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转身,清隽面容上浮现出一丝黯然苦笑。
也许从她回北京的第一天,他就已经错失良机了,当时她说要留下来替叶翌寒包扎的时候,他无动于衷,现在却是痛彻心扉。
有时候想起来,他不得不感叹真是命运弄人。
左夫人眼尖的瞧见左智回来了,气的脸色发青:“你还知道回来?刚才做什么去了?一声不吭的走了,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
她真是气疯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来参加叶家这场婚礼,这样也不用承受这些笑话。
左智优雅落座,神态自然挑了挑眉梢,笑着应道:“妈,您火气真大,这满桌子的好酒好菜还不能让您消火?”
他的漫不经心和她的着急上火形成了很大的落差,左夫人气怒,保养极好的面容上铁青一片:“你还说这种话?我吃的下嘛我……”
嗓音微顿,最后一丝脸面她到底还是没有撕破。
儿子的心思她不知道有没有让叶翌寒知道,但她却十分清楚,这个念头必须赶紧打消,先不说其他,就那姑娘已经嫁做人妇,叶家和殷家都不是好惹的,要是儿子早点明说,她还能帮衬着出点主意。
毕竟当时男未婚,女未嫁,那叶翌寒就算也喜欢那姑娘,可他儿子还是有机会的。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那俩人结婚了,他儿子要是再拎不清的跟着掺合进去成什么了?就连她老脸上都难堪。
唉,说来说去,都怪儿子自己下手太慢,现在再来后悔有什么用?
难得见母亲这般失控,左智失笑,眼中流露出淡淡感伤苦涩,但很快这种情绪就被他压了下去,他唇角上依然挂着闲淡微笑,忽然开口道:“妈,你上次说程叔叔家的女儿最近有空嘛?我想约她见个面。”
“你和她见什么面?”左夫人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就愣住了,随即目光紧紧盯着左智,眼底精光不定:“你答应上次的相亲了?”
那程家的姑娘是她前阵子看中的,本想让儿子下班之后有空就去见见,谁知道他死活不干,为此她气的没办法,好一阵子都没脸上程家串门。
“嗯!”左智看了一眼场内依然热闹的场面,然后垂眸,眸色隐晦难辨:“您不是一直絮叨着让我早点结婚给您抱孙子嘛?现在我想通了,打算好好相亲找个好姑娘结婚,这样也能让家里安心。”
他的突然转变让左夫人瞪大双眼,眼中满满都是不可思议光芒,等过了好半响她才消化了这个事实。
见儿子神色自然,满脸笑意,她反而蹙眉担忧起来:“咱们不急,你慢慢找,这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马虎了。”
儿子不会被叶家这场婚礼刺激的吧?
左智微勾着唇角,唇畔边绽放出最完美弧度,此刻的他一如平日里的端华高贵。
“妈,我相信你的眼光,既然你觉得程叔叔家女儿不错,那我见见又有何妨?你别太紧张,我绝对没有其他想法,这次是真的想通了要相亲结婚!”
既然今生的新娘都不可能是她了,那他娶谁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痴情男子,做不到一辈子都守着那个念想过下去,既然她已结婚,那他也是时候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了。
这个世上少了谁都过的下去,他不应该一直想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
叶翌寒喝的挺多酒,上车之后就一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宁夏看在眼中,心里很心疼,摸了摸他滚烫的面颊,清冽嗓音中透着关心意味:“刚才都说了让你少喝点了,你还不听,现在难受了吧?”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却细心的从包中掏出湿纸巾替他擦拭着滚烫面庞,明亮凤眸中有着难以忽视的心疼。
车窗大开,黑色轿车行驶在马路上,车内风飘飘十分舒适。
叶翌寒睁了睁眼,眸光幽深看了一眼眉目担忧的小媳妇,今天的她很漂亮,尤其是在敬酒的时候,更是换了好几套美艳裙子,他察觉到了,不少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打量。
那一刻,他又是自豪又是恼火,自豪自己娶了个这么绝色的媳妇,但同时更想把那群男人的眼珠子挖下来,他的媳妇他们也能窥测,不想活了是吧?
想到这,他长臂一伸,转眼间就把她拥进自己怀中。
宁夏俏脸微红,刚想要挣扎,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道磁性声响。
他说:“媳妇,今天我很高兴,我无数次都在梦想我们的婚礼会是怎样,今天终于成功落幕了,我心里也踏实了。”
微风浮动间,宁夏仿佛听见了繁花盛开的声音,耳边是他低沉悦耳的声音,鼻翼间围绕的是他略带酒味的滚烫气息,她的一切现在都和他有关。
以后他们将要一起面对困难幸福,将要变得白发苍苍,相濡以沫过上一辈子。
想到这样的场景,宁夏心脏便不受控制的跳了跳,红着小脸,轻轻应了一声。
看着窗外掠过的夜景,叶翌寒眼中有着淡淡温软笑意,温柔握着她的玉手,十指相连间是淡淡缱倦爱意。
“宁夏,你相信嘛?活了三十四年,我是第一次像今天一样这么高兴。”他双眼迷离望着趴在他怀中的小女人,低沉嗓音中有着前所未有的爱意。
人生啊,真的很奇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让他对这个女人产生了这么浓厚的感情,婚礼也如愿举办了,如今他真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宁夏心中有着感动,从他怀中抬起头,乌黑发明的瞳孔中闪烁着淡冽柔光,忽而一笑,仿若雨后荷花般清丽绝艳:“老公,你不知道,其实能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嗓音微顿,她又补充道:“在婚礼上的那番话我是真心的。”
这个男人为她做了这么多,她怎么能舍得不爱他?
不,她发现不单单是爱他那么简单了,更多的是一种成为夫妻后的亲密感,在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她会想到他。
漆黑鹰眸中溢满了感动爱意,叶翌寒情不自禁捧着她精致的小脸,吻上留恋已久的娇艳红唇。
她唇上抹着粉色唇彩,唇肉柔软清新,叶翌寒吻着吻着,身下突然有了反应,浑身紧绷着。
开车司机在叶家做了很多年了,瞧着后座上打着火热的夫妻俩,眼中有着欣慰暧昧,强忍着笑意,尽量把自己当成空气。
宁夏一向脸皮薄,受不了他当着外人面索吻,但今天她却想放纵自己一把,也给他一个为所欲为的机会。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这个想法实在太愚蠢了,这个男人哪里是梦浪?明明就是无耻,居然一个简单的吻就能起反应。
很快,叶翌寒就停止这种火上浇油的动作,他喘着粗气,紧紧抱着宁夏,揉了揉她乌黑发顶,低沉嗓音中流露出一抹渴望:“媳妇,你太诱人了,我快要憋不住了。”
闻言,宁夏本就微红的面颊更加红润似血,深邃清眸中划过一缕明媚娇光,在他腰间拧了一下,小声嘀咕:“无耻!前面还有开车师傅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整个小脸都埋进他胸膛前不敢抬起来,真是太丢人了,以后她回叶家,还怎么面对这个司机?
靠在那,他呼吸中有着浓重喘息,滚烫面庞上浮现出浓浓笑意,对于小媳妇的害羞,他感到很惊奇,都是结了婚的女人了,还这么娇羞,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司机一直憋着笑,现在透过后视镜瞧见叶翌寒那傻兮兮的笑容,顿时不受控制的扑哧笑出声来。
叶队长,您就是宠爱媳妇也得顾顾您的形象啊!
015 试试看?
忆雪跪在地上听着东方厉话,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重生了一般,东方府的人,她是东方府的人了,也就是说她有了东方厉这个大靠山?虽然东方厉嗜血好杀,动不动就要人命,但是东方府的人除外,只要进了东方府被他承认的人,多多少少的都能得到他的庇护,所谓狗瘦主人羞,就算是个奴才也代表主子的面子,谁吃了亏也是让东方厉不爽的。爱残璨睵
东方玉儿笑嘻嘻的说:“忆雪,以后就跟着我吧,婉儿已经离开东方府了,老爹也没有为难她,她临走时也把你给了我,所以就踏踏实实留下来吧。”
忆雪听到周碗的离开心里也是有些黯然,但她设计了东方玉儿,东方厉没剥皮抽筋只是赶走她已经算是不错了,于是她磕了个头说:“是,主子,忆雪会用心伺候小姐的。”
东方厉点点头,也懒得再多说什么,要不是为了东方玉儿他根本不屑和女人说话,抱着东方玉儿进房了,忆雪站起来看着眼前的院子,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她是东方府的人了,嘴角不自觉的仰起一抹笑意,这时哑婆走了过来,端着晚膳一眼也不看她想屋子走去,忆雪微微皱眉,她也不喜欢这个哑婆子,总觉得她阴阳怪气的,婉儿小姐曾经说过,说这个女人不简单,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会不会对小姐不利?想到这里,忠心的忆雪忙走过去挡住哑婆,比这屋子摇头,哑婆一副不懂的木然表情穿过她继续走,这时候门忽然打开,东方厉走出来看见哑婆淡笑着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挥了挥手,然后又进屋去了,哑婆看着关闭了的房门,转身离开,忆雪在一边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眼底带着一抹不知名的光,说不出的慎人。
东方厉放下晚膳说:“玉儿,来为父今日陪你用膳可好?”
东方玉儿点点头,用筷子扒拉着菜心不在焉的说:“晚膳谁送来的啊?我们才刚刚回府就有人这么机灵,把晚膳都准备好了?”
东方厉不赞同的拉她坐好,嘴里责备道:“一个小姐不行这样粗鲁的,快坐好了,东方府的小姐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知道么?”
东方玉儿嘟着嘴说:“老爹,要是玉儿真的变成一个彬彬有礼,细声细气的大家闺秀了,你还会那么疼我么?”那种样子她自己都受不了。
东方厉想了想那个画面也有点发怵,不过为了教育好东方玉儿免得以后丢人,他还是正色的说:“怎么可能,你要是真能像个大家闺秀那般,为父会更加疼爱你的。”
东方玉儿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不过她翻了翻眼睛,眼底闪动着捉弄光,笑嘻嘻的说:“好吧,老爹既然你都这样说了,玉儿当然要听话了。”说完,她规规矩矩的坐好吃饭,席间也不说话,斯斯文文的,东方厉见状倒是颇感安慰,她很少有这样听话的时候,虽然觉得有点过于安静了,不过食不言寝不语不但是规矩,也有利于养身。
一顿晚饭吃得相安无事,用完膳后,忆雪进来收拾了碗筷,东方厉吩咐道:“上茶。”看样子是还不想走。
东方玉儿忙站起来对东方厉福了福身子说:“玉儿身子乏了想休息,请爹爹也早些回房休息。”说着还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一副请的模样,明显在赶人。
东方厉皱了皱眉,看着东方玉儿笑意盈然的模样只觉得有些不妥,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妥,只得站起来说:“好吧,既然玉儿累了,那就早些休息,为父走了。”走到门口正准备低头给她一个晚安吻,东方玉儿却一下子躲开来说:“爹爹请自重。”说完还看了看一旁正在忙碌的忆雪,表示有旁人在,不易过于亲热,东方厉虽然不悦,但想想既然玉儿愿意改正,自己也不能拖了她的后腿,只得摸摸她的头说:“那为父走了。”
等东方厉走远了,东方玉儿抱着肚子笑得蹲到地上,老爹刚才那好似副踩到狗屎的难言模样实在是太可笑了,既然要让她学淑女,她就学个够本给他看,看最后谁先受不了。
忆雪见东方玉