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众:不是你打岔,人家才断开了说的吗?某人:呃~~)
“流云,这天万里无云,我们要不要四下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船板,木门之类的碎片在附近飘荡,我们找回来,做个筏子,好歹保条命在。”我建议着,却不知道有海神爷爷有没有留下床板给我们,如果有的话,希望够三个人坐就可以了,总比泡在水里好受。
“你怎地就知道一会不会起风起浪?”流云紧皱的眉头,一脸的忧虑。“那你说说,一会什么天,难不成你会观天象,听风定天,比天气预报还准?”我不服的激他。
“当然会,三个时辰左右会起大风,浪打浪,也许大浪过后,我们能捡到些有用的东西。”流云口气淡默至极,我却听得心里一怔一怔,如果流云会观天象,那么我们离岛的时候他应该也是看过的吧?
“如果你真有这本事,你可在我们离岛之观看了天象?”该死,如果流云真有这本事,他就应该知道这样恶劣的天气不易出行。我在心里忿然暗骂,臭小子,现在的狼狈模样有一半是你的责任。“当然看了。准备也做了,却还是这样。”流云抬眼望向天际,神索飘渺,甚是醉人。
我有些微怒,口气不善的问流云:“你为何不将观过天相一事告诉我?!”话语里三分指责七个懊悔。“我说了你便会不走吗?依你的性子就算我说,你也会觉得那是我为留下你而编的理由,你会信吗?”流云伴着愠怒回问着我。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的确,依我那时的想法一定会觉得他是在撒谎,他就算说了,我也会走的,也许用更过激的方法离开。现在看来我到了这里,被他所宠,竟然如此的任性了,我一向不是如此任性之人的,原来人的心性后来是会改变的,就像那些未出名的明星一般,未有名气时,什么片子都接,即使是烂的不像样子也接,而后来片子越来越多时,名气也大了,脾气也就随着大了,对片子等等挑挑选选,这全是被观众宠,被惯的~
我手捧着脸,双肩颤抖,悲惘起来,一下子忘记此时是在水中,一个不留神人便沉了下去,我奔力挣扎,竟然忘记自己也会游泳一事,扑腾两三下,还是有人把我提上来的。
流云黑着一张脸,本来还算干的衣服,此下都湿哒哒的贴在他的身上,而我更可怜,只穿着亵衣亵裤,这一全湿,可想而知,我现在是何等狼狈样。还好太阳初升,已经暖和了许多,不似前夜里的阴冷。
“对不起。”我怎么这么丢人啊,快给我根面条,让我吊死算啦。“若白,你小心些。”流云一看到我落汤鸡的可怜模样,一张黑脸早就换成的关心倍致的模样,在外人的面前叫我若白,如此的亲切,他的话总是让我心暖。
“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等到狂风过后?”我突然想起一首歌,《阳光总在风雨后》,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愿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的抬头,谁愿常躲在避风的港口,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在迷雾中让你看透,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睛空,惜所有的感动,一份希望在你手中,阳光总在风雨后,相信有彩虹,风雨雨都接受,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这歌真适合现在来唱,所以我在流云没回我问题之前,便将这歌曲哼了出来,轻轻的哼着,不合时宜的,我扒在流云的身上,轻轻哼唱着,流云和闫清都默不作声的听我哼唱,我唱完了,他们都在各自沉思,可能是因为我唱的歌,也许是因为这词,总之相视沉默,久久不曾言语。
“若白,你认为最重要的是什么?”闫清先回过心神来,然后问我。“最重要的就是得有足够的钱!”钱对于我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从小我就知道。当我回答了闫清的话以后,我看到了他眼里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知道你鄙夷我这种说法,可是如果没有足够的钱,靠什么生活?难道只靠情爱就可以过完一生吗?你闫清身手好,所以不怕赚不来钱,也不怕饿肚子,但是有的人怕,我就怕,所以对我来讲,有了安稳的生活以后才可以谈论其他,可以和心爱的人一起过吃白粥咸菜的日子。但是总有个意外,谁能不生病,万一生了重疾,看大夫是要花钱的,如果手里没有足够的钱医治,那么结果是什么?倾家荡产,严重者卖儿卖女,这种日子好吗?如果我没有足够的钱,我是不会要孩子的,孩子生来是让人疼的,而不是跟着家人吃苦受罪的,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拖累个无辜的孩子!”我有些激动,想起了小时候的生活,我不无法平息下来。
“对不起,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没有钱不行。浪漫的情爱也都是建筑在无后虑之忧的经济基础上的,三餐不济的人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情去谈情说爱~”我将话转了回来,让他去消化我说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安稳的基础给你做保障,你绝对不会同自己心爱的人浪迹天涯?”他再问我。
“目前不会,也许我还未遇到让我豁出一切,也要与之相影相随的人。”人的性格与习性是一点一滴形成的,我有我的担忧与顾虑,那是深深种扎在心里面挥不掉抹不去的。我一直本着此信条坚持到现在,相信谁不如相信自己,依靠谁也不如依靠自己来得把握。
“你还是如此的多疑,就算是为你拼去了性命,你的心里也不会有对方的一席之地。这不是你呀,只为自己~”闫清苦叹了一声,暗然惆怅。
“谁不为己呢?人不为己天殊地灭。”这话流传延续了几千年,定是有它的道理,我一个俗人,如何能参透得那么高深的东西。
“好一句人不为己天殊地灭!”此话出于许久未说话的流云口中,他重复此话的时候是伴着绝望的~
〓〓〓〓〓〓〓〓 第四十五章 渔家生活
流云有些绝望的盯着我看。“若是这样说,我是不是应该杀掉你们,先裹了我的腹,然后再逃命去呢?”流云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流云~”我怔怔的看着他,他目光飘远,微蹙着眉,却又没了先前的那种绝望。“我定会保你周全。”流去再次复杂他的誓言。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你对我好,所有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无法回应你,一如从前。
大风果然刮起,之前还是明朗的天,此时就变得阴暗,我被流云紧锁在胸前,只听得呼呼的风声,能感觉到海水拍打着身体的疼痛。最后,流云在的我颈后拍了一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平静如初了,而且我感觉到身子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身上的衣衫也不似之前那般湿漉漉,对着阳光,我只得半眯着眼睛。“流云~”我看清是流云抱着我,他只着内衫,脸色稍稍愉悦了些。
“我们找到了一张门板,勉强可以撑住我们三人,现在身上的衣服都干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难受了吧?”流云将我扶起来,让我看个明白。
“我们这样要飘多久?流云,你应该识得路吧?”这海少有船只来往,所以基本上快要成为玄家的天堂了,就算被蒙着眼睛丢在水里,应该也可以辩别方向,然后以最快最准的判断力来断定向哪个地区行进活下来的希望比较大。
“这不是已经在向活路行进了吗?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定要让你活。”他一再的重复着誓言,好像怕我忘记了一般。我只当他小孩性子,喜欢说,便让他说。再后来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直说这个。
我们三人飘荡在海上,一飘就是半月,期间吃的都是海里抓来的鱼,至于其他的问题,解决时也颇尴尬,不说也罢。
我们虽然有吃海里的鱼,但是我们没有淡水,海水又没有办法喝,又没有东西可以让我做蒸馏水,我越来越难受,鱼抓来吃总是生的,我吃得极不舒服,所以后来越吃越少,直至吃不下去任何东西。流云便给我吃‘百花丹’,续着我的命。
当我们看到了岸边的影像时,别提有多高兴了,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兴奋。拉着流云的手用力的摇晃着,虽然我已经虚弱到基本没有什么力气了,却也恨不得把我所有的喜悦都表达出来。这种感觉就像在沙漠里行走的人一样,终于在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了,快要死了的时候,却看到了一汪泉水,那种兴奋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希望,就是因为看到了希望~
流云带出来的‘百花丹’没有了,我们离看到的那个岸边还需要三天,而我再次因为身体虚弱而晕厥。
当我被摇醒的时候,我首先恢复的是嗅觉,我闻到了烤鱼的香味。我半睁着眼睛,任由他们喂给我吃,我晕晕乎乎的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却不知道他们两人为了让我吃上一口熟鱼,而将船板劈碎,放在阳光下晒干,火用引力子点燃了,这才给我烤了熟鱼吃,而本就小的门板,此时已经容不下三人,他们两人便是一人在水上,一人在水下,轮流着坚持到了岸上~
当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我已经睡在柔软的棉被里,身上的衣服也是十分干爽的,虽然用力吸气的时候还可以闻到淡淡的海边独有的腥潮味道,与之前的日子相比,简直就是掉在了福坑里。
我晃晃悠悠的起来,头很晕,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昏昏沉沉的。挪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下,嗓中舒服多了,我感觉到体力恢复了些,虽然还是难受,可也能走路。吱呀一声,我把房间的木板门拉开,外面空无一人,我四下打量,应该是户渔民,我挪出了屋子,小院子里面有着晾晒的渔网,还有穿成串、晾晒好的鱼肉干。
“哟,你怎么起来了?”一个穿蓝花布衫的大婶出现在的身后,我急忙转过头,便看到了她,也就一米五几的个子,年纪在四十与五十之间,手里端着一只铜盆,里面有一盆鱼。好像还有没死的,在一动一动的挣扎,想要跃回到水中。
“您好,大婶,我朋友他们去哪里了?”我要先得知流云与闫清的下落,是不是他们遭什么不测了,为什么他们没在我的身边,特别是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看到流云,让我很慌恐。
“他们和我家老头子出海打鱼去了,傍晚就回来。”那大婶乐呵呵的回着我的话,然后就像很熟的人一样,拉着我的手进了屋子。
大婶拉着我七说八说闲话家常,这才知晓,我已经躺了五日,而这几日流云与闫清便随着这户渔民出海打鱼,日子过得倒算安静。我想帮大婶拾掇鱼,她连连摇头,嘴里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这种粗活怎么让你做,而且你才醒过来,多歇着吧。”
见她一副绝对不让我沾手的模样,我也就不再坚持,坐在一边陪着她说话,才知道她家里有一子一女,女孩早已嫁人,儿子前年出海打渔预到大风暴就再也没有回来,现在只有两个老人相依为命,告打渔卖了换几个钱度日。
其间大婶给我做了一次饭,鱼肉丸子,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吃过这种家常饭了,很香,我吃得很饱。
大婶说我应该睡一觉,结果又把我推回到床上去了,我是睡的太久,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