也很惊讶,他盯住我的脸,仿佛是在看另外一个人,在他的心里兰若白应该是什么样的呢?兰若白在他的面前是一副什么样的姿态呢?
“我变了,大家又何偿不是?”我没有办法反驳他,我总不能告诉他兰若白的身子里住着另一个人的灵魂吧!
“若白~”尉迟靖寒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很无奈有些无力的说下去:“你有什么想法尽可予我讲,我尽量帮你。”
好极了,我等的就是你的这句话。其实我不是想去挖你心里的脆弱的感情,也不是想要探听你的隐私,今天这事,有些是超出我预想的。
“我叫你靖寒可好?”既然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那么称呼亲切一些总是好的。我看到他点了点头,我这才接着说:“既然兰家现在的大权在你的手上,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这月末我想要盘点收益,兰家所有的营生全都盘点,帐目我要亲自过目,当然你要在我身边助我一把,因为我总觉得有人不喜欢我管太多。”我顿了一顿望向他,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这才接着说下去:“靖寒,爹说给你的就是你的,我不会多占一分,而且现在兰家也应该交给小弟来掌管了,我毕竟一介女流,总是握着大权不好。”我露了一点点的小女人姿态,尉迟靖寒果然上道。
“你一直做的都很好,巾帼不让须眉,谁敢看你不起?!谁敢说你的闲话?!”原来尉迟靖寒对兰若白的评价这么高,可惜了,你这种认识也只能停留在以前了,现在的兰若白不会再霸着这份产业了。
“我也累了,想要休息,过过安静的日子。”我先应该从兰若白的烂摊子里抽身出来,然后另立属于我的张静雅型的事业,虽然不能一下彻底摆脱掉兰家的影子与势力,但是可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进行。我知道只要尽心了,总会成功。
“若白,你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会拦你。”尉迟靖寒这样一说,我心里有了点底,这个时候我除了相信他,也没有人可以相信了,我赌这一把,赌他对兰若白的情意。
“靖寒,其实我不想做什么,人活一世,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意事,曾经的我拥有很多,可是同时我也缺少很多,我也算是经历过大劫的人了,现在能活下来其实已经不易,我又何必给自己找些不快乐呢?”我说得句句在理,就边尉迟靖寒也要相信了,但是他比我了解兰若白,所以他很惊讶,他根本不相信兰若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白,你不是摔了脑子?”他竟然会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
我翻了下白眼,赏给他!
“靖寒,你觉得我现在不正常吗?还是你看我现在像是在做梦?”难道我说的话是梦话吗?让他这样的不信任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若白,你明白的。”人急的时候就会有些语无伦次,他也一样,看来一个人,无论他再怎么厉害,在自己重要的人面前依旧会有些许的失态。
“别这样看我,靖寒,我今天只是想把我的想法和你说说,现在这个家里面我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相信。”这话够掏心了吧,你就安下心来好了。
“嗯。你想要怎么做?”他缓过来了,神情也自然如初,恢复了以往的精明,问我。
“我只是想把家产算清楚了,有多少金银,多少的庄园,多少土地,一半归你,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