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僵硬,一个不让一个的傲娇,李承志很无奈,他眉梢微皱着,忍不住上前两步劝架:“将军虽然有时候说话有些硬,可对你们这些晚辈可是好的!”
他跟了老爷子一辈子,对他的性子实在太了解了,他就是因为喜欢翌寒,所以才更加关心他的婚事,总想着找世上最好的女子才配他。
可这姻缘的事却是说不准的,不一定他看的那个就是最好的,这还得靠两个人在一起相处。
要说老爷子不喜欢宁夏,他李承志第一个反对,老爷子性子刁钻,虽然一直在为难宁夏,可那是在考验她,要真不喜欢,早就她叫他外公的时候就出声阻止了。
“承志,你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殷老将军板着脸,满脸阴沉冷厉,冷瞪着宁夏,话却是对李承志说的:“这一个个都是白眼狼,他们瞧着我人老了就好欺负,好,既然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待见我,我明个就收拾东西回北京”。
他这话说的甚为孩子气,其中赌气意味浓重。
宁夏听在耳中,心里什么怒气郁气都消逝的差不多了,揉了揉苦恼眉心,她微微抬眸,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殷老将军,心中突然生气一种淡淡温暖,她微抿的唇瓣轻启,淡声吐口:“对不起外公,刚刚是我说话没个分寸,你别和我生气,今晚翌寒不回来,我就先回房间睡觉,您随意!”
说着,也不看他是什么脸色,她拿着包就连忙向房间内跑去。
……
殷老将军怔怔看着宁夏头也不回的就跑掉的背影,气的鼻子都要歪了,手中握着的拐杖在地板上砸出剧烈声响:“这丫头还给我脸色看了?承志,你给我评评理,这到底是谁对谁错?我这次的态度够好了吧?可这丫头竟然蹬鼻子上眼!”
相当于昨天,他今个的态度实在好太多了,可现在倒好,换这丫头摆脸色给他看了。
站在一旁的李承志轻咳两声,看着恼羞成怒的殷老将军颇为无奈,人家姑娘今个心情明白着不好,你还要上赶着的去找人家不痛快,人家能给您好脸色嘛?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他还是极为忠诚道:“将军,我看宁夏应该是和翌寒吵架了,你没瞧见嘛,她刚刚进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水”。
翌寒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倔强的很,再加上是个男人,在很多事情上都不细心,人家这么如胶似玉的姑娘嫁给他,他就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殷老将军气的浑身直颤,在殷家,都是他不待见别人,还从来没发现哪个敢不待见他。
现在好了,这新进门的小媳妇,规矩还没立,就开始在他面前摆谱了,还有没有长辈礼法?
李承志在旁边陪着笑脸道:“将军,你没瞧见今个这小两口有点问题嘛,而且翌寒今晚都没回来,肯定是闹了矛盾,您就少说两句吧!”
“他们俩个吵架,关我这个老头子什么事?”殷老将军扬着脖子,满脸傲娇神色,狠狠瞪着那紧闭的房门,气怒的胸膛不断起伏。
还没有哪个敢在他面前这么横,瞧瞧这说话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当外公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等明个翌寒回来了,咱们好好让他瞧瞧,他这新娶的媳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手中握着拐杖,殷老将军重重哼了一声,什么兴趣都没了,直接向着房间走去。
李承志眼疾手快的连忙赶上去扶着,担忧的眸光扫了一眼主卧室,心底苦笑一声,这老爷子来了,也真是难为宁夏和翌寒了。
……
直到关上门,宁夏才将整个人蒙进被子里,委屈的哭了起来,那个男人怎么能那么混蛋,竟然一点都不听她解释。
她根本就不知道徐岩会在昨天发短信给他,而且还暧昧不清?他一向恨她入骨,只希望她早点死了才好,怎么可能祝她生日快乐?
对……他一定是故意的……
想到这,宁夏快速从床上坐起身子来,她脸上挂着委屈泪痕,眼眶红肿,看上去极为憔悴,但面容上浮现出浓浓怨恨,暗暗咬牙,徐岩啊徐岩,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难道真想看着她走投无路,他才高兴嘛?
……
相当于宁夏这边的委屈哭泣,叶翌寒实在是好的太多了。
红灯绿酒的酒吧内,妖娆性感美女贴着钢管跳舞,热辣的舞姿,喧嚣劲爆的音乐,这无异于是让人堕落的天堂。
方老二和叶翌寒坐在一个相当于安静隐秘的卡座里,相比较别的男人猴急急促的动作,这俩个男人实在算的上优雅。
叶翌寒一个坐在那喝闷酒,而方老二也不过叫了一个陪酒小姐,那个姑娘穿着性感包臀短裙,坐在那,裙子刚刚遮住香臀,白花花的大腿性感交叠着,看上去极为香烟性感。
在这种场合,方老二显得很随性,他身上西装已经脱了下来,只着一件花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正好露出手腕上那价值不菲的名表,西服,西裤,皮鞋,完全是一副帅气成功男人装扮。
迷离的灯光,暧昧喧嚣的场景,方老二手中握着酒吧,轻轻晃动杯中琥珀色液体,他眼角微微勾起,看着对面的男人低声笑了起来:“翌寒,你瞧瞧你这样,哪里还有点男人样?喝什么闷酒?这儿的姑娘这么漂亮,随便叫一个,保管让你晚上销魂的还想要”。
他不是重欲的男人,但男人嘛!哪个在外面玩不逢场作戏?尤其是他在北京的时候,和齐高他们兄弟在一起玩的时候,更是少不了漂亮姑娘,可这叶翌寒倒好,来了这种地方,一个姑娘都不叫,就一个人坐在这喝闷酒,一看就是个被感情所伤的没出息男人。
叶翌寒酒量一向好,他就这么一个人独自喝着,没了再斟,外人看上去喝的极为凶猛,但他却一点都没醉,面对方老二的话,他更是懒得去理他。
和宁夏闹成这样,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他也向往温馨和睦的家庭生活,但总有些异样因素来打扰他和宁夏的夫妻关系。
还有徐岩那个男人,他更是不准备放过,要是真让他查出来他和宁夏有什么,他第一个就得把他大卸八块。
见对面男人陡然间暴涨的狠戾气息,方老二眸光闪了闪,英俊眉梢微微扬起,他颇为惊讶问道:“翌寒,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谁招惹你了?说出来,兄弟我好给你出谋划策!”
那娇俏的美人不甘心被忽略,白玉圆润指尖上捏着西瓜往方老二口送,丰盈的身子更是像一条发腻的美人蛇一般往他身上蹭:“方少,吃嘛!”
对于投怀送抱的美人,方老二自然不会不要,他嘿嘿一笑,满脸的兴趣,将美人喂过来的西瓜吃了,顺带着还舔了舔人家美人儿的圆润指尖,笑容越发暧昧幽深:“真甜……”。
他意味不明的话听在美人儿耳中,心都软了一半,眼中含着抚媚风情,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怀中,在他耳边悄声低语,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方老二眼冒精光,就差没在这把人家美人儿扑倒在地了。
一时间氛围变得更加火热……
叶翌寒稍稍抬眸,看见的就是方老二和人家姑娘调情的场面,他视线微微移开,微抿着薄唇,对此并没有多大感觉。
他们这一群打小玩到大的发小有哪个是碌碌无为的平凡男人?对于这样的逢场作戏实在太习惯了。
当年他年少轻狂的时候,对于男女感情看的并没有那么重,再加上身边有温婉的原因,他就算和兄弟们一起出来玩,也不可能找什么女人。
倒不是温婉看的严,而是他觉得他和温婉以后是要结婚在一起一辈子的,所以这些事如果真做了,那就是对不起温婉,所以他一直都克制自己。
等到后来和温婉分手之后,他工作也忙了,整天连休息的时候都没,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更是没心情去想。
方老二这边该摸的摸了,该亲的也亲的差不多了,心里头的火一消了大半,这才想起来旁边还坐了个兄弟。
旁边美人儿气喘吁吁,娇艳明眸中荡漾着浓浓妩媚风情,但见身旁的男人停止了动作,她也极为懂事的没有再强求,而是乖巧坐在他旁边为他斟酒。
方老二喝了一杯冰啤,这才压下心底头的火,见对面男人还是这副雷打不动的表情,不禁皱眉苦恼起来:“翌寒,你说说你,我这都快玩上了,你这还是一个人喝闷酒,也不嫌无聊?这儿这么多漂亮姑娘,不比你家宁夏性感?你随便找一个总是不亏的”。
对于叶翌寒和伍媚的事他一直都很清楚,那个时候大家都在笑话翌寒的痴情,他也是满脸的不屑笑笑,心中暗想,男人不还都是那样,这一次两次的能抵制住诱惑,但要是时间长了呢?还能意志坚定?
实在是这种事在他们圈子里实在太司空见惯了,谁想到,现在没了温婉,翌寒还闷的无聊?
“方老二!”将他那话听在耳中,叶翌寒很不舒服,他紧皱剑眉,冷锐鹰眸中含着煞气:“这种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老婆就是老婆,能和这里的女人比?”
他说的义正言辞,不止方老二反应不过来,就连方老二旁边的美人儿都多看了他两眼,那目光就像是看傻瓜一样。
也难怪,来这玩的男人,哪个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但实际上一到晚上不还是急色鬼一个?
良久之后,方老二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扬唇大笑了起来,他清朗的笑声在这热闹繁华的酒吧里根本就影不起任何人的注意,朝着叶翌寒竖起大拇指,忍不住讥讽笑道:“翌寒,你可真本事,在这种地方说这话,真是让人大牙都笑掉了”。
说着,方老二紧搂身边的美人儿,在她精致绝艳的面颊上亲了亲,然后暧昧勾着她的下巴,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美人儿,你可瞧见了?我这兄弟可是居家形的好男人,来了这,还在惦记着他家里的老婆!”
微扬着精致下颚,美人儿靠在方老二怀中,被他吻的气息不稳,侧眸打量了叶翌寒好几眼,更是抑制不住的咯咯直笑:“我还是第一次在这听见这种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这的姑娘长的不够漂亮呢!”
“漂亮,怎么能不漂亮呢?你可是把爷的心都给吸去了”。方老二搂在美人儿,若无旁人的吻了起来,对于旁边的叶翌寒更是懒得理会,他既然想他媳妇就回家找媳妇去,免得坐在这打扰了他的兴致。
他是找他出来寻欢作乐的,可不想听他的长篇大论。
叶翌寒喝完杯中的酒,瞧着眼前这限制级画面,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但很快他就起身,那些污言秽语,他也没有兴致去听。
可还没有走两步,身旁就挡住一人,光影斑斓间有暗香浮动。
叶翌寒微微一怔,快速抬眸看去,只见眼前有个拿着酒杯的女人挡在他面前,相当于酒吧内那些风尘气息十足的女人,眼前这个女人有张精致绝美的脸蛋,气质更是高雅如尘,只是眼波流转间,眼中的精光逃不了叶翌寒的双目。
“我看先生独自一人喝闷酒好久了,难道是没找到合心意的女伴?不如我陪先生喝一杯?”人美,声音更美,她涂满丹寇的指尖微微翘起,妩媚的卷发搭在肩头,身上裹着热辣短裙,看上去充满了诱惑力。
叶翌寒的确是和宁夏吵架了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来外面乱来,冷着脸,他丝毫情面也不给:“不用!”
那女人显然没想到他居然会拒绝她,怔了怔,眸光闪了闪,脸上笑容越发可亲柔软:“我叫温弯,还不知道先生叫什么呢?”
说话间,她不动神色来到叶翌寒面前,将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